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說什么呢??！”朱俊陽再也沉默不了了，再說下去，他就成了斷袖了！這是親娘嗎？專業(yè)坑兒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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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時(shí)發(fā)布君冒泡……

    第三百八十一章 坦誠

    “還是我自己說吧！”朱俊陽記起皇上堂兄曾經(jīng)說過，要想抱得美人歸，最好能夠跟對方坦誠相見，千萬不要有隱瞞的現(xiàn)象。因?yàn)榕诵难酆苄?，她們會記一輩子的?/br>
    他的情況，現(xiàn)在雖說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可將來不知道會朝哪個方向發(fā)展。既然決定娶余小草為妻，以小丫頭的古靈精怪，朝夕相處之下早晚會發(fā)現(xiàn)某些苗頭，不如一開始就開誠布公。如果對方能夠接受的話，那當(dāng)然好；如果實(shí)在接受不了，那就保持著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大不了他這輩子獨(dú)身一個人了！

    靖王妃察覺到他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心中一驚：好不容易兒子遇到個愿意接近的女人，雖然此時(shí)還只是個小女孩，大不了慢慢等她長大就是。也就三五年的時(shí)間，他們等得起。

    可兒子似乎要把他保守了十八九年的秘密，告訴小草丫頭。誰愿意守著一個隨時(shí)有爆炸危險(xiǎn)的巨型炮仗過一輩子？萬一哪天爆發(fā)了，連命都有可能送掉呢！！陽兒太胡來了，這是要把余小草越推越遠(yuǎn)的節(jié)奏?。?/br>
    “陽兒！你……考慮清楚了？”靖王妃語氣略顯焦急，聲音中透出些微的遲疑。

    朱俊陽目含認(rèn)真地看著母妃，緩緩地頷首，道：“母妃，我想清楚了。這件事能隱瞞一時(shí)，不能隱瞞一世！咱們既然有求娶之意，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我相信小草，她跟京中那些女孩子不一樣，她……值得信賴！”

    余小草一臉霧水地瞧著母子倆打機(jī)鋒，這是打什么啞謎呢？陽郡王好像要告訴她一個很重要的事，連靖王妃都十分重視的事。呃……莫非陽郡王不是靖王親生的？還是其中暗含這什么皇家隱秘？她能不能選擇不聽呢？

    靖王妃擔(dān)憂地看了余小草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意已決，母妃也不說什么了。小草，待會兒陽兒給你講的事情，如果你實(shí)在接受不了的話，也請你不要傷害他。陽兒這些年過得不容易……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求你，無論如何要幫他保守秘密，好嗎？”

    “那個……既然這個秘密如此重要，我想……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余小草期期艾艾地小聲道。

    “不行！爺覺得你有知道的必要??！”朱俊陽覺得今天要是不一鼓作氣說出來，以后很可能再沒有勇氣想要坦白了。他拉著余小草的手腕，朝著花園最深處走去。

    余小草嘗試著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小郡王的手像個大鉗子圈住她的手腕，力度既不讓她感到疼痛，又不會被她甩開。用力掙了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度跟會功夫的陽郡王相比，就跟小螞蟻想要撼動大樹一般。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掙扎。

    “這邊沒有人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余小草的語氣中有些賭氣的成分。

    朱俊陽放開了她的手腕，有些不舍手心中的細(xì)膩觸感。他抿了抿嘴唇，略微理了下思緒，看著余小草的眼睛，道：“我……五歲時(shí)候，曾經(jīng)落入水中，差點(diǎn)淹死……”

    余小草睜大了眼睛，心中閃過宅斗小說中的情節(jié)，各種陰謀論。她眨巴兩下清澈的大眼睛，小心地問道：“怎么落水的？你身邊伺候的人呢？是不是有人推你？后來怎么樣了？”

    開了個頭，朱俊陽覺得下面的話似乎沒那么難以開口了：“當(dāng)時(shí)年紀(jì)小，加上嚇了一下，又病了好些日子，不記得當(dāng)時(shí)是怎么一個情景了。只知道，我落水之后，父王處置了一個比較得寵的妾！”

