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慕容叡有他的辦法,他從下巴那兒往下親,撥開單薄的衣襟,一點點往里再往里,聽著她越來越亂的呼吸,和當(dāng)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咬住花蕾,她忍不住啊的叫出聲,她知道他是個妖孽,沒想到撩撥本事到了這等地步,她渾身上下guntang,知道要是再不說,他就真的親下去。 到時候就在這兒被他吃干抹凈的,說不定錯還算在她頭上。 “你怎么沒來找我?”明姝拍在他腦袋上,把慕容叡的那顆腦袋拍的離自己遠(yuǎn)點,她吞了一口唾沫緩解一下。她口干舌燥,快要冒火了。 慕容叡愣住,明姝見他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模樣,越發(fā)委屈,她自暴自棄的躺那兒,一副任殺任剮的小可憐樣。 慕容叡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不由得笑出聲,笑聲里蘊含著驚喜“嫂嫂想我了!” 可不是想他了,若是不想他,才不管他來不來去不去呢。 明姝被他一語點破,惱羞成怒,嘴犟道,“胡說八道,誰想你了!” 慕容叡壞心眼靠過來,“真的?” 輸人不輸陣,明姝狠狠點頭,“沒錯!” 慕容叡笑,“可是我想嫂嫂了?!?/br> “關(guān)我甚么事……”明姝還要嘴硬,慕容叡卻不給她半點機會,低頭親過來,親了不夠還上手。 他沒有說假話,是真想她了。只是他沒有表現(xiàn)的她這樣明顯和哀怨。一場下來,她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嘴唇被松開了,她虛軟的推推他,“好了,再這樣,回頭我可回不了院子了。” 慕容叡這才不情不愿的從她身上起來,她身上汗津津的,一半是被他給熱出來的。 “剛才你笑我作甚么?!泵麈榔饋恚硪路臅r候,想起之前慕容叡說的話來。 慕容叡摸摸鼻子,“就是突然想到了,順口那么一說而已,真的沒有甚么笑嫂嫂的意思?!?/br> 慕容叡想到了什么,一張嘴就說出來,討人嫌是肯定的,但是有沒有壞心,還真的不好說。 明姝見他誠懇,勉強原諒他。 “之前跟著阿爺?shù)教幾?,回來的時候還要到阿爺那兒商量事,所以沒有多少時間去你那兒?!?/br> 慕容叡說著握住她的手掌,在手背上吻了下。 “嫂嫂既然想我了,我就算爬也得爬過去?!?/br> 明姝臉燙的,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滿嘴話,哄得她都完全生氣不起來了。 “算了吧,到時候我還要去長公主那兒呢,你在我不方便?!?/br> 慕容叡聽這話,不由得皺皺眉頭,“公主那兒怎么叫你過去?!?/br> 雖然來洛陽的時日還不是很長,但是慕容叡將洛陽的大致情況摸得清清楚楚。長樂長公主平常偶爾請洛陽里的女眷去宴會,可那都是宴會。至于單獨讓某個女眷相陪,少之又少。 一個才到洛陽沒多久的小婦人,又不是什么非常好的出身,要說投眼緣,慕容叡卻不信。 要是那些出身世家,或者鮮卑大族的女子也就算了,偏偏是明姝。慕容叡只覺得其中有古怪。 “公主都派人來了,也由不得我不去。裝病也不是那么好裝的,要是被揭穿了,得罪了公主就壞了。”明姝也不怎么想去,她咬唇想了會,“而且你的事,還有公主的一把力氣在里頭,得罪了她,要是再在里頭作梗怎么辦?” “反正公主府我去了一次,頭一次去,公主就送了我東西。我看了看,是根簪子,價值不菲。阿家打聽過了,別的女眷都沒有,唯我是獨一份?;蛟S我真的對公主眼緣吧?!泵麈滩蛔“咽虑橥玫姆较蛳搿?/br> “何況公主也是女子,你難道還認(rèn)為公主有可能對我有甚么不軌?!?/br> 她兩眼眨眨,眼里是如水的清輝。慕容叡被她這話一咽,還真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可以對男人如何,可是女人對女人,他仔細(xì)在腦子里搜刮一圈,似乎還真的沒有聽過? 明姝見他說不出話,又要張開嘴,被他這小樣子給弄笑了。 她伸手在他臉頰上拍了一下。 