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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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玄極被潑出的酒水沾濕的指尖,花眠突然沒來由地喉嚨發(fā)緊,忽然有些好奇酒杯里的液體會是什么味道…… 只是玄極素來警惕,他的東西花眠不敢再動,只好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被鎖定在了席下賓客桌案上擺著的酒壺之上—— 特別是狐族二皇子上官濯月,可能是酒量不佳的緣故,從宴席開始,他滴酒未沾,侍女倒?jié)M的一杯酒水就擺在手邊,他看都不曾正眼看過。 觥籌交錯之間,他談笑風生,一雙微微勾起的眼中含笑,與玄極那冰冷著臉,把“別同我廢話”擺在臉上的模樣毫不相同…… 看著像是個愛笑又好相處的人,倒是沒什么皇族的。 花眠離開玄極身邊,來到那些舞姿輕嫚舞女之間,左顧右盼,因為沒有了無歸在身旁看著便放開了一些,好奇地追著領舞那名最好看的女子往前后退,饒了半圈場子,直到她一個折腰向后,將她生生嚇了一跳…… 花眠:“……………………” 目光遲疑,也要學著向后彎腰,卻是稍稍向后折了一些,一把老腰便無論如何再也彎不下去……扶著腰,花眠默默直起身,忍不住感慨幾千歲果然還是幾千歲,終究要服老的—— 術業(yè)有專攻嘛,她一個劍鞘要是還會跳舞,豈不是得優(yōu)秀得和瑤池的仙女兒一樣了? 默默地摸了摸鼻尖,花眠慶幸這會兒滿廳堂之人看不見她的窘態(tài),在一曲舞罷之間,抽身來至席下,腳尖點地,躡手躡腳,再一轉身,穩(wěn)穩(wěn)坐在了狐族二皇子上官濯月身邊。 卻不看他。 一雙眼睛只是死死地盯著他手邊那只滿滿的酒杯,略一想到那透明液體沾濕玄極指尖……她忍不住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將淡色柔軟唇瓣舔得有些濕潤,緊接著,深呼吸一口氣,湊到了那酒杯邊,伸長了脖子輕抿一舌尖的酒—— 先是清甜。 帶著梅子的清醒在舌尖擴散開來。 然而還未嘗夠這甜蜜的滋味,便是隨之而來嗆鼻子辣眼的辛辣。 花眠抬起手捂住鼻尖,正被嗆得個眼淚朦朧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原本一直優(yōu)雅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上官濯月忽然歪了歪身子,仿佛只是不經意間,卻在此時,有帶著笑意的低聲男音在她耳邊響起—— “……從方才起便眼巴巴看了許久的這梅子酒,可還適口嗎?” 他說話時帶著的溫熱氣息,就從她耳廓吹拂而過,又輕又曖昧,就像是一道春風,迅速將她的耳廓染紅。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的今天還有一章。 第50章 【諸夏】 花眠一擰腦袋, 便看見那個狐族美少年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一只手支著腦袋, 人們只當他是喝了酒乏了小歇一會兒,誰又知道這會兒那雙狐貍眼睛里神采奕奕,哪有一絲醉態(tài)……更何況他本來就滴酒未沾。 花眠的臉都被嚇得擰成包子,光是張著嘴瞪著濯月不敢說話, 滿腦子在惦記的只有兩件事—— “我的隱身法術不管用了嗎”以及“怎么辦”。 