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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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筱蓉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可誰知張珍珍隨后就來了句,“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郁君可是我的兒子啊,我把他拉扯大,這些年容易嗎?我……我也接受不了??伞睆堈湔渲荒苷f,“他明明白白告訴我的,孩子是代孕的,牛牛就是徐天的孩子,后來懷孕期間,天天就去世了,他舍不得天天就繼續(xù)要了這孩子,記在了他名下?!?/br> 張珍珍也覺得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亂到了極點,只能說,“我來找你們,一是覺得你們那么想天天,有這個孩子是個慰藉……”她就把自己的考慮又說了一遍,最終說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孩子能歸還給徐家,這樣也斷了郁君一個念想,讓他以后可以好好生活?!?/br> 張珍珍不可謂不真誠,話到了這里,似乎除了郁君和徐天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也沒有更多可談的地方。可終究是徐家血脈的事兒,你能聽一面之詞就認定了一個孩子是你家的血脈嗎?雖然萬分激動,可此時更應(yīng)該謹慎。更何況,郁君這事兒做的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 徐年很是敏感的抓住了一點,郁君開始說牛牛是他兒子看樣子是想隱瞞的,可他媽一問他居然就全盤托出了,如果是你在瞞著一個秘密,會這樣容易嗎? 徐年很快就做了決定,“我讓郁君過來一趟再說吧,他是當事人。” 張珍珍臉上就有了擔憂之色,她怕郁君不愿意,她是瞞著郁君來的。可已經(jīng)沒辦法了。倒是許筱蓉,雖然有各種懷疑,可終究想到天天留下血脈了,其實內(nèi)心一直是激動的。即便牛牛現(xiàn)在的身份還沒確定,她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就沖著徐年說,“牛牛睡了有一陣了,該醒了,我去看看?!?/br> 徐年只是懷疑目的,又不是不要孫子,哪里有不愿意的,立時就點了頭。 張珍珍坐著也不舒坦,何況還想叮囑一下郁君,都揭破了,就直接認了吧,把孩子給徐家人吧。所以也跟了許筱蓉過去了,倒是徐京陽,此時倒是留在了他爸身邊。他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是傻子,張珍珍一說牛牛的身份,許多事他都能串聯(lián)起來了,譬如郁君的敵意,譬如他按著沈密的說法,來摸查郁君整他的目的,原先很多覺得無厘頭的事兒,似乎都有些清楚了。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郁君回來就是有所圖的,牛牛就應(yīng)該是他的底牌,是真的,要不他能那么肆無忌憚的搞臭自己的名聲嗎? 他……他不會想取而代之吧! 徐京陽自己都為這個大膽的想法驚了! 此時客廳里就剩下他們父子倆了,徐京陽忍不住的往他爸那兒坐了坐,挨挨他爸的胳膊,小聲說道,“爸,我怎么覺得是真的呢。” 徐京陽以為他爸肯定不讓他亂說,結(jié)果沒想到他爸居然回答了一句,“八成是。”他就有點愣了,他以為徐年會多思慮一些,然后就聽徐年解釋,“這年頭血緣關(guān)系是騙不了人的,dna鑒定也用不了多久。郁君現(xiàn)在還是靠著我們家才過日子的,他不是個傻子,怎么可能信口開河?!?/br> 徐京陽這才點點頭,似乎也是哦!那他更擔憂了,忍不住就說了,“我怎么覺得他不懷好意呢,爸,我哥肯定不喜歡男生的,他最喜歡身材好的女生了?!边@是兄弟倆的秘密,他哥跟他說的,徐京陽皺眉道,“再說,就算是國外發(fā)展的,我哥回國總該有聯(lián)系吧,我天天跟著我哥屁股后面混,怎么就沒瞧見他倆聯(lián)系多呢。更何況,有時候遇到了,我哥就拿他跟他普通同學(xué)一樣,爸!” 他是真擔心了,生怕郁君太狡猾,他爸因為牛牛被騙了! 結(jié)果就被徐年打斷了,徐年很是溫柔地揉了揉這個傻兒子的腦袋,說道,“這都簡單,等會兒看他怎么辦就好。觀其行嗎!放心吧,爸爸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什么人沒見過,不會分辨不清的?!