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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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菲兒和安之皓昨天在一起喝酒了? 兩人和好了嗎? 但看現(xiàn)在的情況,很顯然沒有和好。 “多少錢?”季淺瑤緊張地問。 曾菲兒豎起三只手指。 “三千?” 曾菲兒搖搖頭,語氣重了幾分,“三萬多??!” 季淺瑤也頓時目瞪口呆。 對于一個普通設計師來說,三萬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那是還幾個月的工資了。 季淺瑤連忙推著曾菲兒的后背,往里面走,“別出去了,趕緊找他要回來??!那是你的血汗錢?!?/br> 曾菲兒不愿意動,被推著慢慢往前挪,嘟嘴嚷嚷:“我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糾纏了。” “那錢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是。”曾菲兒堅定不移的冷噴一句,“一定要回來?!?/br> “這就對了,找他要??!” “可是……” “別可是了,難倒你怕他?” 曾菲兒顯得心虛,“我……我怎么會怕他?” “那就找他要回來?!?/br> 曾菲兒被推著進入了電梯里。 季淺瑤并沒有跟他上去,關上電梯后,站在原地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喬越打電話。 喬越接通電話后,季淺瑤情緒變得低落,諾諾的問:“你在公司嗎?” “不在。” “你在哪?” 喬越的語氣很溫和,淡淡的說:“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要瑤瑤你有什么事嗎?” “我……”季淺瑤想到了安姍姍說的話,心里很茫然。 不知道該如何問喬越。 喬越把季家每一個人的底細查的如此的清楚,到底想干什么? “沒事了,晚上回家再說吧?!奔緶\瑤擠著微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好?!?/br> 喬越應答一句后?把手機通話中斷。 他諾諾的把手機放回衣袋里,剛剛聽電話的那種溫柔瞬間消失,換上了冰冷的眸光,臉色看起來很糟糕。 金碧輝煌的客廳里,他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而他對面坐的是季強。 季強壓低身體,扶著額頭在痛哭,崩潰的快要瘋掉,身體一抽一抽的顫抖。 茶幾上放著一堆零散的資料,還有照片。 季強抽泣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虛弱,悲涼而痛苦。 喬越慢條斯理的開口:“綠帽帶了幾十年,還幫別人養(yǎng)了幾十年的兒子,我很同情你的悲哀,但你記住了,別再找瑤瑤的麻煩,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br> 季強搖這頭,口水鼻涕滴下來,傷心欲絕地哭泣著:“嗚嗚嗚……沒有必要了……嗚嗚,一切都完了。” 對于重男輕女的季強來說,突然知道兒子不是他的,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沈春菊和季文彬,瞬間感覺天塌下來似的。 摧毀一個家季家,喬越根本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只是一個真相,徹底瓦解掉。 “你也不是一無所有的。季淺瑤不是你女兒,但是我知道你的確生過一個女兒?!?/br> 季強還只顧著自己哭泣。 喬越悠哉悠哉的開口:“你的女兒在哪里?還有瑤瑤又是哪里來的?” 季強搖頭,不敢說出真相,他也答應過喬亮,要利用好季淺瑤的身份之謎,好好的把握住。 “你沒有收養(yǎng)的手續(xù),所以瑤瑤的存在是不合理的,除非抱錯了,否則你也構成犯罪了?!?/br> 季強被嚇得一怔,錯愕的看著喬越,眼眶通紅,吸著鼻涕,看起來很糟糕,也很驚慌。 喬越眉頭深鎖,瞇著危險的眼眸,如同兇猛的野獸,隨時伏擊對方似的眼神,看得對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我……我……我沒有違法?!?/br> 喬越悠閑地把手搭在沙發(fā)被上一字一句警告:“不要跟我玩這套,沒用的,我對付你的辦法多的很,不想死就把瑤瑤的身世說出來,她親生父母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季強把眼淚一抹,堅定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嘴真硬?!?/br> 喬越不由得嘆息一句,帶著隱藏的憤怒,氣場慢慢變得冷冽,壓迫感越來越強。 