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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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到就在此時,他爹突然叫了聲,“徐京陽?” 徐京陽一個機靈就把手機扔地毯上了,沖著他爹說,“爸,哦不董事長,我在?!?/br> 底下頓時一片壓抑的笑聲,徐年不悅地咳嗽一聲,屋子里立刻靜了下來。 徐年皺著眉頭回頭瞧了瞧徐京陽,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不對勁的,就問他,“剛剛我們一直聊美佳ipo的事兒,你談?wù)勀愕南敕ò伞!?/br> 頓時,會議室?guī)资谧尤?,都望向了他。徐京陽野雞大學(xué)藝術(shù)專業(yè)畢業(yè),要是別的還真不知道,可一聽ipo,他頓時眉開眼笑了。這個他知道啊,賈曉妮桌子上不少呢,他爹還是向著他,這是故意問的吧。他當(dāng)即站直了,張口就說,“這個品牌的指甲油其實口碑還是不錯的?!?/br> 第4章 徐年是黑著臉出的會議室。 徐京陽跟在后面,就跟只過街老鼠似的。剛剛他話音一落,不知道是哪個沒笑點的家伙,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結(jié)果整個會議室都忍不住了,一個個別的跟蒸熟的螃蟹似的。他爹看他的目光,要殺了他一樣。 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說錯話了。等著到了辦公室,秘書助理一關(guān)門,恐怕一頓胖揍少不了。 他偷偷摸了摸自己還沒好全的屁股,他都在廁所照鏡子看了,上面還有四道青紫的印兒呢,這要是再打一頓,恐怕真得趴著睡了。所以,到了消防通道那里,他瞥了瞥他爹沒注意,就悄悄挪過去,刺溜一下,跑了! 等著到了門口,徐年一回頭,后面空蕩蕩的,人早就不見了。 他立刻看向一直跟著的秘書助理,兩個人一臉難色,誰也不好多說的樣,徐年也不為難他們,冷笑一聲,進(jìn)屋了。 公司上市認(rèn)成指甲油品牌,ipo和opi都能看錯,這小子不管是要翻天的,躲有個屁用?他辦公室處理不了,難不成家里還逮不到人? 在消防通道狂奔的徐京陽就覺得,后背嗖嗖涼,就跟鬼附身似的,他嚇得還扭頭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沒事,這才連忙到樓下,開車去找李維去了。 李維今天倒是沒聚會,而是陪著賈曉妮逛街呢。 徐京陽找到人的時候,李維剛找了個咖啡館歇腳,旁邊一堆包裝袋,看見他就樂得夠嗆,諂媚地沖著賈曉妮請假,“老婆,你看京陽都過來了,你自己逛吧,我和他有事?!?/br> 賈曉妮跟他們一起長大的,還能不知道這倆紈绔子弟的底兒,一聽就扯了扯嘴角,扭頭沖徐京陽說,“正事?說說啊?!?/br> 要是平日里,徐京陽還真說不出一二三來??山裉觳煌?,他其實壓根就不是來找李維的,是找賈曉妮的。雖然他和李維不爭氣,可擱不住賈曉妮厲害,這丫頭如今金融學(xué)碩士在讀呢,李維為什么能天天這么玩,不就是因為娶了個這么好的老婆,有人能替他打理家業(yè)嗎? 想到這兒,徐京陽就特羨慕,他以后要能找個這么厲害的就成了,就是兇點他也愿意。到時候什么難題都有人解決,他爹企業(yè)后繼有人高興,他娶媳婦他媽肯定也高興,他自己不挨打肯定更高興。 只是,似乎不太好找啊! 他從小認(rèn)識不少二代,丫頭們分兩種,一種從小嬌養(yǎng)等著門當(dāng)戶對嫁人,這肯定不行。一種自身優(yōu)秀,跟賈曉妮似的都是學(xué)霸,倒是挺合適的??蓡栴}是,他哥徐天魅力太大,他跟他哥歲數(shù)差距不大,所以,他同齡的丫頭們都是他哥的迷妹,誰看得上他啊。 這么一想,真挺悲哀的。 賈曉妮這邊還等著呢,就瞧見徐京陽開始走神了。她太了解這小子了,只當(dāng)他裝相,戳他一下問,“別給我來這套,今天說不出個正當(dāng)理由來,甭想!” 徐京陽是個樂觀性子,否則也不能在徐天的光輝下興高采烈這么多年,一回神就又想開了,好歹他好哥們李維手快逮住了賈曉妮,多好啊,他正用得著。他連忙抓起旁邊的茶壺諂媚地給賈曉妮倒了杯水,求知若渴地問,“我是來請教你的,ipo到底是什么啊?!?/br> 賈曉妮差點噴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傻子,“你就為了來問我這個?” 