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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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滿山看著他眼下的青黑,蹙眉道:“怎么不去休息一會兒?” “師兄不必?fù)?dān)心,過會兒我便去睡了。只是有一事提醒師兄,我們派人進入秘境,極有可能暫時還撞不上白面具??上胍频股矫}找到獸王,需用人命獻祭,所以我們即便進去了,恐怕也一籌莫展?!?/br> “這你無需擔(dān)心,你幾位師兄會想努力尋求別的破解之法?!毖M山道。 “師弟自然相信師兄們的實力,只有一點,希望師兄們定要注意——山上的那口鐘,一定要守住。即便是山崩了,鐘也不能有事?!?/br> 孟七七神色鄭重,語氣堅決。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也是剛剛才想起鐘的重要性,他堅信周自橫留下的曲譜一定有用,于是才忙不迭過來叮囑。 只是南島秘境中的那口鐘,怕是已經(jīng)被毀了。 薛滿山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喚過裴元三人仔細(xì)盯住。 事不宜遲,一炷香后,所有人移步凌云臺,等待秘境的開啟。 薛滿山與負(fù)責(zé)留守的幾位閣老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而后祭出黑玉牌,合力打開秘境。 孟七七在一旁看著,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的或凝重或興奮的臉,神色肅穆。宋茹、穆歸年也在隊列中,徒有窮則因為年紀(jì)小被留了下來,想要偷偷溜進去,卻被他師父唐禮一把揪了出來。 “回去!”唐禮難得地板了臉。 “師父……”徒有窮委屈巴巴的。 孟七七便讓小玉兒把他叫到自己身邊,問:“你戴師兄呢?” 徒有窮道:“戴師兄快突破了,昨日去了杏林閉關(guā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br> 聞言,孟七七點點頭。 戴小山與封燁一戰(zhàn),看來收獲不小。福禍相依,老祖宗誠不欺我。只盼眼前這些人能原樣去,原樣回來,莫要折在那荒無人煙的秘境中。 忽然,孟七七看到薛滿山手中的黑玉牌,腦海中飛快閃過一道靈光。但那靈光閃得太快,讓他來不及抓住,便消失了。 孟七七暗自琢磨著,待所有人進入秘境,他連忙走到薛滿山身邊,道:“師兄,把那玉牌給我看看?!?/br> 薛滿山毫不遲疑地遞給他,問:“你要這玉牌做什么?” “這可是用來開啟秘境的玉牌啊,肯定很重要,能不重要嗎?說不定這東西本來是堯光帝的,里面還藏著什么秘密呢……”孟七七說著,把玉牌舉起來放在陽光下看了看,而后又湊到眼前仔細(xì)地摩挲著上面的花紋,企圖看出點什么。 他怕自己有所疏漏,還把玉牌遞給小玉兒和徒有窮看,可是一圈問過來,也沒人看出什么名堂來。 “難道這就只是一塊玉牌?”孟七七嘀咕著。 與此同時,神京。 鬼羅羅坐在百花樓二樓雅間的窗沿上,望著樓下依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灑金街,小口地啜著酒。 風(fēng)吹過來,從后三街吹來幾片花瓣落入他的酒盅,吹得他手中的黑色玉牌搖晃,蕩下的流蘇搖曳生姿。 他看著樓下的行人,樓下的行人也在看著他。 十幾歲的少年,錦衣華服、面如冠玉,笑一笑,風(fēng)流倜儻。叫樓下的姑娘見了,羞澀得雙頰飛紅。 他便扔了一片金葉子下去,恰好簪在姑娘的發(fā)間,引得周圍一陣起哄。 忽然,有人敲門。 鬼羅羅懶洋洋應(yīng)了一聲,“進?!?/br> 來人推開門快步走到窗邊,單膝下跪,呈上一枚黑色玉牌,道:“主上,這是從無硯山收繳來的,請您過目。” 鬼羅羅頓時來了興致,接過黑玉牌,便揮手讓人退下。 