他沒料想她竟然直接撲上來,往他臉上一記拍,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僵住了。 明姝小小的在心里打了個手勢,竟然叫她小小的扳回來一點。 ** 去公主府的那天劉氏親自過來看,盯著明姝妝容打扮都沒有任何可以挑的出錯了,才讓她過去。 入了公主府,直接被人帶到公主那兒。 公主一副居家的打扮,不如那天見過的精心裝扮,女官俯身下來在公主耳邊說了幾句,公主抬眼看了一眼站著的明姝。 明姝只是稍作打扮,沒有濃妝艷抹,穿著的只是平常的廣袖襦裙而已。她眼睛低垂,看不清楚臉。 長樂長公主道,“抬起頭來。” 話語說的直接又無禮,明姝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溫順的抬起頭來。 長樂長公主叫人上了油燈,燈盞被拿上來,放在明姝周身,讓人把她看的更清楚。明姝瞥了幾眼那些油燈,不知道長樂公主放那些個油燈是什么意思。 燈光里她站在那兒,雙手在持在小腹上,不由得緊張的搓動了一下,長樂公主察覺到她那些小動作,不由得莞爾,“坐吧?!?/br> 明姝謝過之后,坐在另外一張床上。 “今個洛陽里,比平常還熱了些?!遍L樂公主隨意的和明姝道,“我還以為這天要是下雨就能涼快下來呢,沒想到下雨之后還悶熱起來了?!?/br> 說著,她看向明姝,“冀州那兒沒這么熱吧?” “回稟公主,冀州那兒比洛陽稍稍要好點。”明姝道。 “那我可羨慕你,出門一趟也不怕熱的渾身大汗?!遍L樂公主此刻的神情和剛才完全不同,“每次這個時候,我就不愛出門,屋子里頭還好,到了外面就熱的叫人受不了。每次去趟宮里,就狼狽不堪?!?/br> “……”明姝不明白怎么公主和她說這些話滿心奇怪,卻又不得不把這話接下去,“太后陛下應(yīng)該會體諒公主的難處?!?/br> 長樂公主嘴角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冀州刺史是我的阿叔,我聽說你是信都人士?” 明姝應(yīng)了聲是。 長樂公主笑道,“冀州治信都,這可巧了,不知道你可曾拜見過他?” “小女出身卑微,未曾能拜見過刺史?!?/br> “難怪。”長樂公主突然道。 明姝有些不安的瞟了眼長樂公主,長樂公主施施然起身,“我先去更衣,勞煩娘子等會。” 明姝馬上低頭道不敢。 長樂公主走出屋子,腳步轉(zhuǎn)了個彎兒,向另外個方向去了。 到了一間面前,推門進去,這間屋子緊貼著剛才長樂公主剛剛在的那間,但是要偏僻點,她進去之后,推開一扇暗門,暗門推開眼前豁然開朗,里頭還有一間不為人知的暗室,走入暗室內(nèi)站著一個秀美男子,男子身量頎長,聽到聲音回頭,長樂公主見他回過頭來,得意的笑,“如何?我果然說的沒錯吧,可是一個真正無雙的美人?” 話語里竟然有幾分自得。 第58章 興致 那男人生的身材修長, 容貌秀美, 乍一眼看起, 眉眼里有幾分柔氣。他再往那小小的孔洞里看了一眼,這里和那邊的堂室隔著一道厚厚的墻壁,但是他卻能把她看的清清楚楚。 那邊的小女子依然保持著方才的動作一動不動。隨即,她低垂的眼睛動了動, 似乎發(fā)現(xiàn)四周并沒有多少侍女,不由得動了動,兩手掌展開, 如水的廣袖便隨著她的動作展開,她揚起腦袋,左右轉(zhuǎn)動了下酸疼的脖子。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見那修長的脖頸,如同鴻鵠一樣伸展開來。 她慵懶又優(yōu)雅,眉眼里還含著幾分愜意的享受。 那神情和之前面對長樂公主的時候, 完全不同。 男人微微笑了笑, 他回頭看了一眼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快步到他身邊, “如何, 阿叔,我可沒有騙你吧?” 男人是渤海王元清,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和長樂公主年歲相差無幾。因為年歲相近,年幼的時候,曾一塊玩耍。 渤海王再看了一眼那邊已經(jīng)有些忍耐不住的女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眼神警醒的像他看過的野兔,雖然滿眼都是警惕,但是半點都不惹人討厭,甚至還讓他覺得有些可愛。 