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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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越深呼吸一口氣,微微張開嘴呼出胸膛那口悶悶的氣,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季淺瑤強然歡笑:“我說你喜歡我,你為什么不否認?如果不否認,那就承認吧?!?/br> “……” “你不是已經(jīng)預(yù)見了所有悲哀了嗎?” “……” “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季淺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直在逼問他,或許是太不可思議了,所有想知道答案。 她等了很久,最后他還是一臉清冷,只顧著開車,完全不理睬她。 季淺瑤無奈的把頭壓在玻璃窗上,看著車廂外面的街道,華燈初上,點綴了整個城市的美景,繁華的夜美得讓人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傳來喬越沙啞磁性的嗓音,寡淡道:“有聽過一句話,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從你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對你的關(guān)注遠遠超于任何人?!?/br> 季淺瑤聽到了答案,苦澀一笑,她沒有開心,眼眶滿滿都是淚水。 她不敢正視喬越,因為她值得自己三歲那一年就被父母帶到喬家做客,甚至成為了鄰居。三歲那年,喬越七歲了。 她沒有記憶,他有。 她沒有情感,他有。 或許當初不是愛情,可是對她的關(guān)注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嗎? 可是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一天是喜歡喬越的,沒有一天是想跟他和好深交的。 這一刻,季淺瑤是那么那么的很喬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喬亮對她的教唆和灌輸?shù)乃枷耄际菃淘胶诎档囊幻?,所有的傷害或許只是誤會,或許只是她看不到的另一種喜歡。 季淺瑤偷偷摸掉眼眶掉下來的淚珠,珉唇苦澀地笑著說:“那你也挺傻的,暗戀一個討厭你的女生,那種滋味不好受吧?” “……” 季淺瑤仰頭,看著車頂把眼淚往肚子里流,深呼吸繼續(xù)深呼吸,胸口太疼了,很是難受。 緩過氣后,她擠著僵硬的微笑,緩緩看向喬越,很是認真的說:“喬越,對不起?!?/br> 男人沉默不語,握住方向盤的手在隱隱用力。 聽到這句對不起,他心臟像被大石頭砸來,碎的血rou模糊。 他聽得出這句對不起不是在跟過去道歉,而是在跟現(xiàn)在道歉,他也預(yù)料到她接下來所說的話,嚴肅的姿態(tài)冷冰冰的表態(tài):“你不需要管我,我會變成怎樣與你無關(guān),你不需要考慮太多?!?/br> 季淺瑤搖搖頭,呼吸不穩(wěn),強忍著哽咽的聲音,細聲說:“這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我不曾愛過你,我不曾為你付出,突然間發(fā)現(xiàn)我討厭了半輩子的男人是個為我默默付出的男人。我給予不了你任何東西,我只會給你帶來悲傷。” 喬越猛地打轉(zhuǎn)方向盤,往旁邊道路停下了來。 他的速度太猛,太唐突,季淺瑤身體微微一震,慣性的往邊上靠了過去,一把捉住車窗,穩(wěn)了下來。 從男人的突然剎車可以看出來他憤怒的氣焰。 停下車,喬越雙手握住方向盤,閉上眼靠在車椅背上,假寐著,呼吸均勻卻沉重,寬厚的肩膀像壓了千斤石頭,壓得他快要垮了。 或許這就是他從來不敢追求季淺瑤的原因。 他了解這個女人,一旦讓她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這并不是好事。 因為她可以不討厭他,可以不恨他,但是不愛他就會覺得愧疚,多愁善感的女人就最麻煩。 喬越一字一句:“我說了,你就做自己,不需要改變什么?!?/br> “我們離婚吧?!奔緶\瑤鼓起勇氣,用力咬著字句:“我是很認真的,讓我離開,離你越遠越好,我這種女人在你身邊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悲哀?!?/br> 喬越心里滴著血,微微張開口想說:不想讓我悲哀,就嘗試著愛上我吧。 但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因為不可能,所以沒有必要說了。 