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至于守夜的事,不是有小補天石嗎?那家伙最近又不用修煉,天天窩在五彩石中,早就閑得快長霉了。 一只小金貓,從客房的角落里竄出。春華和秋實立刻認出這只漂亮的貓兒是自家主子的愛寵。一路就沒看到它,這家伙是從哪個旮旯里鉆出來的? 春華秋實雖然心中存有疑惑,再沒堅持要守夜的事。因為她們都知道主子養(yǎng)的寵物充滿靈性,真要遇到危險的話,肯定會示警的。兩人擠在房中另一張床上,很快睡了過去,錯過了金*兒褪去渾身金黃的顏色,慢慢變成了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 小補天石隱沒在黑暗中,朝著其他幾個房間潛了過去。此時,幾個外族人正湊在一塊兒,密謀著一樁大事。雖然說的是外族的語言,可也難不倒小補天石,它可是能直接能感受到別人腦中所想的。 一個滿臉大胡子,兇相十足的外族人,說的是蒙語:“照我說,一不做二不休,把這群人給宰嘍!干嘛猶猶豫豫的,一點也不干脆!” “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天師說了,要捉活的?。 绷硪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沖他喝了一句。 第六百三十四章 財迷心竅 大胡子用鼻子呼出一口濁氣,不服氣地道:“天師,天師!大王就是被那家伙給迷惑了,聽信了他什么‘長生不老’的鬼話??!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能會什么長生不老之術(shù)?我看,那個不知道從哪旮旯鉆出來的天師,一點都不靠譜!” “老二,慎言?。 闭f話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白面微須,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不過,眼底不時閃爍的狡詐,破壞了他還算白凈文雅的樣貌。 “大哥,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客棧里住的這群人中,有一個郡王,其他兩男兩女,都是高官家的子女。瞧著樣貌,并沒有咱們此行的目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帶刀疤的漢子看向中年書生,沉聲道。 大胡子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官家子弟?出門一定帶不少銀子,咱們干上一票,接下來的日子,喝酒吃rou就不用愁了!” 刀疤漢子瞪了他一眼,道:“你當盜賊還當上癮了?你當她們身邊帶的侍衛(wèi)都是吃素的?那個什么郡主的車駕,就駐扎在鎮(zhèn)子外不遠處,這邊鬧出動靜來,你以為那邊會察覺不到?說不定,這鎮(zhèn)子里,此時就有他們的探子呢。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大胡子撇撇嘴,道:“老三,你在中原呆了幾年,不但滿嘴都是文縐縐的詞,膽子也變小了!照我說,明天等這些人出了鎮(zhèn)子,讓兄弟們把他們一包抄,人殺了,錢財留下,等后面的什么郡主過來,咱早就跑遠了!” 中年書生顯然有些心動,最后還是沒有吐口:“正事要緊!其他的都暫且放放!” 小補天石在黑暗中聽了很久,見這幾個頭目模樣的家伙,沒有再提對自家主人動手的事,又聽了一會兒,探聽到它想要的消息后,轉(zhuǎn)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這幾個外族人頭領(lǐng)萬萬沒想到,他們所謂的周密計劃,全都在不知不覺中泄露出去了。小補天石回來后,將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小草。果然不出她所料,對方在野狼坡埋伏了數(shù)千人馬,就等著“金安郡主”的車駕自投羅網(wǎng)呢! 余小草知道這鎮(zhèn)子上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們呢,她們的人不方便出城,便寫了一張字條,讓小補天石叼著到城外傳訊。 