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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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曲柔眼睛一橫,渾身氣質(zhì)顯露無疑,眼中肅然,看得錦娘微震。 果然還是皇族中人。 錦娘暗忖,隨即安撫道:“娘,你可知那五皇子妃是何人?為何會當(dāng)眾如此囂張?” 施燕然當(dāng)初想方設(shè)法想成為嫡女嫁的人不就是五皇子? 不過依著她的身份即便是嫁過去也只能是側(cè)妃,應(yīng)該不會是她。 “鬼知道,”曲柔不高興地癟嘴,驀地又勾起了一抹邪笑,“我已經(jīng)讓蒼頡去查了,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來報了?!?/br> 看著她臉上的笑錦娘覺得太陽xue突突跳,直覺那位什么五皇子妃估計要倒大霉了。 “啟稟王妃,太醫(yī)已經(jīng)到了。” 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曲柔從床上起身,讓人把人給請了進(jìn)來。 來的是太醫(yī)院的何太醫(yī),進(jìn)屋便沖曲柔行禮,模樣看著敦厚,約莫五十來歲,面貌慈和,給錦娘把脈診斷后開了藥方,他的話不多,整個過程下來除了病情外并無過多的交談。 待人走后錦娘被勒令在床上休息,曲柔吩咐了屋里的丫頭好生照顧著以后出去了。 人走后,然而錦娘并無一絲睡意,身上的痛因為適才換了藥后已經(jīng)緩解了很多,她也想多多休息也好讓傷好得快些,可一閉眼就是前世臨死前的事,擾得她心神不寧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回鄉(xiāng)情節(jié)? 因為她在這受的苦,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的她表面看著與施家并無過多的關(guān)系,但心里卻總能因為那件事不安生,抬眼看著帳頂上的精致繡花,錦娘開始琢磨。 現(xiàn)如今她人已經(jīng)到了京都,且現(xiàn)在的身份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就是她不知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施家發(fā)生了哪些變故,她必須得將現(xiàn)狀弄清楚再說。 “娘不是叫你休息,怎么,睡不著?”男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錦娘收起心思看過去。 一身黑色錦服,腰間正黃色腰帶,袖邊銀色祥云繡花,胸前赫然一條四爪金蟒,雙目炯炯,似有萬千氣勢,不怒而威,再往上,男人玉面白皙,面如玉冠,鳳眼平靜無波,一頭雪白的頭發(fā)上他顯得更加顯眼。 這是錦娘第一次見他這種打扮,一時竟晃了神,看得有些呆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漂亮。 南蒼術(shù)的視線在她的雙眼上定格了一下,順勢聽到了他小妻子的心聲,心中不免有些愉悅,可畢竟是男子,竟然被賦予“漂亮”一詞,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上前,在床沿邊坐下,刻意板著臉。 “又不聽話,莫不是你想一直都躺在床上?” ☆、第113章 撒嬌,夫君最好了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錦娘這才回神過來,而后驚覺自己竟然看得看得失神了,臉上一陣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忙去扯他的袖子,說道:“我哪有,何太醫(yī)說了,這都是皮外傷,沒有你們說得這么嚴(yán)重,腿上的傷過兩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br> 一直躺在床上,那她一定會閑死的,她現(xiàn)在可是還有正事沒做呢。 “所以你就胡思亂想,急著出府去?” 一看她的神情,南蒼術(shù)壓根不需要去聽她的心聲就猜想到,怕是他的小妻子現(xiàn)在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想著報仇,恨不得馬上就從床上飛出去。 “這都被你看穿了,”錦娘也不反駁,癟了癟嘴,松開手說:“也不是說馬上就得出去什么的,就是心里總惦記這事?!?/br> 她原本想的是來了以后就能很快得知施燕然的近況,可依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算她得知了也沒什么用。 “好了,”南蒼術(shù)看著眼前因之前失血過多而導(dǎo)致的蒼白的小臉,心中終究不忍給她冷臉,語氣放柔了不少,大掌在她臉上摸了摸,說道:“你且不用擔(dān)心過多,施家的事我自會讓人去查明,這幾天你先在府中好好休養(yǎng),屆時也好按你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不是更好,切記,急則生亂,明白嗎?” 小妻子要做的事他自然是要支持的,而且在來之前,他家小妻子就明言禁止他一來就使用暴力,沒辦法,那就只有由著她的法子去做了。 錦娘在他掌心蹭了蹭,點頭,“夫君,謝謝你?!?/br> 這個人 ,在得知她的身世后不僅沒有嫌棄,還一直在身邊安慰支持,甚至還揚(yáng)言要讓手底下的那些獸們將施燕然給吞了,若不是她開口制止,怕是現(xiàn)下就去了。 她本以為此生的報仇只會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可沒想到他會如此支持她,似乎只要他在跟前,她就無比安心,就如現(xiàn)在一樣,方才還亂成一團(tuán)的心,看到他,就安了。 “又來了,”南蒼術(shù)不悅地瞪她,“不是讓你別動不動就道謝么?又不聽話?” 錦娘一聽,頓時扶額。 這人怎么關(guān)注的點永遠(yuǎn)都和她不在一個點上,她只是心里感動,真心誠意想要和他道謝的。 思及此,錦娘心中無奈,面上笑得無辜,拽著他的袖子撒嬌:“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別生氣,嗯?”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算了解到了,對于眼前的人,就得順著,虎,也為貓科動物,只有順著他的毛才不會讓事情朝著復(fù)雜的方向發(fā)展。 果不其然,已經(jīng)被摸透性情的小王爺在聽到她這話之后臉上神情便松了不少,眸里柔光閃現(xiàn),錦娘看得心中微動,視線忽而觸及到他的一身衣裳,不禁納悶:“你要出去?” 不然怎么會穿成這樣。 “嗯,”南蒼術(shù)給她掖了掖被角,道:“十幾年不曾回京,皇祖母那里勢必要去的,且明日宮中怕是有晚宴,你身子不好,我便替你推了它?!?/br> “明日有晚宴?” 錦娘捕捉到關(guān)鍵詞,眼睛都睜得大了。 南蒼術(shù)看著她,挑了挑眉,“你以為你還能去?” 瞧她這小樣兒,搞得她好像馬上能去似的。 錦娘被看穿,臉上有些窘,卻還是忍不住去拉他的袖子,像個討要糖吃的孩子,“夫君,我的傷沒事的,只要小心著些就沒事了,明天你就帶我去吧,好不好?” 前世,因為她是庶女的關(guān)系,別說進(jìn)宮了就是連出門都不行,整日關(guān)在府中,行動的范圍不是她自己的院子就是廚房,如今重生,有了這等便利,她為什么不好好利用趁此機(jī)會進(jìn)宮一趟,沒準(zhǔn)還能見到施燕然。 “不好,”南蒼術(shù)想也沒想拒絕,瞥了她一眼,起身就要走,“你好生歇著,別動歪腦筋。” 說著,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 錦娘癟嘴,眼珠一轉(zhuǎn),咬緊了唇就撐著床板起身,然后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半個身子懸出了床外,眼看就要栽下去,南蒼術(shù)眼疾手快地轉(zhuǎn)身把人給接住,眉頭皺得死緊,就要發(fā)作,錦娘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臉上蹭。 “夫君……我知道你最好了,晚宴的話,爹娘和蒼頡肯定都會出席,你們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你忍心把我一人丟在府中嗎?萬一有個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南蒼術(shù)不以為然,因為她的親近眉頭松了松,卻是不松口,重新把人給放置在了床上。 錦娘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也不讓他起身,一臉委屈地看著他,不說話,就一眨不眨地看著。 南蒼術(shù)觸及到她的雙眼,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了,放棄了起身,撐在床上,很是無奈地輕嘆一聲,“我是擔(dān)心你身子吃不消?!?/br> 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想著進(jìn)宮,他家小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湊熱鬧了? “可以的,”錦娘重重點頭,生怕他不信,抬頭就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我發(fā)誓,我一定不會亂跑,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只要能讓她進(jìn)宮! “你……”南蒼術(shù)氣結(jié),想開口拒絕,卻又在看到那雙滿是期待的杏眸后于心不忍,肩膀頓時給垮了下去,“行吧,帶你去?!?/br> “夫君!”