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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園似錦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柳氏夾了一筷子韭菜炒沙蟲,放在余海的飯碗里。余海抬頭看了她一眼。平時,娘子很少在有外人在的時候,給他夾菜的,今天怎么?抬眼接觸到娘子溫柔中帶著了然的目光,余海的臉頓時一熱。他這是怎么了?草兒是他的親生骨rou,即使再多的干爹,也改變不了血脈親情。他怎么會因為一塊紅燒rou,就心里不舒服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余家的人又忙碌起來。除了去碼頭賣鹵菜的,其他人都被小草動員起來,去灘涂上挖沙蟲。有時候,房子鎮(zhèn)不當(dāng)值,或者小石頭休沐,都被使喚著去海邊勞動。

    余小草有小補(bǔ)天石這個作弊器在,每天是所有人中收獲最多的。有時候一家人加起來,也沒她一個人捉的多。為了不把某個海灘的沙蟲給逮絕了,小草不斷地變換捉沙蟲的地域。

    村里其他人對于這一家頻繁地挖海腸子,表示很不解。同仁堂已經(jīng)不收海腸子了,還挖它干啥?幾家跟她們交好的,紛紛過來詢問。余小草也不隱瞞,把海腸的幾種簡單吃法,對她們傾囊相授。她們看到余家院子里晾著的沙蟲干,心中也起了囤積一些沙蟲干的念頭。

    畢竟,東山村的漁民都是靠天吃飯的。如果某段時間,海上天氣惡劣,靠海吃飯的大多數(shù)東山村人,有可能就斷了經(jīng)濟(jì)來源。村里大多數(shù)人家家中清貧,幾天不出海還看不出多大的影響,要是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出不了海,不少人家就要斷炊了。溫飽,一直是東山村村民們所追求的。

    先不說沙蟲好不好吃的問題,聽余家人說沙蟲絕對是可以食用的。沙蟲不好保存,沙蟲干卻可以。若是哪天真到了斷糧的時候,用沙蟲干燉湯,也可以解燃眉之急。

    一時之間,東山村所屬的海岸邊,出現(xiàn)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拿著各種工具的東山村村民,或彎著腰,或撅起屁股,或趴在沙地上,尋找著海腸子的蹤影。

    而珍饈樓也隨即推出幾道以海腸子,或者海腸干作為食材的菜肴。它們獨特的味道,贏得了許多主顧的一致好評。

    京城的珍饈樓一開業(yè),就以燒雞、桂花鴨、風(fēng)味鹵菜、海腸菜式、蠔油菜式,這五種特色菜肴,贏得了顧客們的一致稱贊。就連京城幾家老字號的酒樓,也被它爭去了不少客源呢!珍饈樓在京城一炮而火,很快憑著層出不窮的特色菜,站穩(wěn)了腳跟。

    此時,海天調(diào)料作坊也開始運作起來。蠔油、沙蟲粉味精,都需要收購生蠔和沙蟲這樣的海產(chǎn)品。珍饈樓以沙蟲為食材,也增加了沙蟲的需求量。因此,周三少就派人到各個漁村收購這些海產(chǎn)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嫉妒

    東山村,周三少鄭重委托余海幫忙收購。當(dāng)然,他不會讓余海做白工的,珍饈樓給出收購價一成的利潤,做他的報酬。附近當(dāng)然不止東山村一個漁村了,其他漁村珍饈樓也挑選了負(fù)責(zé)的人員。

    像海蠣子和海腸這樣的海產(chǎn)品,在沿海一帶太過普遍,而且吃的人不多,所以很少人收購。即使偶爾遇到收購的,價格也很難上去。不過,珍饈樓給的收購價格比市面上要高上一些:海蠣子十文一斤,海腸子二十文一斤。

    雖然海腸子的價格比同仁堂收購的時候低了不少,但藥店收購只是一時的,而珍饈樓是一年四季都收購的。

    這個消息傳出以后,余家老宅前來拜訪的人絡(luò)繹不絕,他們都是來打聽關(guān)于海蠣子和海腸收購情況和價格的。在余海這得到可靠消息后,東山村的村民們無論老少,都紛紛出動。挖海腸的挖海腸,撿海蠣子的撿海蠣子。

    大海對人們的饋贈是無私的,每逢退潮,人們涌向海灘,漲潮時刻回來。哪怕是夜里退潮,也會有人拎著燈籠,徹夜奮戰(zhàn)的。

    只要你肯干,就一定會有收獲。一個成年人,一天至少能挖十來斤海腸子,老弱婦孺也能收獲好幾斤海蠣子。這么算來,東山村每家每戶,只要有人手肯出力,一天幾百文絕對沒問題。