彼蟾徘浦鹤犹o張了,就忍不住哄他,“你當親叔叔了,不高興啊?!?/br> 徐京陽哪里會不高興啊,他要不是擔憂自己家,都快蹦起來了好不好?那是他哥哥的兒子啊,那是他的小侄子啊,那就是他家的寶貝啊。 他立時就露出笑臉來了,忍不住賊兮兮地沖著他爸說,“高興,牛牛那孩子可可愛了,而且他特別喜歡我,見了我就不撒手,一瞧就是跟我親呢。我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不過,不止我吧,爸爸你也高興吧,你做爺爺了,我媽做奶奶啦?!?/br> 徐年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高興!” 他們父子倆坐了一會兒,很快就有汽車開進了院子里,不多時,就聽見郁君的聲音,他站在玄關(guān)處,冷冷冰冰的叫了一聲,“董事長。” 徐年還未說什么,就聽見郁君說道,“我媽已經(jīng)打電話把事情告訴我了,我是來帶我媽和我兒子走的,打擾您了!” 這家伙,這時候,居然拿出了一副不跟徐家人談的態(tài)度。 第30章 郁君擺明了不想談這事兒,可徐家是不可能不談的。 徐京陽瞧見郁君就不順眼, 想呲他兩句, 還是徐年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安靜, 然后才對郁君說, “牛牛睡著了,不急這一時。既然你媽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你了,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已經(jīng)聽說牛牛是天天的孩子了,事關(guān)徐家血脈, 這件事必須談一談。” 徐年用了必須兩個字, 顯然是在警告郁君,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想談是最好的, 兩家歡喜, 你不想談,也得談。 郁君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來徐年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那里, 明亮的燈光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他從冷靜變得有點煩躁,有點生氣,有點憤怒。他的手握緊了,顯然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這副模樣,徐京陽沒見過, 但能猜出來,他太了解郁君這個人了,這是覺得受到了羞辱了吧,是覺得徐家以勢壓人了吧。郁君的自尊心,顯然是受不住了。 可徐京陽不明白的是,他將徐家的兒子——暫且這么認為,畢竟是郁君自己說的——不通知任何人歸為己有,冠上自己的姓,讓他叫自己爸爸,如今被發(fā)現(xiàn)了,又憑什么生氣呢。那是徐家的人啊。 好在,郁君還是識時務(wù)的,他略微站了站,終究帶著點薄薄的怒氣,大步走了進來,站在了徐年的面前,說了聲,“好,您想談什么?!?/br> 誰料這樣冷冰冰的語氣,徐年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的慢慢說道,“你大可不必這么防備與緊張,如果你愛的是徐天,徐天也是我們至親的人,即便他不在了,我想你也跟我們一樣,希望他的后事能處理的好,他的后人得到善待對不對?” 徐年太會把握人的心思了。或者說,他太知道如何對付郁君這樣的小青年。 這個說法跟剛剛的強勢比起來,比較柔弱,果然讓一直緊繃著身體的郁君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整個人身體軟了一些,緊繃的情緒也少了些,他點了點頭,“如果您是抱著這個想法來跟我談,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質(zhì)問我,利用徐家來壓著我,那沒有什么不好談的?!?/br> 徐年于是指了指面前的沙發(fā),“坐吧。”然后推了推徐京陽,“去倒杯水?!?/br> 徐京陽這輩子就沒想過有一天會去伺候郁君,不過好在他知道有親爹在,這就是做個樣子罷了,終究是去倒了杯水,不過放的時候也沒多客氣,砰地一聲。 郁君就看他一眼。 徐年毫不猶豫地說,“別管他,小孩子脾氣。那就談?wù)勀阆胝f的吧?!?/br> 郁君瞥了徐京陽一眼,這才拿著那杯水喝了一口說,“我其實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董事長,其實我更想叫您徐叔叔,跟我同徐天說話的時候一樣。