徐京陽再傻也知道上網(wǎng)查查,ipo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問題是,這些都是表面的,他還得知道更具體的,他接著討好問道,“我是想知道,一家企業(yè)要ipo,需要做什么樣的準(zhǔn)備,到什么程度才行啊。具體一點的?!?/br> 賈曉妮這回看徐京陽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挺驚訝地上下打量他,“我沒聽錯吧,你居然上進(jìn)了?” 沈密這邊一向忙得很,等著開完會就上午十二點了。他餓的不行,原本準(zhǔn)備散會就找地吃點東西,結(jié)果一出會議室的門秘書就上來說,“肖曉偉和肖小宴來了,已經(jīng)等了三個小時,說什么也不離開。” 沈密的眉頭就不可抑制的皺了起來。 他跟肖家其實不算多熟,只能說父輩們還有些交情,但這交情,到十年前他創(chuàng)業(yè),也就完全扯清了。這些年,除了在公眾場合偶爾碰見肖小宴的爸爸肖成軍打個招呼外,再無聯(lián)絡(luò)。 只是不知道肖成軍怎么教育的,他這兩個孩子仿佛一點都不知道似的,居然開始跟他套近乎了。前幾天的宴會就是,當(dāng)著眾多人面貼上來叫哥哥,說是世交。那種場合,當(dāng)著圈子里這么多人的面,沈密不想做的太難看,沒答應(yīng)可也沒應(yīng)下,就當(dāng)沒聽見。 這圈子里的人都是人精,太知道什么叫做潛臺詞了。他這種態(tài)度,肖曉偉他們兄妹倆又不是傻子,識趣的就應(yīng)該知難而退,兩邊臉上才好看。誰能料到,他喝多了去樓上包間休息,肖小宴居然趁虛而入,弄了一出緋聞出來? 沈密倒不覺得好笑,他這些年什么樣的嘴臉沒見過。肖家的前倨后恭,他太明白了。只是他們打的主意太不靠譜,沈密又不是當(dāng)年那個被人奪了項目無能為力的年輕人,怎么可能任由他們發(fā)揮?第二天他一醒,知道了這事兒,就讓人發(fā)了律師函,壓根不給肖家任何機會。 當(dāng)然,一想到律師函,沈密腦袋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張囂張的,喊著我爸是徐年但卻著實唇紅齒白的臉,忍不住搖搖頭,那是個傻逼嗎?白瞎了那張皮了。 秘書說完,他便往辦公室走去,并沒有去會客室見一見肖家兄妹的意思,秘書有點忐忑不安,畢竟肖家在她看來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只是沈密一向說一不二,她只能閉嘴了。 卻沒想到,沈密并不是不處理,進(jìn)辦公室就撥了電話,秘書邊倒水邊豎起了耳朵,就聽沈密說道,“肖叔叔,我這邊實在忙,恐怕沒時間招待您的公子千金,抱歉了?!?/br> 他說完就掛了,秘書聽得瞠目結(jié)舌,就……就這么……這么直白嘛? 結(jié)果沈密仿佛很正常似的,就跟嫌棄一堆垃圾似的,吩咐她說,“去告訴保安,別讓我再看到他們?!?/br> 徐年因為生氣,一早就下了班。 回到家許筱蓉正在澆花。兩個人二十多年夫妻,別說徐年黑著臉,就算他跟沒事人一樣,許筱蓉也能分清楚他是高興呢,還是生氣呢。她往徐年背后看了看,張嬸沖她搖搖頭,就說明徐京陽沒一起跟著回來,就明白八成徐京陽又惹事了。 許筱蓉于是一句徐京陽的事兒都不提,反而扭頭沖著徐年說,“難得你早回家,家里也有食材,給我熬個湯吧。好幾個月沒喝上了?!?/br> 徐年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兩個人從年輕結(jié)婚就是家務(wù)事帶孩子一起做的,就算這些年忙起來了,他也沒少在家露一手。所以,這倒是輕車熟路的事兒。 只是今天這樣子不太對。 往常要是生氣了,肯定會說一句,“氣都?xì)怙柫?,哪里有心思做飯?!?/br> 今天他悶頭就進(jìn)廚房了。 許筱蓉可是親媽,再說這種事情從小也是配合慣了的,眼見徐年看不見了,就沖著張嬸做了個電話的手勢,那意思太明白不過了,是告訴徐京陽他爸還在氣頭上,等她電話再回來。 于是,徐年熬好了湯,陪著許筱蓉吃了飯,又在客廳里等到了十點,許筱蓉催他睡覺的時候,徐京陽還沒回來。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己一家人了,原先他老婆和大兒子就沒少幫著徐京陽打游擊,這肯定又是報信了。 他扭頭就跟許筱蓉說,“打電話讓他回來。” 