    海蠣子和海腸子源源不斷地收購上來,光余海經(jīng)手的海產(chǎn)品,就有上千斤。這些海產(chǎn)品都被運進(jìn)了碼頭的作坊中,調(diào)料作坊里的員工,都是簽了死契的周家奴仆。無論蠔油還是味精,配方都要絕對保密,核心人員必須是幾代都伺候周家的世仆。從家仆中精挑細(xì)選了五十人進(jìn)作坊,面對源源不絕的訂單,人員上還是有些緊張。

    尤其是處理沙蟲,很是費人工。于是周三少又定下新的收購規(guī)矩,但凡處理好的海蠣子和海腸,收購的價格要高上一倍。當(dāng)然,海產(chǎn)品必須保證新鮮。

    村民們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人工和時間了。海蠣子還好,去掉殼以后,也沒多少賺頭。而海腸子去沙后重量沒減輕多少,價格卻比豬rou還貴,就是費再多的時間,村民們也愿意。

    一時之間,余海幾乎忙不過來。處理過的,和沒處理的,都要分開稱重和結(jié)算,也必須分開盛放。余家院子里種了滿院的蔬菜,為了不讓來出售海產(chǎn)品的父老鄉(xiāng)親禍害了自家園子,余海特地在院墻西邊,搭了個木頭棚子,專門用來收購海產(chǎn)品。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讓余航跟著幫忙。父子倆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勉強(qiáng)能應(yīng)付過來。

    余海自從知道調(diào)味料作坊有自家閨女的股份,對收購海產(chǎn)品把關(guān)很嚴(yán)。尤其是處理過的沙蟲,沙子清理得不干凈的不收;海產(chǎn)不新鮮的不收;弄虛作假,在里面摻水增加重量的不收……雖然也得罪了一些想占便宜的人,在村里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張氏這些天,無論走到哪里,滿眼滿耳都是:誰誰家賣海產(chǎn)一天得多少多少錢;誰誰家不到十天,就把欠了好幾年的饑荒給還上了;誰誰家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現(xiàn)在都能吃上rou了……老太太的心,開始浮動了。

    當(dāng)然,找老宅那邊的茬,是行不通的。那個欽差大人現(xiàn)在就住在以前老趙家的房子,一天三頓都是在余家老宅吃的。有這么尊大佛在,再給張氏三個膽子,她也不敢過去找晦氣。

    可她們家中,老余頭父子每天都要出海的。于是,她就把心思打在李氏和余黑子身上。余黑子天天跑碼頭跑得勤,一文錢都不帶回來,張氏早就有意見了。要是都像這個孫子一樣有私心,那置辦小閨女嫁妝的銀子從哪出?供小兒子讀書的錢,從哪來?

    她舍不得秋日里就要出嫁的小閨女,去海邊經(jīng)受風(fēng)吹日曬,就折騰著李氏和余黑子,逼她們?nèi)ネ诤Dc子。收拾好的海腸子,一斤要四十文呢,憑著李氏娘倆,一天弄個二三百文應(yīng)該沒問題!

    余黑子可不是聽話的主兒。挖海腸子雖然掙錢,可他知道賺來的錢自己一文都得不到,干嘛要費那功夫?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鍛煉,余黑子再不是以前那個癡肥矮胖的模樣了。雖然皮膚依舊黑,可是壯實了不少,身上的肥rou沒那么多了。加上又長了個兒,人看著挺精神的。

    余黑子為了躲自家奶奶,每天天不亮就跑走了。張氏逮不住泥鰍一樣滑溜的黑子,就看緊了李氏,每天幾乎是押著她去海邊。好吃懶做的李氏,哪里是干活的人?她總是沒挖幾下,就叫苦連天,哭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張氏可不是心軟的人。更何況,她自己也拿著工具,在海灘上悶頭挖海腸子,怎么會允許李氏抓瞎偷懶?李氏見婆婆都親自勞動了,找不到偷懶的理由,就認(rèn)命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挖著。婆媳兩人都沒有挖沙蟲的經(jīng)驗,李氏又是個能偷懶就偷懶,指望不上的。一天下來,人家能挖十來斤,她倆能挖個兩三斤就不錯了。

    張氏看著別人收獲滿滿,回到家里心氣不順罵罵咧咧,罵李氏不中用,罵老余頭沒本事,罵余大山窩囊管不住媳婦……整個余家都籠罩在她怒火的陰影中。

    余大山夾在娘和媳婦中間,又是個木訥不善言辭的。為了讓家中消停一些,他在出海歸來后,每逢退潮都會主動跟張氏一起去挖沙蟲。

    在余家有個奇怪的現(xiàn)象,越是做活多的,越落不到好來,在張氏眼中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以前的余海是這樣,現(xiàn)在的余大山也是這樣。干得多,落得埋怨也多!