季強緊張地吞著口水,怯弱的瞄著喬越,邊擦掉眼淚邊觀察喬越的反應。 他被喬越打了幾次,所以現(xiàn)在很害怕他。 像是季文彬因強jian未遂入牢,現(xiàn)在連那個一直幫他帶綠帽子的老婆也因為傷害罪,被起訴,現(xiàn)在還帶著拘留所沒有保釋出來。 此刻看來,監(jiān)獄里面的兩個人他都不需要管了,最后讓她們死在里面,才稱心如意,以解他心頭之恨。 季強雙眼閃爍,正想著以后的人生該怎么走,喬越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心思。 對于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來講,老婆背叛,兒子是別人的,養(yǎng)女恨他,剩下的只有找回他的親生女兒了。 這是季強唯一的出路。 喬越看得透徹,也不在乎急于一時的去撬開他的口問出答案來。 喬越緩緩的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淡淡邪冷的笑意,拋下一句:“沒有我喬越做不到的事情,你不說不代表我查不出來。” 季強愈感緊張,看著喬越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離開他的家。 然而,這一切早已被房間的老母親聽到。 季老夫人氣得當成暴斃,倒在地上抽搐,雙眼翻白,然而卻無人發(fā)現(xiàn) 副總裁辦公室。 安之皓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攤開搭在上面,臉色陰冷,目光清冷,定格在門口的位置。 眼神變得緊張,凝聚的力量一點一點蔓延,整個辦公室充滿了靜謐的資料氣流。 他似乎能聽到心臟的顫抖聲,聚精會神的等待著敲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然而他依然沒有等到那該有的敲門聲。 慢慢變得失落,但目光依然移不開。 驀地。 “砰砰”的兩下敲門聲響起。 他條件反射似的,猛的站起來,快速沖向門口。 不用兩秒的時間,他已經(jīng)站在門前,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放在門把上,然后定住了。 他沒有拉開門,只是在深呼吸。 緊接著門又響起來,幾聲后,他好片刻才緩緩拉開門。 如他所愿,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曾菲兒。 瞬間,四目相對,空氣突然像結了冰似的,變得凝結,沉悶的氣流在流竄,兩人都沉默著,高深莫測的看著對方。 曾菲兒率先打破這個冷氣氛的,淡淡的語氣說:“幾萬塊對你來說不算什么,請你還錢。” 安之皓眼神中閃爍過不易發(fā)覺的暖流,嘴角輕輕勾出一抹淺笑,清冷得讓人不知所措。 他轉(zhuǎn)身走進辦公室。冷淡得沒有半點溫度,緩緩道:“進來吧?” 曾菲兒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安之皓走進去后,坐在沙發(fā)上,曾菲兒更過來,就站在他身邊,站著筆直,生氣的目光瞪著他。 男人指著對面的沙發(fā),“坐吧?!?/br> “不用,把錢還我,我立刻走了?!?/br> 安之皓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目光變得沒有溫度,望著她的俏臉,反問:“我什么時候借你錢了?” 曾菲兒不由得驚訝,錯愕的看著她,天?。?/br> 竟然賴賬? “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我?guī)湍愀毒棋X了?!?/br> “證據(jù)呢?” “證據(jù)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嗎?我把發(fā)票……” “如何證明是你付款的,又如何證明發(fā)票是我花掉的錢。” 安之皓一臉輕佻,很不屑的靠在沙發(fā)上,不慌不忙的推卸責任。 曾菲兒覺得自己算長見識了,氣得七竅生煙,雙腳直跺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 她從來不知道安之皓會這么無賴的。 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即便神不生氣,她已經(jīng)氣得喘不過氣來。 看到氣得像個熱鍋上的青蛙的曾菲兒,他心里覺得很舒坦。 好片刻,安之皓指著對面的沙發(fā),“坐吧,我們聊聊?!?/br> “還錢,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痹苾汉敛蛔尣?。 安之皓變得沉冷,突然嚴肅起來,臉色也繃緊得嚴峻,聲音壓低,突然一句威嚴的命令:“坐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