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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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玄極問。 花眠笑容一頓,有些個被揭穿的心虛:“你怎么……” 玄極:“眼底淤青趕上熊貓了。” 花眠:“……” 用了遮瑕你還看得到! 而此時,看著被自己揭穿的小姑娘貓兒似的一動想把臉藏被子里,他便也嗤笑了一聲,黑色瞳眸之中盈著淡淡笑意:“睡吧,我守著?!?/br> 男人的這句話像是催眠,花眠打了個呵欠,意識居然開始模糊……正拼命想再抓緊時間跟他聊兩句什么,比如下午白頤行為舉止有點奇怪啊不是狐族還在搞事吧之類的,然而死活也沒想起來,腦袋一沾枕頭,就困成了一條蟲。 最后什么也沒來得及說,竟真的昏昏沉沉要睡了過去—— 天知道她原本只是想找個把她那個兄長無歸劍打發(fā)走的理由而已……呃算了算了……又是長長的一個呵欠,花眠最終抵不過睡神的召喚,合上眼。 耳邊是男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花眠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世界上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什么也不干光是在那呼吸,就能讓她感到無比安心,安心到她能就著他的呼吸當安眠藥—— 如果不是知道玄極是正人君子,這一切都純粹只是因為她自己花癡,她幾乎要想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降頭。 “……” 花眠踏踏實實地睡了一會兒,然后被自己定的鬧鐘鬧醒,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伸腦袋去看放在枕頭旁邊的玄鏡,然后心滿意足地看見玄極的側(cè)影——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這會兒正端坐在桌邊,低頭在看什么書信,或許是花眠這邊鬧鐘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在花眠爬起來的一瞬間,他也放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過頭看著花眠:“醒了?!?/br> “嗯,”花眠用手扒了下頭發(fā),“我睡覺吵嗎?” “嗯,”玄極認真點點頭道,“打呼又磨牙,極不老實的?!?/br> 花眠整理頭發(fā)的動作一頓,直到男人又翹了翹唇角:“騙你的,我也睡著了,怎么知道你吵鬧與否?!?/br> 花眠“喔”了聲:“那睡得好嗎,你?” 良久,聽見玄極“嗯”了聲認真點點頭,她露出個心滿意足的表情,整個人也極為踏實——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去上班,別說一般的工作,就算導(dǎo)演組管她要宇宙飛船,她都能樂觀地給他們爭取搞來。 …… 介于這種狀態(tài),所以下午蘇宴他們看到花眠的時候,又是活蹦亂跳的花眠了。 蘇宴感慨:“雖然不知道你中午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這幅樣子我就忍不住想感慨人類的神奇——作為一個人類和作為一條死狗,只需要兩個小時切換。” 花眠抱著道具箱子站在蘇宴旁邊,仿佛突然有了金剛琉璃心,完全做到對她的嘲笑充耳不聞:“你這么有空不如把毯子拿一下,一會兒白頤要下水了……凍出個好歹誰賠得起?” 花眠的目光放在不遠處白頤的身上—— 此時白頤正進行他倒數(shù)幾場戲,有一場戲是他在冰天雪地里跳下湖泊深處拿出寶劍,并且在接觸寶劍之后喚醒了自己的記憶,原來他就是最后一只沉睡的神獸,當別的神獸都是從動物進化為人形這個發(fā)展過程,而白頤所飾演的白衣將軍角色則是從人到獸倒著來…… 不知道作者怎么想的,大概這種讓人非常草泥馬的設(shè)定才符合主角氣質(zhì)?花眠看原作的時候都有一種又好笑又覺得自己被作者忽悠了的無語感。 ……總之這是一場重要的戲。 大冬天,雪都是現(xiàn)成的,直接從室外弄進來就行;場景綠幕做也沒毛?。恢皇悄呐率桥瘹忾_得比較足的室內(nèi),游泳池的水也是冰的,雖然劇組已經(jīng)努力在控溫,單數(shù)這么直接下水搞不好也是能要了人老命……原本劇組都勸白頤用替身,沒想到他一口拒絕,花眠都能想到今天這場戲之后,網(wǎng)絡(luò)上會出現(xiàn)的鋪天蓋地的通稿,為白頤狠狠艸一波敬業(yè)樂業(yè)人設(shè)。 這會兒從蘇宴手里接過厚厚的毯子,花眠抱著向白頤走去—— 白頤身著白衣,身上披著厚重的棉襖,這會兒正抱著個暖寶寶在在旁邊看劇本; 道具組的小伙伴還在人仰馬翻地搞游泳池的水溫試圖讓它不要冷的那么過分; 白頤的助理一臉緊張看看白頤又看看游泳池那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花眠走過去放下毯子,轉(zhuǎn)過身跟白頤的助理說:“一會兒把里面的毯子烤烤,上岸直接批上更好?!?/br> 助理連連答應(yīng),白頤聽見了花眠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看著抱著一堆毯子站在他身邊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意:“你怎么一個人抱那么多東西,沉不沉,快放下?!?/br> 花眠:“……” 雖然說是小胖。 但是因為現(xiàn)在白頤也不會再捂著屁股在那里哭得臉紅脖子粗,所以她好像也還是不太習(xí)慣跟他開啟真的“很熟”模式…… 于是沉默地點點頭放下毯子,站在那里思來想去總覺得出于禮貌也該說些什么,于是憋了半天,盯著那張英俊的臉蹦出一句:“游泳池水很冷,你下去趕緊上來。” 花眠話語一落,白頤的助理在旁邊“噗”地笑了,花眠立刻漲紅了臉,白頤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火燒屁股似的走開了……白頤看著花眠,一只手撐著下巴笑道:“中午發(fā)生什么好事了,你看著精神好了很多?!?/br> 花眠抬起手摸摸臉,咧嘴笑了下,然后搖搖頭。 白頤盯著她看了很久。 花眠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良久男人抬起頭突然道:“我中午在網(wǎng)上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br> 花眠:“?” “右手食指搭在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上,用左手小拇指扣??;然后右手無名指和中指搭在左手的食指上,用左手大拇指扣住……”白頤放下劇本,伸出手,擺弄自己的兩只手,在把兩只手擰成一個復(fù)雜的形狀后,左右手之中有一個小小的縫隙,白頤舉起手,“看見中間的小小縫隙了嗎?網(wǎng)上的人管它叫住‘狐貍之窗’,通過這個小小的縫隙,可以看到隱形的魔物或者妖魔鬼怪的真面目?!?/br> 花眠彎著腰,看著白頤擺弄。 直到他手一轉(zhuǎn),轉(zhuǎn)向花眠—— 花眠微微一愣,居然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白頤放下手,沖著她微笑:“我在‘狐貍之窗’中看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