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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南疆記事:密林詭境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果不其然,視野剛擠出樹干,我就看到葉隙草叢間,有一隊人影子悄悄往咱摸了過來。這還了得!不由分說,情緒緊繃的我,立即伸出沖鋒槍,扣動了扳機。

    “騰騰騰!”

    “騰騰騰!”

    套著消音器的沖鋒槍,發(fā)出并不刺耳的槍響。我穩(wěn)按著扳機,打出了兩個三連點射,止住了那隊人的步伐。

    林隙間的越軍士兵們應聲倒下,不知道是否中彈。事實上,我之所以適用長短不一的點射打去,而不是一股腦的潑灑子彈,是因為我根本沒想著要置他們于死地。沖鋒槍的子彈是類似于手槍那種圓頭子彈,除非打到頭,否則不容易打死人。再加上樹林里到處都是掩護物,猛潑子彈不一定有效果。

    更重要的原因是,沖鋒槍的射速很快,非常耗子彈。而我們的彈藥又不是很充足,根本沒有能力和上前試探的越軍士兵們胡亂消耗。

    兩個長短點射過去,又是一陣聽不明白的越南話響起。一隊人的影子倒進了樹叢之中,再也看不清晰。只聽那邊一陣簌響,我剛才的射擊好像暴露了咱們的位置,追兵們也估摸了個準。剛還換下沖鋒槍的彈匣,就聽越軍士兵那頭“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密集的子彈,也應聲飛來。

    如傾盆雨一般的子彈,讓我們只能躲在樹干背后,無法側(cè)頭。這槍響的陣勢,我一聽便知道是掩護火力。掩護火力就是說,不求子彈的準頭,只求用密集如雨的子彈,壓得敵人抬不起頭。

    其戰(zhàn)術(shù)意圖很明顯,越南追兵們是想用極具優(yōu)勢的火力壓制住我們,同時列隊沖鋒過來。一旦沖了過來,我們這寡少的六人,可就連對峙的機會都沒有——圍而殲之,必死無疑。

    不行,敵兵們要是壓過來了,就意味著根本翻不了身了。橫豎都是死,也就只能豁出去了。我緊咬牙關(guān),壓低身姿,插好彈匣,拉好槍栓,罵了一句娘,就準備從樹干后,側(cè)探出頭。

    “不能讓他們壓過來!”蹲躲在樹干后的黃班長,這時發(fā)出了命令。他率先甩身側(cè)頭,抬槍出樹。扳機按下,頂著槍林彈雨的黃班長,朝追兵的方向打了幾段長連點射。

    此時我也從樹干側(cè)出了頭。定睛一看,果然那綠叢樹隙之中,晃閃著好多人影。越軍士兵們組起了沖鋒隊伍,一邊開槍,一邊迅速朝我們逼壓過來。

    掩護火力帶來的子彈,就在頭頂,也在耳邊,時不時也會嗖嗖的越過肩膀。若是在開闊的地帶,如此密集的火力,我們必然會被壓得死死的,哪里還抬得起頭。得虧有“樹林”這道天然防線,我們才能冒著槍林彈雨奮起反擊。

    沖鋒隊伍和咱們一步步的逼近,這還得了!密集的槍響中,我冷靜的出奇,抬槍瞄準,隨意挑中幾個影子,我就用點射打倒了幾個追兵。

    經(jīng)過層層枝葉、條條樹干“過濾”之后,飛到我附近的子彈,并不剩下多少。所以,我才有迎頭出擊的機會。

    能感覺出,越軍士兵們的掩護火力由左右兩側(cè)飛來,胡亂的打向隊伍六人的環(huán)形防線。而沖鋒的隊伍,就處在掩護火力的中央,快步朝我們逼近。越南人個個很精,他們不會像日本鬼子那樣,滿口高呼萬歲,人潮一般的沖來和你刺刀見紅。

