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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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她至今因為不擅長所以尚未配備戰(zhàn)斗坐騎,考核直接掛零,全靠射箭功夫拉一拉平均分,勉強綜合合格。 而這么個缺條腿似的人物,郝總旗到底是因為惜才將她留下還是別的原因,因為羽林衛(wèi)的事也從不讓別人插手,眾人不得而知…… 但是八卦這種東西,瞞都瞞不住的。 大約沒過一星期,就有風言風語,說原來羽林衛(wèi)里那個瘸腿姑娘,之所以能進羽林衛(wèi),是因為她和當今圣上還是人族領(lǐng)袖時,就有婚約的未婚妻長得一毛一樣—— 眾人驚人,原來裙帶關(guān)系還能這么用,這易玄極做事一板一眼,看著也不像是那么不清醒的人,來了個和以前的未婚妻長得一樣的就昏了腦袋硬塞進自己的親兵里? ……于是八卦愈演愈烈,人們口口相傳最后干脆忽略了八卦女主角本身射箭功夫整個羽林衛(wèi)加起來也望塵莫及的事實,變成羽林衛(wèi)里養(yǎng)了個靠臉吃飯的廢物—— 最后,八卦最巔峰的時候,麻煩果然親自找上門來。 那日。 花眠剛訓(xùn)練完,正揣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圓珠筆趴在宣紙上給她老媽報平安,剛剛爬完山的她滿手都是扒拉石頭割出來的細口子,信中的她卻在拉斯維加斯買包吃龍蝦看猛男秀…… 正埋頭苦寫,神采飛揚得連她自己都快信了自己親眼看了猛男秀,忽然外頭傳來一身尖銳的聲音,傳“公主嫁到”,花眠愣了下心想易玄極獨生子女,這皇宮里哪來的”公主”—— 別不是在哪認了個干meimei吧? 想到這,花眠“啪”地扣下筆,臉色頗為不好的推開窗一看,這才看見大門外,頭戴銀鍍金鑲嵌珍珠羅絲寶簪,拖著長長下擺品月色繡蝴蝶海棠花紋長裙的女人緩緩步入,那驕傲的下巴高高抬起,如一只斗志高昂的斗雞……不是上官玉星又能是誰? 狐帝已經(jīng)退位,女兒嫁給了諸夏皇帝,自己封了“北狄王”,正準備舉家遷移行宮至北狄北方富澤之地躲避即將到來的滅世禍事安享晚年——沒想到如今皇城之中,非正式場合人人都還稱上官玉星一聲“公主”,著實有些不倫不類。 花眠不動聲色跟著一群人出去見過“主子”。 近了見上官玉星,不過還是個小姑娘,放在現(xiàn)世正在跟數(shù)理化死磕的年紀,在諸夏卻已經(jīng)嫁了人……也許是感覺到了花眠的目光,上官玉星轉(zhuǎn)過頭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移開了眼睛,只是這一眼,她就確定了宮中流言蜚語并非虛假—— 前幾個月,因為貪圖好玩,她遠遠偷偷見過一眼她那攪得二哥上官濯月與易玄極一團亂的未來嫂子,確實和眼前這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上官玉星不動聲色,卻是不沖著花眠來,而是笑瞇瞇地對郝易翔用女兒天真態(tài)道:“郝總旗,妾聽聞人族羽林衛(wèi)擅騎射,百步穿楊,功夫了得,是夫君還為人族領(lǐng)袖時身邊一等一的親兵衛(wèi)……然而百聞不如一見——妾幼年時,先王曾尋良師教導(dǎo)騎射,可是那時候人人讓著妾,總也沒有人說妾練的不好,今日特地前來,還請羽林衛(wèi)眾人火眼晶晶,指點個一二……” 郝易翔眼皮子突突跳,摸不明白這后宮女眷往他們這都是男人的地方瞎闖什么。 然而礙于這女人的身份,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恭恭敬敬應(yīng)了下來,然后等上官玉星去換騎裝,他這才沖著個腳快的使眼神兒讓他趕緊去把皇帝陛下叫過來—— 本來這活就該花眠去辦,但是上官玉星拉著她笑著問她房間在哪,在男人住的地方換衣裳總有些害羞,花眠沒辦法,抬起手之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方向。 沒一會兒,易玄極來了。 