【本神石又不是狗,干嘛要叼著紙條?好蠢!】小補天石發(fā)牢sao。 “還是你打算當信鴿,把字條拴在你的尾巴上?”余小草反問了一句。 小補天石想象著自己細長優(yōu)雅的尾巴上,拴著一條字條的蠢樣,還不如它叼著呢。哼了哼,不爽地銜起字條,跳出窗口,無聲無息地沒入了黑暗之中。 既然今晚那些外族人沒有動手的打算,小草安心地睡下了。一夜無夢,第二天洗漱過后,就看到賀宛凝頂著一雙熊貓眼,沒精打采地從房間里走出來。 “怎么了?昨天晚上去偷人家針線去了?”余小草無良地打趣起她來。 “別提了!你昨天不是說鎮(zhèn)子上有許多別有用心的外族人嗎?她聽了一晚上都沒睡安穩(wěn),在床上翻過來調(diào)過去,折騰了大半宿!你不是自詡藝高人膽大嗎?怎么就慫了呢?”袁雪艷損起自己的好友來不遺余力。 賀宛凝理直氣壯地道:“我有功夫在身,賊人出現(xiàn)了好歹能應(yīng)付幾招,支撐到侍衛(wèi)過來救援。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一個柔弱的嬌女子,我把你帶出來了,就有責任把你安然無恙地帶回去。昨天晚上,我不睡是因為總得有個清醒的人守夜不是?啊……困死我了。今天我估計騎在馬上我都能睡著!” 余小草略帶內(nèi)疚地道:“是我思慮不周,應(yīng)該讓春華和秋實中的一個,過去保護你們的!” “不用!我?guī)У逆九?,有兩個也有功夫在身的。雖然比不上春華秋實她們,十個我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對方的目標是你,春華秋實還是留在你身邊比較穩(wěn)妥?!辟R宛凝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道。 說話間寧家兩兄弟也從房中走出,兄弟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寧東歡的精神依然旺盛,見了她們道:“走,一起去嘗嘗這當?shù)氐奶厣琰c。三爺我早就摸清楚了,這里出門不遠,有家早點鋪的驢rou火燒和杏仁茶味道不錯?!?/br> 說話間,一行人出了客棧。余小草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們。悄悄看過去,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家伙,正像看肥羊似的不時地朝她們瞟上一眼,嘴角掛著一抹狠厲的笑。 余小草想到小補天石告訴她的訊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個大胡子并沒有放棄對她們下手的念頭?小草心中暗自提防。 吃早點的時候,余小草把自己的猜測跟寧東瀾提了一句,讓他心中有個防備。在收拾了行李物品時,余小草還故意在大胡子面前露了一下財——鼓鼓的荷包掉落在地上,滾出幾片金光閃閃的金葉子。她清楚地感覺到大胡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的貪婪更盛。嘿!誘餌已經(jīng)撒出,不怕老鱉不上鉤! 果然,出了鎮(zhèn)子不久,行至一片空闊荒涼之地,一行人就聽到身后一陣凌亂急促的馬蹄聲。眾人放慢了腳步,十五六個彪形大漢組成的馬隊,把他們圍了起來。 “各位好漢,不知攔下我等,有何指教?”寧東瀾上前一步,微微一拱手,沖著領(lǐng)頭的大胡子問道。 “嘿嘿!”大胡子眼中閃過狠厲陰毒的光芒,冷笑一聲道,“指教?老子沒那閑空!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老子是來送你們上路的??!” “就憑你們這十幾個小雜魚?誰送誰上路還不一定呢??!”余小草輕輕撣了撣白衣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目中無人的貴家公子模樣。 “小兔崽子!你不就仗著帶了幾個侍衛(wèi)嗎?就連大明的正規(guī)軍,老子都會過了,更何況你們這些花架子?兄弟們,上!誰搶到是誰的。這小兔崽子歸我,誰都不許跟老子搶??!”大胡子手揮舞著手中的金絲環(huán)刀,朝著小草狠狠地砍了過來。 春華拉著主子向后急退,退出了十丈遠?;噬腺n的四個暗衛(wèi)中的兩個,一左一右朝著大胡子包抄而去。