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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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一圈面前劇組眾人:胡師傅就是昨天跟她一起收拾倉庫的煙火師傅。 眾人面面相覷,不免疑惑:這他媽胡師傅女兒都上初中了還當白頤迷叔啊,不好吧??。?! 此時站在人群最后,胡師傅見一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眾人皆用詭異眼神打量自己,頓時亞歷山大——再傻在花眠出現(xiàn)說自己被人關(guān)起來的那一瞬間,他也猜到到底怎么回事了——原本他壓根不想趟這渾水,決定被人一問三不知……萬萬沒想到還沒等他思考明白,此時不遠處一臉人畜無害說出“事實”的花眠,已經(jīng)瞬間把所有的焦點和注意力都帶到了他身上! 胡師傅冷汗直冒,心中把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心想你可不就是個白蓮花心機婊么! 此時卻還是不得不站出來,中年男人搓搓手一臉無辜道:“我不知道啊,昨晚我出去抽煙哩,還沒抽完就來了兩個女娃,告訴我,美術(shù)組的道具師身子不舒服已經(jīng)回酒店了,我不用回倉庫了……我去見查了哈(下)倉庫門鎖好了,就回去了,我什么都不曉得哩!” 花眠點點頭,接過話小聲道:“是了,昨天把我關(guān)在倉庫的也是個女的,幾個人就不知道了?!?/br> 胡師傅長吁出一口氣,半晌又回過神來,瞪了眼花眠:“你怎么不早說關(guān)你的是女人!把火往我身上燒!人家都懷疑我關(guān)著你了!” 花眠不說話,瞇起眼沖著他笑了笑:“這不是太害怕,一下子忘記了嗎?” 胡師傅:“……” 此時胡師傅心中的臟話彈幕飛快飄過已經(jīng)布滿屏幕。 人群里也跟著炸開了鍋—— “我靠誰啊這么惡毒!” “追個星還要殺人,瘋魔了吧?” “這算不算殺人未遂啊……” “哇太可怕了,人家白頤想要追求誰,那個人接受不接受白頤還是另有所愛關(guān)這些粉絲屁事啊!再說了都是劇組的人誰不知道服裝組王哥那件事是他自己……關(guān)這美術(shù)工作室的小姑娘什么事!” “至于么……” 眾人七嘴八舌,美術(shù)工作室的同事更是紛紛擠上來安撫花眠,目光之中閃爍著同情,拉著她的手問她有沒有事…… 一時間非常熱鬧,花眠再次成為眾人目光中心,讓她頗為不適應。 而這時候,最讓花眠難受的莫過于此時身后,她能感覺到玄極帶著打量和新鮮的目光在自己背后像個x射線似的掃來掃去……這讓她不由得有些蛋疼菊緊,背脊僵硬了下,她有些不自在地抬起手,將耳邊的發(fā)挽至耳后,露出一截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純粹凍得有些泛紅的耳尖,對距離自己最近的蘇晏小聲道:“那個,我表弟剛才去救我受傷了,能幫我打個120嗎?” 蘇晏這才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花眠身后門板子似的立著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安靜地站在那,雪落滿肩,卻又仿佛整個人都立于另外一個世界,他只是垂著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目光落在她耳朵一側(cè)。 那眼神卻并不如臉上那般冰冷…… 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不自知的炙熱吧。 這眼神兒…… 蘇晏擦擦眼淚,臉上沒來由地也跟著一紅,看了眼完全沒有察覺的花眠,嘆息傻人有傻福,而傻人也常常身在福中不知福,思及此于是忍不住抬起手掐了把花眠柔軟的臉蛋:“庫房爆炸時候老大就報警了,救護車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蘇晏停頓了下,轉(zhuǎn)過頭冷冷地掃了眼身后,向來不對盤的服裝組那邊,稍稍挺高了聲音:“警車也在來的路上,把你和□□關(guān)在一個庫房里,這算是間接故意殺人未遂,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花眠本來就沒打算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差點丟了小命。 只是眼下聽蘇晏說的又覺得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那兩個狂熱女粉絲也只是把她關(guān)在庫房里,地震是天災,這總不能讓人背了鍋吧? 只是想著蘇晏這說法也是挺嚇人的,嚇唬她們一晚上讓她們備受煎熬一下也好—— 于是什么也沒說,也假裝自己也很老司機很懂,掛著“那些人死定了無誤”的表情堅定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拽著玄極往外走,準備等救護車一來就把他塞上去。 雪踩在靴子下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花眠低著頭,在一地碎玻璃的雪地上走得特別認真,生怕摔了被炸成刺猬……正低頭一步一下地數(shù)著腳印,忽然聽見身后拽著的人“嗤”地笑了一聲,用幾乎不可聽聞的音量嘆息:“瑕疵必報?!?/br> 花眠瞬間停下腳步,瞪圓了眼回頭看著身后的人。 玄極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對視上那雙怒圓的眼,抬起手揉揉她的發(fā):“早就知道你是個記仇的?!?/br> 花眠拍開他的手,沒說話。 “那也應該記恩才是,”玄極看著她,目光溫柔道,“你怎么沖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剛救了你一命呢?!?/br> 還“呢”。 語氣助詞都用上了。 花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唇角抖了抖,頗為討人厭地說:“我讓你來了么,別往自己臉上貼金?!?/br> 玄極想了想,上前,一只手扶著她繼續(xù)往前走:“你叫我名字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br> “……” “還威脅我,再不來就永遠不用來了?!?/br> “……” “如此,我敢不來么?” “……” 花眠低著頭,擰開自己肩膀上放著大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感覺自己的面頰都快燒了起來…… 好在這時候救護車哇哇地趕到,白衣天使真的如天使降臨,一眼就瞅準了身上還穿著“戲服”的玄極——此時玄極其實著實有些狼狽,從剛才他一直護在花眠身上,要說燒傷與衣衫襤褸,他絕對比花眠嚴重的多…… 還有一頭烏黑長發(fā)也被燒得亂七八糟,被醫(yī)生一剪刀剪了,男人還在感慨什么“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毀于蠻妻”,花眠坐在旁邊,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 等玄極在救護車內(nèi)燈光下坐穩(wěn)了等處理傷口,燈光之下看見那些血rou模糊,花眠微微瞇起眼,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悄悄握成拳:不想承認也得承認,還是會心疼的。 于是只能虎著臉說:“少說兩句吧,背上都這樣了,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