    “肯定是那個賤人要害你，被你父王查出來了！奇怪，你上面已經(jīng)有兩個哥哥了，你父王的妾沒有理由沖你下手啊？”按照宅斗的情節(jié)，不應(yīng)該先把將來繼承王位的世子什么的給除掉嗎？搞死最小的兒子，沒啥好處呀！

    朱俊陽瞪了她一眼，道：“爺小時(shí)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父王對我很是寵愛，每次下朝或者忙完外面的事情，都會首先到母妃的院子里坐坐，陪我玩一會兒。那賤人以為母妃利用我當(dāng)借口，引著父王去她的院子……”

    “哦……你父王不是對你母妃情有獨(dú)鐘嗎？怎么還搞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進(jìn)后院？你們男人??！總是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想著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余小草撇了撇嘴，露出“男人都的一個德性”的表情。

    你個小丫頭，才見過幾個男人，好像閱歷很多似的！朱俊陽被她堵得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斥了她一聲，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聽爺說下去？”

    “可以選擇不要嗎？？”余小草一臉“本姑娘是被逼”的表情，“我想，如果郡王爺您想要跟人吐露心聲，一定有一個加強(qiáng)團(tuán)的優(yōu)秀女子，排著隊(duì)等著洗耳恭聽呢！”

    “不可以！！爺就想說給你一個人聽?。e人不配知道爺?shù)拿孛埽。　敝炜￡栍行饧睌牡鼗⒅?，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讓人拉下去打一頓了。面對余小草，他感到徒手逮刺猬——無從下手的感覺，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余小草蔫頭蔫腦，有氣無力地道：“好吧，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你那什么反應(yīng)？聽爺說話這么難以忍受嗎？”朱俊陽感到一股邪火堵在心中，想發(fā)卻發(fā)不出來。

    余小草沖他翻了個白眼，語氣里有些驕縱的味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說了？不說我走了?。　?/br>
    朱俊陽深深地吸了口氣，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個氣人的小丫頭給氣死??！

    他平復(fù)了下心情，繼續(xù)道：“自從那次落水大病一場之后，我突然莫名其妙地能夠感知到某些人的情緒了。尤其是對別人的惡意，更是敏感?！?/br>
    余小草睜大了眼睛，目光中帶著些小興奮：“哇塞！也就是說，你經(jīng)過一難之后，獲得了超能力！還是感知類的超能力！！太酷了??！這很好呀??！”

    “好什么?。?！別人的惡意，對我的情緒能夠產(chǎn)生影響，讓我喪失理智。譬如說：那些別有用心接近我巴結(jié)我的人，惡感程度是最低的，我只感覺心里悶悶的，還能忍受。如果對方有惡意，卻沒有實(shí)施的情況下，這種惡感會讓我想要發(fā)火。若是對方想要對我和我身邊的親人下毒手，我就會喪失理智……”朱俊陽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不愿意回想那時(shí)候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你被情緒所左右，可能是因?yàn)楫?dāng)初你年齡太小，對于自己身上的變化有莫名的恐懼。如果是個成年人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你說的喪失理智，到了什么樣的地步？”余小草被他的情緒所影響，收斂起內(nèi)心的小興奮，認(rèn)真地幫他分析起來。

    朱俊陽遲疑了片刻，看了余小草一眼，暗自咬了咬牙，決定繼續(xù)講下去：“我第一次爆發(fā)，是因?yàn)槟稿磉呅湃蔚拇笱诀?，給母妃下一種慢性的毒藥。當(dāng)時(shí)，從那丫頭身上鋪天蓋地的惡意，席卷了我，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支配似的，什么都看不到，聽不見，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我被母妃焦灼的驚叫聲喚醒的時(shí)候……”

    他又看了余小草一眼，不知道接下來所說的話會不會嚇到這個聽得一臉認(rèn)真的小丫頭。想了想，既然都已經(jīng)開始了，何必說一半留一半？

    他決定繼續(xù)說下去：“當(dāng)我清醒的時(shí)候，那個丫頭已經(jīng)死不瞑目地躺在我的腳邊。我的手中拿著五歲生日時(shí)，父王送的削鐵如泥的匕首。母妃的大丫鬟……頭上、臉上、身上……被捅得血rou模糊，雙腿齊膝而斷，頸動脈也被割開了，血流了一地……”

