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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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呸呸呸吐掉,余光瞥見場中那飛沙走石的場景,頓時整個人愣住。 媽呀,他倆這是在干嘛? “退!”戴小山拉住徒有窮迅速后退三步,神色冷峻。 只見那漫天被攪動的碎石塵土中,封燁與穆歸年各自倒飛而出,如隕星般砸向唯二還立著的兩根石柱。 下一瞬,石柱被兩人踏碎,發(fā)出一聲巨響,如山崩。 兩人不作片刻停留,長劍一甩,立刻又如閃電般向?qū)Ψ揭u去。 戴小山目光灼灼,緊盯著穆歸年手中的劍。那把劍名叫抱樸,是穆歸年拜入孤山后,從后山的劍冢里取得的一把寶劍。 孤山的劍冢里沉睡著許多劍,這些劍的主人都永久地在時間長河中閉上了眼睛,可他們的神魂還殘留在劍上。 寶劍認(rèn)主,尤其是被人煉化為本命武器的寶劍,更是輕易難以被馴服。千百年來,劍閣的弟子們來來去去,也僅有數(shù)十個人能從劍冢帶走一把劍。 穆歸年便是這數(shù)十人中的一個,那把抱樸劍,曾是劍閣某一代閣主的佩劍。 抱樸,無華。 “鐺、鐺、鐺!”金石交擊之聲,穿透飛沙走石而來。 穆歸年與封燁在短短數(shù)息之內(nèi)連過十幾招,招招皆使了全力。 封燁手持兇劍,雖然煞氣對穆歸年無用,可這本身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毫不留情地?fù)]舞著,傾盡自身的元力注入劍內(nèi),長劍直指,直搗黃龍! 穆歸年的劍看起來樸實無華,可讓封燁驚訝的是——面對他毫不留手的攻擊,這把劍絲毫沒有怯意。 劍有靈性,本命劍更如是。 可穆歸年的那把劍,沉靜如水。好像無論封燁出多少招,都掀不起它一絲風(fēng)浪。 這怎么行呢? 封燁喘了口氣,哼哼著吐出一口血沫,而后擦了擦嘴,更快、更兇猛地朝穆歸年殺去。 穆歸年眸光驟冷,殺意被他挑起,好好的一場比斗,霎時間殺氣縱橫。 殺氣之中還有煞氣,兩相交織,奪人心魄。 徒有窮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薛滿山等人亦全神貫注,隨時準(zhǔn)備出手。 最后關(guān)頭,封燁與穆歸年雙雙提劍沖對方殺去,兩人高高躍起,長劍高舉,重重?fù)]下! “轟——”勁風(fēng)四溢,豪氣沖破云霄。 薛滿山第一時間揮手布下結(jié)界,以免誤傷旁人。而諸如徒有窮等人都伸長了脖子緊張地看著,待煙塵落下,只見兩人皆站在場中。 雖然站姿有些歪斜,可他們誰都沒有倒下。喘著氣,嘴角流著血,身上的衣服像破布。 “平、平局?” 話音落下,熟悉的“咔嚓”聲,在封燁略顯錯愕的表情中響起。他緩緩低頭,就見自己的兇劍上驀地出現(xiàn)一道細(xì)紋,而后那細(xì)紋就像葉子的脈絡(luò)逐漸擴散,不過眨眼時間,便化作碎片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地。 整個山雨殿前,都只剩下了這清脆的聲音。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的錯愕比封燁更甚——這、這劍又碎了?! 第178章 陳家亂 封燁要瘋了, 他的劍怎么又碎了?!這不應(yīng)該??! 他的這把劍雖說不是什么絕世神劍, 可也絕對不弱,怎么會隨隨便便就被斬斷了呢?這不可能, 這太匪夷所思了, 問題一定出在穆歸年身上! 不是他的劍太弱了, 而是穆歸年的劍太強了! “你那是什么劍?”封燁立刻追問。 “劍名抱樸,熔煉隕星打造而成。”穆歸年道。 隕星?如此一來, 大家就都明悟了。隕星是從九天之上掉下來的石頭, 小小一塊,威力無窮。那把抱樸劍看著樸實無華, 沒想到里面竟然含有隕星的成分, 無怪乎能把兇劍斬斷了。孤山劍閣不愧是劍道正宗, 竟然連這樣的劍都有。 封燁聽到這個解釋,心里也好受多了。只是他低頭看到地上的碎片,嘴角仍忍不住抽抽——他可只帶了兩把劍,現(xiàn)在可好, 全斷了。 這孤山劍閣是跟他的劍有仇么? 那廂穆歸年已被蜂擁上來的師兄弟們圍住, 關(guān)切聲、喜悅的笑聲不斷響起。穆歸年此刻就是劍閣的大功臣, 就連平日里與他不甚熟稔的同門,都對他抱以最燦爛的微笑。 薛滿山的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笑意,站起來宣布道:“此戰(zhàn),由穆歸年獲勝。” 其余人紛紛望向封燁,期待他的反應(yīng)。 封燁的臉色難看得很,緊緊攥著拳, 意難平。但他卻沒有像某些人期待的那樣大鬧一場,而是直接抱拳道:“這場是我輸了,技不如人,我認(rèn)?!?/br> 說著,他看向穆歸年,道:“下一次我一定打敗你!” 穆歸年松開師弟扶著他的手,抱拳,惜字如金。 “哼?!狈鉄顒σ膊粨炝耍D(zhuǎn)身就走。 孟七七卻又開口攔下他,“且慢?!?/br> 封燁停下,轉(zhuǎn)頭看著負(fù)手慢悠悠走出來的孟七七,瞇起眼,道:“你想怎么樣?要打嗎?” “你連劍都沒有了,還拿什么打?”孟七七反問。 “我還有拳頭?!狈鉄畹难凵窭?,還是那股斬都斬不斷的桀驁。 孟七七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等你有一天能有你師父一半高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厝ジ嬖V他,我孟秀在孤山等他。” 封燁握著拳,眼神幾度閃爍。