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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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連警察都不管她,更別說外人。 走到這一步,季淺瑤覺得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突然,一個從來都沒有勇氣去想的念頭突然爬上她的腦袋里,她身子愈發(fā)的顫抖,心靈越來越空虛,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在臉頰上,空洞的目光開始在房間里找尋,找尋一個可以了結(jié)她生命的武器。 被逼到這份上,她活著是種罪。 突然,看到角落里放著一個裝修用的工具箱,季淺瑤緩緩挪動身體向前,像一個小狗似的慢慢往前爬,手臂和大腿都被打得腫痛,腰部也傳來陣陣的裂痛感,但是在死亡面前,她覺得一切都那么的輕松了。 打開工具箱,各種各樣的裝修工具,但她一眼就看到了美工刀片。 那一刻,她沒有哭,沒有悲傷,而是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輕松笑意。 刀片緩緩落入手腕,輕輕一抹,猩紅的血流像花兒一樣綻放,慢慢的從她白皙的手腕里涌出來,刀片“乒”的一下落入地面,在靜謐的雜物房里異常刺耳。 季淺瑤此刻就像秋末的落葉,慢慢枯黃,凋零,脫落,風輕輕一吹,便隨風飄零。 最后的剎那,她倒在地上臉貼地,睜著眼睛看著窗口的位置,看著陽光照射的地面,縹緲的塵埃在暖陽的光線中飛舞,這一刻她想起了螢火蟲,好想再看一次螢火蟲。 想起螢火蟲,季淺瑤含著淚緩緩閉上眼睛,淚從眼角流出來,嘴角擠出淡淡的淺笑,最后想到一件比較欣慰的是:喬越挺慘的,但如果讓喬越知道她季淺瑤的人生比他更慘,他會不會好受一點? ☆、第27章 我在這里等你 夜,寂寥而靜謐。 星辰依舊璀璨,月色依舊唯美。 一道寬厚落寞的背影屹立在別墅前面的甬道上。 從入夜到凌晨,喬越一直站在這里,很有耐心的等著。 他相信季淺瑤的話。 她說晚上會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她這里度過,他沒有任何不禮貌的行為,也不敢去招惹她。 然而,等來的是心痛,她沒有回來,手機也關(guān)機了。 等候,屬于喬越唯一能做的,等了二十年,也不在乎繼續(xù)等下去。 曾經(jīng),在他十六歲那年,有一次很好的機會可以向季淺瑤證明自己的心。 那是幾個家庭組織的一次旅游,陽光沙灘,海島美食,美不勝收。 季淺瑤一個人在海里玩耍,他就在椰樹后面躲著看她,大浪撲來,把季淺瑤卷入海里,他當時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著季淺瑤不能死,便不顧生命危險沖入大海。 季淺瑤失去知覺一直往海底沉,他覺得即便死也要死在一起,用盡了生命的力量把季淺瑤從海里救出來,拖上岸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 他像瘋了一樣含著淚,給季淺瑤做心臟復(fù)蘇和人工呼吸。 喬亮和喬宇沖過來,直接把筋疲力盡的他推走。 喬亮接手繼續(xù)為季淺瑤做急救,而喬宇卻認為是他欺負季淺瑤,才導(dǎo)致季淺瑤溺水,所以捉著他打,在海里消耗掉所有體力,而他當時的體格也比不上兩位成年的哥哥,所以被打得遍體鱗傷拖到海水里泡著。 季淺瑤吐出一口水,跟著醒來了,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撲進喬亮的懷抱里哭。 喬亮安慰的摸著她的腦袋瓜,輕聲細語道,“小傻瓜,別哭了,不要一個人到大海里玩耍,再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 聽到這句話,喬越突然發(fā)冷而笑,苦澀的笑意變得那么可悲,緩緩閉上眼睛躺在沙灘上,海浪打來掩蓋上他,之后再流入大海。 季淺瑤在哭,他眼角流出的清淚也被海水沖走了。 誰的功勞不重要,重要是她還活著就好。 時間如梭,他人生中有多少次能跟季淺瑤緩解關(guān)系的機會,都被喬亮一一扼殺。 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季淺瑤從來不會用心去感受任何人,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所以他才決定用自己所有的股份作為賭注,讓季淺瑤看清喬亮的真面目,他知道這個代價很大,但這是他唯一能清除障礙的方法。 然而,看請喬亮又如何?她依然感受不到他的真心。 月色皎潔,清風徐來。 喬越深深吸氣,仰頭看了看夜空,決定不等了。 她要走,他留得住人也沒有辦法留住心的。 喬越轉(zhuǎn)身往別墅走去,剛剛踏入大門,手機響起來了。 他激動的拿出手機,看到顯示:meimei。 頓時失落。 他慢條斯理接通電話,邊往里面走邊說,“什么事?” “三哥,淺瑤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今天帶她去見秀娜,結(jié)果秀娜把我拖走了,留下淺瑤一個人,我不是想跟秀娜一起孤立她的,我想跟她解釋一下可她關(guān)機了,你讓她聽我的電話吧?!?/br> 聽著喬清純的話,喬越臉色頓時黯然,目光變得冷冽,一字一句的問,“她沒有在你家?” “沒……” 喬清純話還沒說完,喬越立刻中斷電話,重新按了一個號碼,神色愈發(fā)緊張,呼吸也變得急促,在客廳來回踱步。 