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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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日里,夜中夢里的溫存不復存在。 每日在冰冷的床榻獨自醒來,花眠再傻也意識到,這次男人大概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她長個記性,而她偏偏膽小黏人之余又多長了一副不必要的錚錚傲骨,無論如何不肯低頭。 如逐漸變得越發(fā)冰冷的寒冬,膩膩歪歪的兩人破天荒陷入冷戰(zhàn)。 作者有話要說: 撒狗血真他媽開心! 男主并非完美,事事俱到,關心則亂,大家不用著急,知他心只是向著我們小劍鞘就行 第81章 【諸夏】 花眠這樣的人, 倔強起來也是可以很倔強的。 連續(xù)很多個日日夜夜, 她寧愿抱著被子瞪著一扇門后,看書房之中燭影搖動, 打著呵欠數(shù)燭光之下那個人翻了幾頁書, 直到他熄滅了蠟燭睡下,她才也跟著翻過身, 閉上眼…… 盡管如此,她卻咬緊了牙,不肯推開那一扇門,問他一句要不要進屋來睡; 抱怨一句天氣太冷她要很久才能把被子捂熱; 又或者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我覺得我有些想你”—— 這一次她是真的非常堅持地咬著牙不肯低頭,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 ……要實在要說一個所以然來,那大概是見到了鎖妖塔之后, 她被勾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畢竟當年鎖妖塔被人耍了的事兒在它們這些神器里面也是傳遍了的,眾人紛紛唏噓:在強大的神器,還不是被人欺負得團團轉, 最后落魄得如同被拋棄的貓狗一樣。 ……………………花眠實在是不太想當下一條“被眾人周知”的狗, 呃,貓也不行。 她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和普通的那些姑娘一樣煩人和貪婪,她迫切地希望知道自己在玄極心中的地位;她渴望聽見男人對她說一些承諾的話;她甚至希望,有朝一日,玄極能在她面前, 低下他身為主人的高貴頭顱…… 這樣的想法一旦滋生,先是把花眠嚇了一跳。 可是現(xiàn)在。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同時也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這樣的希望在瘋狂滋長……幾乎成為了她一個執(zhí)念,也成為了她硬著脊梁骨, 死撐著不肯同男人服軟哪怕一點點的信念。 無歸對此嗤之以鼻,說她大約是魔怔了。 “我不想變得像鎖妖塔一樣狼狽。” “放心吧,你不會,”無歸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一圈,用很是討人厭的語氣傲慢道,“有我在,我會在你做出很丟人的事之前第一個出手結果了你。” “……你這是該對可愛的meimei說的話嗎?” “可愛?我看,可恨才是吧?” “……” “我看你忍得到幾時?!?/br> “地老天荒,大不了這輩子久這么耗下去,我可是神器,壽與天齊,主人是人族,用不了十年八載就年華老去,到時候七老八十,我就不信除了我還有人要他——” “……你這壽與天齊的神器,法術學得不怎么樣,女人的惡毒倒是學了個十層十。” “總之我是不會主動同他低頭的!” “最好是。” 以上。 與無歸唯一一次針對此事的交流也令人不那么愉快地結束了,世間的雄性生物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這一點讓他們看上去尤為討厭。 最讓人覺得折磨的是,無歸說得沒錯,盡管在冷戰(zhàn)中,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她還不能完全不跟玄極說話—— 原本這么做是沒問題的,搞不好看在那些宮娥侍衛(wèi)的眼中,她和玄極鬧掰了簡直是歡欣鼓舞值得慶祝的一件事……但是介于她是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見證了密林中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人,所以最近她想繼續(xù)裝透明人下去也有些難度,最近他們開內部會議再也不會忘記順手拎上她……所以近日來,花眠不僅光明正大地打入內部組織,還直接跳過了之前夢寐以求的“旁聽席”,穩(wěn)穩(wěn)坐在了“發(fā)言席”上。 于是,每當花眠拼命擺出冷鼻子冷言,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關于鎖妖塔的事情時,玄極都安靜地坐在一旁,一只手撐著下顎,垂著眼,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酷炫,這樣認真聆聽她說的話的主人真的非常迷人。 這又讓花眠將冷戰(zhàn)進行到底的困難程度大大提高—— 哪怕這會她正假裝很認真地跟上官濯月說話,其實眼角也是一直盯著玄極,他正拿著一只筆不知道在面前的宣紙上胡亂寫什么,花眠說話的時候他大概是在記錄她話中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被邪氣上身時雙眼會變紅”之類的,現(xiàn)在不知道他在寫什么。 花眠也不敢湊過去看。 “這么說,曾經(jīng)的鎖妖塔跟一個大妖怪有過情劫,并且為此鬧得眾人周知,以至于最后鎖妖塔不惜違背舊主意愿,傷了自己破壞鎖妖塔內封印,讓大妖怪有了出逃的機會……但是那大妖怪從頭至尾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沖破封印之后走得頭也不回?”上官濯月挑起眉。 “嗯,”花眠小聲道,“古書上記載的,你們都沒看過嗎?” 她胡扯的,沒有哪個吃飽了撐著敢編排鎖妖塔的黑歷史,那可是個陰沉的瘋女人,被拋棄之后就成了歇斯底里的陰沉瘋女人。 上官濯月自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這段往事的,也不會去揭穿她,只是挑起唇角用不正經(jīng)的語氣道:“這樣的奇聞異事還真沒看過,我們人族領袖夫人真是見多識廣?!?/br> 余光看見玄極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手一頓。 花眠忍住抽搐的唇角,看了上官濯月一眼,意識到他完完全全九十在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于是主動扯開話題:“也不知如今鎖妖塔出現(xiàn)在此,是因為感受到了邪神即將復蘇前來,還是為了別的原因……這么說也不對啊,我聽說之前因為放走了那妖怪,邪神極憤怒,狠狠教訓了一頓鎖妖塔,只是看在她化出精魄才免于回爐重造,只是在那之后,也與之離了心——” 鎖妖塔沒可能冒著被四族誅殺的風險來給邪神打頭陣。 翼族三公子插嘴:“近些日子,密林之中邪氣更甚,然那女妖卻也并未輕舉妄動?!?/br> “——說到此,我昨日做了個夢?!?/br> 柔柔的聲音在角落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大病初愈之后,整個人低調很多的善水蒼白著臉,修長的指尖拽緊了衣襟,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又柔弱:“有個很漂亮的女人,她讓我把她要的人交出來……我不知道她說的是誰?!?/br> “祭祀大人怕是夢魘了吧,倒是有了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雖然說理解為鎖妖塔只是想找一個她的人,于是這些天都按兵不動守在城外倒也說得通,但放眼諸夏,鎖妖塔要的人不就是那個負心漢大妖怪么,她要人,怕也不是管咱們要,”花眠淡淡道,“你們當中有誰當過負心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