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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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養(yǎng)抿直了唇,面無表情,“其他的呢?” 如意說,“還有好幾個樣式不錯的盒子都有問題。奴婢猜想做手腳的人是覺得我們會因?yàn)楹凶雍每炊媒o王妃用?!?/br> 事實(shí)上他們也猜到了,要不是如意,說不定他們就真的中了他們的圈套。 寧王冷聲,“那個丫鬟是誰?” “是在王妃身邊伺候的丫鬟平兒,她老子一家都是王妃的陪房?!?/br> 寧王:“讓她暫時不用在王妃身邊伺候了。” 如意早有預(yù)料,“是。” 蘇珍珠插話問,“是誰賞的出了問題?” 今天毓貴妃和皇帝都賞了她很多東西,他們自是不會害她,但東西出了問題,至少說明他們身邊的人有問題。 宮里的賞賜都是有冊子記錄的的,來前如意已經(jīng)去翻過了,“是皇上的那部分?!?/br> 寧王將剝得沒有一點(diǎn)缺損的蝦仁放到蘇珍珠的碗碟里,瞇了瞇眼他道,“放心,我不會這件事就這么過去的?!?/br> 蘇珍珠點(diǎn)點(diǎn)頭,她沒放在心上,甚至連一點(diǎn)后怕也沒有。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寧王深諳這一點(diǎn)。 翌日下了早朝后,寧王就到皇帝面前告狀了。也不添油加醋,只把那幾個有問題的盒子放到皇帝面前。 皇帝是在深宮中長大的人,再清楚不過宮里的的那些陰私,更讓他憤怒的是那些人竟然在他這邊動手腳,一旦蘇珍珠有個萬一,毓貴妃還不知道會怎么鬧。 皇帝神色肅穆,沉聲承諾,“朕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寧王點(diǎn)頭,“多謝父皇?!?/br> 告退的時候?qū)幫鹾鋈换仡^,“對了,母妃十分看重珍珠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這種事情,兒臣不敢隱瞞,剛才已經(jīng)派人去告知母妃了。” 寧王相信皇帝想找出背后主使的心,但他是兒子,另外幾個也是兒子,難保皇帝不會為了所謂的兄弟和睦而隱瞞,告知了毓貴妃就不一樣了。 寧王沒掩飾他的用意,皇帝也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茶杯砸到寧王三尺遠(yuǎn)的地方,怒斥,“你不相信朕?” 寧恭敬拱手,“父皇多心了,只是若不告訴母妃,以后讓母妃知道了,后果兒臣承擔(dān)不起。” 皇帝哼了聲,“冠冕堂皇!” 殿再的小太監(jiān)急匆匆的走來,“皇上,貴妃娘娘來了?” 其實(shí)不用他來稟報,毓貴妃已經(jīng)在他后面了。 毓貴妃進(jìn)來也沒行禮,直直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氣沖沖的道,“皇上,聽說有人要害珍珠母子,東西還是從你這邊送出去的,無論如何,你得給我和珍珠一個交代?!?/br> “朕正在和宸兒說這個事。”沒好氣的剜一眼寧王,皇帝走出御案后的龍椅,坐到毓貴妃身邊,“一定徹查到底。” 毓貴妃乜了皇帝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希望皇上說話算話,別到時候護(hù)著那人,畢竟我和宸兒珍珠可沒招惹他們?!?/br> 皇帝在心里都快罵死做手腳的那個人了,連忙給毓貴妃保證,保證完了還親自送毓貴妃回朝陽宮。想賴到用了午膳再回勤政殿。只是剛到朝陽宮,還沒坐下,毓貴妃就趕他走了,美其名曰讓他回去早點(diǎn)查出背后主使。 站在朝陽宮門口,皇帝搖頭又嘆氣的對鄧公公感慨,“這當(dāng)男人不容易啊。” 第97章 當(dāng)天, 皇帝還沒把這事查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大太監(jiān)先在他房間自縊而亡了。 鄧公公管著皇帝的私庫,這個自縊而亡的大太監(jiān)是鄧公公手底下的一個人,比小太監(jiān)多點(diǎn)權(quán)利,但還不夠讓鄧公公矚目。 讓人注意的是負(fù)責(zé)把皇帝的賞賜交給寧王的就是這個太監(jiān),他死后,鄧公公從他的房間床底下找出了那些被換下來的匣子。 