許筱蓉就想勸一句,結(jié)果徐年接著說,“不回來也行,告訴他,他一天不回來我等他一天,他敢一個月不回來,我連今天的帶離家出走的一塊揍!” 一句話落,就聽見大門響了,徐京陽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張嬸,我爸睡了嗎?” 張嬸還想著徐年黑臉的事兒呢,連忙做了個噓的動作,一邊替徐京陽拿包一邊小聲說,“還在客廳呢。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太太不是說讓你等電話嗎?” 等電話那是被動,徐京陽如今覺得自己滿腦子知識,張嘴就能吐出來了,需要主動出擊,給他爹看看,所以聽完課就迫不及待回來了。他毫不在意道,“沒事的,今天看我的?!?/br> 話音一落,就聽見他媽喊了一聲,“陽陽快跑!”然后他胖胖的爹就陡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手里還舉著那個雞毛撣子,喊了一句,“沒事?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說著,雞毛撣子就揮了過來。 徐京陽哪里想到,居然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也不是傻子,站那兒挨揍,當(dāng)即扭頭就跑。徐年一瞧更氣了,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穿著拖鞋就追去了院子里。徐京陽年輕又瘦,跑的飛快,徐年歲數(shù)大還胖,不過一分鐘就氣喘吁吁了。 徐京陽見此,邊跑邊忍不住勸他爸,“爸,你別鬧了,你看你肚子那么大,跑都跑不動,何苦呢。我錯了,我已經(jīng)改了,我今天下午……” 他一扭頭,就瞧見他爹捂著胸口就往地上倒去。徐京陽是見過他哥出事的那一剎那的,就在眨眼之間,車就撞上去了,他哥就不在了。這一刻仿佛那一刻降臨,徐京陽只覺得渾身上下血都涼了,顧不得什么就扭頭沖了回去,扯著嗓子喊,“爸!爸??!來人啊,媽,我爸……” 他話音未落,就一把被他爹抓住了,徐京陽那雙恨不得瞪出血來的眼睛里,就瞧見他爹老謀深算地說,“你小子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今天這事兒甭想逃,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 徐年說著,雞毛撣子就砰砰的落了下來。 徐京陽連動都沒動,他站在那里,唯一的感覺是,仿佛在看到他爹醒來的那一剎那,所有的血液都回歸了四肢百骸了,剛才冰涼的手腳居然有了暖意,心臟跳動起來,哦,屁股也疼。 沒死啊,沒死真好,他爸還在。 還是許筱蓉聽到聲音出來,原以為是徐年出事了,結(jié)果就瞧見徐年正下狠手,小滑頭居然站那兒老實挨打!這兩個人就是許筱蓉的命,哪個傷到了她也心疼,剛剛是擔(dān)心丈夫,這會兒又護(hù)著孩子了,連忙上去,擋住了徐年。 徐年打了十幾下,其實已經(jīng)心軟了,就是這小子居然不求饒,他有點不知道怎么收手。這會兒許筱蓉過來了,他借機就停了,不過嘴巴上還有教訓(xùn)。“你知道錯了嗎?” 徐京陽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疼啊,他就在那兒高興呢,忍著疼含著淚看著他爹生龍活虎的樣子點頭,“知道了?!?/br> “你下午跑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去玩了?”徐年接著問。 徐京陽這會才說,“我找賈曉妮去了,我問問她ipo是什么意思,一個企業(yè)怎么才能ipo?!?/br> 徐年就愣了,他以為這小子不學(xué)無術(shù),肯定是逃避挨訓(xùn)跑了,哪里想到他居然是去學(xué)習(xí)了,這是有長進(jìn)啊。這么一想,慈父的心腸就上來了,心里算了算拿十幾下,好像是這幾年打的最多的,別打壞了吧。這小子前幾天還發(fā)燒呢。他心里關(guān)心,只是當(dāng)?shù)牟缓寐浼茏?,只能?xùn)他,“那你怎么不早說,挨打不疼啊。你傻啊?!?/br> 徐京陽怎么不疼啊,他都疼哭了,不過還是覺得屁股疼也比沒爹強,忍不住就說,“你沒事打死我也行?!?