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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八十年代養(yǎng)老生活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她牽著兩個還在哭的孩子走到自己家那邊的路口, 等到了不少熟人, 她們都很驚訝林佳牽著的孩子。

    今兒在曬場上時, 羅阿草婆家沒人來,這倆孩子不知道怎么跑出來了, 都沒人去理會,怎么現(xiàn)在她牽著過來了。

    有比較熟悉的人提出了疑問,林佳答道:“事情不是像別人想的那樣的, 羅阿草沒有偷人, 這兩個孩子也怪可憐的?!?/br>
    “那還能是什么?”

    “我平時瞧著這人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就是個破鞋!”

    “爛鍋配爛蓋,這大賴子是個懶漢, 他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

    人人都看到臺上跪了兩個人,可是被辱罵的,只有羅阿草, 關(guān)于周建國的, 一個字眼都沒有。

    不止因為周國建是大隊長的弟弟,更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女人對待女人才是最嚴(yán)苛的。

    就像被打的人是因為討打,被□□的人是因為不檢點。有些人永遠(yuǎn)只會站在后面說風(fēng)涼話,給他人的傷口撒鹽,讓別人更加痛苦,這仿佛是一種習(xí)慣。

    各種各樣的辱罵詆毀充斥著林佳的耳膜, 她的臉色越來越冷,可她這時沒有說什么。雖然她對羅阿草只有同情和惋惜,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但是今天的她也確實認(rèn)為羅阿草偷了人。

    世事本就是如此,事情發(fā)生以后人人都是諸葛亮,什么我早就知道的論調(diào)基本上到哪里都能聽見。

    人情冷暖,明白的人自然不會這樣做,因為不能肯定自己一生順?biāo)?,只有對別人充滿惡意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管得了自己,卻管不了別人。

    正在林佳呆呆地聽著周圍各種話的時候,她聽到了家里孩子的聲音,回過神來,在人群中仔細(xì)看,很快就看到了三個兒子和高明娟,除了兩個孕婦沒來他們都來了。

    幾個孩子很快也找到了她,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大晚上的,吃完晚飯沒事干,能來的人都來了,像是參加什么宴會一般。

    來到林佳旁邊,高明華的第一句話就是叫她回家,“娘,你都還沒吃晚飯呢,要不先回去吧,這沒什么好看的。”

    “就是,這么久肯定餓了,還是先回家吧!”

    林佳搖頭,拒絕了,她現(xiàn)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這個估計要馬上開始了,她也算是參與人之一,萬一要做個見證什么的,不在場也不合適。

    “娘,你問的那事怎么樣了?”

    “我有點累,不想說話了,你們待會兒且看著吧!”

    林佳是真的累了,她沒有吃晚飯,不是一直走來走去就是跑著,本來不覺得的,可是聽到很多讓人心涼的話之后她就一下子沒了力氣,不止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幾個孩子雖然很疑惑,但他們更關(guān)心林佳的身體,確認(rèn)過之后,高明娟牽起了水花,幾人走到了另一個方向,靜靜地等待這場審判會開始。

    羅阿草現(xiàn)在雖然還被綁著,但是她的精神氣完全和今天不一樣,今天的她是死氣沉沉,有氣無力的,現(xiàn)在她背脊挺得很直,也許支撐著她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和痛苦。

    而另一邊也被綁著跪下的周國建也是一樣,臉上除了一點汗,已經(jīng)不見半點慌張之色,仿佛被千人所指的人并不是他,被揭露了罪行的并不是他。

    林佳看著周國建,心里滿是怒火,又有一點不詳?shù)念A(yù)感,這人實在是太過冷靜,不知道等一會的審判會不會順利,不知道他有沒有做什么準(zhǔn)備為自己脫罪。她現(xiàn)在腦子很亂,根本什么都無法預(yù)判。

    沒多久張老三就拿著一個大喇叭,走到跪著的兩人面前,這個還是隊上的公共財產(chǎn),和用電的廣播一樣,平時都不怎么用,但這種場合人太多,不用根本不行。

    周圍的人都疑惑,為什么不是大隊長先上去,張老三就解釋了。

    “因為今天要講的事情太過重要,而這個嫌疑犯還是大隊長的親弟弟,大隊長為了以示公正,今天這個審判會就由我來主持了。”

    雖然周圍吵吵鬧鬧的,但張老三卻并不放在心上,繼續(xù)高聲喊:“為什么說今天是審判會呢,因為經(jīng)過我們堅持不懈地努力,受害者羅阿草已經(jīng)說出了真相,她沒有和別人私通,根據(jù)她的說法,她是被周國建同志強(qiáng)迫的,而且周國建同志還逼死了上個月吃藥自殺的羅小石,殺死了羅小石的丈夫。”

