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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叔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姜老太太對她點了點頭,然后才繼續(xù)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下去:“但若崔皇后還在,她也生了個兒子,她心里能不肖想那個位子?她還有大都督在背后給她撐腰呢,機會肯定是很大的。但現在她薨逝了,扔下個四皇子才多大年紀?沒娘的孩子可就可憐了。宮里誰給他撐腰?更何況太子的生母可是衛(wèi)國公家出來的,和薛太后是一家,薛太后能不盼著太子好好兒的?而大都督再厲害,能管得了宮里的事不成?”

    說到這里,她聲音放低了一些:“若這般說來,崔皇后薨逝了,對咱們家還是好事呢?!?/br>
    姜天佑和姚氏一細想,也很認可她說的話,面上便都喜氣洋洋起來。

    姜清婉做不出喜氣洋洋的樣子來,但她自然也不會覺得悲傷。

    崔華蘭于她,總歸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死了便死了。但愿下輩子也再不會見面。

    不過雖然崔華蘭死了對永昌伯府是好事,但在外面也不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來。而且因著姜老太太和姚氏都是有誥命的人,要為皇后守制,所以每日都要早起入朝隨祭,半下午方才回府。且要等到棺槨入了陵寢才算完。算來前后也得近一個月的功夫。

    如此家中便無人理事,姜老太太和姜天佑商議了一番,便暫且讓姜清婉學著處理一些府中事宜。左右她現在也大了,到了要出閣的年紀,先學著掌中饋也是好的。

    姜清婉推辭不過,只得應了下來。好在上輩子她娘家人口也多,幼時曾見過母親當家理事,且她人又聰慧,現在經由姜老太太點撥點撥,就也漸漸的上手起來。

    一時永昌伯府中的眾人越發(fā)的敬重起她來,看到她的時候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三姑娘。

    永昌伯府現在一團欣欣向榮,但靖寧侯府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崔老太太身子骨原就不好,忽然知道崔華蘭在御湖中溺死的事,整個人當時就暈了過去。

    寶珠和碧玉急的團團轉。忙叫仆婦抬著崔老太太到床上去。隨后兩個人背著其他丫鬟猜拳,碧玉不幸輸了,只得愿賭服輸的去求見崔季陵。

    碧玉一邊往洗梧齋走,心里一面腹誹個不停。

    侯爺這些年雖然在吃喝穿用上面從來不虧待過老太太,但總是很少踏足衍慶堂。原本這也罷了,好歹老太太可隨意進出侯府,旁人要來探望老太太也可隨意進出。但從前些時候開始,侯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對衍慶堂的管制越發(fā)的嚴格起來。雖然老太太還是可以隨意進出衍慶堂,在府里面逛一逛,但她想要出府可就不能了,旁人想要進府來探望她也是不能的。且他自己也越發(fā)的不踏足衍慶堂了,便是老太太要去見他,他也不見。

    弄的現在她們一眾丫鬟看到侯爺也越發(fā)的懼怕起來。但偏偏剛剛是她猜拳輸了......

    碧玉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往洗梧齋。

    一般情況下,她知道侯爺都會在洗梧齋的。

    不過等離著洗梧齋尚且還有一箭之地的時候,忽然就見有個侍衛(wèi)從旁側的樹木叢后面閃出來擋在她面前。

    這個人出來的實在是太快,碧玉壓根就沒有聽到腳步響。所以忽然看到有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大白天,碧玉都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而那侍衛(wèi)已經在開口低聲的呵斥她:“書房重地,若非侯爺召喚,任何人不得擅入。回去?!?/br>
    碧玉抬手捂了捂自己被嚇的突突亂竄的心跳,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我是老太太身邊的丫,丫鬟。老,老太太剛剛知道皇后娘娘薨逝的事,暈,暈了過去。我過來,就是想,想請侯爺遣人叫個大夫來,來給老太太看,看的?!?/br>
    外人入府是肯定要經過崔季陵同意的,若不然,門口的侍衛(wèi)壓根就不會放行。

    這侍衛(wèi)聽了,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在此等候,就轉身進了院子。

    片刻之后他又回來了,叫碧玉:“你回老太太那里。我現在去請大夫過來?!?/br>
    碧玉應了一聲,對他屈膝行了個禮,轉過身往衍慶堂的方向走。

    不過她走了幾步路之后,到底還是忍不住,悄悄的轉過頭往后望。

    只能看到洗梧齋的白墻黛瓦,還有院子里的那株梧桐樹。枝葉葳蕤,亭亭如蓋。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侯爺聽到老太太暈倒,竟沒有要過來望一眼的意思,只叫侍衛(wèi)出去請個大夫來。

    對親生母親這般淡漠的人,她也算是頭一次見了。

    心中到底還是懼怕崔季陵的,所以也不敢多看,轉過頭匆匆的就回去了。

    那名侍衛(wèi)自到外面去請了個大夫入府,叫人領到了衍慶堂去。他則回洗梧齋告知崔季陵此事。

    崔季陵還在看手里拿著的墨綠色繡青竹的香囊,鼻端仿似還能聞到幽幽桂花香。

    侍衛(wèi)進來單膝跪下,說了已經請了大夫進府來給老太太診治的事。崔季陵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