我其實是很矛盾的,天哥是我的愛人,可是因為性別的關(guān)系,他說沒有做好鋪墊前,不能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一直是被藏起來的人。這讓我有些不敢接觸你們家人?!?/br> “我不知道您是否理解,我太自卑了?!彼坪跤悬c激動起來,“我的父親從離婚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這些年要不是您家的幫助,我壓根就不可能安心學(xué)習(xí),還能出國留學(xué)。雖然我知道您和許阿姨都是好心,不求什么回報,可我……我總是覺得自卑,在您們面前抬不起頭來?!?/br> “甚至對這段感情也一樣,雖然我是那么愛天哥,天哥也從未嫌棄過我什么,可其實我很怕面對你們,我怕你們說,給錢養(yǎng)出了個白眼狼,勾搭了你們的兒子?;蛟S是看我太不堅定,天哥就提到了這個法子,說是同性戀無非最重要的就是后代,如果有個兒子,你們會好接受我的多?!?/br> 他說話,徐京陽只覺得一句話都不相信,郁君自卑他不信,說他哥愛郁君愛的要死,他更不信??蓡栴}是,他沒證據(jù),只能聽這個家伙瞎掰掰。 他氣得要死,忍不住就給沈密發(fā)了條微信,“氣死我啦!” 沈密跟他們分開后,壓根就沒回家,而是直奔公司處理耽誤的工作,這會兒剛剛松口氣,就聽見微信聲,便看了看。這一瞧他就知道,肯定是關(guān)于徐天的事兒,那個張珍珍不知道說了什么。 他就回了一條,“怎么了?!?/br> 徐京陽此時氣鼓鼓的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在微信里發(fā)牢sao,“郁君說他和我哥是情侶,我哥愛的他要死要活,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孩子是我哥的親兒子!我才不信呢,可我沒證據(jù),我真想揍他一頓!” 饒是沈密也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勁爆的事兒,他是不知道郁君帶了孩子回來,可卻知道郁君進徐氏后做的事,幾乎是一點就通,這是有備而來啊,那只傻兔子怎么可能找到破綻呢??晌⑿派弦膊荒芏嗾f,他想了想給徐京陽發(fā)了條微信說,“別急,你爸在不會上當?shù)模f你錄音就是了,謊言肯定會露餡的?!?/br> 徐京陽一想也對,狐貍尾巴終究會露出來,連忙開了手機錄音。 這會兒,郁君已經(jīng)接著往下說去了,“后來,代孕的人懷了孕,也就到了他回國的時候,我們打算的特別好,等我畢業(yè),孩子也出生了,到時候就能團聚了??晌覜]想到,他出事了。我曾經(jīng)想過很多次,該怎么辦,可有一點從來都很堅定,我要留下這個孩子,他是我們愛的見證,他是天哥的血脈。帶著牛牛,就好像天哥在我身邊一樣,牛牛就是我的命?!?/br> 他說著激動起來,“那段日子我特別惶恐,我害怕天哥已經(jīng)說了我們的事情,你們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還知道牛牛的存在,會跟我搶走他。所以一年多我都沒回國,后來通過我媽我才知道,你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那時候是欣喜若狂的,那樣,牛牛就歸我一個人了??墒恰?/br> 他嘆了口氣,“在外面越久,就會越發(fā)現(xiàn),華人的地位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高,我?guī)еET诠ぷ鞒跗?,兼顧不了孩子和工作,更不能給他提供好的環(huán)境。所以我才想回國。而別的公司還要面試什么的,恐怕會空窗一段時間,所以就求我媽求了許阿姨,安排我進徐氏?!?/br> “當然,”他笑笑,“我不是沒有私心的,我是天哥的愛人,我養(yǎng)著天哥的孩子,我覺得我來徐氏是很正常的事兒,這是我自己都消除不了的私心??晌液髞砭秃蠡诹耍铱吹搅司╆??!?/br> 徐京陽正在錄音呢,哪里想到居然提到了自己,他抬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郁君正盯著他。徐京陽還未等說什么,就聽見郁君說道,“京陽雖然給了助理的位置,可誰都知道他是徐氏的二少爺,人人對他恭恭敬敬,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而牛牛,同樣是徐家的血脈,他的父親那么優(yōu)秀,他以后不會差的,可是因為養(yǎng)育他的人是我,恐怕這一輩子都到不了這樣的起點,這對牛牛來說,并不公平,我雖然愛他,可卻不能這樣耽誤他。” “我想了很久,當然很多痛苦,可終究是愿意牛牛好。