    李氏可不像柳氏那樣任勞任怨,她見自己和自家男人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都落入婆婆的腰包。這些銀錢要是能花用在她們身上也行啊!現(xiàn)在,加捕魚加趕海換來的錢,每天至少幾百文進(jìn)賬,一個月也有三五兩銀子吧??沙缘囊廊皇呛诤鹾醯拇旨Z餅子,菜永遠(yuǎn)是沒有油水的水煮青菜。

    沒多久,李氏就不樂意了。看到受了一圈的男人,又摸摸自己曬黑了一層的大餅?zāi)槪澈髮τ啻笊竭豆酒饋恚骸昂谧铀?!咱們累死累活地干,賺來的錢一文都花不到咱們身上。都讓娘花彩蝶和小波身上了!咱們圖的是啥?”

    余大山渾身乏力地躺在炕上,瞇著眼快要睡著的樣子,老實的他甕聲甕氣地道:“不能這么說!小妹不是馬上要出嫁了嗎?妹夫家條件還不錯,嫁妝要是太寒磣小妹嫁過去會受氣的。三弟這兩年要參加考試,學(xué)業(yè)上也不能耽誤了……”

    李氏氣得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道:“你倒好,光想著你的弟妹,可曾想想咱們家的孩子?黑子今年虛歲都十四了,也該相看人家了??赡隳镞B提都沒提一句,還想讓黑子自己賺的錢都交公!你當(dāng)哥哥的賺錢養(yǎng)弟弟meimei,沒得讓大侄子養(yǎng)活他們的道理!!”

    余大山揉揉被擰疼的手臂,翻了個身,道:“黑子還小呢!明年再相看也不急。再說了,等黑子娶媳婦,聘禮也是在公中出的。你就別瞎cao心了??焖?,我明天一早還要出海呢!”

    李氏卻滿心的算計,哪能睡得著?她不滿地道:“你說你那弟弟每天要讀書,我就不說什么了。你meimei有胳膊有腿的,為啥就不能讓她干活了?你娘都快要把你meimei當(dāng)小姐似的供起來了!將來到了婆家,啥都不會,不挨揍才怪!”

    余大山被吵得睡不著,口氣不好地道:“你不也啥都不會,誰還揍過你不成?”

    “你敢!我可是有幾個娘家哥撐腰的。這些年,我娘家可沒少補(bǔ)貼咱家,光指著家里的伙食,我們娘倆沒餓死就不錯了,還能吃得胖胖噠噠的?”李氏一提起娘家,腰板也硬了起來。

    余大山看了一眼她身上堆積的肥rou,哼了哼,道:“我倒覺得瘦一點沒啥不好的!你看看咱家黑子,瘦下來后越來越像我了,有點爺們的意思了!”

    李氏摸摸腰上(腰在哪兒?你有腰嗎?)的肥rou,嘆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看來,老二一家分出去倒也不是壞事。你看看人家,小日子過的。聽說,他給珍饈樓老板收海貨,一天至少能賺好幾百文呢!要是咱家那時候也分出去……”

    “你就別想了!娘不會同意咱們分出去的?。‘?dāng)時老二分家時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家其實就是被當(dāng)做棄子給趕出去的。老二能熬過來,真是他命大……他也是個有福氣的!”

    余大山一想起這個只比他小幾個月的便宜弟弟,心情很是復(fù)雜。余海的能干,把他襯托得很平庸。明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可永遠(yuǎn)趕不上余海的腳步。

    在余海受傷被大夫判了死刑的時候,他的心情曾一度放松了許久,以為壓在他頭上的大山,終于能倒下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幫手

    可沒想到,在那樣困哪的情況下,老二居然挺過來了。老二一家過得比沒分家前,還要滋潤。這讓他的心情又不平衡起來。

    尤其開春出海,捕魚量比余海在的時候,少了許多,賺的錢少了至少一半。娘總是嘮嘮叨叨地罵他沒本事,連余海的一半都比不上。鐵一般的事實,讓他認(rèn)清了自己和余海的差距,沒放下多久的巨石又一次壓在他的心上。

    他上午出海,下午還要趕海,有時候半夜也出去挖沙蟲,累死累活的,不就是想爭口氣,向娘向家里人證明他不比余海差嗎?

