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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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楚筱悠覺得自己被劈成了兩半,好半響都找不到思緒和知覺。喜歡她嗎?說這些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又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這是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日有一個人會在這寒梅綻放的雪地里和她說這樣的話。 綺畫站在不遠(yuǎn)處叫了一聲小姐,楚筱悠好像忽然找到了出路,提起了裙角,轉(zhuǎn)身就跑。 劉曦站在原地看著楚筱悠遁走,在轉(zhuǎn)身忽然就滿面笑意,一個會在危難之際當(dāng)機(jī)立斷,果決有魄力的人,如果不是心中有情又怎么會表現(xiàn)出這樣惶恐無助的姿態(tài),他還曾擔(dān)心,她的心中沒有他,現(xiàn)在看他完全是多慮了! 不著急,慢慢來,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事情一步步的按照他所想的在進(jìn)行,用不了多久,等她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就是他迎娶她的時候! 青城還有衛(wèi)江和胡小六,作為自小跟隨劉曦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劉曦這樣燦爛的笑過,純粹直白,毫不掩飾。 三個人驚詫的對視了一眼,深覺太子殿下,確實中毒已深??! 楚筱悠跑出了聞香寺,還覺得臉上guntang的厲害,她深吸了一口氣,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跟在一旁看上去非常莫名其妙的綺畫,鎮(zhèn)定自若的問道:“什么事情?” 綺畫看上去就更驚詫了:“小姐難道忘了嗎?已經(jīng)快到和張先生約好見面的時間了。” 楚筱悠臉上剛退下去的紅暈,立刻爬了上來,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忘記?!她要和張先生去同藥會參加藥師大賽,結(jié)果大清早的和劉曦跑來了這里,若不是綺畫提醒,差點(diǎn)就要忘記了! 楚筱悠提起裙角慌慌張張的上了馬車。 同藥會在西安城的還春坊內(nèi),是制藥師們最高的集會,從前的張藥不屑于參加,現(xiàn)在卻想楚筱悠得到同藥會的認(rèn)可:“只有更多的人認(rèn)可了你,你的技藝才能廣為流傳下去,到時候去了也不用怕,我平時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你就怎么來?!?/br> 楚筱悠點(diǎn)頭應(yīng)是,結(jié)果跟著張藥進(jìn)了會館,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二樓的劉曦,他正在和身邊的人說些什么,好像沒有看見她,楚筱悠微微松了一口氣,又反應(yīng)過來劉曦早知道她今日要來,他這么特地過來,肯定是為了來看她,她一時間又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他來不來,或者為什么來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卻直到比試開始,她的心才寧靜了下來。 制藥這一行光宗派就有十幾個,還不算那些自立門戶,無門無派的,所以這一次上場比試的年輕人總共就有三十一位,而其中學(xué)習(xí)制藥的女子算上楚筱悠總共只有兩位,另一個卻上了年紀(jì),形容粗鄙一些,所以楚筱悠一出現(xiàn),當(dāng)之無愧的成為了場上的焦點(diǎn)。 大家都看向了楚筱悠,她梳著簡單的高髻,穿著束腰的交領(lǐng)長裙,袖子口也用絲帶早早的扎在一起,然而這樣英氣勃勃的打扮卻更加襯托出了她的纖腰長腿,弱柳扶風(fēng)之姿。 劉曦終于轉(zhuǎn)了過來,看著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的楚筱悠,眼神微暗。 第一場比試的選藥,好幾樣的藥材,每一樣都分幾份放置,要求考生在短時間內(nèi)選出材質(zhì)最好的藥材,并登記在自己手中的白紙上。 劉曦坐在那里,一眼不錯的看著楚筱悠拿起藥材,一看一捏一聞就立刻定下了哪個好,她的胸有成竹,專心致志都使得她格外的耀眼,格外的迷人,劉曦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不斷的在身旁的小幾上敲擊。 青城立刻就意識到了太子殿下心里的不痛快,卻沒有想明白,胡小六卻立刻就想透了,楚小姐這么好看耀眼,太子殿下這是小心眼了,覺得自己的人被別人看了去了! 楚筱悠當(dāng)然不知道劉曦這邊的小九九,而且她根本也沒有想到劉曦,她整個人都沉浸了進(jìn)去,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直接到了最后一關(guān),這個時候只剩下了五個人,楚筱悠一個女子,剩下四個男子。 最后一關(guān)是制藥。 這一次考的是制膏藥。 