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總之這個游戲做的最好的一個細節(jié)是，里面的四個男人會給你打電話。”

    莊墨打開通話界面，游戲開始播放李澤言cv的聲音，而界面?zhèn)窝b得和通話狀態(tài)一模一樣，就像玩家真的在與他打電話一樣。

    徐靜之內(nèi)心毫無波動。

    莊墨：“想想花鈴給你打電話?！?/br>
    徐靜之：“我他媽射爆！”

    莊墨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這其實就是虛擬偶像啊。你扒個臉、請個聲優(yōu)，完善一下背后的ai，讓它能和玩家談戀愛，你根本就不需要開發(fā)什么玩法就能躺著掙錢，畢竟嫖男人、嫖女人是剛需。你想想看，花鈴每天跟你微信聊sao?！?/br>
    徐靜之：“我他媽射爆！”

    “這個企劃也寫下來。電視劇上線的時候影游聯(lián)動，就花鈴死的那一集推出。那里是文本的高潮，追劇的觀眾會有非常強烈的失落感，如果哪個app可以讓喜歡的角色死而復(fù)生，觀眾絕對不會放過，那一集直接做個劇中劇推廣游戲——我們接下來看看哪個游戲公司在ai領(lǐng)域做得比較好?！鼻f墨對一旁飛快敲擊鍵盤的李添多道。

    徐靜之想到不久以后他可以在手機上養(yǎng)紙片人老婆，就興奮地走來走去，清醒過來以后叉著腰問李添多：“到目前為止我們確定要投多少公司？”

    “3個漫畫公司，分別用于形象設(shè)計、動漫產(chǎn)出和周邊開發(fā)；2個動漫公司，制作動漫劇集和動畫電影；2個影視制作公司，3個編劇工作室，1個后期公司，1個聲優(yōu)工作室；另外還要收購3個公關(guān)公司。ai、vr、游戲公司還在遴選中?！?/br>
    “遠遠不夠。”莊墨道，“現(xiàn)在中國的電影工業(yè)、動漫產(chǎn)業(yè)以及游戲技術(shù)全都和國外差幾十年，沒有足夠的體量、足夠的資金，很難出現(xiàn)質(zhì)的飛躍。每家公司在細分領(lǐng)域都有優(yōu)劣，你只有整合資源、取長補多，你的整個大文娛部才能出現(xiàn)業(yè)界頂尖的氣象。我們還得繼續(xù)談，繼續(xù)買，不要放過任何一家有潛力的文娛公司。我們自己的整個策劃團隊也得招募起來，全產(chǎn)業(yè)鏈沒有自上而下的布局，產(chǎn)品開發(fā)出來無法聯(lián)動，還是單兵作戰(zhàn)，流量的利用率低?！?/br>
    徐靜之叉著腰瞅瞅他：“老莊，我們現(xiàn)在其實兜里一分錢沒有，出去跟人家談收購、談兼并，人家真跟我們簽合同了怎么辦？”銀行貸款走得很慢，徐靜之覺得自己十萬年沒見過錢了。

    莊墨拍拍他的肩：“假裝很有錢，先把案子談下來。你是徐老的兒子，是行走的錢袋子，對自己有點信心?！?/br>
    徐靜之一點就爆：“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不靠爹，一樣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混得風(fēng)生水起！”

    “要的就是你這種精神?！鼻f墨把一份公司簡介拍在他胸口，“去吧，晚上給你約了個局，這個后期公司還不錯，不論開多少價錢都要買。”

    徐靜之：“路費轉(zhuǎn)我點兒，給小白代付了個包，沒錢了，我爹把我信用卡停了?！?/br>
    莊墨：“……”

    莊墨帶著徐靜之跑影視項目的時候，田恬正在經(jīng)歷地獄般的日子?？蛇_預(yù)售破萬的晚上，他根本就沒有睡過覺，整晚掛在旺旺上做客服，解答各式各樣的問題：什么時候發(fā)貨啦、改地址啦、要特簽啦、拍什么才送指定周邊啦……讀者永遠不滿意，可達就要找他撕逼。

