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別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周圍有什么標(biāo)志建筑……”江濯已經(jīng)匆忙上車，點火準(zhǔn)備追過去。

    下一刻，他握著鑰匙的手卻一頓，額頭上的青筋也忍不住暴起，仿佛還突突的跳了兩下，很明顯的在隱忍著什么。

    時茶茶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清了。

    “……小江哥哥，我，我好像來大姨媽了，肚子疼，在廁所。你，能不能給我?guī)О虌尳磉^來？”

    滾他媽的綁架搶劫！

    江濯無比后悔自己腦補太多，在這時候給那個超級麻煩精打了這通電話！

    “好不好，小江哥哥？”從聽筒里，很快又傳來了某個小麻煩精裝作乖巧聽起來又像是小可憐的聲音。

    江濯：“……”

    作者有話要說：　　江濯小哥哥幫助徐潮追女生的這段話，來自網(wǎng)絡(luò)上的段子，特此標(biāo)注。0

    第19章

    五分鐘后, 江濯出現(xiàn)在女廁所門口。

    江濯想, 可能這輩子自己最丟臉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

    “小江哥哥，我，我腿麻了，你能不能進來一下??！”電話里傳來女孩子小可憐一樣的味道的聲音, “廁所里，沒有別人的！”時茶茶還保證一般開口。她真不是有意的，每個月遇見這種情況, 第一天都很難捱, 何況，她擔(dān)心這么出去弄臟身上皮粉色的小裙子，那不就更尷尬了嗎？

    江濯忍住想要摔電話的沖動，他飛快抬頭左右看了眼，手里拿著一包粉粉的包裝袋面色帶著“凜然”大步走進門口貼著“woman”標(biāo)志的衛(wèi)生間。

    時茶茶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 江濯心里本來憋著一口氣, 可在看見后者腳步虛浮臉色又慘白慘白的樣子時，那口氣被化作嘆息從他的唇齒邊溢出，而后江濯大步走到時茶茶身邊，伸手架住她的小胳膊。第一次這么多年來江濯跟時茶茶有這么親昵的接觸，那握住時茶茶胳膊的那瞬間, 江濯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其實這么多年來，小時候那個圓滾滾的時茶茶并沒有改變吧？比方說是現(xiàn)在，他捏住時茶茶胳膊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捏住了一團軟乎乎的rourou。

    “很難受？”江濯最終還是沒把“rou茶”這種直男話丟給時茶茶, 他發(fā)現(xiàn)時茶茶此刻的小眉頭已經(jīng)緊緊皺在一起，眼里不自覺帶了些緊張。

    時茶茶點頭后又搖頭，“反正還好，習(xí)慣了?！?/br>
    江濯扶著她上車后，自己坐在駕駛位上，“今天先不練了，我來跟你們教練請假，先回去休息?！闭f著，他側(cè)身看著蜷縮在座位上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時茶茶，傾身過去，想要替女孩子系安全帶。

    可當(dāng)江濯剛靠近時茶茶這瞬間，他的那只大手卻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那只手還帶著涼意，指尖蔥白，跟他稍顯小麥色的膚色行程鮮明的對比。那手很小，只能堪堪握住他的半個手掌，觸感軟綿綿的，“不要?！?/br>
    空氣里傳來時茶茶堅定的聲音，腔調(diào)像是此刻江濯手上感覺到那種軟綿綿一樣，可同時卻也帶著堅持。

    “好不容易都來了，我要去?！?/br>
    江濯跟時茶茶的目光對上，后者絲毫不退縮半分。就在江濯很動搖的時候，忽然身邊的女孩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感覺到自己手上又覆上來了一只小手，然后，江濯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被時茶茶抓著，晃了兩下……

