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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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長之下,王子謙就這么被擠出了人群,一時間竟無人問津。 他悄悄握緊了拳頭,眸中的恨意已是完全掩藏不住。幸好此時無人看他,否則定要驚訝——往日里彬彬有禮的二公子竟也有如斯一面。 王子靈卻似感應(yīng)到什么,在被簇?fù)碇厮男≡簳r,忽然往回看了一眼。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一個更比一個毒。 等著吧,王子靈想。 若不能把他搞進(jìn)秘境,他就不姓王。等這小子進(jìn)了秘境那等兇險的地方,就不怕弄不死他。 與此同時,孤山,正當(dāng)拜別時。 薛滿山送往各派的書信大多都有了回音,天姥山和南島的秘境已經(jīng)徹底封閉,暫且不論。五侯府、蕊珠宮還有幾個小門派俱是回信致謝,稱已追隨劍閣腳步,派門下弟子進(jìn)入秘境搶占先機(jī)。 至于浮圖寺,興許是因為此前元氣大傷,未及時回信。 孟七七則在劍閣藏書樓待了整整三天,將整個樓里的卷宗、書冊翻了個遍,對當(dāng)年之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這便要去陰山與陳伯衍匯合。 第184章 英雄令 從孤山到陰山, 御劍需整整五日。然而這五日, 對整個仙門,乃至整個大夏來說, 卻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五日。 各派代表受頤和公主相邀, 齊聚金陵, 初定于神武司內(nèi)共商大事。王家作為東道主,再次打開纏花樓招待四方來客。 可是議事前夜, 纏花樓忽然走水, 雖未造成人員傷亡,但那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就連纏花仙子親手栽下的那株朱砂梅, 都被燒掉了半邊, 徒留幾片枯葉與殘花, 讓人嘆惋。 于是第二日,多數(shù)門派代表抱病不出,不入神武大門。 有小道消息稱,頤和公主在神武司內(nèi)摔壞了一套茶盞, 王家家主王常林被問責(zé)。但小道消息畢竟是小道消息, 真實性尚未可知。 放火者是誰?眾口不一。 同日, 王家長老堂通過了王子靈的提議,決定派遣族中子弟前往秘境,以防萬一。王子靈、王子謙俱在其列。 然而王家此舉并不能瞞住外界,雁翎衛(wèi)的耳目遍布全城,不消多久,王家要開啟秘境派弟子前往的消息便傳到了頤和公主耳朵里。 于是, 頤和公主又緊急召見了王常林。 夜半更深時,正是說悄悄話的好時候。 青姑和王子靈悄悄窺探著王家的一舉一動。王子靈因為強(qiáng)行突破導(dǎo)致內(nèi)傷,到現(xiàn)在還未恢復(fù),卻顧不得停下來好好養(yǎng)傷。是以他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眸光卻愈發(fā)犀利。 如今的金陵城危機(jī)四伏,一招不慎滿盤皆輸,他輸不起。 轉(zhuǎn)頭看著燭光下的那張清麗臉龐,微微蹙眉時的苦惱樣兒,想到鬼點子時又立刻笑逐顏開的歡喜模樣,都讓王子靈有些愈發(fā)的輸不起。 距離神武司不遠(yuǎn)處的街上,靜靜矗立著一處特別所在——四海堂。 金陵作為大夏除了神京之外最繁華的城池,自然也擁有一座分堂。黑暗籠罩下的四海堂,內(nèi)院的燭火卻依然明亮。 屈平時隔半年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心境已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孟七七不在這里,但屈平卻總覺得孟七七的影子無處不在。 急匆匆的白面具推門而入,急報道:“頤和公主與王常林會面了?!?/br> 屈平卻不急著管這兩人的密謀,沉吟片刻,問:“纏花樓的那把火可查出來是誰放的了?” 白面具搖頭,“纏花樓里各門各派人員眾多,還有諸多散修,很難確定具體目標(biāo)?!?/br> “一定要給我查出來?!鼻讲粣蹌幽X筋,可他被逼得不得不動腦筋。這腦筋一動,他就覺得這把火放得一定有問題。 因著這把火,各派有了借口不去神武司,下了頤和公主和皇室的臉面。說好聽點是有氣節(jié),可這梁子算是越結(jié)越大了。 