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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才編輯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他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發(fā)覺桌子上放著一只透明文件袋。他將里頭的a4紙抽出來,是裝訂好的《新房客》。任明卿很認(rèn)真地把文章順了順,還續(xù)了第四種結(jié)局:男主人公馴化了龍珠,擁有了與龍同等的神格,最終決定和龍融合到一起、繼承他的記憶,從而誕生出新的龍王。

    在原本的故事框架下,龍一直被視為外在的侵略者,一種需要被打敗的邪惡力量,男主人公也正是以一種人類的理性在抗拒著野獸的非理性。但是在第四種結(jié)局里,男主人公接受并妥協(xié)了,用一種理想化的態(tài)度去迎接變異的命運。很難說是he還是be,也很難說是希望還是絕望,但莊墨能夠感覺到字里行間散發(fā)出的濃烈的情緒。

    任明卿寫東西向來很能感染人,因為他的人物塑造得活靈活現(xiàn),讀者很容易代入到其中去,隨著劇情的發(fā)展大喜大悲,為人物的命運抓心撓肺。但他的文字是很簡潔的,也就是說,他盡量不把自己的情緒代入其中。他把作為作者的自身和筆下角色抽離開來,做一個理智客觀的記錄者。

    而在這個潦草的結(jié)局中,任明卿沒有做到這種靜觀,他很感性,用了許多象征意向,不厭其煩地去描述自己狂喜的感覺。莊墨從那潦草的行文中,仿佛看到他伏案寫書時狂亂的樣子。他當(dāng)時一定很激動,寫得相當(dāng)快,在用一種很絕望的態(tài)度,去描摹一種合而為一的幸福。總的來說,強顏歡笑。

    莊墨知道任明卿的性格。他雖然聰明敏銳,但神經(jīng)纖細(xì)、多愁善感,一定是遭了什么事才突然以文抒意;莊墨也知道,自己不問,對方是不會說的,所以他握住主臥的門把手,推門而入。里頭漆黑一片,任明卿已經(jīng)睡了。這不是一個談事的好時機,可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任明卿絕對是睡不著的,事情早解決,他就早輕松,所以莊墨躡手躡腳地踏出一步。結(jié)果他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跤,撲倒在了床上。

    床單是平整的,任明卿居然不在房間里。

    莊墨打開了燈,發(fā)現(xiàn)絆倒自己的是個敞開的行李箱。行李箱還沒收拾完,里頭幾乎裝了這個房間里的所有生活用品;被子也被卷起來,盛在一個靠墻的蛇皮袋里。毫無疑問,任明卿打算趕去什么地方,打算在那里永久定居;他的行程如此匆忙,以至于連這滿屋子的書都拋棄了。

    莊墨又驚又怒:他要走?又一次?為什么?莊墨以為自己的誠意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明顯了:他愿意給任明卿走上文學(xué)道路盡可能提供幫助。雖然暗示得比較隱晦,可但凡有野心的寫手都不會放過這種機會。難道在跟他接觸這么久后,任明卿還覺得他是個騙子么?

    這下莊墨也鬧情緒了,打電話到魅力四射,叫任明卿聽電話,他們工作的時候手機鎖在前臺。魅力四射的經(jīng)理回說,他從三天前就沒來上班了,說要在家趕小說。莊墨看著手中的稿件,蹙緊了眉頭,想象著這幾天任明卿在這個房間里日以繼夜修稿的畫面?,F(xiàn)在看來,《新房客》的定稿仿佛是一封訣別信,他從他們吃飯那天就決定了要走,也許跟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二流子有關(guān)。

    所以——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

    莊墨突然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環(huán)顧四周,東西才收拾了一半。

    任明卿寫完了稿子,準(zhǔn)備不告而別,那么,又有什么事情打斷了他,讓他匆忙丟下手頭的事,貿(mào)然出門呢?