這個女人,她可能會被感動,會感謝,甚至會感恩,但那都不是愛情。 喬越悲涼的氣場彌漫在車廂內(nèi),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又像是沉思。 季淺瑤伸手摸去滴在臉頰的淚珠,故作無所謂,強逼著讓自己微笑著,看著前面的道路,自嘲道:“我以為你是我以為的那樣,突然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這種糟糕的女人不配被愛?!?/br> 喬越淡淡的語氣從薄涼的唇勉出:“無所謂,你不需要強迫自己喜歡我。” 季淺瑤緊緊握拳,指甲陷入掌心的rou里,氣惱的對著喬越說:“對,你沒有強迫我,但是你讓我變成了一個什么女人你知道我?” “我現(xiàn)在就恨自己你知道嗎?我恨我小時候恩將仇報,我恨我曾經(jīng)對你的傷害,我恨我現(xiàn)在還繼續(xù)利用你?!?/br> “我以為我們是互相利用的,所以我沒有那么內(nèi)疚,活得心安理得。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你從來都沒有利用過我,你只是一直在付出,而我卻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離開我的家,利用你甩掉喬亮,利用著你的同時我卻不愛你,你讓我如果心安理得享受你的愛?” “……”喬越呼吸變得愈發(fā)的沉重,心臟起伏,握住方向盤到手也無力的掉了下來,搭在大腿上。 他閉著眼,依舊沉默著。 不知道哪里出錯了,他一直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為何她會知道? 季淺瑤喃喃細語:“喬越,對不起,長痛不如短痛,放開我是放過你自己。我不想再成為傷害你的工具了?!?/br> 忍無可忍,喬越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季淺瑤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扯過來,他睜開深邃的眼眸那一刻,眼眶已經(jīng)泛紅,水氣朦朧,壓低沉沉的嗓音低吼:“不想讓我痛,那就愛我,即便假裝的也無所謂?!?/br> 季淺瑤被嚇得一怔,含淚的目光對視著男人的眼眸,悲傷已經(jīng)溢滿他絕冷的眼神,她此刻很是無助,內(nèi)疚讓她快要瘋了:“愛還能假裝嗎?我已經(jīng)夠不堪了,你想讓我變成什么樣的女人?綠茶婊嗎?明明知道你愛著我,我不愛你卻還要霸占你愛,享受你對我的付出,然后給你的卻不是同等的愛情,而只是傷害,如果我那天遇到自己愛的男人,我不敢想象我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我害怕我再傷害到你……” 說著,季淺瑤哽咽得哭了,淚水嘩啦啦的從眼眶流出來,晶瑩剔透的滴落在下巴處,“……你知不知道?當我聽到說你為了我曾經(jīng)死過一次,我有多疼多內(nèi)疚?你知道那時候的我在干什么嗎?我看著我掉下來的牙齒,我在詛咒你這個壞蛋快點死……” 說到死這個字,季淺瑤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嗚嗚嗚……我怎么可以這么可惡,我才是該死的那個人啊,憑什么值得你喜歡,嗚嗚嗚……憑什么讓你愛我?” 喬越拉開安全帶,喉嚨火辣辣的難受,眼眶洋溢著淚珠,伸手一把抱住季淺瑤,把她的頭摟如自己的胸膛,寵溺的摸著她的后腦勺安慰著:“不要哭了,我沒有怪你,真的,我一點都不怪你……” “嗚嗚……你這樣我會更恨自己,我簡直就不是人了。”季淺瑤的淚水打濕了喬越的西裝外套,她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哭泣著:“喬越,我不值得,你忘記我,你再找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好不好?” 喬越摟得愈發(fā)的緊,咬著牙一字一句:“季淺瑤,你聽好了,如果我能做到放開你,就不會有今天了,我就是做不到才走到今天這一步?!?/br> “我給你帶來的只有痛苦?!?/br> “試著喜歡一個男人,難嗎?”喬越溫柔如水的問。 季淺瑤不知所措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br> “你還愛喬亮嗎?” “……”季淺瑤繼續(xù)搖頭。 喬越不確定她的搖頭是“不喜歡”還是“不知道”,深呼吸著氣,安慰道:“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內(nèi),你都沒有辦法愛上我,我就放手,我們離婚。我放你去追求屬于你自己的幸福,也放過我自己。” 