    可現(xiàn)實依然讓他沮喪,他這么累死累活地一刻不得閑,所賺不過三四百文而已,而余海不用出海不用挖沙,一天所得是他的兩三倍……如果余大山讀過書,一定會發(fā)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不知道自己被大哥羨慕嫉妒恨的余海,此時正愁眉苦臉地跟家人商議,要不要把收購海產(chǎn)的生意轉(zhuǎn)出去呢!

    房子鎮(zhèn)一拍余海的肩膀,用洪亮的嗓門道:“猶豫個屁??!要做就接著做,不做就扔給別人。有啥好糾結(jié)的?”

    余海此時的心情很復(fù)雜。家里好多生意,都是小閨女搗騰出來的。他這個當(dāng)?shù)?,只有打下手的份兒。讓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整天為一家人的生計忙碌著,他這個當(dāng)?shù)挠质切奶塾质亲载?zé)。

    好不容易,珍饈樓給他創(chuàng)造這個機(jī)會,讓他能夠為家里增加些收入了,哪怕再忙再苦再累,他心里都是高興的??墒?,田里的三畝西瓜,就要成熟了。無論是看瓜、摘瓜還是賣瓜,離開他都肯定不行。所以,他才會糾結(jié)到底是繼續(xù)收購海產(chǎn)的生意,還是去cao持瓜田的一切。

    聞言,他苦笑一聲,道:“明哲兄,你說的倒輕巧。那可是一天三兩銀子的進(jìn)項呢,一個月近一百兩銀子,哪是說扔就扔的!可家里的瓜田,也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余小草終于明白老爹為啥這幾天總是愁眉不展了,她輕笑著道:“爹,瓜田和收購海產(chǎn)并不沖突??!我知道,你肯定是覺得家中勞力不夠,不能兼顧。我有個主意,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這大半年小女兒的表現(xiàn),讓余海刮目相看,他從來不敢把她當(dāng)孩子看待。余海聞言滿懷希望地道:“草兒,你又啥好主意,快說來聽聽!”

    小草組織一下語言,想了想,道:“咱家的西瓜快成熟了,的確需要人看著。白天還好,晚上瓜田那邊肯定少不了人。爹,看瓜的任務(wù),除了您還真沒人能勝任!”

    房子鎮(zhèn)砸吧砸吧嘴,刷存在感,道:“看個瓜而已!我去把李力或者武云叫個回來,不啥事都解決了嗎?”

    余小草沖干爹甜甜地笑著,道:“干爹,兩位大哥在碼頭上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了,咋好拿咱家的私事麻煩人家?再說了,看瓜賣瓜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您的這個主意是行不通的!”

    房子鎮(zhèn)眼睛一瞪,道:“老子讓他們辦私事,是他們的榮幸。想當(dāng)初,這倆新兵蛋子還是我從死人堆里給救回來的呢。”

    “干爹,知道您厲害!不過,挾恩圖報的事,可不是咱能做出來的。李大哥和武大哥就是主動要來幫忙,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余小草當(dāng)然不會讓干爹受到別人詬病的。

    房子鎮(zhèn)也意識到這一點,感到很貼心。有個閨女就是好!

    余小草又對在旁邊欲言又止的親爹,道:“至于收購海產(chǎn)的事宜,我也知道憑我哥一個人是做不來的?!?/br>
    余航張了張嘴,又不甘地閉上了。小妹說的是事實,他不過十一二歲年紀(jì),不說村里人信不信他的問題,收購海產(chǎn)又要稱重又要收錢,還要把收來的貨物歸置好,的確不是一個人的活兒。

    余小草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繼續(xù)道:“忙不過來,咱可以請人來幫忙啊!現(xiàn)在又不到收獲的季節(jié),村里人有空閑的多了去了!咱們可以挑個值得信賴的,讓他幫忙做爹的那份工作。咱們也不白讓他做工,干一天給一天工錢就是了!”

    “你是說雇人來干?可是,都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怕抹不開面子……”余海覺得雇人來替他賺錢,就跟地主老財剝削貧農(nóng)似的,感覺很不好!

    “爹,有啥抹不開面子的?就跟咱家請人幫忙蓋房子,管飯給工錢一樣啊!也沒白讓人干活呀?”余小草表示很不解。

    余海想想,似乎也是這個理兒,他遲疑地道:“那……你覺得請誰幫忙好?一天給多少工錢?”

    “這個人,當(dāng)然要選人品過硬,踏實能干的嘍!”余小草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個人選,笑吟吟地道。

    余航抿著嘴,半天沒說話了,此時卻開口了:“我覺得三堂叔挺適合的。咱家忙的時候,他總過來幫忙。他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爹,你要是心中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多分點錢給三堂叔就是了!”