    張老三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就已經(jīng)炸開了,強(qiáng)迫婦女就是吃槍子的大罪了,而且還殺了人,這怎么還了得,這事怎么可能。

    楊六斤的爺爺奶奶也來了,夫婦倆本來是不太在乎這一場什么會議的,可一來就聽說了自己的兒子被人殺死,不是意外死亡,兒媳婦是被人逼死,不是吃藥自殺,頓時老淚縱橫,怒火沖天,跌跌撞撞地往前面擠去,周圍的人也紛紛讓開,親近的人家趕緊跟上去。

    同時往前擠去的人還有羅阿草的娘家人,婆家人,周國建的家人倒是一直在周國慶旁邊站著了,他們家里本就人多,站了好大一排,個個罵罵咧咧的。

    眼看著哭的哭,叫的叫,罵的罵,張老三不為所動,就是再狡辯,黑的變不成白的,白的也變不成黑的。

    “下面的家屬都請冷靜一點,這里不是罵架打架的地方,無論是真的犯罪了還是被冤枉,待會就清楚了,人民群眾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現(xiàn)在不要做無用功,我們民兵連是有槍的,千萬不要試圖擾亂秩序,不然就是和組織對抗。”

    在張老三說有槍的時候,兩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就握著兩桿土槍上來了,大有誰再鬧就一槍上去的感覺。張老三很滿意,辦事就是要硬氣一點,誰有那么多時間為兩方家人調(diào)解,他帶著是民兵連,不是婦聯(lián),懶得管,辦完事愛哭愛叫美人管。

    “行了,羅阿草的控訴我們已經(jīng)聽過了,周國建同志,我代表人民群眾問你,你是否承認(rèn)羅阿草說的罪行是你犯下的?!?/br>
    “張連長,我是冤枉的,我周國建雖然混了一點,不愛干活脾氣也不好,但是做人都是堂堂正正的,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這個女人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女干夫才污蔑我,我既沒有強(qiáng)迫過別人,更不可能會殺人,不能任由別人往我身上潑臟水?!?/br>
    周國建滿臉憤慨,義正言辭地為自己澄清了,仿佛他真的受到了污蔑一般,感到十分屈辱。

    羅阿草十分激動,目眥盡裂,“呸,你個禽獸,你個魔鬼,羅小石就是被你逼死的,她男人也是你殺的,你忘了他家的那個銅壺嗎,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什么銅壺,不要亂說,我什么都沒做過?!敝車ㄟ€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下面的人都議論紛紛,心驚不已,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楊家老兩口又激動了,自從兒子沒了,家里的銅壺就不見了,他們還以為是別人順走了,原來那竟然是砸死兒子的東西,他們險些暈厥過去。

    林佳看著場上場下這個場面,十分緊張,周國建果然是個狠角色,要不是因為她見過,她都看不出來周國建說的是假話,簡直和電視里的場面一模一樣。這事也沒什么律師判官,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證據(jù),只能靠著兩個人一個一句地分辨。

    羅阿草已經(jīng)講到了她上次割了周國建一刀,張老三不顧他的否認(rèn)上前去看,周國建的傷口果然是有一個刀口,才剛剛結(jié)痂。

    “你還有什么話說,這就是我掙扎的時候傷到你的,當(dāng)時我怎么不殺了你!”羅阿草咬牙切齒。

    周國建卻搖頭否認(rèn),“這是不是你傷的,你說的那天我都沒見過你,這是我和我婆娘打架的時候傷到的,我婆娘說我太懶家里日子沒法過了,就要拿著菜刀抹脖子尋死路,我這上去搶她的刀就被割到了,當(dāng)時我們倆還在家里吵了好久才去衛(wèi)生所找藥呢,家里人和王大爺都知道的。”

    隨著周國建的這個解釋,村里的醫(yī)生王大爺和周家的人紛紛到前面作證,確定這個是兩口子打架打出來的,羅阿草一直在說他說謊,可是一直被推回來。

    周國建的媳婦性子潑辣,說起打架抹脖子周圍的人還是相信的,她掐著腰罵羅阿草不要臉,罵她惡毒,利用他們夫妻吵架的事情來陷害她男人,說的周圍的人都跟著罵起了羅阿草。

    林佳看著十分著急,她知道羅阿草沒有說謊,可是她也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證明周國建手上的傷就是羅阿草劃的。同時她也覺得很害怕,這個周國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他是怎么騙自己老婆的,還是真的利用自己老婆來達(dá)到目的,這個心機(jī)都太可怕了。被傷到之后不是想隱瞞,而是當(dāng)時就找了一個夫妻打架的借口去找醫(yī)生包扎,連現(xiàn)成的證人都有了。

    臺上的羅阿草已經(jīng)要崩潰了,她認(rèn)為的每一個證據(jù)他都能反駁她。

    林佳越看越心涼,她相信羅阿草沒有用,楊六斤家相信羅阿草沒有用,圍觀的群眾只會相信證據(jù),更何況周國建是大隊長的親弟弟,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jù),誰也不敢說他就是殺人兇手,這件事難道就這樣了嗎?