    現(xiàn)在可是半夜,即使是b市,街上也已經(jīng)車馬漸息了。

    莊墨著急起來,打電話給任明卿,沒打通。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希望能找到關(guān)于任明卿去向的蛛絲馬跡,最后發(fā)現(xiàn)書桌上有一疊稿紙,稿紙最上頭那張有淡淡的筆跡印痕。莊墨用鉛筆薄涂紙張,發(fā)現(xiàn)上頭是一個地址,百度地圖顯示是海邊的倉庫。

    莊墨當(dāng)即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叫了輛滴滴跳上就走。

    任明卿是在晚上八點突然接到了姜勇的電話,姜勇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慌:“你現(xiàn)在在家?”

    “在,怎么了?”

    姜勇把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以后,姜勇沖進(jìn)了他的家門:“你東西理完了么?”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又時不時張望著大門,仿佛門外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我們得馬上走!”

    任明一聽說要離開,難過之情溢于言表。姜勇大為光火:“都什么時候了還磨磨蹭蹭!”他打開行李箱,掏出一個酒店的牙刷盒子偷偷摸摸塞進(jìn)暗袋,然后把手邊的東西全都丟到行李箱里。沒過多久,他又覺得這毫無意義,把玻璃杯往地上一砸,“cao!”

    “怎么了?”任明卿被他嚇得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怎么了,你就會問怎么了!你他媽是個娘們么?!”姜勇肆無忌憚地咒罵著他,以掩飾自己的巨大恐慌,“今天晚上咱們就走!”

    “機票是明天的啊?!?/br>
    姜勇難以忍受他一絲一毫的忤逆:“你他媽閉嘴!”

    這時,姜勇的手機響了。他一瞧來電,臉色驟變,慌慌張張離開了任明卿的屋子,臨走前還讓他趕緊整理東西。任明卿雖然無奈,但還是認(rèn)命地照做了。

    沒過多久,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他的手機上:“你是姜勇的哥哥?”背景音是姜勇的鬼哭狼嚎。

    “你們是誰?你們把姜勇怎么了?”任明卿一瞬間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呵,你的寶貝弟弟手腳不干凈,偷了我一樣?xùn)|西……”

    “我沒有啊德哥!真沒有!”姜勇大聲嚷嚷,很快就吃了一拳,誒喲誒喲直叫喚。

    “你們別動手!有事好好說!”

    德哥嘿了一聲:“那你把東西還回來唄!”

    “什么東西?”

    “一管小煙槍?!?/br>
    任明卿把目光投向了行李箱,蹙著眉頭翻箱倒柜,這里頭只有一個牙刷盒子是他沒見過的。他拆開來一看,里頭有很小的一支煙槍,煙嘴是玉質(zhì)的,一看就是老物事。

    “找著了沒有?!”

    任明卿反問:“你們在哪兒,我怎么給你們送過去?”

    德哥報了個地址:“別?;樱∫菆缶?,我就拿你這寶貝弟弟去喂魚!”

    “別!”任明卿一邊聽電話,一邊記在便簽上,匆匆撕了上車:“我這就給你們送過來?!?/br>
    四十分鐘后,城市的景觀漸漸被海景取代,德哥又用那個電話聯(lián)系任明卿:“進(jìn)了17號大門往左拐,有一個紅鐵皮頂倉庫,我就在那兒等你?!?/br>
    出租車將任明卿放下就離開了。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巨大的航船停泊在港口,微弱的燈光下恍若搖晃著的墳?zāi)?。任明卿一瘸一拐地攥著手心里的玉煙槍往里走,仿佛一只走向陷阱中央的動物。他勸說自己事情沒這么糟糕,姜勇只是碰到了一點麻煩;再說,如果他真得誤入歧途,自己也應(yīng)該盡可能拉他一把,把他拉回正道上……這點渺茫的希望支撐著他向前走,仿佛膽小鬼靠幻想鮮花與陽光走過遍地墳塋。