待房門重新關(guān)上,鬼羅羅將兩塊黑玉牌湊在一處比對,仔細(xì)瞧了半天,終于瞧出一絲不同來。這些黑玉牌的大小、形狀,甚至上面的花紋都是別無二致的,但是有一點不同——當(dāng)他往黑玉牌中注入元力后,玉牌中會出現(xiàn)一些散發(fā)著微光的紋路。 微弱光芒似月華,在黑色的玉牌上顯得極不顯眼,且這些紋路一直在變幻,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可循。 鬼羅羅曾仔細(xì)研究過,可并未研究出什么名堂來,但他心中有個猜測——每個秘境對應(yīng)著一塊玉牌,若秘境是相連的,那么玉牌呢? 可是如今看來,他手中的這兩塊玉牌并不能拼到一塊兒。注入元力后,里面的紋路在不斷變化,可是這些不斷變化的紋路并不能相接。 難道是他想差了? 鬼羅羅蹙眉,仍不死心地企圖將兩塊玉牌中的紋路相接,可任憑他如何注入元力,那些紋路都不聽他的指揮。 良久,他將玉牌放下,托著下巴看著街上簪花的少女,想著——難不成是玉牌的問題?無硯山和浮圖寺的秘境并不接壤,或許這是兩塊玉牌無法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的原因。 可是與浮圖寺接壤的秘境是南島和蕊珠宮,南島的玉牌已經(jīng)丟失,如今或許已經(jīng)到了季月棠手上。蕊珠宮卻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上官那個女人,比禿驢難對付多了。 思及此,他喚來手下,問:“季月棠在何處?” 手下答道:“回主上,他一直在西林書院,此刻應(yīng)該正在上課。” “去把他請來?!惫砹_羅道。 可等人走到門口,他又把人叫住,把手中的一塊玉牌拋過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別請了,把這東西找個盒子裝起來,送給季月棠?!?/br> 一炷香后,剛剛下課的季月棠抱著書本走在書院的鵝卵石小路上,撥開旁邊花樹探出的枝條,迎面碰上了公主府的長史。 “小先生,這是府上送您的禮,請您收下。”長史禮貌恭敬,引得來往學(xué)生紛紛側(cè)目。 季月棠大方謝過,雙方拜別。 回到住處,唐察迎出來接過他手中的書,看到那盒子,問道:“這是什么?”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奔驹绿脑谄褕F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剪刀,繼續(xù)修剪未修剪完的花。 唐察依言從盒子里拿出了黑玉牌。 季月棠瞄了一眼,道:“鬼羅羅的心太大了。” 唐察將盒子放下,難得地問了一句,“他究竟想要什么?” 季月棠剪下一片葉,“誰知道呢?人心難測,但他們說的那句話倒是在理——仗義每從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當(dāng)年的堯光也是如此,他們這些讀書人,心都太大了,每每叫人猜不透摸不著,又各個巧舌如簧。騙了你,又背棄你,恨不得叫你永世不得翻身?!?/br> 一盆花修剪好了,季月棠滿意地給它灑了些茶水。 “孟七七回孤山了吧,他或許快接近終點了。讓阿秋不要再與十七吵鬧,阿蠻已死,再鬧也找不回來了。盯住孟七七才是要緊事,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玉牌的秘密,堯光留下的這個后手,我們得防著。不如把天機圖拋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br> “好?!碧撇禳c頭。 季月棠沉吟片刻,問:“有《破陣曲》的下落了嗎?” 唐察道:“有消息說在周自橫手上?!?/br> “周自橫此人丟三落四,這么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放在自己身上。” “我們已派人潛入趙海平居所尋找,可并未找到?!?