    “娘,羅阿草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周國建說的才是真的?我真的而是越看越糊涂了?!备呙鬈娙滩蛔∮謫柫肆旨?。

    林佳搖搖頭,她已經(jīng)不敢確定最后的結(jié)果了,“我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我不知道會這樣,主觀上我相信羅阿草,因為我曾經(jīng)就撿到過那個銅壺,但是周國建這樣的心機(jī),我真的害怕?!?/br>
    “如果他真的殺了人,那也太可怕了,就這樣放過他嗎?”

    “當(dāng)然不會啊,可是羅阿草勢單力薄,如果沒有人幫她作證,照這樣的勢頭看,接下去周國建一定會把她的話全部推翻,證明自己只是被誣陷了。”

    “那要怎么辦啊,就算是有人幫她,那也得有證據(jù)才行啊,空口白牙的可不行?!备呙魅A也著急起來,他娘在這件事情上可是出了大力氣的,要是沒證據(jù)證明周國建有罪,以后豈不是會很麻煩。

    “你們說我是不是錯了,當(dāng)時我知道事情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相信羅阿草,然后我就去叫了人,但是現(xiàn)在周國建已經(jīng)做了十足的準(zhǔn)備,羅阿草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了。”林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十分憂心,覺得自己剛才太沖動了,嘴上的話別人不會全信,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墒撬皇菍I(yè)的辦案人員,連分析事情都是磕磕絆絆的,現(xiàn)在她要怎么辦。

    如果沒有把周國建的罪行證實了,將他繩之以法,他可能還會再害別的人,羅阿草也會被逼死,甚至連她自己和家里這些孩子可能也要受到牽連了。

    “別擔(dān)心啊娘,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幾個孩子知道一點前因后果,可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她。

    在林佳幾人憂心的時候,羅阿草已經(jīng)被逼得崩潰了,她自認(rèn)為的證據(jù)全部被推翻,要人證,可受到迫害的羅小石夫婦都已經(jīng)死了。所謂的物證根本沒有,被丟掉的兇器已經(jīng)變成了可能被別人偷走的,他根本不認(rèn)識,周國建還有人證說那天他手上根本不是她傷到的,她該怎么辦。

    周國建又開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之所以被綁著來到這里都是自愿來的,因為他做事坦坦蕩蕩,所以自愿來這里接受責(zé)問,事實證明沒有做就是沒有做,紅口白牙誣陷人的羅阿草才是真正的罪人。

    羅阿草的娘家人和楊家人雖然心急如焚,可是他們只能在下面說話,只能看著,因為他們并不了解其中的內(nèi)情。

    下面議論的勢頭已經(jīng)改變了,都沒有證據(jù),即使有人懷疑也不敢亂說話,林佳看得心焦,在張老三抹著冷汗,周國慶走上臺的時候,林佳忍不住了。

    在場的人都因為林佳突然走到臺上而愣了一下,然后又漸漸沸騰起來。林佳忍著強(qiáng)烈的不舒服感,她既然參與了,就沒有一直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周國慶宣布羅阿草的罪行,放走犯下滔天罪惡的人渣。

    “這位同志,你這是做什么?”剛走了兩步的周國慶有幾分疑惑,還有幾分惱火,這事都可以由他來下結(jié)論了,這是要弄什么幺蛾子。

    林佳冷著一張臉,義正言辭地道:“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我也不偏向任何人,我和所有的人民群眾一樣,希望犯罪的人接受懲罰,無辜的人洗刷冤屈。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問清楚,相信有很多人都是我這樣的想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心中沒有鬼的人都愿意解開我的疑惑吧!”

    “這是自然,可是這事不是已經(jīng)清楚了……”周國慶有些猶豫。

    “那就沒有什么可是了,這件事情有關(guān)我們生產(chǎn)隊所有人的名聲,我作為這個生產(chǎn)隊的一員,想解開心中的疑惑并沒有什么錯吧!大隊長,你能給我這一個普通隊員一個機(jī)會嗎?”

    周國慶不說話,下面有些人已經(jīng)說開了,這都說了只是問幾個問題,這個舉動雖然很大膽了,但是也沒什么不可以吧!