    說完，他認(rèn)真地盯著余小草，原以為他會從她臉上看到恐懼、害怕或者嫌惡的表情，他也做好了被嫌棄的心理準(zhǔn)備。

    不料，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小丫頭，卻一臉嚴(yán)肅，擰著眉頭思考著什么，最后迎著他的視線，不躲避不害怕，認(rèn)真幫他分析道：“小郡王，我覺得你這是一種心理障礙，叫做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綜合癥，表現(xiàn)是要么殺人，要么自殺或自殘……”

    這句話她是在哪聽到的？好像是在某奇藝播放器的預(yù)告中看到的。應(yīng)該聽起來很唬人，很專業(yè)吧？

    “你……不怕我？”朱俊陽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果然與眾不同，值得他破釜沉舟地坦白自己的秘密。

    余小草擰著眉毛，跟他對視著，問道：“你會傷害我嗎？”

    “當(dāng)然不會??！”如果能夠選擇，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讓她遭受到一丁點(diǎn)的損傷和委屈。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余小草回他一個嬌俏的小白眼，思緒又回到他所說的話語中，“后來呢，像這樣的情況有沒有再次出現(xiàn)？”

    朱俊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有！而且出現(xiàn)過很多次！我覺得我心中好像住著一個魔鬼，它會不時(shí)地竄出來，左右我的意志和身體，讓我去做一些殘暴的事情。其實(shí)，有些人，或許并不該死，而我卻在失去理智的時(shí)候，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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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還沒回來，存稿君很桑心……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怕我嗎

    朱俊陽這些年過得也很痛苦，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怕某天發(fā)作之后，誤傷了自己重視的、在意的人。他不敢近親父母兄姐，沒有朋友伙伴，身邊除了個身手高強(qiáng)的老太監(jiān)陪伴，還是為了防著他突然暴起傷人。

    母妃雖然心疼他寵愛他，卻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對他的懼怕和悲憫。父王無時(shí)無刻不在防備著他，兩位兄長疏遠(yuǎn)他，唯一的jiejie每次見了他如受驚的小兔子，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或許，他們都把他當(dāng)做了洪水猛獸了吧？

    從五歲到現(xiàn)在，十四年過去了。余小草是這十四年中，唯一一個把他當(dāng)做正常人相處的。面對著他，她有敬無畏；面對著他，她能自然地想笑就笑想怒就怒；面對著他，她甚至如貓兒般試探著亮出爪子，用言語懟他幾句，還會因?yàn)檎剂诵”阋硕`笑不已……

    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如此自如；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眼中如此生動有趣；更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分別時(shí)會想念，面對時(shí)想靠近，牽掛著她的一顰一笑。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不叫喜歡，稱不稱得上“愛”。他只知道，如果錯過這個人，或許他這輩子不會在體會到“快樂”二字。

    “你……殺了很多人嗎？”余小草心中有些好奇，試探著問了一句。

    朱俊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他想了想，也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

    “魔鬼倒不至于！你剛剛也說了，只有那些人對你和你的親人下毒手的時(shí)候，你才會不受控制地發(fā)作。這說明對方惡有惡報(bào)，死有余辜。只不過，手上沾的血腥多了，會更加影響你的心智和自制。就如一個人第一次殺人的時(shí)候，心里會恐慌、害怕、自責(zé)、內(nèi)疚……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墒菤⑷硕嗔?，就會麻木了，心理上也會扭曲變態(tài)！”余小草覺得自己瞬間變“分析帝”，很高大上的感覺。

    朱俊陽追問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tài)，惡魔，煞星？”

    “他們這么說你的？那是因?yàn)樗麄儧]有真正了解你！小郡王，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樣的嗎？”余小草看著小郡王緊張的表情，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什么樣的？冷酷？古怪？”朱俊陽忐忑地猜測著。