其他的外族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找了搶奪的目標,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賀宛凝和袁雪艷,被她們身邊的婢女護著,朝著小草身邊靠攏。春華秋實,還有另外兩個暗衛(wèi),把三人緊緊地護在中間。 大胡子以為幾個京中嬌小姐和紈绔子弟,帶的侍衛(wèi)即便有功夫在身,也不會多厲害,要不然他 也不會隨隨便便帶了十幾個兄弟就追過來了??墒牵唤?jīng)交手,大胡子就覺察到不對了。怎么他的兩個對手,手上的功夫比他昨兒襲擊的官兵還要強悍? 手中的大刀揮舞著,大胡子也不是個蠢的,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他一邊奮力跟對手交戰(zhàn)著,一邊吼道:“木爾汗!格吉!!到我這邊幫老子頂一會兒!” 被他點到名字的兩人,抽身而出,朝著兩個暗衛(wèi)一陣狂風掃落葉的進攻。大胡子一騰出手來,就朝著小草的方向撲過來,口中喊道:“這個穿白衣服的兔崽子,身份一定有問題!兄弟們給我上,不論死活,先解決掉他再說?。 ?/br> 說起來,小草這邊的侍衛(wèi)中,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也就小草身邊的幾個暗衛(wèi)而已。其他人帶的大多是家中的護衛(wèi),面對強悍兇殘的外族人,一對一的話頂多打個平手而已。 大胡子喊這么一嗓子,立刻又有幾個外族人朝著這邊襲過來。另外兩個暗衛(wèi),以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不過要想解決掉對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春華、秋實和賀、袁兩人的婢女,也都被對方的人馬拖住了。只剩下小草和京城雙姝,孤零零地站在那兒。 大胡子從暗衛(wèi)的糾纏中脫身出來,獰笑著朝三人逼近。賀宛凝握緊手中的鞭子,上前一步,攔在了小草和袁雪艷身前,面露悲壯地道:“雪艷,你帶著小草meimei上馬先走!我來攔著他??!” “哈哈!小美人兒,就憑著你手中的那根細繩子,就像攔住老子?還不如你扒光了衣服,撲過來絆住老子來得有效呢??!兩個美人兒,別看老子長得糙,老子也是憐香惜玉之人,不如你們姐妹倆留下來給老子做姘頭,老子饒你們不死!”大胡子一臉yin邪,咧開大嘴,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大黃牙。 面對這赤果果的羞辱,賀宛凝的暴脾氣怎么還忍得?。克凰κ种械谋拮樱邞嵉爻獾溃骸肮媚棠谈闫戳耍。 闭霌渖先?,不料卻被身后的小草拽住了。 大胡子根本沒把細胳膊細腿的她放在眼里,一步步地逼近,嘴里還吐著污言穢語。大胡子一點都不急著下手,在他看來,眼前這只小肥羊和兩位美人兒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 祝大齡兒童們,節(jié)日快樂! 第六百三十五章 火銃 大胡子很清楚,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心中的恐懼會隨著時間越放越大的,所以他每一步都落得很慢。就在他故意緩緩舉起閃著寒光的長刀,朝著小草的方向落下的時候,突然臉上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賀宛凝順著他驚恐的目光看過去,卻看到一支黑洞洞的管狀物,對準了大胡子的胸膛。 “火銃?”賀宛凝驚喜地叫道,“你有這玩意兒,怎么不早拿出來?害我剛剛都準備冒死幫你們拖住賊人呢!” “早拿出來就不好玩了?”余小草手中穩(wěn)穩(wěn)地握住火銃,死死地盯住冷汗直冒的大胡子,嘴角閃過一抹冷酷的笑,“喲!還認得火銃??!看來是見識過我們大明火器的威力的!怎么?既然知道我們大明火器的厲害,還貿(mào)貿(mào)然去打劫一個郡王,活膩歪了自己上來找死可是?” “呃……誤會,這都是誤會??!”大胡子此時慫得不能再慫了,忙擠出一抹干笑,“最近手頭有點緊,小公子您在客棧露了外財,所以才會被豬油蒙了心,產(chǎn)生了歹念。萬幸沒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還望小公子您高抬貴手,放我和兄弟們一條生路?!?