/br> 就一句話,徐年那顆慈父心呦,就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住了一樣,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他眼圈都紅了,他又不傻,一聽就明白,他兒子這是被嚇到了,連平日里最會的逃跑都忘了。這小子怎么這么讓人疼啊。 他說不出什么,一手拎著雞毛撣子,一步往前。徐京陽以為還要打呢,忍不住就激靈了一下,徐年瞧在眼里也不說什么,直接到了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似拽著他,其實是扶著他往屋子里走,“臭小子!什么死不死的,你這么沒出息,我死了你喝西北風(fēng)去啊。我死都不能瞑目!” 第5章 徐年嘴巴上狠,可心里著實是心疼了,非但扶著徐京陽去了他的房間,一扭頭,居然還拿著一瓶跌打藥酒進(jìn)來了,說是要給徐京陽上藥。 徐京陽嚇得差點從床上出溜下來,他雖然在李維面前挺豪放的,可在他爹面前總有點不好意思,一邊捂著屁股一邊沖著他爹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成了?!?/br> 徐年這時候怎么看他怎么順眼,他這兒子,雖然能力上差點,可孝順啊,現(xiàn)在也知道學(xué)了,何況長得又好看。 他們老徐家的人長相都是四平八穩(wěn)的一般人,許筱蓉漂亮點可也不特別出挑,結(jié)果不知道徐京陽在胎里怎么挑揀的,這長相上可是突破了兩家的天花板了。雖然徐年平日里對徐京陽總是沒好臉色,可實際上,徐年每次參加宴會,瞧著自己兒子鶴立雞群,心里都是偷得意的。 兒子帥,說明爹也不差??! “你自己看得見自己的屁股?”徐年那叫一個固執(zhí),直接上前,一把拍開徐京陽捂著屁股的兩只手,給他把褲子扯了下來,露出個飽滿的,鑲著白邊的姹紫嫣紅的屁股。 如果說上次挨打就是并排四下的話,這回由于生氣,那叫一個縱橫交錯,都成花的了。 徐京陽趴著揉著自己被打疼的手,嘟囔道,“我都二十二了,爸你這樣不好,我怎么娶媳婦?。 ?/br> 徐年抬眼瞥他一眼,“你有女朋友了?” 徐京陽立刻否認(rèn),“還沒呢,這不是預(yù)防嗎!人家來了一看,呦,你們父子不會有什么吧,跑了怎么辦!” 徐年差點被氣笑了,直接上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啪的一聲,特響亮,徐京陽立刻就嚎了一句哎呦,他跟他爹鬧騰慣了,孝順的時候是孝順,急眼了也沒個大小,當(dāng)即就怒了,“爸,你這是伺機報復(fù)吧!疼死了!” 徐年一邊大力給他上藥一邊諷刺他,“我報復(fù)你還用這招?沒輕沒重的東西,我看你是欠收拾。還女朋友,你這樣,誰看得上!” 徐年郁悶的說,“你天天跟李維混一起,人家找媳婦的本事怎么沒學(xué)到呢?!?/br> 徐京陽就特不服氣,晃著rou眼不可見的尾巴哼哼唧唧地反駁道,“別太小看我,爸,我保證找個比賈曉妮強的,我這人,一般人看不上,看上的肯定特厲害?!?/br> 徐年瞧他那副得意勁兒就樂了,正好也上完藥了,往他好好的腰上一拍,起身說道,“吹牛吧你!我等著,看看你給我找什么厲害媳婦!” 輸什么也不能輸氣勢,徐京陽趴在床上一邊像個蟲子一樣蠕動著穿褲子,一邊放話,“多準(zhǔn)備點聘禮!” 昨天就沒睡好,今天又這么一折騰,還挨了頓打,等著吃過許筱蓉送上來的飯,又聽了他媽一耳朵“你是不是笨不知道躲著點”的熊媽理論,徐京陽就睡了。 半夜似乎是有點發(fā)熱,好在他媽又上來一趟,提前給他喂了藥,早上他醒的時候,除了感覺渾身濕噠噠的,其他倒是還好。 要是平日里,他今天肯定要歇著了??伤皇翘崆按饝?yīng)了給張軍當(dāng)伴郎嗎?都是一個圈子的,他要是做了什么光彩的事情請個假還有點臉,可他因為昨天在董事會出丑挨打不去,徐京陽都能想到那群人怎么嘲笑他,他怎么可能落人話柄? 所以,縱然屁股疼的都不敢坐下,李維早上六點來接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許筱蓉和徐年這時候還在睡夢中呢,只有張嬸起床了。徐京陽就跟張嬸打了聲招呼,跟個螃蟹似的,慢慢蠕動到李維車上了,直接去了后座,趴上面了。 李維邊開車邊無奈道,“你這樣等會兒怎么辦啊,走路能裝,總不能不坐下吧?!?/br> 徐京陽就說,“我有法子,你別管了,不準(zhǔn)說漏嘴?!?/br> 他倒是真有法子,明明上車的時候步履蹣跚,等到下車的時候就腿腳輕快了。不過李維不用看都知道,徐京陽肯定咬牙切齒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