    沖鋒逼壓的隊伍,分成了若干小股,左追右打,讓我們忙不過來。我看到,劉思革面對的方向,也現(xiàn)出了敵情,但劉思革這老小子此時雖然體虛力弱,但他表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堅韌。密集的槍火沒讓他低頭避竄,老小子相當冷靜的打空了一個彈匣,釘住了沖鋒小隊的步伐。

    接著,他又在艱難的動起顫抖無力的手臂,換匣入彈。

    鄧鴻超這個稚嫩的知識分子,卻也在這槍林彈雨中,做出了非同尋常的表現(xiàn)。我們幾個偵察兵的武器都是配著消音器的,所以開槍的聲音,在這槍火震天之中幾乎聽不明白。只有鄧鴻超腰間別的是一把五四手槍,五四手槍沒消音管,開槍的聲音異常響耳。

    見追兵壓過來,鄧鴻超并沒有被驚嚇住。只見他掩在樹干背后,打直了胳膊,不斷用手里的五四“大紅星”手槍,向敵兵們吐著火舌。

    這倒是讓我懸緊了心——鄧大學生是我們的保護對象,他的身份特殊,現(xiàn)在不應該是舉槍還敵的角色,而是應該躲掩在樹干后,抱頭痛哭!他要是被子彈掛了彩,那咱們可都白忙活了!

    沖鋒的隊伍好似從四面八方而來,這邊的影子趴下,那邊的影子又站起來。緊急的情況,決定了我只能將注意力放在防線,無暇顧及這個珍寶一般的大學生。

    可是這個大學生,經(jīng)過幾十天的軍事訓練后,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冷靜的出奇。

    啪!啪!啪!一個彈匣打完了,鄧鴻超立即屈回身子,他嫻熟的按住松匣鈕,持著手槍的手一個側(cè)甩,順勢甩出了空掉的彈匣。接著,這個稚嫩的知識分子,又用相當快的速度,從褲腰帶上的彈匣包里,扯出備用彈匣。

    彈匣插進手槍,背靠在樹干上的鄧鴻超,又是處變不驚的快撥空倉掛機,為手槍上好了膛。然后,他又低身出樹,伸出手臂,向追兵的方向射去子彈。整個換彈過程,不過一兩秒的時間。

    這讓我無比驚愕,如此嫻熟的動作,這么快的換彈速度,很多訓練有素的士兵都無法達到,更何況是在如此驚險的環(huán)境中。印象里頭,鄧鴻超就在訓練時打過一個彈匣的子彈??磥磉@大學生的學習能力果然比普通人要上一個臺階!

    而他現(xiàn)在的冷靜反應,必然是在經(jīng)過巨大的恐慌后,求生的本能鞭驅(qū)著他的身體,激發(fā)出了他的“潛能”。

    但這驚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打退越軍士兵的沖鋒進攻!

    本就脆弱的防線,面對四處涌來的敵兵,多一份鄧鴻超的力量并不是壞事。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自己的性命本就難保,誰也沒精力去顧及他。而黃班長和旗娃,則隔在樹隙之外,我看不到他們的情況。

    敵我雙方的子彈,在無辜的樹林里頭對撞著。在我們的猛烈反擊之下,越南追兵的沖鋒被我們阻在了原地,有死有傷。總的算起來,他們沒能前進幾步。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沖鋒的敵兵們已經(jīng)明曉了六人的位置,我們困苦無援,總有對峙不過的那一刻。

    而打退他們的進攻,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難。逼壓上前的越軍士兵,畏畏縮縮,沒敢放開了打,而是試探性的在進攻——他們好像不清楚咱們的兵力。

    這時,蹲躲在一旁的王軍英忽然拉開衣領(lǐng),他握出掛在胸前的光榮彈,用力一扯,將纏繞著光榮彈的紅繩從脖子上掙斷。我還沒明白他這是要干啥時,王軍英不由分說就拉開了光榮彈的引信,找準方向,往樹枝葉隙中扔了出去。

    “轉(zhuǎn)移位置!”他以副班長的名義,加上命令的口吻對我們吼道,“往右!”

