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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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快去找人!” …… 南蒼術(shù)懷抱失去意識的人行走在黑夜中,天生夜能視物的他不需要任何光照工具,直接抱著人便朝自家走去。 不過片刻功夫便到了地方,只屋中一片漆黑,想來那兩位已經(jīng)睡下了。 思及此,南蒼術(shù)愈漸放輕腳步,進(jìn)屋后直接將人抱進(jìn)了自己房間,被子掀開便將人輕輕地放到床上,繼而轉(zhuǎn)身出屋。 “哐當(dāng)” 心里想著其他,不知腳邊竟有個小板凳,隨即傳來輕響,南蒼術(shù)心中微緊。 果然主屋里亮了燈,曲柔從內(nèi)屋披了外衣走了出來,見南蒼術(shù)站在自己屋子前,走近開口道:“回來了,我去給你做點(diǎn)東西?!?/br> 雙上搭上南蒼術(shù)的肩給他理了理衣裳,欲轉(zhuǎn)身。 “不用了娘,”南蒼術(shù)拉住她,“我吃過才回的,天冷,你快些去睡吧?!?/br> 說完,走到飯桌前倒了茶往嘴邊送。 曲柔看著他,有些失笑,“你倒是不在乎外人的說法,你打算這副模樣藏多久呢?” ☆、第13章 發(fā)燒,第一次擁抱 作為娘親,對于兒子這番作為的原因最清楚不過,然而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被人說成是有病她這心里怎么好受得了。 “娘,”南蒼術(shù)無奈皺眉,黑夜中,琥珀色的眼微微泛光。 “好好,娘不問便是,”曲柔慈愛一笑,轉(zhuǎn)身回屋,卻是突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自家兒子,“下月初二,南姚兩家的親事你可別忘了?!?/br> 說完,不等南蒼術(shù)回答直接便進(jìn)了屋。 南蒼術(shù)無奈,繼而搖了搖頭進(jìn)了廚房,一盞茶的功夫又出來,手里多了一盆熱水。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雙眼,嘴唇蒼白無血色,秀氣的眉毛緊皺,似是并不踏實(shí)。 南蒼術(shù)跟著皺眉,美眸中有著審視和不解,隨后他將盆里的毛巾擰干在那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臉上擦了一圈,大掌在她額頭上停留了片刻。 發(fā)燒了…… 果然是凍著了。 眉頭未曾松開,垂眸思索片刻后南蒼術(shù)又從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給人蓋上,這才出門去,然不過片刻功夫便帶著一身寒氣就回來了,手里拿著采回來的草藥,去廚房搗碎了端進(jìn)房間,而后用小勺直接將那草藥喂進(jìn)姚錦娘口中,見她吞下去后才松了口氣。 冬日的夜晚格外安靜,南蒼術(shù)坐在床邊端端看著床上的人,微弱的呼吸聲便傳入他耳中,不知為何,他的心竟也隨之微微撩動。 眼前的小姑娘他并未見過,在此之前都不知姚家竟還有這么一個女兒,白日里見到她時他便覺得奇怪了,如今這天分明處于冬季,她竟就那么出現(xiàn)在山中,也是他去了,否則不知會是什么情況。 自發(fā)生那件事后,如今山中隨時都存在危險,而她……似乎能聽到平常人所不能聽見的聲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他在這個村里已經(jīng)待了二十多年都未曾發(fā)覺異常,難道……這其中另有什么隱情? 正是思索,床上的人忽而呼吸急促起來,似乎很不適,南蒼術(shù)看著他,雙手不禁收緊。 “不……不要?dú)⑽摇灰?,姐……你放我走吧,我離開施家就是,我們是親姐妹啊……你不能……不能……” “嬤嬤……你是來接我的嗎?他們不讓我去看你……我嫁過去就好了,別打……別打……” 夢中鮮紅一片,她那總是溫柔的大姐正狠狠瞪她,做了蔻丹的手指竟直直戳進(jìn)她的雙眼,頓時她便什么都看不見了,可為什么……為什么她明明沒死那狼群卻在啃咬她的身體? 不…… 不要走……嬤嬤……不要走…… “不要走!” 南蒼術(shù)起身的動作被這突然的動作給制止,垂眸,那只痩得幾乎只剩骨頭的小手竟抓住了他的手,下一刻更是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腰間,帶著nongnong的哭腔哽咽:“不要走……求你,不要離開我……” 高大的身子頓時僵住,手竟不知往哪里放。 他自幼被教導(dǎo)男女授受不親,雖他是向來不在乎這些,也不想去追究原因,在他看來只平日在山間奔跑覓食才是讓人最自在的事,可是為什么……他的心跳為何加速了?