我本想慢慢謀劃,有個兩全之策,結(jié)果牛牛就在我媽面前露出了馬腳,我媽來問我,我頭腦一熱就承認了。可我沒想到這么快?!?nbsp;他看著徐年,真誠的說,“我舍不得?!?/br> “牛牛是從出生開始我一手養(yǎng)大的,從那么小的一點小孩,養(yǎng)到現(xiàn)在,除了最近我回國我媽幫帶,其他時間都是我來的。他名義上是我的兒子,實質(zhì)上也是我的兒子,除了血緣不是,他就是我的兒子。徐叔叔,我不能跟他分開?!?/br> 他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肯多說了,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可這句話的意思也太明白了,郁君是說,如果徐家想要牛牛,那么就必須接納他!他想進徐家?這簡直跟徐京陽一開始的猜測不謀而合,這家伙就是圖謀徐家的家產(chǎn)呢,他還下手整自己! 徐京陽是真想呸他一臉,卻讓徐年一個眼風(fēng)給壓住了。 徐年卻仿佛一點也不氣似的,接著問他,“你說你和天天是一對,天天也從未提起過,有證據(jù)嗎?” 郁君一聽這個,那張清雋的臉上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直接伸手掏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后打開遞到了徐年的面前,徐京陽立刻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是錢包里夾著一張不大的照片,上面兩個男人在擁吻,雖然只是側(cè)面看不清楚正面,可那個輪廓,任何徐家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那是徐天! 徐年這時候才說,“好,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不過孩子的事兒需要謹慎,等到dna鑒定后其他的我們在詳談,你看怎么樣?” 郁君點點頭,不過要求到,“牛牛得跟著我?!?/br> 徐年就說,“那是自然,不過你媽的確照顧他太累了,張嬸也是很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就讓她跟著過去一起照顧吧。”他仿佛知道郁君肯定會提起房子的事兒,就說,“張嬸跟你媽先擠擠,我想你媽不會不愿意的。” 郁君知道這是推辭不了了,他不放心牛牛留在徐家,徐家不給他了,徐家也不放心他單獨帶著孩子。他便點了頭,“好。”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徐年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也不會磨蹭,讓張嬸帶著郁君去看孩子,不多時就瞧見郁君抱著還在睡的牛牛下來了,小家伙大概是被打擾了,有點不情愿,在郁君懷里跟個小豬仔一樣拱來拱去。郁君應(yīng)該是帶他很長時間,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小家伙迷迷瞪瞪的,就抱著郁君的脖子不松手了,也不鬧騰了。 郁君這才跟徐年點點頭,“那徐叔叔我們回去了?!比缓缶蛶е⒆哟蟛酵庾撸瑥垕鹆ⅠR追了過去,倒是張珍珍,一臉無奈地看了一眼許筱蓉,跟著兒子走了。 等到了外面汽車開走,郁君真不在了,徐京陽立時就跳出來了,沖著他爸說,“爸,我不信,他沒句真話,他就是想借牛牛登堂入室呢。他不懷好意!”他急的都快冒火了,他爸倒是鎮(zhèn)定,直接就一句話,“急什么!” 然后才拍了拍有點戀戀不舍的妻子的肩膀,教育徐京陽道,“不就是國外嗎?有幾天功夫什么查不出來,先做鑒定,孩子是最重要的,他進徐氏?我在你也在,能翻天嗎。” 徐京陽一聽這才松口氣, “那就好?!?/br> 他爸反而不放心這個兒子,拍拍他腦袋說,“這事兒可不準告訴沈密啊,別什么事都跟他說?!?/br> 徐京陽一聽就想說:晚了!可他瞧著他爸雖然和煦,可八成心情不太美好,一點都不敢提,只能慫著兔耳朵特心虛的回答,“我哪會啊,不會的,我跟沈大哥沒那么親啦。” 其實才怪呢! 第31章 不過雖然事情處理完了,而且有很妥當?shù)姆绞? 徐家老爹一向靠譜, 這種事交給他最放心啦??墒敲筒欢〉靥崞鹆诵焯欤缓笈ES直槐ё吡? 許筱蓉還是很失落。 徐京陽雖然很想跟他沈大哥嘮嘮嗑, 不過還是很關(guān)心mama的,當即就問她, “媽,牛牛回來住哪個屋啊。