    “同志,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大家都在這里看著呢!”張老三沒等周國慶發(fā)話就先說了,周國慶為了別人不說他偏私,也只能答應(yīng)。

    林佳這才看向兩個還跪著的人,周國建依舊十分淡定,臉上的表情只有被無故冤枉的憤慨,沒有一點的心虛與慌張。而臨近瘋狂的羅阿草卻像是遇到了救兵一般,神情里充滿了期待。

    “楊土死的時候是正月二十五,正月二十六我們家辦婚禮,正月二十七,我在去縣城買回門禮,在的路上撿到了一個黃色的銅壺,當(dāng)時沒注意看。回來的當(dāng)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這個銅壺上有血跡,覺得不吉利,就拿出去原來的地方丟了,后面雪化了,那個銅壺也就不見了。

    三月初三,我第一次去山腳下割草,先是周國建下來了,不久以后羅小石和玲子她娘背著柴火一起下來。這次以后羅小石的工作就變成了背柴火,周國建的工作不是背柴火,可是基本上每兩天他都去撿柴火,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周國建先下來,然后羅小石再下來。

    四月初八,我還是去山腳下割草,因為前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菜地被拔了,我就去山上看看有沒有野菜,那天我發(fā)現(xiàn)了山谷里有一對男女在偷情,我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大意就是女人是被強(qiáng)迫的,男人說女人的丈夫死了,再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事情。

    還有,五月初三那天,我遇見了羅小石,她說老天爺不給她活路,當(dāng)天晚上就吃藥自殺了。后來我去割草就沒看見周國建去了,直到五月二十二那天,我先是見到羅阿草背著空背簍從山上下來,我沒來得及問她怎么回事,不久以后就見到了去背柴火的周國建,那天就是他受傷的日子。”

    林佳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周國建這回倒是沒有胸有成竹的樣子了,即使他佯裝平靜,腦門上也出了一層汗。

    “你說的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因為我常常去背柴火,所以就證明我是那個jian夫,這個說起來太牽強(qiáng)了吧!”周國建反駁道。

    “不,我說過我見過你們在偷情,那時候我就聽見了羅小石的聲音,還有你的聲音。”

    “那你為什么那時候不說,現(xiàn)在僅憑你一句話,就說那個男人是我,哪有那么容易?!?/br>
    林佳心里是慌亂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可能因為心中有正義,就覺得十分有底氣,“那時候我是不想管閑事的,因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今天,我還不知道你是如此陰狠毒辣的人?!?/br>
    “我不想和你爭辯,剛才我說了這么多話,把日子都掐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想說出我自己見過的事情,讓大家有一個判斷的依據(jù),如果真的不是你,我也不會覺得后悔,因為我自愿來當(dāng)證人?!绷旨巡辉倏粗?,而是看向了下面的圍觀人群。

    “周建國,關(guān)于這位同志說的各種巧合,你能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張老三趁機(jī)問道。

    林佳一共說了那么多事情,而且是那么細(xì)致的,最關(guān)鍵的是她和羅阿草、周建國都無親無故無仇,她這樣的話很多人都不會把它當(dāng)做假的。

    下面平息不久的議論又開始起來了。

    “周國建,你說啊,這么多巧合是為什么?”

    “那個帶血的銅壺是不是真的?”

    “你不是被誣陷的嗎?趕快說??!”

    周國慶腦門上也出了冷汗,他一點都不清楚周國建到底做了什么事。今晚上張老三來抓人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都懵了,可是這個弟弟信誓旦旦地說他沒有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們自然都要選擇相信自己的家人了。

    要是她們對周國建的控訴都是真的,那么他們一家人就全毀了,這個大隊長也不用當(dāng)了。他倒是有心想改變局面,可是這眾目睽睽之下,上面還有言辭灼灼的林佳,虎視眈眈的張老三,他連話都不能多說。

    見一直沉默的周國慶發(fā)話了,林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大隊長,我這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就是關(guān)于羅小石換工作的問題,羅小石本來的工作做得好好的,你為什么要給她換一份背柴火的工作呢,這是誰提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這個情節(jié)還有一章 真的只有一章了

    第81章 終于結(jié)束

    周國慶支支吾吾做仔細(xì)回想狀的時候,楊土的老爹老娘互相攙扶著也走上前來了, 他們剛剛哭得厲害, 現(xiàn)在狼狽的很, 看著更加可憐。

    “閨女, 這事我知道,六斤她娘說過, 她的工作不知道怎么的就換成背柴火了,我們家誰都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想著這個工作每天都有工分, 六斤她娘就沒問??蓱z了我家六斤他爹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