元武之爭啊,哪有不流血的爭斗呢? 陳伯兮亦在房中坐著,阿蠻死后,他便變得異常沉默。那張屬于十幾歲少年人的臉整日陰沉沉的,誰也不曉得他心中在想什么。 這時,左側(cè)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十七利落地翻窗而入,道:“什么時候動手?” “再等等?!鼻降馈z柊鲞€未相爭,漁翁如何得利? 十七便掃興地倚在窗邊,看看屈平,又看看陳伯兮,頓覺無趣。早知道他應(yīng)該申請前往陰山,或者跟沈星州一道去關(guān)外,省得在此處看他們兩個棺材板兒。 忽然,陳伯兮道:“我們?nèi)ド裎渌痉乓话鸦?。?/br> 屈平愣怔,“放火?” “皇帝老兒野心勃勃,力排眾議設(shè)立神武司,如今這些仙門修士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僅不愿踏入神武司半步,更一把火燒了它,實在是大逆不道?!?/br> 陳伯兮語氣平緩,他并非在說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是在冷靜到近乎無情地闡述一個事實。 屈平用心考慮著他的提議——這方法著實不錯,想他們之前被孟七七和金滿連續(xù)放了幾把火,真真窩囊至極。 “我去。”如此撒氣的活兒,十七自然是搶著做的。 屈平也不與他爭,只叮囑到:“隨便放把火就行,別鬧太大了,我們還得去救你。放完火盡快回來,王家不是要派人進(jìn)入秘境截殺我們嗎?我們大不了再來一個反殺。你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到時候,你帶著所有人去秘境里潛伏好,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正好用他們的血來祭祀?!?/br> 屈平不置可否,聳聳肩便又跳窗走了。 他對屈平一向如此,兩人雖無仇怨,但就是看對方不大順眼。 屈平翻了個白眼,也不欲再理他。然而十七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院中,一縷火光便從不遠(yuǎn)處升起。 陳伯兮霍然站起,“誰放的火?!” 十七剛走,他再快,也不可能眨眼間趕到神武司。一定是有人趕在他們之前放了這把火,會是誰?跟放火燒纏花樓的是同一個人嗎? 陳伯兮與屈平對視一眼,深知此事不妙,立刻追出去。 與此同時,已經(jīng)來到神武司院墻外的十七望著眼前的火光,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眸中一片冰寒。 神武司四周都有雁翎衛(wèi),一部分忙于救火,一部分來回巡邏。十七小心地掩藏著自己的身影,自問已經(jīng)十分謹(jǐn)慎,可前方忽然傳來一聲斷喝:“就是他!就是他放的火,他在那兒!” 十七的神經(jīng)倏然緊繃,腳步一錯便踏進(jìn)陰影里,踩著陰影的邊緣飛快撤離。 可雁翎衛(wèi)個個都是高手,而且遍布四周。十七能躲的了一個、十個,躲不了所有人,當(dāng)他轉(zhuǎn)過墻角迎面撞上一人,那就只有——戰(zhàn)! 熊熊火光照亮了十七的臉,他今夜托大沒有戴面具,這更加強(qiáng)了他必須殺人滅口的決心。只是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人一眼就認(rèn)定他是縱火者,明明他都還沒來得及放火! 忽然,十七余光瞥見一個明顯不屬于雁翎衛(wèi)的身影。 怎么回事?神武司乃軍機(jī)重地,這么晚了,誰還在這里晃蕩? 除非……這才是真正的縱火者! 思緒在十七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劍比思緒更快,立刻朝那人殺去。 交手的剎那,十七心中便卷起狂瀾——此人修為不低,怕是個難纏的對手。 果然,幾招之后,對方的表現(xiàn)完全應(yīng)證了十七的猜想??墒菍Ψ胶谝旅擅?,十七難以確認(rèn)他的身份。 直到對方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白面具,拋向還沒有被大火燒到的院墻的一角。 “你是誰?!”十七攻勢迅猛。 兩人愈戰(zhàn)愈兇,不遠(yuǎn)處的雁翎衛(wèi)亦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圍捕過來。 對方在笑,笑他愚笨、笑他看不穿。 