    想了想,他仔細的將香囊放入懷中貼身收好,然后起身從椅中站起,抬腳往門外走。

    侍衛(wèi)要跟隨,被他抬手阻止了。

    他一徑走到了衍慶堂,崔老太太已經醒了,大夫正坐在明間開方子。

    看到崔季陵進來,大夫忙對他行禮。隨后彎著腰,恭敬的說道:“侯爺請安心,老太太不妨事。這是震驚傷心過度,氣血攻心才會暈倒。剛剛小人斗膽給老太太扎了一針便醒了?,F下小人再開服安神的藥喝了便會無事。”

    崔季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夫見狀,遲疑了一下,但到底還是說道:“老太太一向氣血不足,近來想必又憂思過度,郁結于心,就越發(fā)的不好了。往后一定要好生調養(yǎng),再勿憂思才是。”

    崔季陵沒有答話,只叫碧玉:“送大夫?!?/br>
    碧玉應了一聲。大夫這時也寫好了方子,交由碧玉拿著,對崔季陵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拿了藥箱轉身出門。

    崔季陵站在明間,沉默的看了一會兒門外院子里栽的一株紫薇花樹,這才抬腳往西梢間走。

    崔老太太還躺在床上,臉色很白,雙唇也一丁點兒血色都沒有。

    聽到丫鬟叫侯爺的聲音,她眼珠子艱難的轉了轉,這才看到崔季陵慢慢的走到了她的床前來。

    崔季陵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崔老太太扯了扯唇角,蠕動著雙唇,干澀啞聲的問出口:“蘭兒都已經死了這幾日了,為什么你不讓人告訴我這件事?”

    ☆、第107章 明白心意

    崔季陵聽到崔老太太的問話,原想告訴她崔華蘭做下的那些事,但隨后想到告訴她這些事也沒有用。

    在她的心里,肯定自己女兒的性命千重萬重,做下什么十惡不赦的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而婉婉,哪怕做錯了一丁點兒的事,在她心里都會無限放大。甚或還要覺得是婉婉的緣故,所以才會讓他們一家人彼此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心里還要更加怪責婉婉。

    所以跟她說那些事還有什么用呢?她心中的想法根深蒂固,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有用。

    那索性便不如不說。

    就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跟皇上和太后說了你正病著,無法行動,所以她的一應喪事你都不用去。你就在家好好的養(yǎng)著身子罷?!?/br>
    說完,吩咐寶珠和碧玉好生的照顧老太太,轉身抬腳就走了。

    崔老太太聽著他這淡漠之極的聲音,仿似死的那個人壓根就不是他的親meimei,而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心中大慟且憤怒之下,幾次想要坐起身來訓斥他。但無奈身上僵硬,竟是想抬頭都不能。只能耳聽著他掀開簾子走出屋,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再也忍不得,痛苦的哭出了聲來:“我這到底造的都是什么孽?。克麄儍尚置?,都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不說兄妹之間彼此和氣,現在蘭兒死了,他這個做大哥的竟然這樣的無動于衷。這哪里還是親兄妹,簡直就是仇人啊?!?/br>
    寶珠和碧玉兩個人忙上前勸慰。但哪里勸慰的住?崔老太太直哭的暈厥了過去。

    看剛剛崔季陵過來冷漠的樣子,寶珠和碧玉也不敢再去告訴他這事,只能一直守著崔老太太。好在崔老太太暈厥不了一會兒又醒了過來,喝了大夫開的安神藥,隨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過經過此次打擊,崔老太太的身子越發(fā)的一日不如一日起來,經常要延醫(yī)用藥。但依然沒有什么用,眼看著竟然慢慢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來。

    崔華蘭的喪事崔老太太沒能去,崔季陵也沒有去。

    他往上報的借口是悲傷過度,不忍再見,所以便不如不見。

    皇帝和薛太后雖然都覺得他這借口有點兒假,但對于他不出席崔華蘭的喪事,他們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當時內監(jiān)慌張來報,說今兒一早宮人發(fā)現皇后娘娘溺斃在御湖中時,皇帝和薛太后都嚇了一大跳,生恐崔季陵會借著這件事起什么幺蛾子。

    畢竟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竟然溺斃在了御湖中,只怕崔季陵會不信。反倒會以為是他們母子兩個容不下崔華蘭,暗中對她下了毒手,但對外只宣稱溺斃而亡。

    為著防備崔季陵生事,皇帝和薛太后還特意緊急的將宮中禁衛(wèi)軍全都調了出來,枕戈以待。

    但即便如此,他們心中依然惴惴難安。

    崔季陵可是掌握天下兵馬的大都督,這幾年雖然皇帝和薛太后一直想分他的權,但邊境未清,國內亂黨還在,還是要指靠著崔季陵,以及他手下的將士,所以一直未能如愿。若現在他真有心要起事,這些禁衛(wèi)軍肯定抵擋不了。

    但沒有想到崔季陵壓根一點兒異動都沒有。且他非但沒有絲毫質疑崔華蘭的死因,反倒連她的喪事也不來參加。

    皇帝和薛太后一方面心中漸漸安穩(wěn)下來,一方面又覺得越發(fā)的看不懂崔季陵起來。

    若他果真是個有異心的人,那崔華蘭之死便是他起事的一個大好機會。然后他大可以扶持四皇子上位。左右四皇子年紀還小,到時朝中的事不都是他說了算?但他竟然沒有絲毫異動......