    吼完,他就在彈雨之中,低著腰桿,帶頭朝著右側(cè)沖了出去。之前我說過,在這種危急時刻,大家的腦袋基本都是空白的,都是憑借著身體本能在行事。聽到發(fā)號施令,便會本能的去執(zhí)行。

    于是乎,幾人被王軍英這一吼,立即放下槍,跟著他往右撤移。

    剛還和鄧鴻超扶起起傷員劉思革,就聽越南追兵的方向“轟”的一聲響,氣浪震得樹搖地動——那是光榮彈爆炸了。

    光榮彈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手榴彈,其本身也就是82式卵形手雷合著一條紅繩,掛在脖子上。所以,光榮彈除了意義特殊之外,和其他手榴彈沒任何區(qū)別。我們這次任務,考慮到長途行軍,除了旗娃身上背著幾根爆破筒,除了脖子上掛的光榮彈,就再沒有其他面?zhèn)臀淦鳌?/br>
    所以王軍英情急之下,才扯下光榮彈,甩向敵人。而光榮彈本身,是“誓死不做俘虜”的精神代表,更是危急關(guān)頭和敵人拼命的行頭。

    事實上,王軍英的這個舉動,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在叢林里,尤其是在目前這種密集的叢林里,扔出的手榴彈假使有那么一點點偏差,茂密的枝葉說不定就會讓手榴彈拐彎,甚至反彈回來,炸損我方。

    都說藝高人膽大,王軍英既然敢扔,說明他有扔出準頭的信心。這一扔果然很準,因為爆炸聲響在了越南士兵那一方。

    在手榴彈的爆炸聲中,我們在貼著天坑的懸崖邊,一路撤了十幾米,卻發(fā)現(xiàn)前方又是一道猛然斷頭的懸崖??粗_下的峭壁嶙峋,看著萬丈之下的奇異天坑,我忽然想起了年少時經(jīng)常能聽到的,一段改編自樣板戲《海港》里的一段唱詞兒:

    懸崖旁你快收韁,迷途上你莫亂闖!

    你仔細看, 你認真想,

    同志們向你伸出了雙手,

    滿懷著期望,

    是火熱的心腸!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辦法

    撤了十幾米,我們止步在另一側(cè)的懸崖上,終于收住了韁。

    天坑上方的懸崖,并不是如河岸那樣,順水而形,光滑平整。我一個兵營里的“半罐水秀才”,腦袋里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于地質(zhì)方面的知識,搞不清眼前的“天坑”這是如何形成的。但從那峭壁險壑我能猜到,這個大坑必然是從地面塌陷下去的。

    其復雜的地質(zhì)運動我弄不明白,但陡然塌陷巨坑,在我們身前的地面,留下了凸凹無序、毫不規(guī)整的“懸崖線”。“懸崖線”急伸陡收,一會兒在天坑的上方凹進“港灣”,一會兒凸出“半島”。

    再加上繁枝密葉的遮擋,我們根本看不清“懸崖線”的脈絡。于是乎,這一撤之下,我們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半島式”的崖頭上——前面是追兵,左右以及背后,都他娘是無路可走的懸崖!

    懸崖旁倒是收住了韁,但“同志們的熱心腸”,卻得來一處新懸崖。

    我們來不及另尋他路,就又聽樹林里嗚吼連天。一顆手榴彈未能掩護住六個人的短距離轉(zhuǎn)移,眼尖的越南猴子們,立即從爆炸中回過神,他們?nèi)绱瓜训牟蚶?,又逼追了過來。手榴彈不是原子彈,它的爆炸,沒能像電影兒里的那樣,將敵人們炸得漫天飛舞、全軍覆沒。

    至于說手榴彈讓越軍士兵傷亡了多少,我這輩子都無法知道。危機關(guān)頭中留存下來的記憶總是模糊的,我不知道樹林里的那些嗚喊,有哪些是在痛叫,有哪些又是在指揮調(diào)集兵力。