十七瞇起眼,劍如銀蛇般倏然刺向?qū)Ψ介T面,欲趁其不備,挑下他的面巾。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寒意在他背后悄然靠近。 不好。 十七立刻收劍回防,幾乎是瞬間,“鐺”的一聲,一人持劍從他身后偷襲,被他攔下。 前后夾擊,更有雁翎衛(wèi)從四周包抄,情勢對于十七來說,危險萬分。他深吸一口氣,身輕如燕地一步踏上院墻,硬是靠極強(qiáng)的身法殺出重圍,而后一劍將火勢撩起。 燎天的火,已經(jīng)快要被澆熄的火,再次如潑墨般向著雁翎衛(wèi)兜頭罩下。 那兩個縱火者卻已趁著十七阻攔雁翎衛(wèi)的當(dāng)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七心中怒極,正要追擊,卻聽到遠(yuǎn)處有熟悉的笛聲響起——那是樹笛的聲音,是屈平和陳伯兮來了。 再度向四周掃了一眼,確認(rèn)再尋不到那兩個卑鄙縱火者的身影,十七壓下心頭怒火,飛快往笛聲傳來的方向撤離。 雙方匯合,十七第一句話便是:“我們中計了!” 這縱火者,自然便是金滿和王宛南。 兩人第一次搭檔辦事,還算有默契。而之所以會有今晚這一出,起初并沒有多大的陰謀陽謀,完全是金滿放火燒過四海堂之后,放出癮來了。 爽,爽,極其爽。 王宛南不知不覺就上了他的賊船,但一把火放完,心中也暢快至極。只是他仍有憂慮,道:“那頤和公主也非等閑之輩,我們嫁禍給白面具,能成嗎?” 金滿瀟灑地坐在窗沿上,遙望著遠(yuǎn)方的火光,道:“到了頤和公主那個位置,考慮的不是真相如何,而是哪個“真相”對她更有利。是我做的,是白面具做的,都無關(guān)緊要。今夜神武司被人放了火,明日她便可以去別人家放火,理直氣壯。” “我們豈不是引火上身?” “只要白面具的嫌疑比我們大就夠了。當(dāng)日在大殿之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一只妖獸被送到皇帝跟前,你焉知雁翎衛(wèi)沒有查到海茶的頭上?” 聞言,王宛南眸中微亮。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又不想當(dāng)那漁翁呢?”金滿說著,忽然低低地笑起來,遠(yuǎn)方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底,一如傍晚的云霞,燦爛奪目。 王宛南看著,沒有插嘴。 晚風(fēng)習(xí)習(xí),混雜著火的高熱,將這夜攪亂。 良久,金滿又道:“那個計劃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那可是我跟孟七七一同商量出來的,再好也沒有了?!?/br> 王宛南翻了個白眼,“什么狗屁英雄令,你們早猜到白面具會挑金陵下手對不對?趁著王家與白面具死磕,企圖暗中推波助瀾,把我那侄兒硬生生塑造成一個英雄,這樣的計劃也虧你們想得出來。”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前人說時勢造英雄,時勢又算個屁,本侯自己便能造出一個來!他不僅可以是你們王家的英雄,也可以是整個仙門的英雄,妖獸為禍,英雄降世,這不是很有趣嘛?”金滿狂傲,又乖張,那笑容里的邪氣連夜色都遮掩不住。 王宛南卻不是那等狂人,“萬一失敗了呢?對于子靈來說,就是徹底的失??!他可能永遠(yuǎn)都沒辦法再爬起來!” “那又如何?!”金滿大袖一揮,雙目死盯著王宛南,道:“這老天何曾給過誰退路?不想死不想失敗就給我去爭,去搶。天下人多的是,他王子靈不敢冒這個險,就趁早滾回去當(dāng)他的草包!” 另一邊,某處隱蔽的屋舍內(nèi)。 頤和公主大步走到門邊,又停下來,背對著屋中人沉聲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如今有人趕在金陵城中燒我神武司,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你查不出來,我唯你王家是問。” 第185章 入秘境 且不說金孟二人的“造英雄”計劃進(jìn)行得如何, 金陵局勢變化之快, 恨不得一日三變,令人咋舌。 隨著纏花樓與神武司接連被燒, 皇室意圖將仙門收攏麾下的舉動受挫, 雙方矛盾日益增長。夾在其中的王家最是討不了好, 王常林為此受到了長老堂的詰難,在王家的威信又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