這些東西她從開始的時候就跟著張先生在學(xué),一旦見過就好像是長在了心里,在也挪不開,這一次,她必定會奪下第一。 煎藥熬湯,之后,一口銅鍋,下面燒火,制藥師們用竹板緩慢攪動使之提煉為膏狀。 劉曦雖然不懂這些,卻看的出楚筱悠在制作過程中那種從容自信和韻律之美,很多事情一旦技藝嫻熟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就一定會出現(xiàn)某種美感。 楚筱悠就屬于這種。 當(dāng)初她在清河的府上一首問菊詩艷驚四座,他一直記的清楚,沒想到現(xiàn)在她連制藥都這么叫人覺得驚嘆,他的筱悠,不知道還有多少叫人驚喜的事情?! 那些原本還覺得楚筱悠是個女子,嘰嘰咕咕商量著這里不好那里不對的考官們,在聽了胡小六傳的話之后,立刻鴉雀無聲,再不敢隨意置喙。 楚筱悠成了當(dāng)之無愧的首名。 出了同藥會,楚筱悠抬頭就看見站在馬車邊的劉曦,他溫暖的笑看著她,就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楚筱悠走了過去,他立刻就塞給了楚筱悠一個紙包:“看你剛才都沒有好好吃東西,想必現(xiàn)在是肚子餓了,包子還熱著,快吃一些,回去了,我給你擺個慶功宴!” 到底要熟悉了解到什么程度,這個時候還能談笑自若? 楚筱悠分明的看到了劉曦眼底的慌亂和他拿包子的手的顫抖,所以他心里也在害怕和擔(dān)心,楚筱悠的心情一下子就飛揚(yáng)了起來,她接過劉曦手里的包子,禮貌的道了一聲謝,扶著綺畫的手上了馬車。 劉曦沒有想到楚筱悠這么淡然自若,她這是什么意思?無所謂,還是不在乎?之前的那一點(diǎn)胸有成竹一下子化為烏有,他皺眉站在原地,看上去好像是個迷路的小孩子一樣。 楚筱悠上了馬車,撩起簾子向后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笑了起來,該!誰叫他裝模作樣的,好像多么胸有成竹勢在必得的一般和她說了那樣的話還敢若無其事的來和她打招呼!哼,不制一制他,他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得!難道她多的一世是白活了?還能叫個毛頭小子拿捏??! 楚筱悠心情非常好的和張先生回了知府府。 楚靖瑜和洪可還在外面忙事情,七斤奇跡般的非常乖巧,然而楚筱悠進(jìn)了門,看了他一眼去洗漱換衣裳,他便又開始哭了,大家都笑起來,覺得這孩子雖然小,可是卻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樣! 楚靖瑜毫不手軟的雷霆手段,震驚了朝野,可是皇上和太子一致站在他的一邊,不管他做什么,都全力維護(hù),朝臣們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年的楚靖瑜去陜西真的是自愿的,而不是被皇上貶黜了! 西安大小官員一氣的換了十幾個,軍隊坐鎮(zhèn),雖然起了些sao亂,卻也算安穩(wěn)的渡過了難關(guān)。 這樣的手段和本領(lǐng),讓所有人側(cè)目。 那些原本還打算看笑話的人,都收斂了起來,心里想著,日后千萬不要犯在了楚靖瑜的手里。 劉曦走的那一天,天上又下了雪,他坐在馬背上,回頭看楚筱悠,在洋洋灑灑的雪花中,他的劍眉星目看上去像是質(zhì)地上乘的美玉,說不出的俊美非凡:“等我?!彼穆曇羲烈鈴垞P(yáng)。 楚筱悠微微愣神,楚靖瑜慢慢的緩過了神來,皺起了眉頭,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劉曦走,楚靖瑜才帶著楚筱悠慢慢往回走,兄妹兩個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說話,這樣的雪地里,楚靖瑜給meimei撐著傘,兩個人終于有了說話的時間。 “皇上想叫我過完年就回京,我卻想在待一年,明年再回,你怎么看?” “我都聽哥哥的。”楚筱悠回答的毫不猶豫。 楚靖瑜笑了笑,伸手想摸摸楚筱悠的小腦袋,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長高了一大截,站在那里已經(jīng)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翻過年楚筱悠就十三了,就算他不想叫meimei嫁人多留一年,最多也就是后年,實質(zhì)上他更愿意養(yǎng)meimei一輩子,可是那樣的話,他的做法就太自私了,meimei該享受她的美好人生,找一個相知相惜的人,度過她燦爛的余生。 他溫和又鄭重的道:“從前總是想著你還小,從來沒有和你談過,明年你就十三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沒有父母,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你可有什么喜歡的人,若有,早些告訴我,我心里也好有個章程?!?/br> 楚筱悠被這個問題問的忽然就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垂下了頭,想了半會才道:“暫時沒有?!?/br> 楚靖瑜笑了笑:“有沒有的,你先聽我說的幾句話,為你選夫,我沒有其他要求,只一樣,人品好,不能有妾侍,和你成親后,也不能有任何女人,必須答應(yīng)我,能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否則,不管是誰,都別想要娶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