    兩個人因為這個事情鬧了幾次不愉快，可達直接打電話到葉瞬那里告了一狀：“主編，為什么我的讀者買書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問題？你們沒有用心對待我的讀者！我跟田恬反應(yīng)根本沒有用?！笨蛇_至今仍舊以為葉瞬是京宇主編舞藍，把私信截圖給他發(fā)了幾張，全都是讀者抱怨怎么敲客服都不回的。

    葉瞬一邊有口無心地跟他賠禮道歉，一邊問田恬這個淘寶客服到底怎么回事。

    田恬對他哭訴：“我們哪里來的淘寶客服！都是我！都是我自己！我難道不用吃飯睡覺的么！我難道沒有其他工作的么！我這邊要趕出片，還要給玄原大神審文，我又不是專職的淘寶客服！”

    葉瞬吃了一驚：“這么大的量，你都是自己做？”可達的書預(yù)售破萬，已經(jīng)傳得整個圈子都知道了。

    “對??！不然呢！”

    “找外包啊?！?/br>
    “又找外包！校對可以找外包，淘寶客服也能找外包的么！”田恬撓頭，“客服又不是校對，太花時間了，我找不到這樣24小時在線的朋友來幫忙，他們也有工作。”

    葉瞬又吃了一驚：“上次的校對你是找朋友幫忙的么？”

    “對啊?！?/br>
    葉瞬都被他氣笑了：“幸虧書都壓在倉庫里沒有賣出去，不然光是錯別字就能扣光你一個月的工資。你以為校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干的么？你自己考編輯證的時候是怎么個情形你忘記了么？”

    田恬呃了一聲。他們編輯有一個談不上壞的職業(yè)病，就是對錯別字和語病條件反射地在意，街上拿到別人遞過來的小傳單，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有沒有錯別字。他們的敏感度與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編輯都有校對能力，所以有些編輯會接校對的單子。淘寶客服雖然門檻低，但也是需要專業(yè)度的，有團隊接散單?！比~瞬把對接人的微信推送給他?！斑@家服務(wù)態(tài)度不錯，價格也公道，錢你找烈火哥報銷。”

    田恬歡天喜地地去找烈火哥哭訴：做客服浪費了他太多時間，妨礙他去勾搭更多的作者、做更多的書，以后難道每一次預(yù)售都這樣么。雖然公司窮是窮了一點，但這種錢該花還是要花的吧。

    烈火哥正在看阿里那邊1.7個億的版權(quán)打包合同，趕緊遮了遮：“行，那就這么干吧?！?/br>
    田恬驀然間輕松了不少，專業(yè)的淘寶客服團隊讓作者也滿意。田恬這才敢把未裝訂的扉頁打包發(fā)給可達，讓他簽名，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可達交代。這段時間，每回可達敲他，他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他的小讀者又有哪里招待不周。

    客服是不用做了，田恬肩上的膽子卻依舊很重。預(yù)售完成意味著要在指定日期發(fā)貨，定版、出片、印刷、周邊、物流、后期宣發(fā)……哪一項流程都不能出錯。他一方面跟各家對接，催他們按時完成工作；另一方面簡直要住在印廠里，檢查各項工藝是否達標(biāo)。一個編輯的專業(yè)在于他懂不懂印務(wù)和市場審美。田恬急于證明自己，把第一本書當(dāng)做工藝品來苛求，經(jīng)常性搬把椅子坐在小松身后，每一頁排版都要改到他滿意才行。烈火哥直言要不是小松脾氣好，他早就被打死了。

    就這樣磕磕絆絆下了印廠，田恬簡直熱淚盈眶。剛印完的書，封面光滑平整，紙張干凈純潔，握在手里有一股熱熱的感覺。田恬活這么大，總算做了點看得見、摸得著、還能賺錢的漂亮東西，心里既柔軟又驕傲，甚至覺得這輩子都值了，他總算留下了活過的痕跡。

    印出來以后就是可怕的打包。烈火哥沒空，莊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田恬和小松兩個人要打包上萬本書，暈都要暈死過去了。幸虧這個時候宋鵬的團隊前來報道，田恬看到五個精壯的小伙，雙眼放光，二話不說拉了人來打包。