皇帝給蘇珍珠的賞賜都是從私庫里拿出來的, 皇帝的私庫一般人進(jìn)不去,那些人想要做手腳就只能等東西從私庫里拿出來后。 得知這個太監(jiān)自縊的消息, 皇帝原本只有七分的氣立即升至九分,命人徹查此事。 皇帝要查事沒人敢隱瞞, 很快就有找太監(jiān)提供了消息, 說這個大太監(jiān)以前在敬妃娘娘宮里當(dāng)過值, 現(xiàn)在見到敬妃他都還恭恭敬敬的。 除開這個大太監(jiān), 其他的,比如那些浸過墮胎藥的匣子是從哪里來的毫無頭緒。 僅有的證據(jù)指向了敬妃,皇帝聞言將敬妃軟禁在她的宮里。 “敬妃?”蘇珍珠聽了寧王的話, 抿直了唇,眉頭皺得緊緊的,“我覺得不像是她?!?/br> 夜晚了,寧王替蘇珍珠捏著腿, “說說看。” 蘇珍珠沉吟半天道, “敬妃一直是那種目的很明確的人, 比如她之前討好惠妃, 大約也是覺得安王有可能登位,她跟著惠妃說不定能撿什么便宜。再比如那天我進(jìn)宮她來送我保平安的觀音,她幾乎不掩飾她的目的。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她故意做出來的,但我覺得不太像?!?/br> “再者,那個自縊而亡的大太監(jiān)也很可疑。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敬妃做的,她應(yīng)該會找一個和她關(guān)系沒有那么明顯的人動手,而不是隨便一查就能知道和她有淵源的人?!?/br> 寧王不置可否,問,“那你覺得是誰動的手?” 蘇珍珠是靠著床頭的,聞言坐了起來,湊近了寧王道,“除了敬妃,那還有可能對我下手的就只有惠妃,德妃,以及安王,不過我更懷疑德妃?!?/br> 惠妃心腸也不怎么好,但從她的言詞還是能看出一些高門貴女的隱子來。若是安王下的手,那這手段則有些淺顯了,他應(yīng)該是那種不下手則已,一下手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人。唯有德妃,看著溫溫柔柔的,但就像陰暗潮濕之地的毒蛇。 聽了蘇珍珠的話,寧王笑了下,翻身上床,抱住他的王妃,“睡吧,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敬妃被軟禁的原因雖然沒有公開,但有心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周氏急急的來了躺寧王府,從蘇珍珠這里知道前因后果后她才勉強(qiáng)放下心來,旋即又嘆著氣道,“要是你嫁的不是皇家就好了,這才三個月就有人想害你?!?/br> 蘇珍珠笑,“娘,大戶人家后院里也少不了陰私,這還是得看人,有人護(hù)著就好了,再說,我不還有爹和娘嗎?!?/br> 周氏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蘇珍珠額頭,“你就幫寧王說話吧,也不知道是誰當(dāng)初還不想回應(yīng)寧王的。” 蘇珍珠裝傻的嘿嘿兩聲。 周氏還沒有,丫鬟來稟賢王妃來了。 這時候來,不用說肯定是為了敬妃一事。 周氏想讓蘇珍珠婉拒了她,無論是不是敬妃下的手,懷著孕的蘇珍珠都不太適合在這石牛見賢王妃,不過蘇珍珠想了一下后決定去見她一下。 她其實(shí)挺喜歡賢王妃的,能像她那樣肆意活著的人可不多。 蘇珍珠是王妃了,她決定去見賢王妃周氏也不好阻止,陪著她一起過去了。 花廳,賢王妃臉色看著挺好的,看到周氏也在,還和周氏寒暄了幾句。 在一盞茶喝完后,賢王妃開門見山的說了她的來意:沒啥事,就是按照常理的過來一趟。 而她口中的常理就是敬妃出了事,他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獊砬髮幫酢?/br> 賢王妃說,“事情不可能是母妃做的,這點(diǎn)我和王爺都很確定,所以也用不著擔(dān)心什么,但畢竟現(xiàn)在母妃被軟禁了,我不過來一趟好像也不大對?!?/br> 蘇珍珠被賢王妃的直白給驚住了,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賢王妃在寧王府吃了一頓午飯,順便給她傳授了一下懷孕的各種注意事項(xiàng),就像平常那樣相處得很好的妯娌,走時還不客氣的順走了寧王給蘇珍珠準(zhǔn)備的水果。 蘇珍珠:…… 周氏以前和賢王妃接觸不多,笑著道,“這賢王妃倒是個妙人。” 