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姚掌珠把許桂花和陳天賜的互動給看在眼里,然后她內(nèi)心的吐槽欲忍不住又往外冒:這破小孩也該好好變形變形。 正這么想著,破小孩陳天賜手拿著小棍子,指著姚掌珠,說道:“小biao子,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鉆地頭去了?” 我去! 這死小孩! 她最討厭熊孩子了,尤其討厭嘴巴不干凈的熊孩子。 姚掌珠狠瞪了眼陳天賜。 還沒把陳天賜怎么著呢,陳天賜就先朝許桂花告狀,慫恿說道:“媽,小biao子瞪我,你快打她,把她的眼珠子給挖下來?!?/br> 許桂花二話不說,抬手就朝姚掌珠狠扇了過去。 姚掌珠這回沒有躲。 當(dāng)然了,不躲不代表是傻愣愣站著,乖乖受許桂花的打。 她要反擊。 在陳天賜面前,把許桂花給降服了。 這陳天賜之所以會這么的熊,這么的囂張,就是許桂花給嬌慣的。而擒賊先擒王,當(dāng)著陳天賜的面,把許桂花給擒住了,今后陳天賜想在她面前再熊,事先也會好好掂量掂量。 姚掌珠想得挺好的。 在許桂花的手即將要落到她臉上,姚掌珠也正伸手去抓許桂花手腕,打算來個借力打力的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旁邊,在姚掌珠行動之前,抓住了許桂花的手。 英雄救美? 姚掌珠的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xiàn)出了這四個字來。 “你怎么又打子悅?子悅不是你的出氣筒!”年輕小伙子皺著眉頭,厲聲呵斥說道。 許桂花也是滿臉的不高興,擺著張臭臉,不高興地瞪向了打擾她教訓(xùn)姚掌珠的年輕小伙子,說道:“陳子悅是從我兩腿間爬出來的,我愛打她就打她,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是陳子悅的誰呀,跟她說過幾句話,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她的男人了嗎?我呸!也不照鏡子瞧瞧,你自己是什么貨色,就憑你這個癩蛤丨蟆也想吃天鵝rou?我告訴你,沒門!” 熊孩子陳天賜看了看許桂花,又望了望年輕小伙子,似乎在衡量這倆人誰比較厲害,到最后誰會把對方給制止。 看了好一會兒,見年輕小伙子的嘴皮子還是許桂花比較利索,比較厲害,陳天賜就站在了許桂花這邊,也跟著擠兌年輕小伙子,說道:“癩蛤丨蟆,蛤丨蟆精,跟小biao子鉆了地頭,也吃不上她,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連癩蛤丨蟆也不如。” 說著話的同時,還揮舞著手中的小木棍去抽年輕小伙的屁股。 年輕小伙子不是說不過許桂花,他肚子里有的是難聽的臟話,只是礙于姚掌珠在,不想跟她媽吵起來,讓她為難,也不想讓那些臟話污了姚掌珠的耳朵。 而且吧,跟個老娘們吵架,就是吵贏了,也沒有什么光彩。 但是,任由許桂花擠兌肯定是不行的。 看看陳天賜,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都知道蹬鼻子上臉了。 于是,年輕小伙子決定用武力對付,握住許桂花手腕的手逐漸收緊,把許桂花給疼得哇哇直叫,另外還空出一只手來,一把奪過陳天賜手中的小木棍,單手就把大拇指粗的小木棍給捏斷了,并重重地摔在了陳天賜的跟前。 陳天賜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一下子就從熊孩子變成了乖孩子,雙手放在大腿兩側(cè),乖乖地站好了,還指著許桂花,十分不客氣地出賣許桂花,說道:“這都是她教我的?!?/br> 許桂花聽了,也不生氣,邊忍著手腕上的痛,邊威脅年輕小伙子,說道:“我告訴你朱保國!你要是敢傷我家天賜一根汗毛,我許桂花會跟你沒完,跟你拼命!” 還深怕這個朱保國會傷害陳天賜,許桂花開始對朱保國撒潑起來。 一只手腕被朱保國抓住了,許桂花就用另外只手,去撓朱保國的臉,就連雙腳也沒閑著,在撒潑的同時,還沖著陳天賜喊道:“我的寶貝兒子,你快跑!別讓朱保國傷著你!” 陳天賜可真的是很聽話,不用許桂花催促,立馬跑得無影無蹤了,兔子都沒他跑得快。 沒有了陳天賜在跟前,許桂花大概覺得朱保國傷害不到陳天賜,她就可以毫無顧忌了,對朱保國撒潑起來,那就更加蠻橫了,什么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 這男人跟女人打架,男人要是發(fā)狠起來,女人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的。 朱保國顧及著姚掌珠,對待許桂花,他大部分時候是防守的。 他防守了,不僅沒讓許桂花就此擺手,反而讓她得寸進尺了起來。 很快,朱保國臉上就掛彩了,被許桂花用指甲摳挖出了好幾道的血痕來。 姚掌珠是挺希望看到許桂花吃癟的,所以在剛才朱保國處于優(yōu)勢的時候,她就站在旁邊,沒有任何的行動,現(xiàn)在見朱保國有點招架不住許桂花了,姚掌珠也連忙加入了撕扯當(dāng)中。 不,不應(yīng)該說撕扯,是拉架,拉偏架。 因為擔(dān)心在這過程中,拉偏架不成,反倒把自己給傷到了,姚掌珠就從路邊撿起小木棍,然后橫在了許桂花前面的脖子上,兩只手并抓在了小木棍的兩端,邊往后面扯,邊沖著許桂花,大聲嚷嚷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被木棍子卡著脖子是非常難受的。 尤其這木棍子還不斷地拉扯著脖子,要是脖子不跟著往后退的話,肯定會喘不過來氣的。 許桂花為了能夠喘氣,只能夠步步往后倒退。 想咒罵幾句姚掌珠,胳膊肘往外拐的,可這脖子被卡著,喘氣都不容易了,何況說話呢。 姚掌珠在把許桂花跟朱保國分開了之后,見聽到這邊動靜的村民們都往這邊趕了過來,姚掌珠把手中的小木棍扔在了地上,還不動聲色地用雙腳給踩成了幾段,毀尸滅跡,等村民們都趕到了,趁著許桂花捂著脖子咳嗽,姚掌珠努力地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委屈巴巴地說道:“媽呀!你怎么可以這樣的呀。我知道你對我不好,可你也不能因為對我不好,就不承認我是你生的,硬說我是鵝生的呀!這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鵝也只能夠生小鵝,怎么會生出我來的?我不相信,你還要打我,還把來拉架的保國給弄傷了。媽呀,你到底是想干啥呀!想讓我認鵝為我的親媽,也得問問我爸同意不同意呀!” 姚掌珠也是從小在農(nóng)村里長大的,十分清楚農(nóng)村人的有些習(xí)性。 一點點的事情,轉(zhuǎn)眼的功夫就會傳得全村人都知道,甚至還會傳到其他村子里去。 這朱保國是幫自己的,姚掌珠不想因為幫了自己,還被外人傳他是癩蛤丨蟆,就想把他從這件事情里給摘出去。 在說完這些話之后,姚掌珠還指著朱保國臉上的抓痕,再對許桂花,說道:“媽呀,你看看人家保國臉上的傷,都是被你給傷的,你讓他怎么見人呀!人家都說被狗咬了會得狂犬病,你是被鵝咬了,得了瘋鵝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