    宋鵬稀里糊涂就被俘獲了，做起了打包工……不是說好了工作內(nèi)容是開發(fā)新平臺的么！

    幾個人吃住都在搬空了椅子的大會議室里，新書、打包袋、飛機盒、膠紙、快遞單、外賣盒堆得哪哪兒都是，烈火哥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趕去幫忙的時候，都有一種誤入豬圈的感覺。他們忙到麻木，可達還要找他們撕逼，說發(fā)貨慢了。田恬也沒空生氣，拍了張現(xiàn)場照發(fā)過去，再逼逼你自己來包！

    可達這個書還跟別人的還不一樣，完全是以個人志的規(guī)格在做，周邊他媽的就有四五種，還有特簽。光是把書、周邊與印單匹配，就得花老半天。就這樣忙了一個多禮拜，才把預(yù)售的書全都發(fā)了出去。烈火哥提議去喝酒慶祝，結(jié)果幾個人都毫無響應(yīng)地在地上躺尸，實在是太累了，打包工不容易。

    幾個人睡到第二天，回去洗澡換了身衣服，打算去聚餐。莊墨這個時候倒是施施然趕到了，田恬忍不住要擠兌他：“干活沒有你，吃倒是有你！”

    莊墨：“……”

    他這小半個月都在忙著做連城大文娛的企劃，都快把半個文娛圈跑遍了，要不是看到田恬朋友圈里發(fā)的“階段性勝利”外加京宇大合照，他也不會急吼吼趕來給小孩兒布置新的任務(wù)。

    可就在他們走到電梯間打算下樓的時候，電梯門“叮”得一聲打開，里頭站著背著書包、殺氣騰騰的可達。

    田恬：“！”

    第81章 憤怒的作者

    田恬：“你怎么過來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可達一把將書摔在他懷里：“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烈火哥忙出來打圓場：“先別吵先別吵，可達你也走累了吧，先進來喝口水?！睅е锾瘛⑿∷珊涂蛇_走進辦公室。

    莊墨看了看一臉迷惘的宋鵬團隊：“你們先去底下搬電腦。”京宇原來是沒有網(wǎng)文部的，幾個it小哥來上班，公司里配備的電腦不夠用了，莊墨特意買了幾個臺式機給他們。

    幾個小哥歡天喜地去了，莊墨踱回辦公室，看可達和田恬撕逼。

    “主編在哪里？”可達巡視一圈，沒有看到葉瞬。

    烈火哥呃了一聲：“他出差了，我是執(zhí)行主編，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可達面色如霜地翻到147頁：“自己看?！?/br>
    田恬腦袋里嗡得一聲，下半頁上百字的一段話，重復(fù)印了兩遍。

    “你們排版的時候就沒有檢查的么？”可達吼道。

    這是重大印刷事故，烈火哥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小松，你怎么回事？”他這個老搭檔在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四海和玄原的書也都是他設(shè)計排版的，烈火哥有點不相信他連這么明顯的低級錯誤都會犯。

    小松推了推眼鏡，沒說什么，倒是田恬低落道：“不是他的錯，是我改了太多次?！彼氚褧龊?，讓小松前后出了幾版設(shè)計，以至于到后來快要下印廠了還在修改，小松和他都加班加到頭昏腦漲。大概是因為這樣，小松才復(fù)制粘貼了兩遍。

    烈火哥替他道歉：“可達，這個真是不好意思，田恬他第一次做書，經(jīng)驗不夠，難免有些地方會手忙腳亂，請你多包涵……”

    不想可達更生氣了：“你們明明知道他沒有經(jīng)驗，為什么還要他來做我的書？！”

    田恬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猛地抬起了頭，錯愕地看著他。

    “一開始，他找我要出書的時候，說就是把微博上的內(nèi)容扒下來，結(jié)果到后來一個段子改來改去改了七八遍，根本就不像了！讀者是沖著我來的，如果拿到書，看到的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rou，他們怎么想？！”

    “不是啊，這個是因為出版社那里……”田恬忍不住辯駁。

    烈火哥示意他閉嘴：“嗯嗯，你繼續(xù)說。”