    余海想了想,堂弟余江腦子活泛,又是講情義的,的確是不錯的人選,便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是個爽晴天,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余海今天一大早就去大伯家,把希望余江能來幫忙的事,給大伯一家都說了,還略帶不好意思提了給報酬的事。

    大伯余立春開始的時候很生氣。覺得親戚之間幫個忙什么的,提錢太傷感情了。余江也一再強(qiáng)調(diào),自己會去幫忙的,但錢是堅決不會要的。

    余海心中很是感動,在自己家中缺失的一部分親情在大伯家得到了彌補(bǔ)。他頂住大伯的說教,苦口婆心地解釋了很久。

    “大伯,其實我請小江去并不是幫一天兩天的忙,而是打算跟他合作長期干下去。我實話給您說了吧,收購海產(chǎn)珍饈樓給我一成的辛苦費,我這個當(dāng)哥的哪能自己賺錢,卻讓弟弟給白做工?”

    “您先別著急上火,聽我說完嘛!珍饈樓的調(diào)味料作坊,需要長期供應(yīng)海產(chǎn)。咱兩家一家出一人,就當(dāng)是兩家合作干生意。我這還占你們家便宜了呢,畢竟我們家小沙還是個半大孩子……”

    聽到堂哥家因為忙不過來,所以才提出兩家合作做這個生意的消息,余江心中也覺得切實可行。聽到這,他忙替余航說句公道話:“堂哥,小沙年紀(jì)不大干起活來能頂個大人的。就說他算賬的本事吧,別說我了,就是鎮(zhèn)上的賬房沒有算盤也沒他算得快呢!”

    當(dāng)然了,小草已經(jīng)悄悄把乘法口訣教給家里的兄弟姐妹了,口算心算都不在話下的。

    最后,在余海言辭懇切地一再請求下,余立春終于答應(yīng)了。不過,他死活不同意余海提出的一家一半的分配。余立春心里明白著呢,余海能夠得到這個油水多的差事,是人家珍饈樓跟他的情分。

    最終,兩家商定四六分,余江占四,余海占六。余海覺得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占了大伯家的便宜。

    今天一大早,余江就走馬上任了。恰逢退潮時是凌晨時刻,天剛蒙蒙亮,就有鄉(xiāng)親們來出售海蠣子和沒有處理的海腸了。來幫過幾次忙的余江,上手很快。

    他負(fù)責(zé)稱重和放置收來的海產(chǎn),余航負(fù)責(zé)記賬和結(jié)算。余航跟著小弟學(xué)了幾個月的認(rèn)字寫字,大多數(shù)常用字讀寫已經(jīng)沒問題了。兩個人配合得挺默契。

    余海家收購海產(chǎn)品,從不缺斤少兩,也不像別的村子的負(fù)責(zé)人壓低收購價格。所以,不光東山村,附近幾個村子的漁民們有些也會多跑些路過來賣給他。

    因此,余家的收購量與日俱增。辛苦的同時,收入也隨著增加不少。晚上一結(jié)算,余江沒想到自己竟然分到一兩多銀子。要知道,一個壯年勞動力,在鎮(zhèn)上幫工一天才不過幾十文而已。

    他也沒做什么重活,中間有人少的時候,還能休息一會兒。一天下來,竟然有一兩多的進(jìn)項……余江簡直難以相信,他甚至懷疑堂哥多分他錢了。

    余航把賬算給他聽,余江不由得咋舌不已。他本以為答應(yīng)幫堂哥做這個生意,不過賺點小錢而已。誰曾想,這一個月下來少說也有四五十兩銀子的收入。這是他以前萬萬不敢想的!

    像他這種沒手藝、沒本事的平頭百姓,一年到頭賣苦力,累死累活能掙個五六兩銀子,都覺得不少了?,F(xiàn)在每天沒啥重活,輕輕松松一個月四五十兩,一年的話就有五六百兩……余江頓時覺得暈乎乎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回到家,余江手里緊緊攥著那一兩三錢銀子,手心都被碎銀硌出深深的紅印來。在院子里侍弄菜園子的余立春,和正在劈柴的大哥余溪,看著他神不守舍的模樣,都停下手中的活,關(guān)心地看著他。

    “這是咋地啦?不是給你二哥幫忙去了嗎?咋這么早回來了?身子不舒坦?”余立春想摸摸他的手心,卻發(fā)現(xiàn)他緊攥著拳頭。

    余江終于回過神來,面帶激動地把拳頭攤開,露出里面的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