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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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相當于刷臉吃飯。 像是《洛河神書》這種,有白頤大神做男一,不可能不紅的超級ip劇,等著走后門、一飛沖天、從十八線提升到八線為自己履歷增添光彩一筆的人可以說是千千萬…… 因此,劇組里各組稍微說得上話的小頭目,門檻被踏平那都是常事——而劇組根據(jù)劇組的風格不同,一個劇組里有一個說話有份量的人,有時候可能是導演,有事后可能是制片人,有的時候是監(jiān)制……花眠所在的美術組雖然是劇組找的外包工作室,但是因為常有合作往來的關系,所以花眠和本劇組的制片、監(jiān)制都挺熟…… 眼熟的那個“熟”。 至于導演,這次《洛河神書》請的是來自香港的導演,說話確實很有分量——這樣的大佬風里來雨里去,常年泡在演藝圈大染缸里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油嘴滑舌的不喜歡,反而特別喜歡花眠這種悶聲做事的實干型。 于是《洛河神書》劇組拍攝的過程中,最常見到的一幕就是,導演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拿著個話筒,扯著嗓門找“我們的現(xiàn)場美術花眠”,然后從人群外面,一個戴口罩的身影匆匆忙忙擠進來,手里拎著一切導演要的東西…… 因為“h市影視基地哆啦a夢”過于好用,導演曾經(jīng)甚至動過“干完這票你們工作室打包跟我回香港”的念頭。 綜上所述—— 按道理來說,花眠每天該接待的人應該一個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現(xiàn)實就是…… 正常人都不會找花眠來走后門。 所以作為五年劇組老油條,花眠對“走后門”這件事非常新手。 這會兒來到拍攝地,從口袋里掏出口罩帶上,今天的花眠并沒有立刻鉆進道具車里,而是墊著腳站在人群外看著忙碌中的工作人員,目光閃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找誰好? 監(jiān)制今天不在。 制片人好像很忙。 導演依然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啊啊啊,糾結。 不遠處,人群的中央,白頤坐在休息的躺椅上,手邊放著一塊吃了一半的星巴克蛋糕和一杯星巴克咖啡,他的助理在給他按摩,時不時與他說笑兩句; 群演們熱熱鬧鬧地換戲服,戴配飾,王哥的離開并沒有讓眾人的工作進度受到一絲影響,服裝組的妹子們手里拿著別針和膠帶,利落地把那些租來的戲服弄成服帖合身的樣子; 場面可以說是井然有序地亂作一團(……)—— “發(fā)簪不夠用啦,道具組怎么回事???” “不是說今天要配二十個侍女的碧玉簪嗎,這才拿來十九個!” “負責人呢,負責人呢?” “美術的人還沒來嗎?” 不遠處翹著二郎腿的導演:“你們這些撲街,準備因為一個群演的簪子拖拖拉拉到午飯?” 眾人面面相覷,矛頭一時間全部指向道具組,蘇宴一背冷汗,正準備老老實實道歉狂奔回道具車里翻翻還有沒有能用的簪子,這時候看見個纖細的身影一陣風似的從她面前掠過—— 閉目養(yǎng)神中的白頤只聽見耳邊響起柔軟的小小聲“借用一下”,他睜開眼,正好看見花眠彎下腰從他身邊拿起那個他用過的蛋糕叉子,起身時,衣服蹭過他的手背。 白頤:“……換了個牌子的唇釉?。俊?/br> 花眠:“噯?” 捏著叉子的花眠微微一愣,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擦了擦擦子上的奶油,沒有回答白頤,胡亂點點頭后然后轉身直接給群演插腦袋上了。 眾人:“……” ……小叉子只露出半截綠色在外,遠遠看去,和制作本就不怎么精致的道具碧玉簪子沒什么不同。 花眠腳跟落地,又掏出個濕紙巾擦擦手,低下頭含糊的聲音從口罩后面?zhèn)鱽恚骸翱梢粤??!?/br> 導演喜出望外,拍著大腿,這一次連“我們哆啦a夢”這種話都講出來了。 此時花眠在美術組眾人心中基本算與“救世主”三字肩并肩,而在眾人的唏噓之中,眼瞧著今天的第一場戲準備開拍——人們卻看見,往常這時候應該轉身走開的花眠居然并沒有走開,反而是一路跑到導演高腳凳右邊站穩(wěn)。 導演大佬關了喇叭,向右斜了斜身子:“有事喔?” “……我,表弟,快餓死。”花眠在口罩外的耳根子紅得能滴血,“離家出走,身份證丟了……導演,能不能,賞口飯吃?” 坑坑巴巴把話說完,花眠窘迫得恨不得直接在腳下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說完之后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腦海里已經(jīng)噼里啪啦閃過一大堆—— 不應該和導演大佬說的。 他好兇。 會拒絕的。 拒絕了怎么辦。 好丟人。 丟人。 會被嘲笑。 說不定會被罵。 啊啊啊啊啊啊啊會被罵! 空氣片刻凝固。 “我還以為什么事,下午有個戰(zhàn)場戲,你讓他來啊,夠高的話給他個副將當一下都某問題的啦!”導演大佬cao著那和藹可親的港普,“就在白頤旁邊,五秒鏡頭,人家把腦袋磕破我都不隨便給的。” 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