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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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于的房價比不得青陵,可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少說也得八.九十萬??蛇@人說買就買了。 他了解賀清時,這件事他是打算一直瞞著她的。最起碼短期內(nèi)他是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小雪,你收拾好了嗎?”賀清時的聲音自門外響起,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霍初雪趕緊把房產(chǎn)證塞進(jìn)文件袋,隨便往抽屜里一放。 她朗聲回答:“差不多了。” —— 東西雖多,找了搬家公司,兩人倒也省心。 東西全部搬到賀清時家,他便開始替她收拾起來。一樣一樣分門別類,一一擺放整齊。 他們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可卻沒有同居過。這無疑是一大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兩人都有些興奮。尤其是賀清時。 忙前忙后,興奮地像個孩子。 所有的擺設(shè)都按照霍初雪的喜好來。 收拾完她的行李。 衣柜里兩人的衣服掛在一起,他的西裝旁是她的大衣。 看著它們,賀清時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得償所愿,是人都會很開心。 賀清時對霍初雪說:“等你休息咱們?nèi)ヌ艘思?,再添置一些東西?!?/br> 霍初雪環(huán)顧一圈,“該有的都有了,差不多了。” 賀教授的目光落在臥室的那張床上,笑得曖.昧,“床得換一張,這張?zhí)×?,影響我發(fā)揮。” 霍初雪:“……” 這人真是越來越壞了! 心里感動,當(dāng)天晚上霍初雪格外熱情。從客廳沙發(fā)開始,衛(wèi)生間,最后輾轉(zhuǎn)到臥室。她就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妖精緊緊纏著賀清時。 而他在她的熱情“款待”之下,更是賣力,不斷耕耘。動作有多粗重,吻就有多溫柔。汗水從他額角滑落,砸在她臉上,guntang發(fā)熱,她只覺得圓滿。 賀清時說的是實話,床太小,騰不開手腳,他很受限制。最是難舍難分之際,他不愿受制于床,索性舍棄了床,轉(zhuǎn)移戰(zhàn)場,直接在地板上。 地板上鋪了毛毯,一點都不冷。而且寬敞,任何姿勢都信手拈來。 夜幕沉沉,外頭的燈火璀璨奪目。 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溢進(jìn)來,窺見這一室旖旎。 撞擊沉重,賀清時的聲音越發(fā)嘶啞,被撞碎,變得模糊。拼湊整齊合成一句簡單的話—— “我愛你?!?/br> 第60章 尾聲 同居的生活簡單而不失溫馨。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年底。農(nóng)歷新年逼近, 霍廣源和謝明柔一天一個電話催霍初雪回去過年。 她已經(jīng)整整三年沒回家了, 這次自然是要回去的。 這次回青陵的目的很明確,領(lǐng)證結(jié)婚。兩人的年紀(jì)都到了,再也沒理由繼續(xù)拖著了。 霍初雪有些時候會覺得奇怪,執(zhí)念糾纏她三年, 她和賀清時分開這么多個日夜。為什么他來梵于不過兩個月,她就成功說服自己放下了? 其實就是某個瞬間就想通了,豁然頓悟, 很快就放下了。人的執(zhí)念源自偏執(zhí), 放下始于幡然醒悟。不論是執(zhí)念的產(chǎn)生還是放下幾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而有些人放下的瞬間前期需要漫長的鋪墊。 2月4日除夕,兩人打算提前半個月回去,在年前把證領(lǐng)了。至于婚禮可以延后,放在五一,十一舉辦都可以。 回去之前霍初雪和謝明柔通電話。她在電話里說:“mama, 我這次要帶個人回去。” 謝明柔似乎并不意外, 淡然一笑,說:“帶回來吧,你爸爸不會再反對了。你嫁給誰都不重要,我和你爸爸只希望你能幸福?!?/br> 這三年不僅磨平了霍初雪的棱角,也讓霍廣源夫婦想通了很多。既然除了賀清時, 沒人能夠入得了女兒的眼。與其讓女兒這樣孤獨終老,倒不如放手由著她去折騰。做父母的無非就是希望女兒幸福。 霍初雪喉嚨一緊,胸腔堵得厲害,哽咽道:“謝謝mama?!?/br> 謝明柔:“傻孩子, 早點回家!” —— 回去那天,傅涼微去機(jī)場送兩人。 中午十二點的飛機(jī),時間尚早。三人在機(jī)場的星巴克坐了坐。 傅涼微以為霍初雪一直被瞞在鼓里,打算偷偷和她坦白。趁著賀清時去洗手間的空擋,她主動對霍初雪說:“小雪,有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如今時機(jī)成熟了,我必須要跟你說。” 