她艷色正熾,眉目里又多了這么一點可愛,哪怕只有八分的美貌,都要演繹成了十分。 這樣妙目顧盼鮮活靈動的,的確不如那些以色侍人強顏歡笑的女娘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忍不住往那個圓孔靠的更近了些,想要好好看清楚。 長樂公主得意看渤海王神不守舍的模樣,“阿叔,若是認(rèn)輸?shù)脑挘奶旖腥税涯橇继锏奶锲跛偷轿疫@兒。” 渤海王和墻壁上的孔洞拉開少許距離,嘴唇動,“好,今日我就叫人給你送過去?!?/br> 兩人之前打賭,以洛陽城郊的一處良田作為賭注,看看今日來的那個女子比不比那日在府中獻(xiàn)藝的舞娘們貌美。 現(xiàn)在渤海王認(rèn)輸,那良田依照賭約,就要落到長樂公主手上。 “這……是哪家的女子?”渤海王終于舍得從明姝身上挪開目光,看了長樂公主一眼。 長樂公主早就有所準(zhǔn)備,元家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可謂是耗盡了力氣。她既然把人叫到這兒,自然不光只讓渤海王看一看,認(rèn)個輸就算了。 “她是恒州刺史家的新婦?!?/br> 渤海王聞言眉頭微蹙,“竟然是官眷?” 上州刺史為正三品,著實不好得罪。 長樂公主笑,“阿叔真是說笑了,公主府豈能是甚么人都能來的,她如果不是官眷,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門?!彼f罷又笑。 渤海王見她這樣,就知道她還有話沒有說完,忍不住催促她,“難道她身上還有別的?” “也談不上,”長樂公主故意賣關(guān)子不說,美人當(dāng)前,渤海王恨不得把美人的底細(xì)都給摸得一清二楚,見她這樣,不由得又許給她點其他的好處。 長樂公主滿意了,這才開口,“我叫人打聽過了,恒州刺史家的這個新婦是個寡婦,她夫君早就離世了?!?/br> 這下渤海王樂上眉梢,他不禁撫掌大笑,“這就好!” 如果是個寡婦,那么他就不必這個瞻前顧后的了??茨桥幽昙o(jì)輕輕,肯定也有改嫁的打算,只要她心守不住,那么他也就有機會。就算到時候恒州刺史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難道夫家還能攔著年輕守寡的新婦另尋男人不成! 明姝坐在那兒,望見四周無人,不由得活動了下脖子和腰。一動不動正坐久了,兩腿酸疼不說,腰幾乎都快直不起來。 她小小的休息了下,漸漸的脖子后的汗毛倒豎。天氣炎熱,屋子里頭備有供人消暑的冰山。外頭炎熱,內(nèi)里涼爽宜人。抬來的冰山的量掌控的剛剛好,既讓人覺得涼爽,也不會叫人覺得冷。 她自小在韓家練就了一番探測利害的天性,有時候哪怕嫡母還沒有半點表示,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嫡母別樣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現(xiàn)在那種感覺又來了,被人仔細(xì)打量的感覺…… 明姝的視線迅速在屋子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除了侯在門口的那兩個侍女之外,此刻屋子內(nèi),是沒有一個人。 明姝心亂如麻。長樂公主已經(jīng)去了有段時間了,還沒見著她出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不由得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門口的侍女見到她,出言阻攔,“長公主還未來,娘子到哪里去?” 明姝兩手按在小腹上,一臉的忍耐和不好意思,兩道柳眉蹙起來,似乎忍受了很大的痛楚,“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有些腹痛,有勞來個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