    紅頂鐵皮的倉庫就在前頭,倉庫的屋檐下吊著一盞白熾燈。白熾燈懸在纖細(xì)的麻繩上,在咸濕的海風(fēng)中搖搖晃晃,照亮了一群肌rou虬結(jié)的打手。他們穿著黑背心,露著奇形怪狀的紋身,手上cao著撬棍,圍著姜勇散漫地說笑、抽煙。姜勇鼻青臉腫地被綁在椅子上,與平日里氣焰囂張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群混混聽見腳步聲,齊刷刷往任明卿的方向瞧,扭胳膊動腿的姿勢并不友好。任明卿硬著頭皮道:“我來……送那個……”

    德哥伸手。

    任明卿緊張地遞上,在將要交到他手中的一瞬間又往回縮:“你會守約么?完璧歸趙之后,我要把我弟弟帶走。”

    德哥劈手奪過他手上的煙槍,打著手電仔仔細(xì)細(xì)驗了貨,然后遞給手下人,繞著任明卿轉(zhuǎn)了兩圈。當(dāng)走到他身后時,德哥猝不及防地抬手,打了記他的后腦勺:“偷了我的東西,還跟我談條件,小癟三。”

    任明卿嚇懵了,頂著一小撮亂發(fā),眼神左右游離。周圍響起混混們輕蔑的嘲笑。而德哥轉(zhuǎn)回到姜勇面前就是狠狠一腳:“小赤佬!還給老子嘴硬!沒偷!去你媽了個巴子!太歲頭上動土!誰給你的膽子!”

    姜勇連人帶椅被踹翻在地,任明卿趕忙上前將他護(hù)?。骸皠e打了別打了……阿勇,快跟人家道歉!”

    “道歉?”德哥一把將任明卿揮開,踩住了姜勇的手,彈出一把刀,“生意還沒做成,就給我順手牽羊?今天這個事兒,留下只手就算兩清,否則,沒完!”

    姜勇一聽要廢掉他的手,嚇得屎尿齊流,求爺爺告姥姥:“德哥!德哥!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那么貴重,我以為是小玩意兒,這不是我相好成天要我送這送那么……”他編了個理由,眼見德哥不為所動,便狠狠抽起自己的耳光,“你說你,怎么就管不住這手!”

    “管不住我?guī)湍愣缌税?!”德哥哈哈笑著,熟練地把玩著刀具,明明是處暑,卻冷得人直冒汗。

    任明卿掙開了手下人,再一次撲到姜勇身邊,從德哥鞋底下?lián)尦隽怂母觳?,驚慌失措地告饒:“阿勇他的右手本來就不靈便,要是、要是再廢掉他的左手,他這一輩子就……”

    姜勇看到任明卿奮不顧身地?fù)踉谧约荷砬埃蝗挥辛藗€大膽的主意。他湊到德哥面前,急吼吼地表著衷心:“對?。∥乙菑氐讱垙U了,還怎么給德哥你當(dāng)牛做馬?!”他眼里閃爍著惡毒的光,轉(zhuǎn)過頭直視著任明卿,“德哥,這回我是被我哥攛掇了,昏了頭!他知道您家大業(yè)大,身邊樣樣都是寶貝,說出國以后天高皇帝遠(yuǎn)……這主意全是他出的!他出的!真要找個人兩清,他才是主謀!”

    任明卿難以置信地望著姜勇。

    姜勇睜著一雙紅晦的眼睛,低吼道:“任明卿,你害我斷了一條胳膊,是不是還要害我斷另一條胳膊才甘心!長兄如父,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你難道就可以這樣不管我的死活!”

