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二話不說,握起自己的小拳頭,對著許桂花就是一頓打。 陳建軍擔(dān)心許桂花會再次發(fā)飆,甩陳天賜耳光,放下手中的活計,立即跑到陳天賜的旁邊,伸手拉開了他,好生勸說道:“好了好了,你媽既然已經(jīng)把你給放出來了,你就別跟你媽鬧了。老話都說,打在兒身,痛在娘身,你媽也是氣極了,才忍不住對你動手的?!?/br> 陳天賜絲毫不領(lǐng)情,一把推開了陳建軍,罵道:“沒用的窩囊廢,不用你管!” 又狠狠地瞪了眼許桂花,“噔噔噔”的跑到了姚掌珠的跟前,向姚掌珠獻著殷勤,“jiejie,jiejie,我也來幫你?!?/br> “好呀!”姚掌珠沒有拒絕,指著她洗好的那摞的粗碗,說道:“把它們放進籃子里,然后提著籃子,放進木板車上?!庇侄陉愄熨n,“小心點,可別把碗給摔破了。當(dāng)然了,我也知道你特別的厲害,跟孫悟空一樣厲害,我這也是白囑咐。” 這幾句話說完,陳天賜眉開眼笑的,干活干得特別的起勁,就跟全身有著用不完的力氣那般。 許桂花冷冷地看著。 陳建軍還以為許桂花又想打陳天賜,和著稀泥勸說,“你看現(xiàn)在天賜都乖呀!都知道幫著干活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的孩子。平時,他也是這樣對人罵罵咧咧的,也沒見你打他罵他不是?小孩子都是要慢慢教的,等他再大點了,也就知道你這個當(dāng)媽的不容易了?!?/br> 許桂花沉默半響。 好一會兒,在陳建軍以為許桂花不會搭理他的時候,許桂花終于開口了,“你們自己去賣涼粉吧,我不舒服,要在家里好好躺躺?!?/br> “不舒服?”陳建軍側(cè)頭瞄了眼許桂花,見她只是精神頭不怎么好而已,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就問;“你是不是還在跟天賜生氣呢?你看看你,都多么大的人了呀,還跟個孩子計較。” 這略帶斥責(zé)的話,在往常的時候,陳建軍是萬萬不敢對許桂花說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聽許桂花不跟著去賣涼粉,又想到,這賣涼粉的錢,有一小半的錢能夠進他的口袋里,由他來支配。 這陳建軍的脊梁骨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來,說話都敞亮了幾分。 陳建軍的這細微變化,身為陳建軍多年的枕邊人許桂花,自然是聽出來了。 她的心神有些恍惚,又有些忐忑不安。 隱隱覺得,她的這個家在逐漸脫離她的掌控之中,而這個巨大的改變,貌似是…… 許桂花的眼神驚疑不定地落在了姚掌珠的身上。 會不會,會不會是…… 想到這個可能性,許桂花額頭冒汗,雙腳發(fā)軟。 胸口有如被壓了快巨石,許桂花只覺得胸悶氣短,呼吸困難。 “看來你是真的不舒服。”陳建軍察覺到許桂花的呼吸在逐漸加重,回頭看了眼,看她的眼神不斷地飄忽,臉色也比剛才慘白了幾分,沒有任何的血色,雙手并不停地捂著胸口,陳建軍連忙扶著許桂花坐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你不會還真的在跟天賜生氣吧!你也真是的,氣性怎么就這么大呢?天賜還是你的兒子呢,你整天捧在手心上寵著的寶貝兒子,竟然還這么氣著……” 陳建軍絮絮叨叨的,就跟只煩人的蒼蠅那般,不停地在耳朵邊“嗡嗡嗡”叫個不停。 許桂花本來就心情沉悶。 陳建軍又這樣的火上澆油,惹她心煩,氣得許桂花,用力推開了陳建軍,罵道:“你給我滾一邊去!少煩我!” 如果換做是往日,被許桂花這么的推推搡搡,陳建軍習(xí)以為常,倒也不會怎么樣,任由許桂花對他打罵唄,而且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是現(xiàn)在的話,想到姚掌珠做得涼粉這么的可口又這么的好看,生意肯定會好得不得了,進入他口袋的鈔票,也肯定會很豐厚。 這口袋里有沒有錢,對于一個人的行為反應(yīng)是有著很大差別的。 陳建軍自覺的,等把涼粉賣出去,他就有錢了,可以不受許桂花轄制了,面對許桂花的打罵,他的面色沉了沉。 雖然沒有反駁,也沒有反抗,可卻做出跟往常不同的反應(yīng)來,一臉冷漠地遠離了許桂花,不再搭理許桂花,也不再關(guān)心她。 陳建軍的離開,這許桂花的臉色越發(fā)蒼白。 雙手漸漸收攏,緊緊地抓著胸口上的衣服。 看……看來,她的猜測……說不準(zhǔn),還真的是真的…… ☆、第34章 許桂花的不對勁,姚掌珠都看在了眼里。 她觀察了會兒許桂花,就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而又落到了余初陽的身上。 余初陽這個人特別的警覺。 姚掌珠一看過來,余初陽就立馬回望了過去,并明知故問道:“怎么了?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怪滲人的?!?/br> 說著,還抬起雙手,很夸張地用手掌心,大力地搓了搓胳膊。 姚掌珠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剛好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你而已?!?/br> “哦,是嘛?!庇喑蹶枦]有追問,只是對著姚掌珠晦暗不明的一笑。 然后,埋頭又忙去了,特別的勤快。 在余初陽的身上找不到什么答案,姚掌珠只好繼續(xù)把目光落在了許桂花的身上。 許桂花在緩過神來之后,她就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屋子,疲憊不堪地仰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陳建軍滿臉興奮地走過來,對姚掌珠道:“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我們也該好走了吧?!?/br> 姚掌珠過去檢查了一遍,見都妥妥當(dāng)當(dāng)了,對著陳建軍點點頭。 陳建軍拉著板車走在前面。 余初陽在板車旁邊護著。 陳天賜想坐在板車?yán)锩?,讓陳建軍拉著走,偷偷地瞄了眼姚掌珠,見她走三步,就回下頭,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面部表情有些緊繃,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陳天賜抿了抿嘴巴,就放棄了坐在板車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