霍初雪心里跟明鏡一樣敞亮,她很清楚傅涼微要告訴自己什么。不過依舊揣著明白裝糊涂。 只見她低頭呡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氣定神閑地問:“什么事???” 傅涼微探身小聲地說:“其實賀清時是我表哥,他外婆和我外婆是親姐妹。咱們一直住的這套房子也是他買的。這兩年是他讓我看著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霍初雪的反應(yīng)。誰知這人無比淡定,臉上不見任何驚訝的神色。 心理素質(zhì)這么好,這么淡定?。?/br> 霍初雪微微垂著腦袋,長發(fā)自然掉落,有幾縷擦過臉頰,癢癢的。 她攪著杯子里濃郁的咖啡,醇香撲鼻。靜靜地聽完,方緩緩抬頭,“微微,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傅涼微:“……” “什么?!”傅涼微驚叫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時候?!” “就在我搬家那天,我無意中翻出了房產(chǎn)證?!?/br> 傅涼微:“……” “好啊霍初雪!你早就知道了還裝作不知情,害我每天都在愧疚,瞞了你這么久。”傅涼微嗷嗷大叫,憤懣不平。 “我就是要看看你和賀清時誰會主動告訴我?!?/br> 傅涼微:“……” “肯定是我,我表哥那個悶葫蘆,哪怕私下為你做得再多,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還有什么?” “多了去了,你自己慢慢去感受吧。”終于把想說的說出來了,傅涼微如釋重負(fù),頓時整個人都輕松了。 她看著霍初雪,輕聲細(xì)語,“賀清時的前妻我很多年前見過一面,是個很溫婉賢淑的女人。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你并不適合他?!?/br> 她彎唇輕笑,“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里嗎?” 霍初雪微微抬眸,“難道不是看房那天?” “當(dāng)然不是!”傅涼微猛地?fù)u頭,慢悠悠吐出話來:“小晴天滿月那天,我見過你?!?/br> 霍初雪:“……” “怎么可能!”霍初雪不敢相信,“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都是陌生的客人,你哪里都能認(rèn)得全?!?/br> “我當(dāng)時并沒有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啊,可你們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單純?!?/br> 霍初雪:“……” “所以,蘭姨前不久來梵于參加婚禮是……”電光石火之間她想到了這茬。 傅涼微:“沒錯,是我堂姐結(jié)婚。” 難怪蘭姨來梵于那幾天她一直見不到傅涼微。一切都有了解釋。 傅涼微慵懶地坐著,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輕輕敲著手機(jī)后蓋,有些許發(fā)熱。 她娓娓道來,姿態(tài)無比放松,“我當(dāng)時見到你,你很年輕,很漂亮,張揚熱烈,甚至有些鬧騰。而我表哥他喜靜,低調(diào),古板生硬,可以說非常無趣。你們一點都不合適。后面經(jīng)過接觸我才發(fā)現(xiàn),你才是最適合他的那個人。因為你們都是同一類人。” “哪種人?” “枷鎖太重,不能隨心所欲??梢坏┱J(rèn)定一個人,就絕不回頭,甘愿付出,哪怕看不到結(jié)果?!备禌鑫囊巫由险酒饋恚瑵M臉微笑,“無論如何,你要幸福!” *** 三年沒回來,一走出機(jī)場,滿城肅殺凜冽的妖風(fēng)直逼而來。 天陰郁得厲害,烏云壓頂。遠(yuǎn)處高樓大廈化作一幀漂浮不定的剪影,微微浮現(xiàn)在城市上方。 云層一動,似乎整座城市都會跟著漂移。 一切依舊那么熟悉,全然沒有陌生感,一直都是記憶里的模樣。 兩人最先去見了霍廣源和謝明柔。 見到賀清時,霍大廚不見得多熱絡(luò),倒也沒有冷眼相待,故意刁難。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晚飯,溫馨自然。 一切都很順利,霍廣源和謝明柔不做任何反對。 領(lǐng)證的日子沒刻意挑,找了個工作日,民政局有人給蓋章就行。 兩人對于這些都比較隨意,不講究迷信,非得挑個黃道吉日。 當(dāng)天領(lǐng)證的人并不多,流程也快,一下子就拿到了紅本本。 走出民政局,天空中飄起了細(xì)小的雪花,洋洋灑灑,如柳絮飛揚。 這是青陵2019年的第一場雪。 初雪,最是惹人興奮。 霍初雪伸手去接,那些小東西落入她手心,一下子就化作晶瑩的雪水,尋覓不見。 兩人相視一笑。 賀清時撐開傘,將她攬入懷里,“走吧賀太太,帶你去個地方?!?/br> 霍初雪緊挨著他,好奇道:“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