    任明卿整個人都是一僵,仿佛突然被抽出靈魂的提線木偶。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刻扭頭就走,跟他卑劣的弟弟一刀兩斷,可是對于這個弟弟,他是有罪的。他想把自己欠下的債還清,從他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那里得到救贖,不然過去的夢魘會一直追逐著他,直到他死去;不然他死去仍不得自由,沒有清白。

    德哥看到任明卿僵在那里沒有反駁,以為他默認(rèn),想了想,把姜勇踹起來,朝打手們使了個眼色。

    然后,任明卿聽到了耳旁的風(fēng)聲。

    那是撬棍撕裂空氣的聲音,對準(zhǔn)的是他的太陽xue。

    第29章 他是個瘋子

    莊墨趕到17號倉庫的時候,這里顯然不太平,有人在巷子里斗毆。他循聲趕到紅皮倉庫,發(fā)現(xiàn)斗毆已經(jīng)快到尾聲。水門汀上躺了一地嗷嗷亂叫的人,站著的只有四人。莊墨沒有想到這里面有任明卿,而他竟然是最兇猛的那個。

    他身手敏捷,下手毒辣,一桿撬棍捅得兇神惡煞,莊墨從他冷酷的臉上找不出任何熟悉的樣子。要不是這個人穿著任明卿常穿的那身t恤長褲,莊墨幾乎沒有辦法認(rèn)出他來。

    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三對一,剩下的都是好手。任明卿身上也見了血,莊墨無論如何無法坐視不理,沖上去踹開了一個妄圖偷襲他的人。莊墨小時候身體不好,被送到寺廟養(yǎng)了幾年,會一點武術(shù),長大后也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過近身搏擊與擒拿。他一邊對付難纏的對手,一邊留心任明卿那邊的情況。

    只見他靈活地跳到箱子上,躲開了正面劈來的撬棍,然后繞到對手背后,一個扼背錯開對手的關(guān)節(jié),動作干脆利落。另一個彪形大漢沖上來從背后鎖喉,任明卿下巴一收,猛地抓住他的右小臂下拉,同時借助著腰部的力量往上一頂——直接就是一個過頭摔。彪形大漢被他頭朝下摔暈了過去。莊墨覺得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迅速地結(jié)束了自己手上的這個。

    這時,最后一人見勢不好,竟然摸出了一把槍!莊墨喊了聲小心,一個滑鏟把持槍者絆倒,任明卿順勢一腳踩在那人握槍的手上。那人哀呼一聲,槍脫手了。莊墨下意識地翻身奪槍,任明卿就地一滾,先他一步取槍在手,單膝蹲地,將槍口頂住了莊墨的額頭。

    這一連串動作發(fā)生在兩秒鐘之內(nèi),一下子,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莊墨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這輩子居然會被自己的作者拿槍頂著!這太荒謬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夜晚發(fā)生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被蒙在鼓里的莊墨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任明卿一無所知,也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對他的控制,因此怒火中燒。他連示弱都不想,只冷冰冰地望著任明卿。

    任明卿亦是冷冰冰地回望著他。

    兩人對視了幾秒,任明卿譏誚地扯了扯嘴角:“他媽的怎么哪兒都有你啊?”

    莊墨沒有說話。

    這個人一開口,就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他非常確定這絕對不是任明卿。

    任明卿說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語氣總是很輕柔,生怕嚇到什么人,而且絕對絕對不會飆臟話。

    眼前的人卻cao一口正宗的東北口音,嗓音低沉沙啞,臟話連篇。

    如果平常那個溫順的任明卿是在演戲,那嗓音和口音呢?這是無法捏造的,他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誰?”難道任明卿除了那個二流子弟弟,還有個孿生兄弟不成?