要嚴格說起來花眠考慮后面那件事又稍多一些,畢竟若是被無歸知道她偷喝酒還被狐族的人抓住,知道了她的存在, 怕是要活生生打斷她的一條腿——畢竟如果上古神器修煉成器魂, 品階本質上來說又要飛升至新等級, 極其容易為物主引來窺視者自帶災禍……他們如今修為不夠,索性便連物主玄極也瞞了下來,就是怕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思及此,花眠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很糟糕的事,這事兒可能還會連累到玄極—— 這是她打從修出劍魂之后,第一次對自己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闖禍有了深刻的檢討, 并陷入自我厭惡。 花眠想了想,壓低了聲音, 心虛問:“……你……看得見我?尋常人怎么可能看得見我!” 花眠眉頭輕斂, 心中狂跳, 懊惱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那番苦惱的模樣落在濯月眼中,卻沒來由地覺得生動可愛——狐族之中,大多名門閨秀從小就被以王公將相之內室標準培育, 一眸一笑確實美麗,然而卻標準統(tǒng)一到讓人分不清楚誰是誰…… “可愛”這樣的詞匯,濯月倒是從來沒想過要用到誰的身上。 ……如今倒是可以用上一用了? 目光在面前少女臉上轉了一圈,濯月停頓了下,不是沒聽見花眠的提問——偏偏等了一會兒——等她重新燃起了“他果然看不見我只是歪打正著”的希望,再惡劣地懶洋洋開口,叫她希望破滅:“可惜我不是什么‘尋常人’,聽過世間有一種法式么,尋常人稍稍擰動自己的手指占個決,便能夠透過這法式可視穿世間萬物妖魔鬼怪、神仙尊者原型,這種法式名叫‘狐貍之窗’……其實這‘狐貍之窗’的說法,本身便來源于狐族萬里挑一的特殊瞳眸——而我——就是那個萬里挑一?!?/br> 花眠:“……” 濯月一邊說著,一邊動作緩慢地拎起酒壺倒酒,順便掩飾自己說話時微動的唇瓣,將被花眠喝了一些的酒杯重新倒?jié)M,濯月掀起眼皮子掃了眼花眠一臉緊繃的小臉,臉上的笑容變得清晰了些,壓死了聲音:“怎么,緊張呀?怕我同別人說你的存在么?” 花眠將指尖塞進自己的唇瓣,死死咬住,眉頭緊皺。 濯月指尖沾了些酒水,點在身邊雕像似的人鼻尖,低聲嗤笑:“看你一直黏著易玄極,應當是他身邊什么物件修煉成精……” 花眠猛地抬起頭,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狐貍。 狐貍笑瞇瞇,絲毫不為她的眼神兒動搖:“說說看,你是個什么妖精?” 耳邊絲竹奏樂聲不斷,舞曲換了一曲又一曲,年輕的狐貍低語如絲,每次說話聲音如一股熱風吹在花眠面頰之上……她眨眨眼,擠出一句“我不是妖精”,便死死地咬著牙不肯說話,一副極委屈受了欺負的模樣。 濯月也不急,只是稍稍直起身,掃了眼玄極所在方向,拖長了聲音:“你家主人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個東西修煉成精——” 話語未落,衣袖便被一只小手緊張兮兮地拉了下。 濯月一轉頭,便對視上一雙緊張不安的眼,巴巴地瞅著他,她唇角緊抿,眼中寫滿了后悔——大約是后悔極了在全場十來人中偏偏挑了個對她來說最危險的偷酒喝…… 濯月目光閃爍,該狠心的時候也是極狠心,勾起唇角就把花眠一把推至懸崖邊:“你不說,我便去問易玄極……” “無歸劍?!被呒泵Φ?。 “……”濯月挑起眉。 花眠低下頭,沮喪得要命一般慢吞吞道:“……的劍鞘?!?/br> 下一秒,下巴便被一根修長的指尖挑起……那雙多情的狐貍眼左右打量了她片刻,眼中盡是慵懶的調侃,他笑著說:“原來如此,無歸劍本非凡物,修煉出個劍魂也不意外——只是你這般軟綿綿的性子,若說是無歸劍本身,我肯定要懷疑你兩嘴皮子一碰誆我……說是劍鞘,我倒是信了?!?/br> 花眠被他抬著下巴,整個人都快懵逼了,仿佛經過眼前的人話語提醒才想起來…………………………原來還可以有騙人這種cao作。 濯月見她傻乎乎的模樣,甚是喜歡—— 無歸劍的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