電話那頭接通,喬越急忙下達命令,“阿良,立刻派人找到瑤瑤,立刻!馬上!” 中斷電話,喬越立刻捉起桌面上的車鑰匙,萬分著急沖出家門 醫(yī)院,凌晨三點多。 病房內(nèi)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季淺瑤從噩夢中驚醒,眨了眨眼睛看著天花板。 眼前漆黑一片,窗戶透入絲絲縷縷朦朧的月色,死寂的孤獨感充斥在季淺瑤的心房。 她第一次割脈自殺,不知道分寸,下手太輕而導(dǎo)致動脈沒斷,血流著流著就停了。 夜里想偷襲她的季文彬發(fā)現(xiàn)她割脈,家里人才把她送到了醫(yī)院。 然而,放到醫(yī)院后就讓她自生自滅。 有時候人性冷漠比死神更加可怕。 她緩緩閉上眼睛,突然聽到門輕輕被推開的聲音,季淺瑤心里微微一顫,緊張了起來。 但隨后又放輕松,除了護士查房,還會有誰來看她? 暗黃暖和的燈被人打開,季淺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假寐著。 穩(wěn)健的步伐緩緩走來,不像是護士的腳步聲,對方走到了她的床沿邊。 她假裝沉睡,對方也一聲不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很久很久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季淺瑤開始覺得可怕。 她好奇是誰進了她的病房大約半小時了也沒動靜。 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季淺瑤當下懵了。 看到的是喬越,他一身休閑居家服,優(yōu)雅隨性。健碩的身體顯得繃緊,緊緊握拳站在她床沿邊上,那種隱約的憤怒毫不掩飾的彌漫在空氣中。 最讓她錯愕的是這男人深邃的眼眸異常通紅,潤潤的淚光在閃爍,雖然只是三秒種的對視,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的眼神。 喬越反應(yīng)過來,立刻轉(zhuǎn)身背對著季淺瑤,緊握拳頭的手放到褲袋里,仰頭看著天花板深呼吸。 季淺瑤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依然是喬越那寬厚迷人的背影。 她干燥的唇微微輕啟,干澀的喉嚨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你怎么來了?” 喬越閉上眼睛,把心情緩和下來,調(diào)整著呼吸,然后慢慢轉(zhuǎn)身看著季淺瑤,磁性的嗓音潤潤的,低沉而沙啞,在這個孤寂的深夜顯得溫暖,“聽說你住院了,就來看看。” 這句話在喬越嘴里說得那么的輕松,可他心底深處一直在滴血,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痛,非人的意志力讓他強忍著。 季淺瑤一怔,立刻把纏著紗布的手腕藏到被窩里,她自尊心強,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悲哀,更加不想讓別人同情她的遭遇。 她擠出僵硬的淺笑,“我沒事啊,你三更半夜跑過來,都把我嚇到了?!?/br> 喬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時間是凌晨四點三十分。 他無奈的笑了笑,目光再一次落入季淺瑤蒼白的臉蛋上,她尖尖的小臉顯得消瘦,目光無神,雖然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但是那是沒有靈魂的。 喬越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忍心戳穿,他想做點什么,但他沒有資格。 “你回去睡覺吧。”季淺瑤聲音暖暖的,微笑地看著他,“如果我出院了能離開家,我一定會去幫你的?!?/br> 喬越拉來椅子往季淺瑤床沿邊上一座,輕描淡寫的說:“明天早上出院吧,還有三個小時而已,我在這里等你?!?/br> 我在這里等你 只是單純的一句話,就像寒冬里的一把火,一下子點燃,溫暖了季淺瑤的心。 像在孤獨的海洋里準備溺亡時突然捉住一根浮木,終于有了安全感。 她是想投給他微笑的,但霎時間熱淚盈眶,變成了她傻笑著點頭,眼眶卻滿滿都是閃爍的淚光在滾動,欲要流出來卻被忍著。 喬越也給予她微笑,溫聲細語的說,“你再睡會吧?!?/br> 季淺瑤想說點什么,但喉嚨辣辣的,哽咽著難以開口,便聽話的閉上眼睛。 長長的睫毛濕了,眼角劃出兩滴清淚,慢慢落入耳朵上,她緩緩轉(zhuǎn)了身背對著喬越。 從來沒想過,在她對生命失去所有希望,絕望的想死的這一刻,陪在她身邊的竟然是她最討厭的男人。 即便背對著喬越,季淺瑤還是能強烈感受到背后那炙熱的溫暖。 他會不會一直看著她不離開?陪她一起面對那群狼性的家人? 季淺瑤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這么在乎喬越的去留。 她明明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還是忍不住呢喃一句,“你還在嗎?” “在,睡吧?!?/br> 男人的話語像天籟之音,那么動聽,那么安撫心靈,季淺瑤左心房最柔軟的深處在輕輕的顫抖著。 ☆、第28章 嫁給我,好嗎? 翌日清晨。 微風溫柔如水,輕輕撫過季淺瑤的臉蛋,暖暖的感覺包圍著她,像沐浴在晨曦那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