    “小江哥哥，好不好嘛！”小姑娘像是小時候那樣跟他撒嬌了！

    江濯是覺得此刻在自己的腦海中，像是被人鉆進去放了禮花一樣，“噼里啪啦”的一陣兒，下一刻變得五彩繽紛，絢爛耀眼，無法思考。

    他將自己的手從時茶茶的軟乎乎的掌心中抽出來，將臉上的表情調(diào)節(jié)到“自然”頻道，“別逞強，不舒服的話就跟教練講一聲請假，我在休息區(qū)等你?！痹谶@一刻，江濯才覺得車廂里的空間有些小，讓人覺得逼仄呼吸不順暢。這里，到處都充滿了時茶茶身上甜甜的香氣，他偷偷地開了一點窗。

    像是想到什么，江濯轉(zhuǎn)身將后座的那一袋子提過來，放在時茶茶手中，“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br>
    這是他的賠禮，因為剛才太兇對時茶茶的賠禮……

    天降大禮包，時茶茶狐疑地看了眼江濯，這才低頭翻了翻腿上的零食口袋。“哇！還有巧克力！謝謝小江哥哥！”

    江濯有點疑惑地看著開心極了低頭翻著小零食的時茶茶，女孩子都是這么好哄的嗎？一點零食就哄好了？

    “喜歡就好。”江濯還沒蠢到主動提及剛才小姑娘的小別扭，只不過現(xiàn)在看著時茶茶唇角勾起來的好看的弧度，他也忍不住莞爾。

    算了，管她好不好哄，現(xiàn)在時茶茶高興就好。

    不多時車廂里響起來像是小老鼠一樣“吭吭哧哧”的小餅干小威化等小零食被門牙咬碎的聲音。江濯下車，他記得休息區(qū)有直飲機，接了一杯溫水，他才走回來，遞給時茶茶，“喝點水，慢點?！?/br>
    時茶茶是個忘性很大的姑娘，記仇什么的太累了，人家對她好一點她就可以放下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小江哥哥你超好的！”

    被發(fā)了一次好人卡的江濯伸手握拳放在自己唇邊，低咳兩聲，他怎么覺得聽著這話感到有那么一丟丟的心虛呢？

    時間不早，快要八點鐘，教練開車來到訓(xùn)練場。

    這不是一對一的vip教學(xué)，時茶茶先去報道，跟著她一塊兒的還有好些人。

    江濯沒什么事，抱著一本科研雜志走到休息區(qū)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書。

    寬敞卻簡陋的駕校休息區(qū)，像是普通學(xué)校的食堂的藍(lán)白桌椅前坐著一低頭專注看著雜志的少年，相比于三兩個圍聚在一起的抽煙打撲克牌的男人看起來要引人注目多了。何況，前者還有一張讓人看了心生旖旎的臉。不多時，江濯被搭訕。

    “咦，你在看書嗎？也是在這里學(xué)車的吧？你是哪個車的？我之前沒見過你呢！”在江濯的對面，坐下來一女子。

    對于自己看報告卻被陌生人沒有任何營養(yǎng)價值sao聊打斷這種事，江濯心底有點暴躁。只是他的暴躁一般人還真察覺不出來，他沒抬頭，不予理會。

    他的無視讓坐在對面跟他搭訕的女子感到不滿，后者伸出一只保養(yǎng)得很好的還做了很絢麗的指甲的手橫在他的眼睛和的書本之間，擋住他繼續(xù)看書的目光?！皣?，聊聊天吧，好無聊的這里?！?/br>
    后者湊近江濯，眼里帶著幾分光亮。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分男女，總喜歡把征服別人當(dāng)做一種樂趣借此獲得成就感。

    江濯沒那個癖好想要被誰征服，他合起手中的書，伸手在邊角處按了按，剛才因為對面的人突然靠近來這個動作壓卷了最上面的邊角。那只修長且骨感分明的手在做按壓這個動作時，還能讓人看見手背上的青筋，還有細(xì)細(xì)的連接中指和食指手背指根處的細(xì)骨，一個微小的動作但卻能因為這雙手顯得優(yōu)雅又怡人。