要不跟我一個屋好了?” 一提這個許筱蓉就有精神了,對啦, 還沒安排呢。她立時就動起腦筋來, 也有精神頭數(shù)落徐京陽了, “跟你一個屋, 你是能半夜帶著他上廁所, 還是能幫他洗澡換尿不濕, 你就是想跟他玩吧。我跟你說,那是你侄子,不是小玩具啊, 你有個當叔叔的樣兒?!?/br> 徐京陽就摸著腦袋嘿嘿笑,抱著他媽的胳膊撒嬌,“媽,牛牛還沒來呢,你就看不上我了,你這是有孫子就嫌棄兒子了, 我可不干啊。我要跟牛牛并排第一!” 許筱蓉還不知道他搞怪,直接拿手點了點他腦門說,“臭小子,我什么時候不嫌棄過你了。你那房間不行,孩子小需要照顧,還是在我和你爸身邊放心,要不就在我臥室連著的那個書房吧,我晚上也能看著他?!?/br> 他爸媽的主臥是有一間書房的,朝南向陽還有挺大的窗戶,他爸有單獨的書房,他媽就把那間屋子裝成了休閑室,沒事做做手工喝喝茶什么的,倒是最合適的。 徐京陽也點頭,“搬走幾件家具就成,不用裝修,挺好的?!比缓笥謫査麐?,“可咱家沒嬰兒床之類的吧,你別告訴我,我的嬰兒床你還留著呢?!?/br> “誰用你的?。 弊鳛橐粋€女人,購物簡直是本能,直接就開始數(shù)了,“不光嬰兒床呢,牛牛都一歲了,還有各種玩具,爬行墊,衣服什么的都要準備,哎呀,這么一想太多了,其實上次給牛牛買東西,我就看上挺多的,不過你張阿姨家放不開就沒買,正好一起買回來。哎呀,”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這會兒還是下午呢,立刻就站起來說,“逛逛還來得及。” 徐小狗腿立時跟進,“媽,我陪你去,給你拎包!” 許筱蓉還是很疼兒子的,摸摸他腦門說,“你行嗎?還沒吃飯,也沒檢查,昨天都掉冰水里去了,要不你……”直接讓徐京陽給否了,他推著他媽就說,“哎呀到那兒吃也一樣,你看我活蹦亂跳的,怎么可能有事。再說,有事也有mama呢,你在身邊,有什么問題啊。我媽最厲害了。” 許筱蓉被他鬧騰的沒法,只能樂呵呵應(yīng)了,“那穿厚點。” 等著許筱蓉上樓換衣服去,徐年就沖著小兒子舉了舉大拇指,非常表揚他插科打諢的技巧,徐京陽沖著他爹笑笑,因為告訴沈密那事兒太心虛,沒敢說什么,等著他媽下來,就跟著溜了。 許筱蓉摸不著牛牛,就跟牛牛的東西耗上勁兒了,他們直接去了商業(yè)區(qū),從第一個商場的兒童區(qū)開始轉(zhuǎn),就開始了購物之旅。徐京陽算是發(fā)現(xiàn)了,別說嬰兒床了,只要是他媽覺得牛牛能用上的,幾乎全都買了,司機都運了三趟去車里,聽說還開回去一趟。 等著逛完了到家都夜里八點了,徐京陽已經(jīng)從一只神采奕奕的小兔子,變成了一只沒精打采的小兔子,他感覺自己都縮水了,換了鞋就沖著他媽蔫蔫地說,“不行了,我要睡覺去了,媽你自己收拾吧?!?/br> 許筱蓉也知道這是累大了,連忙讓他休息了。 徐京陽回屋連衣服都沒脫,直接爬床上睡了,等到了后半夜被尿憋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衣已經(jīng)被脫了,應(yīng)該是他媽半夜來看他做的,順便又看見手機在閃,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沈大哥給他發(fā)微信了,而且不止一條。 小兔子耳朵立刻豎起來了,趴在床上一條條看,第一條是十點發(fā)的,他都睡覺了,沈密寫著,“明天中午有空嗎?過來吃個飯吧?!焙髞泶蟾攀强此麤]回,過了半個小時又發(fā)了一條,“睡了吧,看到記得回我,郁君的事兒不用擔心,有你爸爸也有我呢?!?/br> 沈大哥可真好啊。 小兔子忍不住就在床上打了個滾,這顯然是瞧他心情不好,約他出來散心的,而且明明是很難纏的徐家的事兒,沈大哥都愿意幫他呢。 他自己恨不得立刻回復(fù)好啊好啊明天有空。不過一看已經(jīng)后半夜三點了,只能放棄了,有點后悔怎么就睡得那么熟呢。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醒啦,給沈密回復(fù)了后就神采奕奕地下樓,發(fā)現(xiàn)他爸已經(jīng)去上班了。他媽正在廚房里燉湯,聽見他的聲音就出來說,“你爸怕你身體不好,讓你今天不用上班,在家里休息吧。正好書房也要騰空,你幫我看著點?!?/br> 要是平時,徐京陽肯定就不去了,可問題是,不是有郁君嗎?他相信,郁君那個臭不要臉的偽君子今天肯定會上班去的,那家伙已經(jīng)把徐家當他自己的了!他不定多大搖大擺的呢!他知道郁君看他不順眼,反正不是你惡心我就是我惡心你,而且徐京陽好歹還是二少爺呢,應(yīng)該是他惡心郁君比較多,所以還是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