    事實上,王軍英當時也看不準分散的越軍的具體位置,他不過是想借一聲爆炸,讓我們有喘息的機會、有撤離的時機。

    穿林而過的幾粒子彈,讓我們沒得選擇。放下渾身是血的劉思革,我們只好蹲伏在樹干繁草后,再次找好了掩護位置。我本以為能從絕境之中逃離出來,于是再次面臨絕境時,那顆求生的心,不再那么強烈,倒是涼了一半。

    “黃連,黃班長,這可咋整!我的子彈不多了!”旗娃直直的舉著槍,話語卻亂了神,“咱要接著跑路嗎?”

    越軍士兵的槍響斷斷續(xù)續(xù),吼聲時長時短。那飛嗖而來的子彈,在朝著我們的方向打,而前方那擠身入林的簌響,卻四散而開。這響動背后的戰(zhàn)術(shù)動作再明顯不過:狡猾的越南追兵們,是在包圍咱們——我最為恐懼的“被包餃子”,還是發(fā)生了。

    真的完了嗎,急喘之中我咽下一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隨時可能現(xiàn)出敵影兒的樹林。偵察面罩有些縮窄視野,方才情況緊急,我還忘了頭上罩著這玩意兒。面罩是用來隱蔽行蹤的,現(xiàn)在自然沒了用處。一把扯下,視野變寬不少,頭上的熱汗也不再悶捂。

    越軍士兵的“餃子”一旦包好,被困在崖頭的我們,恐怕是插翅難飛。區(qū)區(qū)六人,沖出步槍包圍圈的概率,基本為零。

    許多年過去,我還能回憶起當時那股心境。那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絕望,你明白情況已經(jīng)到了最糟糕的時候,唯有期盼奇跡出現(xiàn),才能挽回頹勢。

    但那股強烈的絕望,壓得你甚至想不出會有什么奇跡,能讓你活下性命。心窩里頭,也悄然多了一臺天平秤,擱在一頭的絕望越是沉重,另一頭的求生欲望就抬得越高。甚至說,我腦袋里冒出了一個可恥的想法。這個想法雖然羞于出口,但的的確確是在我腦袋里浮現(xiàn)過。

    要不要投降做俘虜?我問著自己。

    “這還往哪里跑?”鄧鴻超握著手槍,回頭看了一眼幾步之外的斷崖峭壁。

    “那咋整,罰站等死嗎!”旗娃吼著說,“要不然咱打出去,反正站這兒也是死!”

    “別吵!”王軍英訓斥了他一句。

    旗娃這一問,問住了黃班長。因為五個人都盯著他,等他下達命令。沒有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黃班長,哪里遇到過這等情況。他急得扯下了偵察面罩,一時間喉嚨如被石頭噎堵,講不出半句話語。

    “打出去必死無疑?!编國櫝琢讼聛?。

    滿頭大汗的黃班長,左盯盯右看看,遲遲拿不出主意。

    慌得直吐氣的旗娃,盯了黃班長一眼,便別過頭,留意敵情。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沖出包圍圈,脫離無路可退的困境、逃出生天時,喘著粗氣的黃班長,忽然快語急令:“繩子拿出來,下崖!”

    下崖?我驚看了他一眼。

    這時,敵兵們的影子又隱現(xiàn)在面前的樹林里。陰魂一樣的越軍士兵,又朝咱們逼壓了過來。大家在密集的槍響中一邊迎頭還擊,一邊在腦袋里處理著黃班長的命令。

    下什么崖?黃班長的意思難道說是,要咱們往身后的天坑索降?