    余小草搖搖頭，道：“我眼中的小郡王，高大俊美，英武不凡。你生在王府，又是皇上欽賜的陽郡王，本該是高高在上，我們觸不可及的一個人?？赡銋s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沒有因?yàn)槲覀兊纳矸荻H低我們，沒有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欺人，不嫌棄我們農(nóng)家飯食粗陋，頂著烈日跟我們一起關(guān)心莊稼的生長。還有，你從來不會因?yàn)槲液图胰说难圆钫Z錯，行為上的不恭，而怪罪我們。在我家人的眼里，你是個平易近人的郡王爺，在我的眼中，你是個可以信賴結(jié)交的朋友。當(dāng)然，前提是你不嫌棄我身份上的差距?！?/br>
    “爺什么時(shí)候嫌棄過你？”朱俊陽心中很是感動，表情上依然很傲嬌，鳳眸斜睨了她一眼，瞬而轉(zhuǎn)開了視線。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替自己澄清：“如果不算上海上回?fù)艉１I，和上次去山上剿匪，爺手上的人命官司并不多。自從父王得知我的情況后，就從皇爺爺那兒討要了一個伸手了得的太監(jiān)，跟在我的身邊。每當(dāng)我失去理智，暴起傷人的時(shí)候，他總會出手制止。不過，他每次都是等我把人打得只剩一口氣后，才出手。說這樣既能讓我發(fā)泄心中擁堵的情緒，又能不傷人命。就這樣，京中那些軟蛋，還給爺起了個‘冷面煞星’的稱號！”

    余小草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那……是不是京中權(quán)貴子弟，都差不多被你教訓(xùn)過了？”

    朱俊陽挑了挑眉，這個表情很有幾分風(fēng)情，有點(diǎn)壞壞的帥氣之感，甚是迷人。他從余小草眼中察覺到幾絲驚艷，唇角忍不住上揚(yáng)：“爺又不是爭勇好斗之徒，爺教訓(xùn)的都是動機(jī)不純的家伙。就如你所說的，后來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點(diǎn)小小的刺激就能讓我失去理智。隨著我武藝的提升，劉福生總管已經(jīng)很難獨(dú)力制住我了，所以我每次出門，身邊都會跟著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皇家侍衛(wèi)?！?/br>
    “哦！難怪你每次來東山村動靜都不小呢！原來不是為了保護(hù)你，而是為了防止你去傷害別人??！我想起來了，好像有那么一次，我察覺到你有點(diǎn)不對頭。當(dāng)時(shí)我覺得你身上似乎散發(fā)出一種nongnong的血?dú)?，濃重得好像要把我包裹起來，有點(diǎn)令人窒息的感覺。幸好在我的插科打諢下，你很快恢復(fù)了。當(dāng)時(shí)，把我的小心臟，嚇得撲騰撲騰的！”余小草恍惚記起當(dāng)初的那一幕，那種感覺好像墜落死亡地獄般，她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

    朱俊陽似乎也有那么點(diǎn)印象，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當(dāng)時(shí)，是你的把我從黑暗狂暴中拉回來的。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沒有來得及發(fā)作，就被拉回理智。那時(shí)，我們雖然并不像現(xiàn)在這么熟悉，你這小丫頭，卻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br>
    他的目光柔和而溫暖，和平時(shí)那個傲嬌又有點(diǎn)二的小郡王截然不同。怎么辦，溫柔的俊暖男什么的，最難讓人抗拒了！

    余小草移開視線，找了個相對安全的話題：“小郡王，咱們分析一下你的情況。我覺得，你一開始會爆發(fā)，是因?yàn)槟昙o(jì)小，對于未知充滿了恐懼。恐懼到了一定的極限，就會找個途徑爆發(fā)出來?，F(xiàn)在想想，其實(shí)能感知別人的善惡，并不是件壞事??！”

    “不是壞事，難道還能是好事？”朱俊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余小草語氣中略帶興奮：“在我看來，可不就是好事嘛！您想想，能夠在對方不知道的時(shí)候，察覺誰對你有惡意。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對方動手之前，加以防備。甚至，可以做個套子，等他來鉆，然后人贓并獲，通過合法的途徑把對手除掉。這不是很好嗎？”