    “我知道我的讀者要看什么，為什么要田恬來主導(dǎo)我的內(nèi)容？！他一個小編輯，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難道他寫東西比我還內(nèi)行么？如果是這樣，那好沒問題，我聽他的，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懂！他每天一個主意、每天一個主意，跟我說要加番外，書印出來以后我一翻，根本就沒有，那你當(dāng)初催我交稿是為什么？！”可達憤怒道。

    田恬委屈得都快要哭了。可達的番外寫的太黃暴了，他交上去還被出版社打電話罵了一頓，真是改都改不了，田恬也不敢跟他說，就暗地里撤版了。

    “然后是封面和周邊的問題。我跟他說我的想法，起先他還理我一下，后來根本就不回復(fù)了，我要改的文案他根本就沒給我改，我要加的細節(jié)他也推脫畫手不愿意加，就這么拉倒。包括一些工藝要求，全都沒有達到。這個標(biāo)題設(shè)計應(yīng)該是燙銀的，他就給我做了個凹凸，丑死了！還有這個紙張，為什么這么白，看上去超級廉價！這是我的書又不是他的，他憑什么替我拿主意？！他根本就不尊重我！”

    烈火哥無奈地點點頭。這個其實本來就不應(yīng)該是作者管的事，在傳統(tǒng)的出版過程中，作者交稿以后就應(yīng)該等著拿錢，后期的設(shè)計、印刷、銷售環(huán)節(jié)跟他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最多配合一下宣發(fā)，編輯才應(yīng)該是做書的那個人。如果作者干涉太多、什么都要自己抓，那還要編輯干嘛？像可達，他想要100g道林，其實80g和100g道林單張印出來根本沒有區(qū)別，只關(guān)系到書本的厚薄問題，田恬給他改成了80g純質(zhì)，紙張光澤度頂級不說，書本還輕薄纖細。但是這話他不能說。他現(xiàn)在又在氣頭上，烈火哥只能順毛擼。

    “后來預(yù)售的時候也各種出問題。庫存只設(shè)定了2000本，一分鐘就拍完了，等了3分鐘都沒有再上架，很多讀者在電腦前等了半天，結(jié)果一秒售空，都以為我搞饑餓營銷，買不到了，轉(zhuǎn)頭過來罵我。為什么淘寶設(shè)計得這么不專業(yè)？前五分鐘、前十分鐘的選項完全可以分開，那一看這個選項變灰了還可以去買別的。搞成這樣還客服永遠找不到人，讀者都去微博上找我，大部分問題都是我在解決，我是你們的客服么？！”

    “這個問題確實……我們虛心接受?！绷一鸶绺懒饲?，又囑咐田恬，“你快記著。”

    “預(yù)售完了以后發(fā)貨又等了大半個月，全部人都在催我，說好25號發(fā)貨為什么還要拖？你們這是圖書，又不是個人志，這么大的印廠一萬本書印不出來？！拿到書以后讀者反應(yīng)各種有問題，要不是之前留言改地址沒給改，發(fā)到了原地址；要不是買了兩本只收到了一本，周邊搭錯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些明明前五十，卻收到?jīng)]有簽名的，特簽還發(fā)錯人！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要我配合簽名？你們根本送不到我讀者手上！京宇說起來也是出版業(yè)的老牌公司，為什么連打包這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烈火哥苦笑。可達的打包跟別的作者根本不一樣，其他作者一箱書直接送到渠道商那里，最多給幾本簽名書。他這個特簽啊、周邊啊、本數(shù)啊，每一單都不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外包，人家印刷廠的打包工不識字，必須田恬他們自己來做。他們一個禮拜打包了上萬本書，一個個都脖子抽筋、手上都是傷，但在作者眼里，沒有讓讀者滿意就是十大功勞一筆勾銷。

    “這些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后續(xù)我們一定給你都處理好，下一次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fā)生。”烈火哥道。他們也是第一次做微博作者的書，一通摸瞎，積累了經(jīng)驗，下次能做的更好。

    “那這個印刷問題怎么解決？”