/br> “別聽他的!開火,要他死!!”賀宛凝被大胡子的污言穢語,鬧得一肚子火氣。現(xiàn)在人落在她們手上了,在她看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別,別!姑奶奶,剛剛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要是心氣不順,用鞭子抽在下一頓解解氣……”這大胡子倒是個能屈能伸的,立馬陪著笑臉,還用手往自己臉上抽了幾個巴掌。 余小草不耐煩地用火銃指了指他,喝道:“還不放下武器,讓你的手下停手?還真想嘗嘗我們大明火器的厲害?” “咣當,”大胡子手中的刀瞬間丟落在地上,沖著已經(jīng)露了敗相的兄弟們吼了一嗓子:“住手,都他媽給老子住手??!” “二哥!”一個壯得跟熊似的大漢見狀,瞪著牛眼,氣勢洶洶地朝著小草沖了過來,那速度可絲毫不見笨拙,眼看著手中的長刀,就要砍過來。 突然,“砰!”地一聲,那壯熊一般的大漢又朝前靠著慣性沖了兩步,最終鐵塔一般的身軀,倒在了小草面前不足三步的地方,趴在大胡子腳下不動了。 大胡子慢動作地朝著腳邊的兄弟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的胸前破了個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再看向那位白衣小公子,發(fā)現(xiàn)他手中又換了一支火器,另一只槍口還冒著煙的火銃,此時已經(jīng)到了她身邊一個個子不高的侍衛(wèi)手中,那名侍衛(wèi)正往火銃里裝著什么。 什么時候大明的火器如此不值錢了?一個小小的郡王,手中竟然有兩支!不是說大明火器產(chǎn)量較低,因而嚴禁私人擁有嗎?難道他們探聽來的是假消息? 余小草也是第一次殺人,背上冷汗直冒,心里直打哆嗦。不過,此時她外表絲毫看不出來,一臉冷峻,眼中閃著冷凝的光,直直地盯著大胡子。手中的火銃,穩(wěn)穩(wěn)地指著大胡子心臟的部位。 現(xiàn)在的火器,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槍筒中只能裝一枚“子彈”,開一槍必須留時間裝子彈。所以,戰(zhàn)場上,火器營的兵將都是分兩批,一批開了火,退下來裝子彈,另一批頂上去……如此循環(huán)。 余小草很慶幸自己手中有兩支火銃。一支,當然是皇上擔心她路上的安危,賜給她的;另一支嘛,當然是她的親親未婚夫,私下里送給她防身的。這次出來,她全都帶在身上,果然有了大用。 想到在戰(zhàn)場上拼殺,保家衛(wèi)國的朱俊陽,余小草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勇氣來。她左手接過春華裝好*的火銃,一手一個,朝著呆若木雞的賊寇們指了指,冷笑一聲道:“還有想領(lǐng)教一下我大明神器的不?本郡王成全你!!” “不敢,不敢!”大胡子收起所有的小心思,徹底歇菜了,“饒命,還請小郡王饒了我們這群人的狗命吧?。 ?/br> “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余小草頓了頓,沖著自己手下的幾個侍衛(wèi)一招手,吩咐道,“把他們都給我扒光了,吊在路邊的小樹林里!至于他們什么時候被同伙解救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那名暗衛(wèi)嘴角抽了抽,領(lǐng)命而去。賀宛凝不忿地道:“難道就這么輕易饒過他們嗎?剛剛那狗賊嘴里的話有多臟,你不是沒聽到!” 大胡子已經(jīng)被緊緊地捆成粽子,余小草手中的火銃朝著他身上點了點,道:“聽到了沒?我這位賀jiejie對你剛剛滿嘴噴糞很是不滿,不愿意這么輕易饒過你!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小爺我手中有火器,這時候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別人就罷了,至于你嘛……” “你不守信用,出爾反爾??!”大胡子一臉驚恐地盯著抵在自己身上的火銃,嘶吼了一聲。 “小爺我剛剛只說饒得你們的性命,可沒說讓你們?nèi)矶?!”