他是真的想與孟七七打一場,心癢得很,不過他也知道憑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師父說的沒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待這次回去,他必刻苦修煉,等他再回來之時,必第一個撞破孤山這堵南墻!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告辭!”說罷,封燁大步流星地離去。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從行走變?yōu)楸寂?,連身上的傷仿佛都被他拋準(zhǔn)腦后。 他只想跑得更快一些,他要變強、變得更強! 劍閣的弟子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喜上眉梢。其中不乏有人感到好奇,問穆歸年:“穆師兄,你怎么會想到要把他的劍斬斷?。磕憧吹阶蛱齑鲙熜值哪且粓隽藛??” 穆歸年微怔,掃了一眼含笑的戴小山,而后道:“沒有。我只是想斷了他的劍,讓他失去再戰(zhàn)的能力罷了?!?/br> 只是沒想到那根本就不是封燁的本命劍。 穆歸年起初還疑惑不已,如今看來,封燁的本命劍在昨日就被戴小山斬斷了。 弟子們則紛紛恍然大悟,“斷劍”確實是個好辦法,可以杜絕對方?jīng)]完沒了的約戰(zhàn)。 這時,孟七七看向頤和公主,“愿賭服輸啊,公主殿下。” 頤和公主微微瞇起眼,“如果我耍賴呢?” “那我就只能去神京告御狀了?!泵掀咂咛裘?,說得輕松。 頤和公主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得讓孟七七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她很快又笑了,剛才的那些高深莫測便好似春雪消融。她隨即緩步走入場中,微微笑道:“兩位仙君果然是同門師兄弟,竟都想到一塊兒去了。兩斷其劍,孤山劍閣果然名不虛傳。” “公主謬贊了。”薛滿山道。 “哪里,閣主過謙了。還要恭喜閣主再次為我大夏擋住一個禍患,否則郎胥之禍怕又要重演?!鳖U和公主兩句話說得鏗鏘利落,語氣誠懇,頓時又把劍閣往上抬了抬。 薛滿山不知這位殿下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但這一定與他那鬼點子眾多的小師弟有關(guān)。于是薛滿山瞥了孟七七一眼,孟七七攤手,無辜得很。 頤和公主裝得好像沒注意到兩人的舉動,恭敬地朝薛滿山鞠了一躬,繼續(xù)道:“頤和即刻便要啟程前往金陵,還請閣主于五日后前往金陵,為天下百姓共商大計?!?/br> 薛滿山同樣鞠躬道:“請公主殿下放心。” 頤和公主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揮手帶人離去。 圍觀的修士們卻已看不明白此間的發(fā)展,封燁就這么敗了,劍閣轉(zhuǎn)危為安。而現(xiàn)在公主殿下竟也要走了,還走得這么干脆,讓人始料未及。 孟七七! 好像孟七七出現(xiàn)之后局勢就忽然翻轉(zhuǎn),若現(xiàn)下的局面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鬼都不信。 然而就在這時,頤和公主忽然又停下來,視線掃過烏泱泱一片圍觀者,道:“約戰(zhàn)已畢,諸位還不走嗎?” “這便走、這便走……” “請公主殿下先行?!?/br> “……” 頤和公主一句話,讓圍觀的修士們都散了。 孟七七品著頤和最后遞過來的那個含笑的眼神,獨自琢磨著——她這是讓自己再欠她一點人情么?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半個時辰后,孟七七與師兄們談完事情,從山雨殿中出來,把候在外面的穆歸年帶回了小樓。 小樓已被重建,除卻木板的新舊,與從前無半分不同。 看到這里,孟七七便又想起了陳伯衍,迫不及待地想要向穆歸年打聽他的消息。 “陰山如何了?你大師兄可有信讓你帶給我?” “回小師叔,大師兄并未有書信轉(zhuǎn)達(dá)。陰山安好,暫時沒出什么大亂子,但是陳家……” “陳家怎么了?”孟七七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陳家內(nèi)亂,死了許多人?!蹦職w年沉聲道。 趕赴陰山后,穆歸年并沒有第一時間見到陳伯衍,而是被帶去了陳家。陳家居住的地方離陰山秘境的入口還有一定距離,而那里是機密所在,即便穆歸年是陳伯衍的師弟,輕易也是去不得的。 信是被陳戰(zhàn)轉(zhuǎn)送到陳伯衍手中的,穆歸年因為要等待陳伯衍的回信,所以就在陳家多留了幾天。 那是一個不怎么令人愉悅的地方,處處都透著一股腐朽的棺材板的味道。 五日后,穆歸年終于見到了陳伯衍,可是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即將見證怎樣一場血腥的屠戮。 當(dāng)時陳家的氣氛已然透著股不尋常,穆歸年雖然居住在客房,被陳夫人庇護著,可仍能聽到一些風(fēng)聲。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穆歸年能從某些人的眼中看到明顯的對于陳夫人這一脈的憎惡、厭棄。他是客人,更是晚輩,不好直接向陳夫人求解,便按捺了下來,仔細(xì)留意著陳家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