    朱俊陽陷入了思考：小草說得很對！其實(shí)他的能力也不是那么可怕。察覺到對方別有用心，那他就可以疏遠(yuǎn)他。對方若是有惡意，提前知道了，也可以有所防備，能避開很多明槍暗箭。他以前怎么會因?yàn)閼峙露懦?，甚至被心魔所左右呢?/br>
    “我們還可以扮豬吃老虎，假裝很信任對方，等到對方想要施展陰謀的時(shí)候，給他個痛擊！想想都覺得一定挺爽的?。　庇嘈〔菰较朐脚d奮，超能力啊，妥妥的讀心術(shù)?。?/br>
    朱俊陽目露笑意，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小丫頭，問了句：“什么叫扮豬吃老虎？讓爺扮豬？這是罵爺呢吧？”

    余小草翻了個小白眼給他：“沒文化，不知道害怕??！扮豬吃老虎，是一個漢語成語，指的是開始裝出弱者姿態(tài)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引對手上鉤，然后趁對手不注意給他致命一擊。簡單的說就是隱藏實(shí)力、裝得很愚笨，讓對手輕敵后輕松將其拿下?！?/br>
    “哦……那為什么是扮豬，而不是扮其他東西？例如小白兔、小羊、小鹿，這些也很弱，而且比豬可愛多了。”朱俊陽對這個陌生的成語充滿了好奇。

    余小草不耐煩地?cái)[擺手，道：“你問我，我哪知道？反正就是個成語，要么就是個俗語，又不是我造出來的??！”

    朱俊陽寬容地笑笑，道：“你嘴里出現(xiàn)的稀奇古怪的詞還少嗎？就是你承認(rèn)是自己造出來的，爺還能怪罪于你不成？”

    余小草不想糾結(jié)于那些她不經(jīng)意間吐露出的現(xiàn)代詞匯，忙岔開話題，道：“小郡王，你要不要試試自己能不能讀心？”

    “怎么試？”朱俊陽心底的那股躍躍欲試不容忽視，讀心？就是能感知到對方心中所想了？如果能夠清楚地聽到對方心中的陰謀，不是更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扮豬吃老虎”？

    余小草咬著嘴唇冥思苦想，不太確定地道：“要不……你試著集中注意力，想著‘我想知道余小草在想什么’試試？”

    朱俊陽按照她所說的，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心中默念著……可惜，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他搖了搖頭，道：“沒用！”

    余小草露出失望的表情，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道：“不應(yīng)該??？你不是能夠感知對方的情緒嗎？這明明是一種感知能力啊……”

    朱俊陽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應(yīng)該是我弄錯了試驗(yàn)對象。你的所有情緒我是感知不到的，讀不到你心中所想，也在情理之中。要不……咱們換個人試試？”

    余小草眼睛一亮，唇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你感知不到我的心思？太好了?。]有人喜歡自己被人看透，就跟被人剝了衣服似的，多難為情??！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你看不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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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縮水的存稿君，呼喚作者回來……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下得去口？

    “沒有了，只有你！”朱俊陽看著小丫頭開心的模樣，忍不住跟這她一起，露出了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你對我來說，是獨(dú)一無二的！”

    靠！一言不合就說情話？？余小草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美色動人心哪！男色也這么誘人？小草并不是真正的十二歲小女孩，內(nèi)心超過三十歲的“老女人”，對著一根嫩生生的小草，該不該下口呢？

    “呃……真的讀不到我心中的想法？”余小草覺得自己還是屬于有道德有良知的，把心中的口水抹一抹，言歸正傳。自己給自己催眠：眼前誘人的小美男，姐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朱俊陽上前一步，低下頭，對著眼觀鼻鼻觀心的余小草，聲音里仿佛有磁石般，吸引著她：“爺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余小草一抬眼，那妖孽美艷的面孔，距離自己不過十公分。咽了咽口水，她往后退了兩步，一不留神被路旁假山的一塊石頭絆住了腳后跟，仰面朝天往后倒去。糟糕，后面就是崢嶸嶙峋的假山叢，要這么直直的倒下去的話，后腦勺跟定磕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