莫不是生了??? “好冷……” 懷里的小人兒又說話了,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渾身似乎都在發(fā)抖,再一看,眉頭不禁再次緊皺。 這大冬天的,她這一身為何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姚家莫不是已窮成這樣?施家…… “冷……” 腰間的人依舊叫冷,南蒼術(shù)沒心思想其他,垂眸想了片刻,隨即大掌輕輕將那瘦小的身子攬入懷中,而后身子一側(cè)將鞋脫下,長腿一抬直接靠躺在床上,然后伸手將被子扯了過來蓋在兩人身上。 正準(zhǔn)備將被子蓋嚴(yán)實(shí)些,不想腰間卻是一緊,一看,懷里人竟一個勁往他懷里鉆,一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裳,那模樣像極了未斷奶的小獸。 男人不禁心中發(fā)軟,輕柔地將被子蓋好,黑暗中垂眸端詳起這僅見過一面便讓他記了一日的人。 姚錦娘似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紛繁復(fù)雜太過凄慘,然就在她絕望之際畫面陡然跳轉(zhuǎn),陽光下落英繽紛梅花洋洋灑灑,淡淡的花香直襲鼻間,樹下似是站著一人,他背影高大身材頎長,滿頭雪發(fā)似那上好的綢緞。 她伸手,想要去觸碰,誰知卻始終碰不到,正是著急,不想那人卻是轉(zhuǎn)身回眸。 ☆、第14章 害羞,他的不悅 瞬間天地為之失色,他勾唇,眼中盡是風(fēng)華。光是看著他,她便覺得心中溫暖,連帶著那過于凄慘的過往都隨之而去。 南蒼術(shù)看著懷里變化甚大的人,緊抿的唇也因她嘴角的弧度緩緩勾起。 這小丫頭,又哭又笑的,倒是有趣得緊。 想到此,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手上不禁收緊也跟著閉上了雙眼。 屋中再次陷入安靜,黑暗中,床邊赫然一條白色長尾緩緩擺動,片刻后搭上床靜了下來。 時間流逝,姚錦娘覺得這是自己十四年來睡得最安生的一回,往年在施府時她自出生便跟隨嬤嬤,府中人都知她不得寵,不論何時何地都有人對她冷眼相待,她就像那千夫所指之人,哪怕在夢中都是他們的閑言碎語。 冬日就不必說了,她沒有一個冬天是不挨凍的,哪會如現(xiàn)在這般溫暖,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抱著一個大暖爐,暖烘烘,毛茸茸。 動了動,姚錦娘很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閉眼無意識地往那溫暖處摸索,然而卻什么都沒有,心中疑惑,迷迷糊糊睜眼,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jìn)來,她伸手擋了擋,坐起身的那一刻是迷糊的。 “你醒了?!币坏缆晕⒌统恋哪幸糇灶^頂響起。 姚錦娘一驚,抬頭一看,恰好撞上那雙曾經(jīng)見過她認(rèn)為很漂亮的雙眸,心中不禁一震,完全清醒過來,開口道:“蒼,蒼叔,你……你怎么在這?”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一個男人怎會出現(xiàn)在姑娘睡覺的地方? “這是我家,”南蒼術(shù)原本心情甚好,卻在聽到她對他的稱呼后變得不舒坦,眸光漸漸淡了下去沒做過多解釋,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什么?這,這里是你家?!” 姚錦娘心跳加快,環(huán)視周圍后心中更是震驚,卻是漸漸回想起來,昨夜在找到姚靈芝后她本是要跟著她們一起回去的,誰知竟在那個時候暈倒了,難道……這回又是他救的她? 思及此,姚錦娘心里忽而一顫,憶起現(xiàn)在這情況實(shí)屬不妥,于是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不想一時忘記自己腿上的傷,“撲通”一聲直接摔倒在地,痛得她不由得輕呼。 “你做什么?”去而復(fù)返的男子眉頭緊皺,姚錦娘在他眼中似是看到了不耐,下意識地低頭,“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便一輕,轉(zhuǎn)眼她已被男人打橫抱起,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她抬手慌亂地?fù)Ьo了他的脖子,在對上那雙美眸后通紅了臉。 “蒼……南大哥,我……” 鈴鐺說那是別人為了嘲笑他而特意取的外號,那她便更不能那樣稱呼了,因為她一點(diǎn)笑他的意思都沒有,可……可現(xiàn)在的情況未免讓人尷尬,她一個姑娘家在男子家中留宿,傳出去可怎么辦?加之她一夜未歸,姚家人該急了吧。 南蒼術(shù)本還暗中不悅,然而在聽她稱呼他“南大哥”時不由得緩和了神情,將人重新放回床上后垂眸說道:“我爹已經(jīng)去通知姚大叔了,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家?!?