/br> 季月棠瞇起眼,道:“孟七七已來過神京,等你們現(xiàn)在去找,早就晚了。黑玉牌、破陣曲,這兩樣?xùn)|西必須拿回來,否則,后患無窮。告訴屈平,不用再等了,下一個目標(biāo)定在金陵,讓他小心行事,務(wù)必一舉破之。記得牽制住陳伯衍,不要讓陳家出來搗亂?!?/br> “是?!碧撇炻劦玫郊驹绿脑捳Z中的烽煙味,現(xiàn)在開始,才是動真格的。 末了,季月棠看著那個盒子,道:“從四海堂的庫房里挑些玉器給鬼羅羅送去,告訴他,若他喜歡玉,我自有美玉無數(shù),讓他隨意挑選。想用一塊玉牌來試探我的身份,未免想得太簡單了?!?/br> 第四卷:十年元武十年心 第182章 堂上言 三日后, 金陵, 朝天街。 密密麻麻的人群將一處府門圍得水泄不通,這里面有背著籮筐的百姓, 也有佩劍的修士, 更有那些站在大門兩側(cè), 面色冷峻,一雙眼睛如鷹般來回掃視的官差。 有心人多看幾眼, 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些官差并不屬于金陵府衙。觀那身繡著雁紋的玄黑官服、制式長刀, 和那身生人勿近的冷硬氣質(zhì),來歷定是不凡。 有人畏縮著不敢上前, 拉著同伴的手遠遠繞開。 有人卻恨不得踮起腳尖, 將里面的情形看得更仔細(xì)些。 四周的巷子口、屋頂上、樹上, 遠遠看去,似乎都有隱約的人影。許許多多的人在觀望,場面熱鬧,卻又一片寂靜。 寂靜在心中。 忽然, 人群中傳來一聲更大的sao動。一身絳紅欽差官服、玉冠束發(fā)的頤和公主, 大步從大門內(nèi)走出, 右手搭著腰間的御賜寶劍,英姿勃發(fā)。 金陵知府落后頤和公主半步,連忙喊話,讓大家莫要大聲喧嘩。 可知府的話卻讓大家都疑惑起來——什么神武司?那又是什么官府衙門?沒聽說過啊。 人群中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即便大家都不再大聲說話,可無數(shù)的聲音匯成海洋, 仍舊讓此地?zé)狒[非凡。 無論是這從未聽說過的神武司也罷,還是這有幸得見的公主殿下,可都是讓人好奇極了。 寂靜卻在愈發(fā)沉降,直到頤和公主面帶微笑,抬頭看著府門上用紅布掛著的牌匾,揚聲道:“揭匾!” 知府連忙又拉長了嗓子喊:“揭匾——” “唰”的一聲,大紅的綢緞被人用力扯下,露出了牌匾上三個御筆親書的金色大字——神武司。 “哇……” “這字寫得可真真霸氣!” “公主殿下親自主持揭匾,這神武司究竟是什么地方?” 接二連三的贊嘆聲,在朝天街上響起。正午的陽光描摹過那三個狂放中帶著無盡野望的三個字,金光閃閃,分外耀眼。 襯得那位公主殿下,也格外的英武非凡。 一雙雙眼睛,在明處、暗處,不斷地打量著。一顆顆心在躁動中活躍,在寂靜中沉降,而毫無疑問,今后它們的命運,都將緊緊地跟“神武司”這三個字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神之武,天下司。 “神是誰?” “誰是神?” “這天下僅有一人,自命不凡,自詡天子?!?/br> “可成千上萬的修士卻在問道求仙,與天爭鋒,與地爭壽,妙也乎……” 金滿拎著白玉酒壺,赤腳在房里走著。走一步,一句話,抑揚頓挫,似在嘲笑,又似嘆惋。從他的角度,恰好能從窗口看到神武司的大門。 那紅色的綢緞飄啊飄啊,被揭下來的那一刻,艷絕如火,美極了。 “那些官差又是從哪兒來的?那官服看著面生的很?!狈块g里響起第二人的聲音。那是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整個人胖得似是卡在椅子里,目光卻犀利得很。 毫無疑問,此人便是王子靈的族叔,王宛南。 “暗衛(wèi)的一個分支,叫雁翎衛(wèi),直接聽命于天子,據(jù)說里面的每個人都有不俗的修為?;实郯阉麄兞脸鰜?,與圖窮匕見也無甚區(qū)別?!苯饾M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