蘇珍珠想不止賢王妃,永王妃也是一個妙人。這時一個人突然冒進(jìn)蘇珍珠的腦海,她問周氏,“娘,你知道安王妃嗎?” 以前蘇珍珠深居簡出,后來她不深居簡出,但那個安王妃已經(jīng)病了幾年,不出安王府了。 周氏回憶了一下道,“安王妃在嫁進(jìn)安王府前也是一個樣樣都出色的貴女,只是后來嫁進(jìn)安王府沒幾年就慢慢沒了她的消息。等胡婉真進(jìn)了安王府,她就更銷聲匿跡了――怎么你懷疑她?” 蘇珍珠擺頭,“就是突然想起她了。娘,你最近有收到蘇湘怡的消息嗎?” 周氏:“她最近找過一次燁偉,聽燁偉說她在安王府過得還不錯?!?/br> 后宮里,永王得知事情后去了德妃宮里。 德妃摒退了宮女,不一會兒,守在門外的宮女就聽到了德妃的怒斥聲。 “趙峻,你是本宮的兒子,你怎么可以懷疑本宮?!?/br> 茶盞摔得到處都是,坐在首位的德妃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一副呼吸不上來的樣子。然而在京城名聲頗好的永王卻沒有上前安撫,他站在堂中,眉頭皺得死死的。 “正因?yàn)閮撼际悄膬鹤?,兒臣才想勸你不要再?zhí)迷不悟了,否則到時候即便是兒臣也救不了你?!庇劳醯馈?/br> “本宮怎么執(zhí)迷不悟了,”德妃像是承受不住永王的話,氣得嘴唇微微顫抖,皺紋很明顯的眼睛浸了淚,“在你眼中,你母妃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永王沉默了會,“母妃,這件事父皇肯定會徹查的,不是你做的最好,如果是你做的,父皇追究起來恕兒臣無能為力?!?/br> 他垂眸道,語氣冷淡,“兒子早就和你說過兒子的想法,您認(rèn)同也好,不認(rèn)同也罷?,F(xiàn)在父皇的心意已經(jīng)很明確了,您若還想做什么,那請您不要打著兒子的名義。兒子不是一個人,我有王妃,有兒子,必要的時候,兒臣會先保證他們的安危。” 德妃神色一僵,好半晌才不可思議的道, “你什么意思?” “本宮是你的母妃,你竟然這么說話?!辈淮劳跽f話,她又怒道,聲音尖利,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 永王語氣平平,“那您就當(dāng)兒臣不孝吧?!?/br> “早知道本宮就不生你了?!钡洛鷽_上來一巴掌甩到永王的臉上。 永王的臉偏到一邊,他沉默了會輕笑了下,“是啊,要是那個弟弟還活著的話說不定他會聽你的話,只可惜你那么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狠下心?!?/br> 德妃臉?biāo)查g慘白,指著殿門口,“你滾,本宮沒有你這個兒子?!?/br> 永王拱了拱手,沉默的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回頭。 相距不遠(yuǎn)的惠妃宮里,安王也問了惠妃相同的問題,和永王與德妃不同,安王和惠妃母子關(guān)系很和諧。 惠妃搖頭,“應(yīng)該是德妃下的手?!彼湫α讼拢吧喜涣伺_面的東西,本宮還想著她能做出什么大事來。” 她看向安王,“你對蘇珍珠有何打算?” 安王眼神里陰鷙一閃而過,“不過一個還沒生下來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動手的?!?/br> 惠妃:“你心里明白就好,不要像他們一樣分不清主次,現(xiàn)在重要的是寧王?!?/br> 安王:“母妃放心,兒臣心里有數(shù)。” 直到除夕宮宴都還沒查出那些對匣子做手腳的人。 這中間蘇珍珠又進(jìn)了兩次皇宮,寧王陪在她身邊,沒有任何異常,也沒再查出有問題的東西。 對于敬妃,除了那個大太監(jiān)和她相熟外,查不出更多的可疑之處,于是在除夕宮宴前兩天皇帝就把她解禁了。 除夕宮宴這天,蘇珍珠進(jìn)宮赴宴。她先去給毓貴妃請安,在朝陽宮碰到了才被解禁的敬妃。 這件事若不是敬妃做的,那敬妃就是被冤枉的,雖然沒吃什么苦頭,但被軟禁了十幾天。一般人不免對蘇珍珠會有遷怒。但敬妃看到蘇珍珠卻不是這樣的,她先關(guān)切的問候了蘇珍珠的身體,隨后又不重復(fù)的將那個動手腳的人以及他祖上十八代招呼了個遍,十分的有市井氣息。 毓貴妃倒聽得挺高興的,端著一盞茶,那模樣,跟看戲似的。 蘇珍珠剛坐下沒多久,賢王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