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也因為農(nóng)業(yè)稅不是固定的數(shù)額,這里面的彈性也就非常大了。 許桂花也不是只會撒潑、耍橫,內(nèi)里的小聰明肯定也是有的。 經(jīng)過姚掌珠這么的一說,她頓時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不由有些慌亂地追問姚掌珠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姚掌珠攤手,說道:“還能怎么辦?在村長沒有帶著人過來討要公道的時候,趕緊帶著你兒子道歉去,好好地向那個女人道歉,再當著村長和那個女人的面,把你闖禍的兒子狠揍一頓,讓他們出口氣,最后再花點錢,給他們買點東西。這樣,或許他們會消氣?!?/br> 道歉可以,花錢咬咬牙,也可以,但是揍兒子…… 許桂花舍不得。 許桂花就對姚掌珠,說道:“要不然我給你點錢,你替你弟弟道歉去?!?/br> “呵!”姚掌珠直接冷笑,“隨便你們道歉不道歉,反正我只是個女兒,遲早是要嫁出去的,這家里是好是壞,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未完,還提醒許桂花道:“村長就是我們這里的土皇帝,你的寶貝兒子就是能夠僥幸地躲過了今天,可將來你兒子要辦什么手續(xù),求到村長的時候,你看村長會不會為難你們。還指望著兒子出息呢,直接做夢去吧!” 許桂花抿緊了嘴巴,在心里左右衡量。 良久,許桂花咬了咬牙,決定聽姚掌珠的,帶著兒子去道歉。 姚掌珠手拿著菜刀,在房子前面砍下了一枝六角刺。 這六角刺之所以名為六角刺,是因為每片葉子的邊角上都長了刺,而這次還非常的堅硬,刺在人的身上會非常的疼。 姚掌珠把六角刺遞給了許桂花,“決定要道歉了就好好道歉,別裝模作樣的,人家的眼睛可不瞎,腦子也不蠢的?!?/br> 許桂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接了過去。 旁邊的陳天賜就鬧,“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我錯了!” 一聽陳天賜哭鬧,許桂花立馬就心軟了。 姚掌珠就說道:“我好似聽見村長的聲音了,再不過去主動道歉,那可就真的晚了。家里的大白豬會被牽走,陳天賜未來的前途也會沒有了?!?/br> 許桂花緊繃著張臉,好似即將要趕赴刑場那般,滿身凄壯地拉扯著哭鬧的陳天賜出去了。 等許桂花、陳天賜離開之后,原本還若無其事的姚掌珠,慢慢地扶著墻面滑落了下來,渾身軟綿綿地跌坐在了地上。 累!實在是累! 不僅心累,腦子也累。 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姚掌珠苦笑著望著手中的菜刀和鐮刀。 環(huán)境逼人呀! 從前她哪里有這么的彪悍過? 現(xiàn)在卻會拿著刀唬人了。 不知道等她穿越回去的時候,她是不是帶著狂躁癥離開的。 姚掌珠無奈地笑了一聲。 然后又想著,有了今天這一出,今后許桂花和陳天賜也應(yīng)該會收斂點吧。 不,不行。 她不能夠指望著他們自己收斂。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得要在私下,再好好地嚇嚇陳天賜。 只要陳天賜不作妖了,視陳天賜為命根子的許桂花就會跟著收斂一點。 ☆、第14章 坐在地上休息了會兒,自覺的身上的乏累好些了,姚掌珠扶著墻面重新站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手中的菜刀和鐮刀,覺得這兩樣利器,今后不能夠讓許桂花和陳天賜給看到,也不能夠讓他們拿在手里,萬一哪天他們學著自己剛才的樣子,然后威脅自己呢? 何況,這些利器由自己保管著,也是自己對付許桂花和陳天賜的底氣,更是對他們的警醒,謹防他們再跟今天一樣胡攪蠻纏、蠻橫撒潑。 回想起剛才許桂花、陳天賜對自己手中菜刀的窩囊樣。 姚掌珠不禁想到了一句話。 那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也由此,姚掌珠摸到了牽制許桂花、陳天賜的命門,在他們的面前,就得要豁得出去。 他們狠,自己就必須比他們更狠! 姚掌珠把菜刀和鐮刀給藏了起來,然后走出家里,去看看許桂花有沒有按照自己所說的,向村長,還有那個被陳天賜給咬傷的女人道歉。 走出家門沒有多遠,也就二十幾步路吧,許桂花正帶著陳天賜,跪在了村長,還有那名叫孔艷艷的女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他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家天賜不好,是我家天賜不懂事?!?/br> 說話的同時,許桂花手里拿著之前姚掌珠遞給她的六角刺,看似使勁,實則輕輕落在了旁邊陳天賜的身上,裝模作樣地打了幾下,邊打著,還邊罵,“你這個小王八蛋呀,平時的時候,我都是怎么教你的呀,讓你嘴饞,讓你伸手,讓你咬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因為現(xiàn)在是夏天,衣服穿得比較單薄。 這六角刺的刺又堅硬得很,即使許桂花沒有使勁打,陳天賜也被這六角刺給扎得后背全都紅了,也因為陳天賜從小到大都沒有被打過,把他給委屈的,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自從把陳天賜抱養(yǎng)回家里,許桂花對他是非常寵的,也非常見不得陳天賜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