    “口腔的gingival crevice（牙齦縫隙）充滿細(xì)菌，而這些細(xì)菌多數(shù)是厭氧微生物。”江濯淡淡說，他看見后者已經(jīng)坐回自己位置沒距離那么近后，稍稍勾了勾唇角，“而你在之前沒怎么講話，一直用鼻子呼吸，這就導(dǎo)致口腔空氣減少，厭氧微生物數(shù)量上升。不過，我想你可能不是很想知道這些微生物究竟有多少，但現(xiàn)在它們分泌出來的許多發(fā)揮性的化合物，你應(yīng)該可能已經(jīng)感受到。如果你的學(xué)歷在高中以上的話，我想，你應(yīng)該還會知道什么做具有揮發(fā)性，就像是氨水，我想這個比較具體，揮發(fā)出來的氨味，類比廁所里獨有的味道。所以，人與人之間溝通交流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何況還是陌生人，女士，你覺得呢？”

    江濯冷靜微笑，這個笑容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著實很具有迷惑性，但現(xiàn)在聽了他一席話的對面的女子，臉色發(fā)青。

    “對女士你都是這種態(tài)度嗎？長得倒是還不錯，品行怎么這么壞？”任由是誰被人這么犀利的點出口臭甚至還將這種味道類比廁所之味后，怕都難以保持鎮(zhèn)定。

    “不，我只是對損壞圖書館的書籍切盲目自大的人這么講話，不分男女。再和氣一點，自大的人就會覺得好像世界的一切還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我只是出于好心，幫他們提前認(rèn)知事實?！苯嗣s志邊側(cè)的紅色標(biāo)簽紙，這是南大的公共財產(chǎn)。

    搭訕的人捂著胸口怨恨地瞪了江濯一眼，憤憤離開。

    被瞪得人樂得耳根清凈，再次翻開書。他在看一篇對幽門螺旋桿菌的分析，一般不涉及研究這方面的人一聽見這種微生物的名字時，腦子里對應(yīng)起來的就是胃癌。但事實上，這種微生物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身體里是友好相處。它對胃酸的分泌，荷爾蒙的產(chǎn)生依舊免疫力等等都發(fā)揮著很大的作用。

    江濯看完一小部分的實驗數(shù)據(jù)分析后，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中午時分。

    對沉浸下來學(xué)習(xí)這種事，他對時間就沒了什么觀念。

    站起來，江濯走出休息室的大棚，站在臺階上，遠(yuǎn)遠(yuǎn)地找著時茶茶的那輛車。

    車牌號是1998，好記也好找，一輛老舊的桑塔納。找到目標(biāo)人物，江濯目光追著那輛車，他視力還沒好到能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準(zhǔn)確識別出來坐在駕駛位上的人是誰，干脆邁著大長腿前去找人。

    江濯剛走下階梯，就看見車牌號尾號1998的桑塔納靠停在路邊，他還沒走近，就聽見一個男生粗聲粗氣的喊聲傳來，“你要是不想吸煙你們就下車??！瞎逼逼什么！別以為你們是女人老子就該讓著你！要滾早點滾！”

    “憑什么是我們走？要滾蛋也是你們滾！抽煙還有理了！”這是一道陌生的女音。

    “對??！你那么兇做什么？你以為這世界上是你聲音大你就有理嗎！”

    江濯有些頭疼，他聽見時茶茶的聲音。這姑娘，不是身體不舒服嗎？火氣聽起來還不小。大步走近，江濯看見一身上穿著鉚釘夾克衫的男子靠在車門跟前，彎腰，堵住車門這一邊的入口，嘴上還叼著一只快要燃盡的香煙，吐氣時，正對著坐在后座的時茶茶幾人。

    這一幕，讓后座的包括時茶茶在內(nèi)的兩個女生尖叫起來，而江濯，則是伸手就按在那男子的肩頭，一反手，用力將他從車門邊給扒下來，提著他肩頭的衣服，狠狠地摁在后備箱上。

