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看樣子通過水源傳播的病毒并不多嘛!”凌陵很樂觀的說,那么多人天天洗澡,也就只有一個賀光輝倒霉的中了招。 “哼!你真這么覺得?”寄生在她身體里的雌株忽然有了反應:“如果不是在你身邊沾染了福運,你以為他們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凌陵一下明白了不少,看來不是水里沒有病毒,而是他們運氣好,通過水流進入到這里的病毒植株不多。 而這玄乎的好運氣,就是雌株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能耐了。 “我跟你說,好運氣才是最大最可靠的金手指!”雌株在她意識里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好運的好處:“別人哪怕比你強大百倍呢,只要福運在手,你就能玄之又玄的避開危難,逢兇化吉!” 凌陵忽然覺得,也許雌株說得對,她這看上去無比弱雞的能力才是最大的金手指,不光自己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還能給身邊的人也帶來好處。 “好香!”賀光輝忽然一臉迷醉的湊了過來,瞇著眼睛往凌陵身上湊:“你身上用什么香水了?這味道真是……充滿誘惑!” 秦晟安一把糊在他癡迷的臉上,略一用力就把賀光輝給推出去好幾步:“離她遠一點兒!” 賀光輝乍然遇襲,驚慌下翅膀也跟著抖動了兩下,結果一下子就斜飛了出去,又掛在了樹梢上。 “啊啊?。 彼⒖叹蛷拿宰淼臓顟B(tài)里醒了過來,再一次發(fā)出慘叫:“救命啊啊啊!” 這一回沒人去救他了,林奶奶搖搖頭:“看著挺好一孩子,怎么還學會調戲人了呢?這可不好,得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賀光輝巨冤:“我知道那是秦哥的女人,我特么有病啊我還敢調戲?!” 凌陵心知肚明,這又是雌株的鍋,只不過這里被寄生的人又不止賀光輝一個人,就只有他把持不住,果然還是欠教訓! “其實要控制住生理沖動也不是很困難,不就是那二兩rou作祟嗎?”林默言鏡片反光:“不如割了吧!” 聽到林默言輕輕松松說出這三個字來,掛在樹上的賀光輝哆哆嗦嗦的夾住了腿:“要不要這么狠?。看蠹叶际悄腥?,難道不會感同身受嗎?” 林默言一根手指推著眼鏡,語調優(yōu)雅:“并不會,畢竟智商上的差距讓我無法跟你的感覺同步?!?/br> “……你在罵我蠢,我聽出來了!”賀光輝幽幽的說。 “哦!”林默言點點頭:“看樣子還沒蠢到家,下回我會考慮換種語言說的?!?/br> “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要割了得話可以來找我。”付明晉也跟著湊熱鬧:“我可是外科手術一把刀!這種小手術對我而言小case了,保證割的干凈無殘留?!?/br> 賀光輝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嚇的瑟瑟發(fā)抖,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林奶奶還是把掛在枝頭瑟瑟發(fā)抖的賀光輝放了下來,后者警惕的盯著林默言等人,慫兮兮的舉手發(fā)誓:“我、我一定會控制好自己的!若是做不到,就……” “就割了吧!”凌陵也跟著補上一刀,笑嘻嘻的說:“一刀下去干干凈凈,無牽無掛了?!?/br> 賀光輝舉手發(fā)誓的身形瞬間矮了一頭,莫名蕭瑟起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別嚇唬他了!”林奶奶笑呵呵的說:“不過小賀這本事得好好練練才行啊,老是把自己掛在燈柱樹枝上可不像樣!” 賀光輝萬分委屈:“我還不會用這翅膀??!我還有恐高癥啊!叫我學飛,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不要學!” 秦晟安嘴角一抽,一把就把鬧別扭耍性子的賀光輝拎了起來:“你以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走!我?guī)闳ズ煤镁毦?!務必讓你用最短的時間學會飛!” 賀光輝慘叫著被他一手拎著走了,宋剛快步跟了上去,從頭到尾都作壁上觀,完全沒有替賀光輝出頭的意思。 秦晟安的辦法簡單粗暴,直接把賀光輝弄到高處去,然后把他從上面丟出去。 “不想被摔死,就趕緊撲騰翅膀吧!”秦晟安一句話說完,看到賀光輝撅著屁股滿臉恐懼的往下看,目光微閃,飛起一腳踹在了賀光輝屁股上。 “啊啊啊——”賀光輝一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邊拼命的撲騰翅膀:“快接住我啊快接??!” 