余小草臉上的笑意讓人心驚膽寒,“廢了他們的右手,讓他們永遠都別想再拿得起武器?。 ?/br> “至于你嘛!作為首惡,要付出更高的代價,要不然有失公允?。 庇嘈〔蒉D(zhuǎn)向賀宛凝,“他的嘴巴臭,你給他洗洗吧!” 賀宛凝從路邊撿了一塊兩個巴掌大小的石頭,朝著大胡子的嘴巴狠狠地拍了下去。一聲慘叫過后,大胡子滿嘴的牙掉了大半,嘴巴腫得跟香腸似的,血滴落在前襟上。 “解氣了嗎?”余小草斜了她一眼,問道。 “馬馬虎虎吧!”賀宛凝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你的火銃借我用用,我廢了他一只手一只腳,心中的 怨氣就撒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憋在心中,憋出事來可如何是好!” 余小草眼角抽了一下,說了半天,還不是想玩兩把火銃?她把皇上賜的那把,塞進賀宛凝的手中,叮囑了一句:“玩歸玩,別傷了自己。留他一條狗命,小爺我的信譽不能因他而抹上黑點。” 言外之意,只要留一條命在,其他的她就不過問了。說罷,小草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離開了。賀宛凝興奮地接過火銃,朝著大胡子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嚇得大胡子面無人色,生怕她一時失手,自己的小命就玩完兒了! 賀宛凝最終瞄準了大胡子的一只右腿,“砰”一聲過后,大胡子叫得跟殺豬得似的。 “哎呦喂!打偏了,浪費了一枚*?。 辟R宛凝惋惜地嘆了一聲,在春華給她裝*的當兒,她用鞭子柄拍了拍大胡子的臉,道,“叫什么叫?又沒打到你,瞧你這慫樣,膽子沒螞蟻大,還好意思出來打劫??!” “我草你——”大胡子嘴里的臟話還沒飚出,那只火銃對準了他的心臟部位,讓他和著鮮血咽下了所有的話語。 “要是再惹姑奶奶我不爽,說不定下一槍就會打偏到這兒了!到時候,是本姑娘的失誤,算不得果郡王不守信用,是不是?”賀宛凝看著大胡子狼狽不堪,連連求饒的樣子,心中很是解氣。 “別玩了!再這么下去,就趕不到下一個落腳點了?。 备谛〔萆砗箅x開的袁雪艷,朝著閨蜜喊了一嗓子。 賀宛凝對準大胡子的膝關(guān)節(jié)開了一槍,又把他的右手腕射了個對穿,讓人把叫得跟殺豬似的大胡子,倒掛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后向兩個好姐妹追了過來。 “怎么了?”到了小草身邊,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太對,手腳都在抖。 袁雪艷扶著小草,輕輕撫著她的背,對賀宛凝道:“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一到這邊就吐了,而且站都站不住了。” “……”賀宛凝取了水袋,讓小草喝了兩口,擔心地道,“不會是給嚇的吧?剛剛明明挺鎮(zhèn)定的,那氣場,那派頭,我都快成她的小迷妹了!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害怕?!?/br> 寧東瀾在那邊做好善后工作,走過來,見狀道:“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手也會抖,心中會有不適。帶了安神的藥丸了嗎?給她服下一顆。這是心里問題,得她自己克服?!?/br> 秋實趕緊從隨身帶的小藥箱中,取了一顆散發(fā)著清香的藥丸,服侍著主子服下,口中不住地請罪:“都是屬下們無用,讓主子您受驚了!” “我沒事!一會就緩過來了??!不用擔心?!庇嘈〔葑诼愤叺囊粔K石頭上,深深的細了幾口氣,鼻間似乎還縈繞著鮮血的腥味?!巴邸钡匾宦?,她又吐了出來。 袁雪艷親自把水喂進她的口中,讓她漱了漱口,然后輕輕摟著她,道:“那人該死!如果你不開火,死的那個就是我們了!殺了一個賊人,救下了身邊最近親的人,你的選擇再正確不過了??!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對?。∧銊倓偤脜柡?,離這么遠一射一個準兒,肯定練過吧!我剛剛好近的距離,都沒射中呢!好丟臉!!”賀宛凝也在小草身邊坐下,嘰嘰喳喳地表達對她 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