    其實,我早就這樣想過。但幾眼看下天坑,不說毫無可能,但要穩(wěn)妥妥的下到千尺萬丈之下的天坑里,實在很難。那讓人雙腿發(fā)軟的垂直高度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安全措施沒做好,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因為,危急的情況決定了我們沒充足的時間去做好安全措施。

    再者,逼壓過來的越軍士兵,是咱們的敵人。他們不會列好隊,傻呆呆的站在崖邊,舉手敬禮,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滑下懸崖。

    總之,我不覺得黃班長這道命令是可行之計。

    我還在懷疑這個決定的正確性時,蹲著的王軍英,忽就一肩甩下背囊,迅速扯出里邊兒的一捆繩子。接著,鄧鴻超也緊隨其后,從背囊里翻找出了繩子。之前已寫過,考慮到任務需要,繩子在背囊里裝了好幾捆。每一捆的繩索長度都是固定的,具體有多少多少米,我記不清晰。

    “一捆不夠,要兩大捆綁一起?!秉S班長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天坑,估算了一下那崖壁的高度。

    王軍英在繩捆中理出繩頭,胡亂飄飛的子彈中,他還是那副泰然置若的神情,臉龐上絲毫不見慌亂。王軍英迅速繞串了一個繩結(jié),連接好了兩捆繩子。這是一種特殊繩結(jié)技巧,專用來連接兩根繩頭。

    接著,王軍英爬伏在地,舞起繩子,開始在樹樁上繞繩樁。

    “你,還有你,也找一捆出來!”黃班長對我和旗娃命令道。

    劉思革蹲坐在樹干旁,騰騰騰的連開幾槍,打退了逼靠而來的一隊越軍士兵。

    命令之下,也容不得我再去懷疑。牙關(guān)一緊,胸口猛沉,行,難得考慮那么多,下崖就下崖,比起負隅頑抗,待到彈盡糧絕,這至少也他娘的是一樁辦法嘛!走一步看一步,也比一步不走要好。病急亂投醫(yī),也比不去看醫(yī)生要好。

    因為,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想。

    六神無主的旗娃,費了幾次勁兒,才從肩頭取下那一大包背囊。翻找繩子的動作還算迅速,我示意他將那捆繩子扔給了我。

    “其他人掩護!”黃班長吼著開了幾槍。

    這時,王軍英的繩樁差不多快要繞好了。我拿著兩捆繩子,努力壓制著雙手的顫抖,串繞著繩結(jié),將兩捆繩子連接起來。

    越南追兵們的影子,此時又冒現(xiàn)在了我面前的樹叢之中。一旁的劉思革,盡管失血已久,但反應力未落下半點兒。他端著的沖鋒槍左打右射,讓冒現(xiàn)而出的敵兵影子壓了回去。

    “老劉,你可要看好了?。 蔽依@著兩捆繩子的繩頭,“再堅持一陣!”

    彈匣打空,他迅速換好一個新的彈匣,用他那句口頭禪緩緩回答了我:“沒毛病,你安心?!?/br>
    緩聲的語氣,掩蓋不住其中的虛弱。

    我轉(zhuǎn)回注意力,想快些串繩連接??衫K結(jié)剛還完成了一半,就覺身前一陣氣浪掀人,隨之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越南追兵們不知是扔了手雷,還是打了榴彈炮。

    腦海一白,驟然掀起的氣浪讓我整個人差點兒騰飛了起來。如果這爆炸再近那么一點、再準那么一點,我這軀身子,估計要被掀下崖頭,碎骨而亡。

    地動山搖之中,爆炸的巨響,讓耳朵嗡嗡嗡的鳴個不停。爆炸產(chǎn)生的破片利器,如天女散花,欲要殺死周遭的一切生靈。幸好我們有樹干枝葉的掩護,手榴彈在密林里的殺傷力有限,六個人只是被氣浪掀了個仰身,受了點兒輕微的擦掛傷。

    但我知道,這聲爆炸不是為了爆炸而爆炸,爆炸之后,極有可能是一陣沖鋒逼壓,這是很常見的打法。就跟咱們剛才利用爆炸掩護撤退一樣。我放下繩頭,將所有臟話在腦袋里過了一遍,然后立好“嗡嗡”響的腦袋,探頭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