說到放手,喬越嘴里說得輕巧,眼角早已溢出兩滴清淚,嘴角是苦澀的淺笑,忍著撕裂般的心痛,呢喃細語:“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會用盡畢生的力量讓你愛上我,但是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你是不是更加殘忍?” 季淺瑤哭得快要斷氣,在他寬厚的懷抱抽泣著。 “答應(yīng)我好嗎?” “嗯嗯?!?/br> “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br> “嗯?!?/br> 喬越溫柔地輕輕推開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露出寵溺的淺笑,抽來紙巾為她擦拭臉頰的淚,沙啞的聲音磁性好聽,糯糯的很溫柔:“還好沒有化妝,要不然臉蛋都哭糊了?!?/br> “噗嗤?!奔緶\瑤哭著臉,忍不住笑了出來,立刻嘟嘴表示不滿。 為了不睬雷區(qū),喬越想了想問:“瑤瑤,你最討厭什么類型的男人?” “滿嘴謊言的男人是最討厭的,做人一點都不真誠。” 喬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目光閃爍不定。 季淺瑤坐好在位置上,拿著紙巾擦拭著淚痕,偷偷瞄了一眼喬越,發(fā)現(xiàn)他此刻異常的緊張,若有所思的沉默著。 他的反應(yīng)讓季淺瑤蒙了,“你是不是對我說過很多的慌言,所以你才這么緊張?” “沒有?!眴淘搅⒖虇榆囎樱^續(xù)往會場開去。 “最好沒有,你之前還騙我是gay,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零分了,不要再做什么欺瞞我的事情了,要不然給你負分?!奔緶\瑤撒嬌似的語氣說著,在她認為只是普通的警告。 但是在喬越來看,那么的嚴重,他不想再聽到“我們離婚吧”這五個字了。 一年的限期不長不短,但要讓季淺瑤愛上他,他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畢竟他跟季淺瑤認識了二十幾年,也沒有讓她喜歡過自己,這微不足道的一年,他不敢有半點差池。 跑車在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拉開門的服務(wù)員做出請的動作,“歡迎季小姐?!?/br> 季淺瑤下了車,跟車上的喬越招招手,露出淡淡的淺笑。 “季小姐,請跟我來?!?/br> 季淺瑤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化妝,沒有換上禮服。 喬越也從車上下來,走向季淺瑤。 泊車的服務(wù)員把車開向停車場。 季淺瑤回頭,看著喬越,疑惑的問:“你怎么也跟著來?” “我有請柬?!?/br> 季淺瑤目瞪口呆,錯愕的看著他,“你怎么也有請柬?” 喬越露出淡淡的淺笑,并肩著季淺瑤走進大酒店,他沉默了片刻,想好借口,把頭壓向季淺瑤,輕聲說:“永恒的副總安之皓可是我的好兄弟?!?/br>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有關(guān)系的。”季淺瑤顯得很是無奈,“但這是珠寶展,你對珠寶也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純粹陪你過來。”喬越呢喃。 “哦?!奔緶\瑤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可是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淡淡的淺笑,心里甜甜的。 喬越問她,喜歡一個男人,難嗎? 其實她還不確定怎樣才算喜歡一個男人?怎樣才算愛上? 服務(wù)生把季淺瑤和喬越帶到一間套房里,開了門,做出請的動作,很是禮貌的說:“季小姐,里面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你需要的晚禮服和彩妝了,你隨意?!?/br> “???”季淺瑤膛目結(jié)舌,不敢置信的看著服務(wù)生,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給我準備好的?誰準備的?” 服務(wù)員并沒有回答,鞠躬完就離開,關(guān)上門。 季淺瑤緩緩走進去,喬越雙手插袋,優(yōu)哉游哉的走進房間,在沙發(fā)上坐下,疊起二郎腿,看著季淺瑤驚訝的表情,很是平靜的說:“既然有人給你準備了,你就換上吧。” 梳妝臺上擺滿了屬于永恒的護膚品和彩妝,都是奢侈品牌,而床上也排列三件不同風格的晚禮服,而且都是永恒的品牌,每一件都是價格不菲的。 季淺瑤諾諾的走到床沿便,伸手摸上質(zhì)量了得的衣服上,那絲柔般的觸覺,美倫絕倫的裙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