    “砰”的好大一聲，把車?yán)锲溆鄮兹藝樍艘惶€有兩個男生也鉆了出來，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瞧把你給能的！欺負(fù)兩個小姑娘，顯得你多威風(fēng)！”

    江濯有點懊惱在過來之前沒將手里的這本南大公共財產(chǎn)寄存在小賣部，不然現(xiàn)在也不至于被他情急之下扔在腳邊。但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當(dāng)看見時茶茶被人欺負(fù)的那瞬間，像是來自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先把說話囂張又沒什么禮貌的男子給摁壓在后備箱上，還是臉貼著鋪滿灰塵的桑塔納的屁股上。

    被一招制服的男子當(dāng)然不服氣，還奮起想要反抗，結(jié)果沒想到看起來清冷的江濯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逼得后者雙腿一軟，差點就直接跪下去。“還不老實？”江濯語氣帶著不滿，他私以為四肢發(fā)達(dá)的人在受挫后腦子還不行，這個人差不多就廢了。沒一身傲骨這不算什么，可連最基本的看人臉色都不會，那不是廢了是什么？

    “你誰??！我警告你，你可別多管閑事！”被制服的人話還挺多。

    不過他這話話音剛落，還在車上駕駛位上的男子也下來，朝著江濯走來。

    他們幾人跟被江濯按在后備箱上的男子已經(jīng)認(rèn)識好幾天，算是同伴。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人欺負(fù)，那兩人坐不住。

    “小江哥哥小心！”坐在車上的時茶茶看見這一幕，大喊出聲。她一邊喊一邊還伸手拽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男子不準(zhǔn)他下車，后者兇狠地瞪著她，時茶茶脾氣很倔膽子也不小，當(dāng)即回瞪過去，“看什么看，瞪什么瞪，綠豆芝麻的小眼睛瞪也瞪不大！有這個精力你去做開眼角啊！”

    被她絆住腳的男子：“……”

    車外的江濯則是看見有人過來，一手劈在眼前男子的后頸上，側(cè)身一抬腿單手撐在車身上，跟新來的那人交戰(zhàn)在一塊兒。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大，很快就吸引了在訓(xùn)練場上其余人的視線。這個時間點，本來教練相約著去吃飯，結(jié)果時茶茶他們這邊出了事兒，不由紛紛沖著這邊趕來，最后在江濯將最后一人放倒之前，拉開了這場混戰(zhàn)中的每個人。

    “你們究竟還有沒有規(guī)矩！這是來學(xué)車還是打架的？打架的給我出去！影響別人學(xué)車算個什么事！”總教練是個中年人，看著在場的“犯事學(xué)員”怒道。

    時茶茶第一個不服氣，“教練，你這是不分青紅皂白把好事者和守法者混為一談！”她站出來，口齒清晰語氣冷靜，“是我們車上這是三個人在車?yán)锍闊煟绊懙轿腋硪粋€女生。我們提出要求，希望他們吸煙下車去吸，但是這些人就威脅我們要是不想聞就滾下車。他們有什么權(quán)利讓我們下車？這么大個人了，還以為全世界皆他媽呢！看著二十來歲的人，智力發(fā)展好像還不健全?！睍r茶茶揚著臉，目光清亮極了。

    “你他媽說誰智障呢！”當(dāng)時茶茶這話剛說完，其中一被鎮(zhèn)壓的男子就按捺不住，梗著脖子，那模樣像是要撲上去廝打一樣。

    “你媽我說你！乖兒子！”時茶茶秀氣的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怎么的，你還想打我！”她說話的時候，抖機靈地跑到江濯身后。

    江濯：“……”小學(xué)的時候?qū)W過一次詞，叫狐假虎威來著。他身邊的小麻煩精……

    那人被時茶茶氣得不輕，可是在口頭上又的確無法逞能，只好狠狠地瞪著她。

    “好了！吵什么吵！”這一來二去的，總教練也摸清楚事情的發(fā)展。他扭頭對著那三個男學(xué)員道；“教練車上不允許吸煙，這一點你們難道不明白？”