/br> 說完,轉(zhuǎn)身欲出去。 姚錦娘見狀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等他回頭后驚覺自己行為不妥又匆忙放開,“南大哥,謝……謝謝你。”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無論如何連著兩次都將她救下,光是這份恩情她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南蒼術(shù)收緊那只被她抓過的手,看著她的頭頂卻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出屋子。 余光看到他走出屋子的腳步,不知怎的,她這心中竟有些失落,難道……她惹人厭了? 正想著,便再次傳來腳步聲,錦娘以為是南蒼術(shù),抬頭便道:“南大哥,我……” 不是他…… 進(jìn)來的人一身褐色短襟小裙,外套一件黑色襦褂,看上去利落干練,頭發(fā)綰成髻似一般農(nóng)戶人家,只那張臉看上去卻不似一般的農(nóng)婦,肌膚白皙,鼻梁高挺,櫻桃小嘴,嘴角泛著弧度,不似吃過苦的人,眉眼間和那人有些相似。 “錦娘醒了,”她開口,分明就是認(rèn)識她。 姚錦娘在心中回想,最后有些不確定地輕輕開口道:“南嬸……” 既是長相相似,估摸這應(yīng)該是他娘親才是。 “看你,這瘦的。”曲柔沒發(fā)現(xiàn)異常,過去坐到床邊拉起了姚錦娘的手握在手中,眼中有些心疼,“怪我那兒子不好,將人帶回來當(dāng)時竟沒對我說,昨夜我還以為只他一人?!?/br> ☆、第15章 關(guān)愛,南家的人 曲柔邊說,心中卻是暗自腹誹:她怎么就生了那么一個木頭兒子,難道他不知道將一個姑娘家放在自己屋里會給人造成多大的麻煩嗎?這回看他怎么收場! 說起這事,姚錦娘倒是不知,如今一聽越發(fā)窘迫,同樣不明白為什么他將她救回來后卻不給家里人說,難道他是怕自己給他們家?guī)砺闊﹩幔?/br> 想著,姚錦娘咬了咬唇就要下床。 “南嬸言重了,”她扯出一個無力的笑,說道:“也是我身子不好才麻煩到南大哥,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去,改日再來登門道謝?!?/br> “等等!”曲柔伸手?jǐn)r住她,秀眉微皺,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即便道:“看你說的,你本就受了風(fēng)寒若再折騰怕是對身子更不好,你爹娘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們家了,一會兒吃了早飯我送你回去,如今是剛起,若是去外頭吹風(fēng)怕是風(fēng)寒又得加重,來,去我那屋吧?!?/br> 姑娘家畢竟名聲是大,何況她爹娘或許一會兒就會過來,若是看到自家閨女在一個男子床上過夜,怕是不妥。 姚錦娘自然猜到她的想法,心中感動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面前的手白皙,甚至還有余留的蔻丹,一看便不是一般農(nóng)家人的手,可放眼望去,她所在的屋子分明就是農(nóng)家小屋,除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柜子外就別無其他東西,干凈倒是比姚家干凈整齊許多。 出了屋子后便是飯廳,姚錦娘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家要比姚家大上不止一倍,光是一個飯廳便抵得上他們整個房子,其中桌椅帶著雕花,和她自小在施府中見到的相似,雖比不得那上好的紅木卻也精致美觀,想來這南家應(yīng)該算得上這村里的富人家了。 “她身子不好,你帶她出來做什么?” 還不等感慨完,男人的聲音便從門口處傳來,錦娘聞聲看去,正見他從外頭進(jìn)來,左手一條還在掙扎的活魚,右手一顆大白菜,背著光看不清表情卻也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姚錦娘看著他,忽而覺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曲柔聽了這話不樂意了,她瞪著自家兒子,訓(xùn)道:“木頭腦子,你讓人一個姑娘家睡你床上,若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想?一會兒你姚大叔大嬸來了看見閨女在一個男人床上又會作何想?我這是讓人去我那屋休息,懂嗎你?” 說完,哼了一聲,扶著姚錦娘就往對面隔壁屋里走。 姚錦娘頓時窘然,本想給他一個抱歉的眼神不想?yún)s被拉著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