    烈火哥嘆了口氣：“加印的時候，排版錯誤一定會被修正，已經(jīng)出庫的，也不能因為這一頁的錯誤全部追回，我們會用官微向你和讀者致歉。整個編輯部這個月的績效全部都扣光，我作為執(zhí)行主編監(jiān)管不利，今年不拿年終獎，這個處理你覺得還滿意么？”

    可達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又加了一句：“我要換編輯。”

    田恬仿佛當(dāng)面被人抽了一耳光。

    可達瞥了他一眼，強硬道：“我的書以后不要讓田恬做了。憑什么他沒有經(jīng)驗，要我承擔(dān)后果？我要舞藍親自帶我?！彼允褧u得不錯，是大作者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由更資深的編輯跟他。

    田恬再也受不了了，哭著奪門而出。

    烈火哥嘆了口氣：“主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帶作者了，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來做你的編輯，田恬那里，我會讓他給你道個歉——你住在哪里？房間開完了么？公司給你定個酒店吧，先去吃個飯?！?/br>
    可達終于被哄順了，點了點頭，跟烈火哥一道出門吃飯。莊墨在角落里聽了全場，全程看西洋鏡，此時也施施然起身，去天臺找田恬。田恬特別可憐地坐在地上，哭得亂七八糟。

    第82章 誰年輕的時候沒遇見過幾個人渣

    他發(fā)xiele一陣，跟莊墨說：“我……我不要干了……”

    莊墨給他轉(zhuǎn)了4277元。

    “打錢也不好使了……”他抽抽噎噎地說，“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

    他這么用心地去做書，換來的是道歉、扣錢以及作者的咒罵，他突然不知道過去這十幾天的兵荒馬亂到底有什么意義了。他花了那么多心血把這本書做出來，為它考慮最好的，該是他本職工作的他兢兢業(yè)業(yè)做好，不該他做的他也不計一切地努力做了，最后書籍上沒有他的名字，作者的榮耀里沒有他，他除了被罵什么都得不到，還要被扣錢。

    莊墨說了聲也行：“有個東西要給你。”說完走進屋里，提著一套包裝精美的禮盒書出來。田恬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這是《塵煙笑》五周年之際推出的限量精裝版，市面上已經(jīng)買不到了。

    “……庫存書給我留作紀(jì)念么？”他想起《塵煙笑》是京宇出的，心底里泛起一絲悲涼。他最早是因為玄原才憧憬的京宇，結(jié)果進來以后發(fā)現(xiàn)只有很兇的可達，簡直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qū)別。

    “玄原托我?guī)Ыo你的。他聽說你是他的粉絲，想要他的簽名版，就把他自己的一套送給你，謝謝你幫他審文?！?/br>
    前幾天他給玄原和徐靜之拉了個局。

    之前鴻安和連城為了一塊地搶到頭破血流，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徐靜之作為四海縱橫的擁躉，還很看不起玄原那個娘炮文風(fēng)，提起玄原就是：“如果我哥哥還在，巴拉巴拉……”但真見了創(chuàng)世天神，徐靜之立刻慫成弱雞，你好你好。

    莊墨出了《塵煙笑》的影版，游戲版權(quán)卻留在手里。畢竟《浩蕩紀(jì)》是十洲三海，《塵煙笑》也是十洲三海，如果《塵煙笑》的游戲版權(quán)賣了，連城這邊的開發(fā)會特別不利，所以希望玄原能把游戲版權(quán)出給徐靜之，讓一家買斷這個世界觀。

    玄原也不在乎這點錢，直接讓徐靜之去做游戲開發(fā)，到時候他拿分紅。徐靜之口袋里一分錢沒有，玄原愿意版權(quán)入股，他簡直喜上眉梢，還送了玄原10點投資權(quán)，讓他再帶點資金進來。莊墨計劃拿著兩部s級作品的游戲版權(quán)和一筆資金，打算去收購網(wǎng)易旗下的一個游戲工廠，把游戲這一塊兒直接給做起來。

    三個大股東碰了個面，玄原讓莊墨跟著他回停車場拿書：“給那個一口咸帶去?！?/br>
    莊墨奇了：“喲，這么上心??？”

    “不是送的！他問我買的！”玄原氣急敗壞地強調(diào)，“他問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