    難道是他們冤枉了他?其實崔季陵是個極忠心的人。

    薛太后就正在跟薛明誠說起自己心中的這個疑問。

    彼時崔華蘭已經葬入陵寢。自然她的喪事辦的極風光極隆重,謚號也極長,幾乎將所有能想到的美好詞匯都給她加了上去。

    但這些其實都只是做給崔季陵和旁人看的罷了。不過很顯然,崔季陵對這些都很冷漠。仿似崔華蘭壓根就不是他的親meimei一般。

    “難道說他們兩個真的不是親兄妹?”薛太后一肚子疑問,眉頭都不解的皺在了一起,“便是他們不是親兄妹,但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竟然連半點情分都沒有?”

    薛明誠微笑。

    他遣人去查探過崔季陵以前的事,所以對當年的恩怨自然也知道一些。

    “崔季陵原就是個沉默冷清的人,而崔華蘭是個驕縱蠻橫的人,他們兄妹兩個少時關系便冷淡。后來崔季陵中舉之后,娶了云州一富商之女。聽說他對他的這位妻子極盡疼愛。但崔母與崔華蘭卻不喜那位姑娘,暗中對她頗多刁難。后來在甘州的時候,崔季陵入京之時,他的那位妻子卻無緣無故失蹤不見。聽得說是因為受不了崔母和崔華蘭的刁難,所以離開甘州回云州了。崔季陵回來之后知道此事,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后來便與崔母和崔華蘭之間的關系日漸冷淡?,F今崔華蘭死了,崔季陵態(tài)度冷漠,想必都是因為他那位夫人之故?!?/br>
    “原來這其中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段緣故?!毖μ舐犃酥缶透袊@著,“看不出來崔季陵還是個深情之人。卻不知他的這位夫人現在在何處?”

    “當年正值亂世,各地皆有起事之人,云州也曾經淪陷過。他的那位夫人,想必是死了罷?不然崔季陵找了她這么些年,以他的能力,若她還活著,肯定早就找到了?!?/br>
    薛明誠面上神情淡淡的。畢竟于他而言,那位女子只是個陌生人而已,他甚至都沒有見過。

    不過他倒是知道崔季陵的那位夫人名叫姜清婉,和那個人有著同樣的名姓。

    難怪他總覺得崔季陵對姜清婉不像一般的世叔對待世侄女那般。想來就是因為姜清婉和他的夫人有同樣名姓的緣故。

    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中不大自在起來,一雙長眉也微擰了起來。

    為防薛太后看出端倪,他便伸手拿了手邊幾案上的蓋碗,低頭喝茶。

    薛太后還在感嘆崔季陵是個長情之人:“難怪這些年從來不見崔季陵身邊有妻妾。早年皇上還想過要給他賜婚,也被他給拒絕了。想必還是心中念著他那位夫人的緣故。能得崔季陵這樣的人一直念著,甚至再不娶妻妾,那位崔夫人可真是了不起。若她沒有死,我倒是很想見一見她,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妙人。”

    不過對薛太后而言,崔季陵身邊無妻妾也是好事。只要他無妻妾,他便不會有子嗣。沒有子嗣的人,總歸比有子嗣的人讓人放心點。

    所以感嘆了這么兩句,薛太后蹙著的眉頭便松開了,轉而說起了旁的事。

    “你那盆春蘭現下如何了?”

    到底是愛花之人,心中總還是惦念著薛明誠拿走的那盆蘭花。

    “勞姑母掛念,那盆蘭花好的很。等明年春日開花的時候,我拿來給您瞧,如何?”

    “如此便最好?!毖μ笮α似饋?,“這些年我統(tǒng)共就那一盆錦旋存活了下來,愛的跟什么似的,但是竟然被你給挑走了。若當時我跟你一起去花房,無論如何是不會讓你拿走它的?!?/br>
    又微挑了挑眉:“你在花木上面素來就沒有什么大的研究,能分得出墨蘭春蘭建蘭來便已不易。那盆錦旋,不是你自己挑選的罷?”

    薛明誠微笑不語,只垂頭喝茶。不過眉眼間卻甚是柔和。

    薛太后見了他這個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下就問道:“你心里,對姜姑娘有意?”

    如同一個炸雷轟然在腦中炸響,薛明誠捧著蓋碗的右手都在發(fā)顫。

    他雖然活了這二十四年,但從來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是現在被薛太后的這句話一問,他忽然頓時就有了一種撥云見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