話才落,錦娘激動地抱著他往下壓,南蒼術(shù)怕觸碰到她的傷勢,又不能把她怎么樣,于是只好抬頭,板著臉道:“說話算數(shù),進(jìn)宮后不準(zhǔn)離我半步?!?/br> 誰不知道她的那點心思,如果真的遇上施家的那個什么燕然,指不定就把自己說的話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自然,”錦娘松開他,笑得愉悅。 南蒼術(shù)無奈,低頭在她額上印上一吻,而后起身,“我先走了,外面有人,有事盡管叫他們?!?/br> 聞言,錦娘連連點頭,目送他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 “王爺!王爺您別走那么快啊,奴才跟不上了??!” 御花園,喜福艱難地邁著小短腿緊追著前面那道紫色的身影,圓圓的臉上都開始滲出了汗,可前面的人一點停下來的趨勢都沒有。 “王爺,王爺!王……” “你叫魂???” 紫色的人影總算停了下來,南蒼頡皺著眉頭看著自家大總管,本就急躁的心被他喊得更亂了。 “王爺……”喜福總算跑到了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張臉愁成了一團(tuán),“王爺,您這剛回來,宸王跟小王爺都去太后宮中了,您這……您這是要上哪兒?。?!” 說好的一起去慈安宮,然而走到中途他家主子就給跑偏了,宸王他們也不管管,眼見著分明三個多月都沒見面了,也不cao心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這要是被老人家知道了,豈不寒心? “本王愛上哪兒上哪兒,你別跟著本王!”說完,袖子一甩就轉(zhuǎn)身。 “王爺!”多福無奈地跑到他跟前,往身后的路看了看,“奴才就知道您是要去國師那兒,王爺您也老大不小了,宮里的規(guī)矩多少還是得多注意,那擎天塔是隨便能去的嗎?要不是皇上看在宸王的面子上,您早就受罰了??!” 那擎天塔可是皇家圣地,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的,他記得幾年前十一皇子不小心誤入擎天塔,最后差點被打得半死。 他家王爺若不是仗著宸王和太后這兩個后臺,早就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了,可偏偏這人竟然還不知道收斂,這……這這不是找事兒嗎? ☆、第114章 兄弟,君笙的無奈 多福恨鐵不成鋼,然南蒼頡卻跟沒事人一樣,翻了一個白眼,板著臉,輕易就將人給推開了,邁著大長腿往那方向去,口中道:“這不還沒受罰嗎?既然你知道,那就別攔著本王,就你剛才的那些話,小心本王治你個大不敬的罪?!?/br> 好不容易回來,他都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見到君笙了,現(xiàn)在回來,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去見他。 也不知道最近他有沒有好好吃飯,身子好不好,有沒有想他呢…… “王爺……” 多福見勸不住,肩膀耷拉了下來,焉焉地跟在后頭。 然而此時的擎天塔…… “殿下,不知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君笙依舊一身黑袍,發(fā)絲僅一根綢帶綁著,站在頂層的欄桿處,風(fēng)吹得他的袖子跟著飛舞。 “他回來了?!蹦蠁⒘杩粗?,面無表情,眸中似是在探索著什么。 端起杯子的手緊了緊,也只一刻,茶水入口,醇香清淡,“殿下指的誰?” 南啟凌輕笑,端起他面前的那只杯子,就著他喝過的茶一飲而盡,“君笙如此聰慧,難道還不知本殿說的是誰?” 抬眼,四目相對,空氣似乎變得冷了。 君笙無奈,從茶盤中另外拿了一只,倒?jié)M茶,放在自己面前,沉默不語。 南啟凌看著他一臉的淡然,心中不知何種滋味,只覺難受得緊,抿唇,半晌才道:“三王叔歸來,父皇下旨明日舉辦宴會,你會去的吧?” 宸王歸來,身為小王爺?shù)哪仙n術(shù)自是跟了回來,他是不知道為什么南蒼頡那小子會攙和一腳,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其中定是和他眼前的人有關(guān)系,而他眼前的這個人做事向來就有計劃,一國之師,知天數(shù)識地理,如此這般,定是有出于不簡單的目的。 南蒼術(shù)那小子打從十幾年前回來那時起就深得皇祖母喜愛,其他王叔滿嘴都是夸贊,分明他才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生兒子,可偏偏皇室的人竟對身為王爺之子的南蒼術(shù)那等偏愛,這顯然就不公平! 君笙不知他心中所想,抬眼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欄桿外,聲音有些飄渺,“這,得看皇上的意思,臣只遵從圣意。” 早在多年前他出現(xiàn)在這塔里的時候便注定,他這一生怕是都沒有自由了。 “君笙……”南啟凌看著他,心里的那份躁亂有些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