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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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通宵值警不容易,大冬天的您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沒多少工資的可憐人……別一心覺得好玩兒就報警,你說我們也是接到報警就要出警的,這一出警值班室就空了,萬一附近真的出了什么案件打進來沒人接真耽誤大事兒怎么辦?這事兒往輕了說我就去教育教育你,往重了我記你們個妨礙治安罪也說得過去——】 花眠:“……” 花眠看向身邊自稱“易玄極”,將來要當(dāng)皇帝的男人,此時此刻他雙手空空站在自己身邊,背后那把長劍—— 呃。 被沒收了。 【還有這把道具劍,我不用查就知道無論是種類還是體積都已經(jīng)嚴(yán)重超標(biāo)管制刀具管控范圍,我們就先沒收了,要拿回去就讓你們領(lǐng)導(dǎo)帶著正式申請文件來局里取……要有公章的那種啊,沒有的不算?!?/br> 默默將目光從旁邊這張冷淡至極的俊臉上挪開,花眠抬起手,撓撓頭: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被嚇得腿軟的人是她,這會兒卻反而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坑了別人一樣。 ……而且,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啊。 ……大家都傻站著喝西北風(fēng)不說話什么的。 所以在抬腳開溜之前,她不知道哪根經(jīng)不對路,客客氣氣地對他說:“這一晚真刺激,那,呃,再見?” 尾音上揚,充滿了不情愿與不確定。 仿佛是對“希望再也不見”的美好祝愿。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繼續(xù)發(fā)紅包二,一百五十個隨機!??!求撒花求留言!??!, 第5章 【現(xiàn)世】 當(dāng)晚花眠回到劇組時,今晚的夜戲已經(jīng)開始,攝影機位、打光板各就各位,外加圍觀工作人員里三層外三層將那剛剛鬧過平地一聲驚雷的王爺府圍了起來,一切井然有序得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洛河神書》第二十一集第一場夜戲正在拍攝準(zhǔn)備中,說的是男主與其初化為人的戰(zhàn)馬在院中起了爭執(zhí),是月下的一段武打戲,此時,導(dǎo)演正在給演員講戲。 沒有人注意到花眠回來了。 對此,花眠倒是習(xí)以為常,片場魚龍混雜,明星云集,整天身價上億的和下一餐都不知道有沒有著落的也許就在一場戲里準(zhǔn)備出現(xiàn)在同一個鏡頭——大小事三三兩兩,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怕是多到說也說不完。 ……如此這般,又怎么會有人有閑心關(guān)心她一個小小現(xiàn)場道具師的死活。 ……所以,不失望。 站在黑暗之中,花眠撈起袖子,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然后深呼吸一口氣慢吞吞地走向正在整理道具箱、清點今日使用道具準(zhǔn)備搬運回道具車?yán)厝サ耐聜?,往他們身后一站,順手將一個搖搖晃晃的小姑娘手里沉重的箱子接過去:“我……我回來了?!?/br> 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是箱子怎么說話了。 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巨大的箱子后面還長了兩條腿。 之前抓著花眠問她吃了晚飯沒的妹子b叫蘇晏,入行一年多,因為性格外放不怕冷場,在整個工作室里與花眠已經(jīng)算是難得親近……這會兒見她完整地回來了倒是真心實意地松了口氣,把她手里那幾十斤男人都不一定扛得動的箱子從她小細(xì)胳膊里搶回來,從頭到腳將她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少胳膊少腿的,蘇晏長吁出一口氣:“嚇?biāo)廊肆耍拔艺刍厍耙粋€場景整理東西,來到這邊時候就聽他們說你被劫持了,又被警察帶走了,怎么回事?。繘]受傷吧?給你發(fā)短信你怎么不回?”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花眠有些暈眩。 她聽見蘇晏的話,連忙低頭摸索著從裙子里掏出手機,看了眼,又摁了摁,才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是黑的,慢吞吞道:“沒電了?!?/br> 蘇晏:“……” 這年頭誰在外面跑外勤不用移動電源? 花眠:“……” 反正也沒人要通過手機找我。 面對那雙理直氣壯且無辜的眼,蘇晏嘆了口氣:“那個人是誰,他到底為什么找上你?” 當(dāng)蘇晏的大嗓門將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花眠臉上微微緊繃,小心翼翼瞥了眼蘇晏意思是你怎么這么大聲吼得大家都看過來了,隨后只好低下頭盯著腳尖:“我也不知道,他好像說我拿了他什么東西……” 聲音小得除了蘇晏之外幾乎誰也聽不見。 但是這并不妨礙早上跟花眠告白過的服裝組小王扒開人群擠過來,小王身高體胖,像門板似的看著挺高大,這會兒墊著腳通過還沒擠開的人群沖著花眠,用高高的嗓門嚷嚷:“花眠,你沒事吧?” 這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花眠好久沒有成為這么多人的視線中心,一張臉憋得通紅,整個人卑微得都快想要把自己埋進地里去…… “她回來了啊?!?/br> “握草,怎么無聲無息的?” “和幽靈一樣,真恐怖?!?/br> “要說剛才那個人為什么找上她,大概就是同性相吸也說不定,哈哈,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誰讓她那么奇怪的……” 周圍亂七八糟的討論聲傳入耳朵里,花眠的頭埋得更低了些——藏在高領(lǐng)毛衣后的嘴輕輕咬住下唇,她微微蹙眉,并不知道在這件事里,她做錯了什么要被這么說。 明明被人挾持的是她。 她只是站在那里刷油漆而已,像個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王哥,我沒事,謝謝你,能放手嗎……” 花眠蚊子叫一般,小心將自己的小細(xì)胳膊從服裝組小王手里抽出來,緊張之中,她抬起手將耳邊垂落的微卷發(fā)別至耳后——這時,突然感覺到越過多層人群有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臉上,花眠微微一愣抬起頭,卻猝不及防地隔著人群,與很遠的地方,燈光、打光板中央的人對視上。 是《洛河神書》男一號白頤。 花眠:“?” 只是對方很快將頭擰開,仿佛那片刻的對視只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