聽了通報聲,一身火紅騎裝的上官玉星也跟著小鳥似的撲了出來,瞬間黏在易玄極身上,笑道:“陛下是不是聽說妾跑到了這,巴巴跟著來了?” ……那語笑嫣然自然之姿,絲毫讓人聯(lián)想不到那日她尖叫著要以諸夏皇后身份親手給易玄極送葬的猙獰模樣。 演技一流。 花眠看那一抹紅和一抹黑兩身影黏在一起,易玄極低著頭聽那小姑娘說話,一紅一黑,總覺得扎眼,于是索性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不再亂看。 遠處上官玉星嘰嘰喳喳地跟易玄極說話,易玄極將手臂從她懷里抽出來,微微蹙眉,話卻極少,估計也有些不適應(yīng)與人演戲這種事情…… 直到有宮人牽來一頭飲月鹿,這才替他解圍。 只見那飲月鹿皮毛光澤,長棱打磨整齊,眼周也沒有一絲雜毛更不論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痕,一看就知道和羽林衛(wèi)們用的那些飲月鹿不一樣,這是個命好被養(yǎng)在金窩窩里被供起來的坐騎……此時來到飲月鹿旁,上官玉星翻身,以一個干凈利落的姿態(tài)瀟灑上坐騎,端坐于飲月鹿上,還像那么回事——花眠清楚地聽見在自己身后,一位麻雀同僚低聲說:“還有兩下子,是真練過的?!?/br> 花眠眼皮子抬了抬,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get到了這女人今日出現(xiàn)的目的—— 無非就是,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騎射,來給最近流言蜚語中女主角一個響亮的巴掌么。 哦。 原來是這樣。 站在人群之中,花眠面癱著臉淡定地想,那邊上官玉星雙腿一夾飲月鹿,那鹿便奔跑起來—— 羽林衛(wèi)校場地勢寬闊,后被群山峭壁圍繞,懸崖峭壁拔地而起,不見頂端……原本這些群山在前朝只是起屏障作用,現(xiàn)在卻被羽林衛(wèi)征用起來,平日閑著爬著玩玩,山坡之上又設(shè)許多箭靶,供人騎射訓(xùn)練。 飲月鹿雖生性溫和不如圣堂獅那般兇殘,但是勝在彈跳力卓越,靈活輕巧,翻山越嶺不在話下! 正如羽林衛(wèi)雖統(tǒng)擅騎射,但專精也各有不同,那峭壁中間往上設(shè)置的箭靶,多為坐騎為飲月鹿的羽林衛(wèi)設(shè)置,如今峭壁箭靶,低處天天跟換,也被射成馬蜂窩,唯有巔峰之處孤獨而立那枚箭靶,只有一個箭痕,還尚且未中紅心,已是羽林衛(wèi)能力巔峰—— 上官玉星自然沒有想過要不自量力挑戰(zhàn)那最高的,只是刷刷箭無虛發(fā)一一射中中等偏高的箭靶,已經(jīng)引來眾人喝彩,只見她眉間神色飛揚,越發(fā)嬌艷動人! 而宮人止不住的鼓掌歡呼中,易玄極背手而立,眉心微蹙。 這時候,上官玉星拉滿手中弓弦,箭矢飛出射中到處一箭痕稍微稀少箭靶,上官玉星頓時驚喜轉(zhuǎn)身,歡快道:“陛下,陛下你快看!聽聞羽林衛(wèi)中尚有不擅騎術(shù)之人,我這般騎射本事,可是與你羽林衛(wèi)中稍顯平庸之姿可以比擬?!” 這話說得就有些明顯了。 這是在說羽林衛(wèi)里有些人還不如她呢! 易玄極站得遠,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叫了聲“郝總旗”,郝易翔哪能不知道最近宮中風言風語,頓時臉色一變帶著羽林衛(wèi)眾人“嘩啦”一下全部跪下了—— 易玄極也沒叫他們起來,只是沉默地站在那:早就提到,羽林衛(wèi)是人族軍隊排面,如今被一個狐族小丫頭打了臉,這讓人如何釋懷?! 花眠不得已跟著同僚們趴在地上,歪了歪腦袋看著那在山崖峭壁上騎著鹿蹦噠的小公主,心里略惡毒地想你就蹦噠吧,當心摔下來摔斷脖子—— 然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詛咒起了效果,下一秒她忽然看見,那興奮擰過身來和易玄極說話的上官玉星因為太嘚瑟,穿著馬靴的腳不小心就踹到了飲月鹿的肚子! 那飲月鹿常年被關(guān)起來,如今好不容易放風也很是興奮,眼下自然以為主人要“更上一層樓”,一聲呦呦鹿鳴,揚起修長的頸便忽然以四十五度往更高處躍去—— 上官玉星的歡笑變成尖叫。 整個身體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