    “我他媽還沒問你呢?!蹦侨四昧藰屨玖似饋?,輕佻地頂頂他的腦袋,“跪下,有話問你?!?/br>
    看到莊墨眼中冒火,那人撲哧一笑:“喲,脾氣還挺倔的。覺得我不會開槍是吧?”說著拉開保險就是砰得一槍。莊墨只看見黑暗中一簇火星,鼻尖傳來濃重的焦味,冷汗嘩就下來了。那人二話不說開槍射了他的衣角,沒有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他甚至拿不準(zhǔn)這是不是種警告,這個人太狠了。

    “跪下?!彼恍α耍p手握槍,狠厲道,“不然我就打穿你的腦袋。”

    莊墨做了一次深呼吸,又做了一次深呼吸,雙手舉高放棄抵抗,對著那人緩緩跪下。生死關(guān)頭,不論他本性有多高傲,都不敢擅自激怒眼前這個瘋子。相反,在這場異常的屈辱中,他異常地冷靜,用一種手術(shù)刀般的眼神審視著那張熟悉的臉,希望從中找到熟悉的善良與正直??墒?,他什么都沒找到。眼前的人極具進(jìn)攻性,目露兇光,有一種殘酷的狡猾。

    那人使他屈服了,很有些洋洋得意:“還以為骨頭有多硬!”但他很快又對此感到厭煩,狠狠踹了他一腳,徹底對他失去了興趣。收拾完莊墨,那人背過身去,以一種可怕的熟練,把在場的其他打手統(tǒng)統(tǒng)敲暈。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姜勇面前,舉起了槍。

    姜勇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他倒打一耙后,如愿以償?shù)刈屓蚊髑浔沉撕阱?,替他受罰,然而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這羸弱殘疾的哥哥竟然一個人干掉了德哥的所有人馬。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蹲在原地抱著頭,對著越來越近的槍口:“哥……有話好好說……哥!”

    “住手!”莊墨從背后一把抱住他,奪過槍丟進(jìn)了水里,“別意氣用事!”

    姜勇趁機逃走了。

    莊墨堅持到姜勇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敢在那人的拳打腳踢中敗下陣來。那人狠狠踹了他一腳,對著姜勇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煩躁地在原地踱來踱去。

    “到底怎么回事?”莊墨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沫。明明和任明卿長得一模一樣,下手卻狠極了。

    “姜勇惹了不該惹的人,讓小瘸子替他背鍋,差點被剁了手?!蹦侨搜院喴赓W道,“——cao他媽狗娘養(yǎng)的,老子遲早有一天做了他!”

    他坐在白熾燈的陰影里,脖子以上晦暗不清,莊墨偏偏能看清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瘋狂又清醒。他的薄唇冷酷地吐出殺戮預(yù)告,毫無疑問說到做到。

    “你呢?你他媽老是在小瘸子身邊晃來晃去,你是誰?”那人瞇起眼睛審視著他。

    “小瘸子?”莊墨抓住了這個重要的稱謂。

    “少他媽給我裝蒜?!蹦侨藨猩⒌睾笱?,“別說你不知道我在說誰?!?/br>
    “任明卿?!鼻f墨肯定道,“任明卿是小瘸子,那你是誰?”

    那人看了他一會兒,愉悅地笑起來:“我是他爹?!?/br>
    “你到底是誰?!”莊墨被他磨光了耐心,忍不住大吼起來。

    “叫什么叫,你是狗么?”他的表情變換得相當(dāng)快,瞬間就翻臉了,看上去陰郁又危險,“要不是殺了你小瘸子會哭,我他媽才不會留你到現(xiàn)在!”

    “殺了我,他會哭?”莊墨挑了挑眉毛,引誘他往下說。

    “他經(jīng)???。成天哭??蘅尢涮洌駛€娘們。”那人煩躁地搔了搔頭皮,眼神因為無法長時間集中注意力而左右游移,“姜勇要他走,他舍不得你,也哭,一邊打字一邊哭——cao他媽的我早該把姜勇做了,這龜孫子%¥#¥@¥……”

    莊墨越聽越不對勁,他心里隱約有個猜測,但是他絕不肯親口說出來。他借著微弱的燈光謹(jǐn)慎地打量著他:“你知道他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