下面仰頭看著還指指點點的家伙們立刻一哄而散,看著他掌握不好方向斜斜的飛過來,狼狽萬分的一頭扎進了繁茂的花叢里。 “王八蛋!”賀光輝一邊“呸呸”的往外吐泥土一邊破口大罵:“你們居然全躲開了!接我一下會死嗎?” 他腳邊一個露出地表的腦袋晃了晃:“有翅膀還學不會飛,笨死你算了!” 別人欺負他他忍了,現在居然連天天都要被埋上一遭的老于頭都要來欺負他,這就不能忍了! 賀光輝獰笑一聲,上去踩踩踩,把老于頭的腦袋徹底踩進了泥土里。 第48章 再遇 發(fā)現他們疏忽了洗澡水之后, 本著亡羊補牢的念頭, 新建造的住宅樓把供水系統全都改成了地下井水。 新建成的住宅樓外觀氣派, 內部舒適,賀家對這批建筑可是動用了最高的規(guī)格,建成之后果然大家都很滿意。 這批住宅徹底落成, 能住人的時候,時間也終于進入了秋天,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了。 “咱們雖然囤積了不少糧食, 可坐吃山空是靠不住的。”高成總算放下了從不離手的大蒲扇,開始天天捧著保溫杯了, 杯里泡了紅棗枸杞之類的東西, 時不時喝兩口:“外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生產秩序,咱們得開源節(jié)流?!?/br> “問題是怎么開源?”凌陵咬著筆頭歪著腦袋發(fā)問,面前的小本本上寫滿了被打了叉的各種設想,想了那么多全都不可??! “要不然我們自己種?”賀光輝舉手發(fā)言:“就像種田文里描寫的一樣, 我們可以自給自足??!” “乖!出去學飛去!”秦晟安給了他一個關懷智障的眼神:“不是說你家里人就快來了嗎?你怎么也得在那之前學會飛吧?還是說你打算讓他們欣賞你學飛的英姿?” 從被寄生得到翅膀開始, 這都好幾個月了!賀光輝居然還是沒有掌握到飛行的訣竅!每天的必備曲目除了蘆花雞活埋老于頭, 就是賀光輝慘叫著從高處各種花樣的被踹下來了。 “自己種得有種子??!”林默言還真的仔細考慮了這個提議:“我們囤積的不是面粉就是大米之類的, 都不能當種子用的?!?/br> “就算有種子, 我就問問, 你們大家誰會種地?”凌陵松開咬著的筆:“別給種田文里輕輕松松就能獲得豐收發(fā)家致富的套路給騙了, 種地絕對是最辛苦的活兒了!” 面朝黃土背朝天, 汗珠子掉地上摔成八瓣不是說笑的!種田文里的故事,也就只能看看圖個樂子, 真套到現實中來,現實絕對會教做人的。 “種地可以請教一下羅叔。”看到大家說到種田全都安靜如雞的樣子,秦晟安站了出來:“準備準備,我們進山秋收去!” “進山?”凌陵詫異的看他:“哪里有山?a城居然還有山嗎?” “當然有!”秦晟安在這里干了好幾年的民警,對這一片簡直了如指掌:“不過大部分都被人承包了,前些年不是流行農家樂嗎?” 所以不光有山,還有富饒的物產呢!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富饒的物產都是有主的。 “不過現在沒問題了。”秦晟安嘆了口氣:“病毒一爆發(fā),大家就都跑光了,那些東西沒人收,也是白白壞掉了,正好便宜了我們。以后主人家要是回來了,大不了我們再給補償吧!” 這還等什么?一行人立馬收拾收拾就出發(fā)了,連于志高都被叫上了一起。 老于頭是個為老不尊的,不招人待見,可是于志高卻還算不錯,那么大一座山,多他一個人也不算什么。 于志高高興的收拾了幾條麻袋就跟著去了,被埋在花圃里的老于頭見他們浩浩蕩蕩一群人往外走,好奇極了:“你們上哪兒去?兒子!兒子你把我扒出來啊!有什么好事兒啊?哎!你帶我一塊去咱還能多一個人分好處呢!”他可看到兒子帶著的麻袋了,這一準兒是有好東西??! 于志高腳步停了停:“爸啊,你就在這兒好好歇著吧!你放心,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他爸天天擱這兒埋著,頭幾天他還擔心呢,后來發(fā)現老頭兒中氣十足的什么事兒都沒有,還因為被埋了沒辦法出去偷盜了,不知道省了他多少心,于是再看到老于頭被埋起來,他都可以無視,甚至略感欣慰了! “你等等!”老于頭連聲叫嚷,卻沒能留住兒子的腳步,氣的在后邊憤憤大罵不孝子。 于志高充耳不聞,不孝就不孝吧!反正按他爸的想法,老子偷東西兒子給望風接應的那才是大孝子。 老于頭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開了車跑了,片刻功夫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被埋在土里的身體也開始掙扎。 他天天都要被蘆花雞埋在這里一回,這地方的土壤已經相當松軟了,老于頭廢了好大的勁兒,居然真的從里頭爬了出來。 去山上秋收,老羅老趙兩家子人也去了,蘆花雞跟著主人撒歡去了,今天沒有在一邊守著,要不然老于頭就算出來了還是會被重新埋進去的。 “不帶我玩兒,當老子稀罕!”老于頭吐了口唾沫:“城里大把的房子都沒人,多少好東西沒人理會呢,老子隨便闖幾家就有大把的收獲!” 那被人承包了的山頭上如今果然是碩果累累,枝頭沉甸甸的蘋果、秋梨等壓彎了枝條,紅彤彤的柿子就像過年時的小燈籠,除此之外還有開口的栗子球,藏在青皮里面的核桃……林林總總的,種類還真不少! “我看見玉米地了!”凌陵特別高興的說:“哎,你們要不要吃烤玉米?。课覀兩鹂居衩壮园??” 這片玉米地也是農家樂經營的,種的大都是糯玉米和水果玉米,方便游客們品嘗的,磨玉米面的黃玉米倒是不多。 “你去弄吧,我們先收拾山上的東西?!鼻仃砂部此d奮的樣子,心里柔軟了起來:“小心別讓玉米葉子劃了臉?!?/br> 凌陵興沖沖的拉著莫麗去了,賀光輝也想去來著,被秦晟安一把拽住了,塞給他一個口袋:“干活!大老爺們別指望著跟女孩子同等待遇!” 賀光輝眼饞的瞅著凌陵那邊,卻不敢違背秦晟安的意思,耷拉著腦袋去撿板栗去了。 結果他撿了一會兒,抬頭一看,秦晟安居然蹲在一邊發(fā)呆,自己沒干活! 嗨呀好氣!指使旁人干活,自己躲一邊偷懶!他要不是打不過,早就過去踹這不要臉的了! “怎么?”林默言可不是賀光輝這慫貨,發(fā)現秦晟安神色不對,他就過去詢問了:“你在做什么?” 他在偷懶??!這么明顯的事兒還需要問嗎?!賀慫慫豎起了耳朵,在心中歇斯底里。 “有腳??!”秦晟安把自己的發(fā)現指給林默言看:“看這痕跡,應該就是最近留下的。你看這長度和形狀,留下腳印的應該是個女人?!?/br> 林默言沒學過怎么從腳印上看出問題,他看了看地上腳印前進的方向:“你是說,這里可能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腳印是往農家樂方向去的,那里已經有人了?” 秦晟安拔腿就往農家樂跑,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凌陵在那邊! 事實上凌陵剛跑到玉米地這邊就看出問題來了。 地頭上的玉米已經被人掰掉了,還留有不少散亂的腳印,看起來還很新鮮。 “當心!”莫麗立刻把綁在大腿上的短刀拔了出來:“附近有人!”很有可能會是感染者。 畢竟,正常人能跑的早跑了,留下來的基本都不怎么正常。 “噓!”凌陵卻拉著莫麗躲進了玉米地,一人多高的玉米秸稈完美的藏匿住了她們的身影:“你看,老熟人??!” 農家樂富有農家風味的籬笆墻里推門走出一個人來,有點鬼祟的四處看了看,回身沖著里面招手。 “趙南?”莫麗眼睛微微瞪大,萬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他在干什么?” 這小子不是去投奔范優(yōu)優(yōu)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范優(yōu)優(yōu)居然跑回a城來了嗎? 范優(yōu)優(yōu)隨后走了出來,看得出來她這段日子過的不怎么好,最愛的白裙子變的灰撲撲的,長發(fā)也有些失去了光澤,整個人都透著點狼狽。 凌陵卻注意到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仿佛燃燒著一把火,熊熊斗志體現在眼神中,亮的驚人。 所遇到的那些挫折并沒讓她灰心喪氣,反而刺激的她越發(fā)斗志昂揚了。 “趁著他們還沒回來,我們抓緊時間!”范優(yōu)優(yōu)看了下時間:“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把楚緋趕走的!” 趙南激動的點頭:“我當然相信你!你說的對,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凌陵暗搓搓的摸著下巴,他們這是在說什么呢?怎么感覺好像在商量壞事啊? 準備做壞事的趙南和范優(yōu)優(yōu)剛好跟山上沖下來的秦晟安正面相遇了。 “!”趙南一看他,簡直傻了,怎么這么不巧就遇上了他呢! 范優(yōu)優(yōu)看到秦晟安,下意識的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嫣然一笑:“真巧!秦先生也是來收山貨的嗎?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了?!?/br> 趙南不是說她能夠指揮感染者嗎?正好就用姓秦的試試看好了!如果她能把秦晟安控制在手中,那凌陵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玉米地里的凌陵瞪眼睛:“她這是在勾引秦晟安嗎?” 莫麗幸災樂禍的點頭:“我覺得是這樣沒錯?!?/br> 臥槽!勾引別人男朋友,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