    “都是男人嘛，大家沒反對。”其中一人說。

    總教練冷笑一聲，“還有兩個小姑娘你們就看不見？人家提出來不要吸煙，你們幾個是耳朵出毛病了？還有你，小伙子，你也是這個車上的？”總教練沒忘記站在時茶茶跟前的江濯，“英雄救美的心是沒什么，但是年輕人，做事怎么那么沖動動手？”

    江濯感覺到站在身后的某個小姑娘拽著自己外套的手緊了緊，他回頭沖時茶茶露出個沒事的笑?！安皇牵抑皇强匆姴⑶衣犚娪腥似圬?fù)我meimei還叫她滾下車，沒克制住脾氣，是我不對。但對人渣沒客氣，我不認(rèn)為我不對。”

    這話一出，現(xiàn)場安靜。哦，人家是家長給自家的meimei出氣，這要怎么教訓(xùn)？

    “你說誰人渣??！”被打的幾人坐不住，紅著臉吼道。

    相比于這幾個人的激動，江濯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極了。他目光淡淡掃過那幾人，眼中不乏諷刺和蔑視，“說你，仗著一身蠻力就想欺負(fù)力氣不如你的小姑娘，你不是人渣誰還能是人渣？”

    “你！”

    “我什么我？”江濯眼神一下變得兇狠起來，“沒道理還想要逞兇，不是蠢就是惡，來到這社會之前，你該學(xué)會怎么做一個人?！闭摬豢蜌猓l比得過江濯？

    時茶茶站在江濯身邊，都快笑了。她的小江哥哥，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臭屁極了，但在關(guān)鍵的時候從來沒有讓她失望。

    場面一下變得有點尷尬，教練們也沒有想到這里出現(xiàn)了個像是江濯這般能說會道的人，他們完全插不上嘴??！他們很想盡快平息這一場爭吵然后去填飽肚子，可偏偏那三個打不過別人還想斗嘴，結(jié)果反而被收割人頭，現(xiàn)在還不讓人省心。

    “算了算了，你們都是年輕人，火氣重，這事兒我看就這么行了啊。以后車上是不允許抽煙！好好相處，大家也是一個車上的，彼此友好一點?！苯叹殏兿胂⑹聦幦?，同時也惱火湊上前去送人頭三人，媽的拖延時間還要不要人吃飯了！

    江濯當(dāng)然沒異議，他代時茶茶跟幾個教練道別后就拉著身后的人離開，結(jié)果跟著時茶茶一道兒的女孩子也跟在他們身后。

    而在場的三個鬧事的也悻悻然，沒吭聲走了。

    教練走在最后，看著這兩撥人的身影，不由搖頭嘆氣，“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娃娃，就是比那些看著五大三粗的有禮貌，不錯不錯……”幾乎就那么幾分鐘的時間，教練已經(jīng)忘了就是他們口中的這個長得好看的男娃娃把人家?guī)讉€長得五大三粗的男娃娃給揍了……

    現(xiàn)在，時茶茶被江濯拉著手，她一張小臉上得意極了，剛才她的小江哥哥的回旋踢太帥了，雖然她很想問問小江哥哥有沒有扯蛋這樣的問題，但她感覺這問題要真出口，她先會被滅口。

    “茶茶，你哥哥好帥??！”跟時茶茶一起學(xué)車的女孩子崇拜極了，“我也超級想要一個這樣的哥哥?。　?/br>
    “嘿嘿，不行小江哥哥是我的！”

    江濯對兩個女生無腦吹沒感覺，他走到車前，問：“你朋友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還不待時茶茶回答，身邊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先開口：“不啦不啦，我下午不過來啦，要跟我男朋友約會，嘿嘿，我跟他約的十二點，他等會兒就上來接我。你們先走吧，今天謝謝茶茶哥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