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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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訪琴看他一眼,笑了笑。 女人仰頭慢慢地把杯中剩余的酒液喝盡,姿勢優(yōu)雅而動作緩慢,像是在慢慢地舐盡自己曾經(jīng)的一段愛戀。 江訪琴放下酒杯,看著張書富慢慢道:“我發(fā)現(xiàn)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 “既然你總是喜歡用‘以前’、用‘古代’的事情來類比,那么我可以這么告訴你,”江訪琴慢慢笑起來,“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無論是婚禮還是婚房、婚車,都是我一手包辦的。那時的你窮的連身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你娶我?要是真按你的理論說起來,書富,分明是你‘入贅’?!?/br> “別人會怎么看待‘張家’?你現(xiàn)在出去問問,誰知道帝都有個張家?只有‘江家’罷了?!?/br> “呵,三妻四妾……真要三妻四妾,那也該是我三妻四妾呀,書富。” 江訪琴看著張書富,笑容愈加明媚:“擔心會教壞瑜然?有什么關(guān)系,瑜然是我江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她需要什么男人‘要’她?只有她看不看得上男人的問題?!?/br> “還有……書富,你為了找你的兒子很焦急吧?你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偷你孩子的那些人似乎就是當初那王老板手下那些。你是不是很生氣?覺得他們竟然偷到了你的頭上,所以最近你把那些個組織好好地梳理了一遍?” “這樣一來的話,證據(jù)就好找了呢,書富?!?/br> 江訪琴話音剛落,一直緊閉著的會場大門突然被打開。 進來的一批拿著真正荷槍實彈的警察。 門外警車上明亮的車燈,照得張書富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得像鬼一樣。 第129章 蘇維被捕 被警察推搡著抓走的張書富還一臉的不敢置信, 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叫著冤,口口聲聲稱自己跟那個拐賣團伙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都是手下人背著他干的。 警察自然不理他。 要不是有充足的證據(jù),他們不會這樣大張旗鼓地跑來抓人。 今天因為原本是為蘇維找孩子的祈福會, 張書富的父母也在現(xiàn)場。 雖然他們不能在大眾面前暴露身份、讓人知道丟的孩子跟他們的關(guān)系, 但蘇維那孩子畢竟是張家的“長子嫡孫”, 兩個老人不可能能安心地待在家里不來。 原本就因為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丟了而備受打擊的兩個老人, 此時看著自己兒子在自己面前眼睜睜地被人帶走, 更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張書富的母親當場就暈了過去。張書富身體比老伴好點,但也是面色鐵青、一時之間渾身發(fā)抖、搖搖欲墜。 張書富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是他們當年連生了幾個女兒才盼來的獨苗,現(xiàn)在竟然這樣子被抓走了,兩個老人自然承受不住。 尤其是現(xiàn)在孫子還沒找到、兒子就被抓走了。以后他們張家的香火也要怎么辦呀? 張書富的父親坐在地上, 大聲哭罵起來。 蘇維站在一邊, 也是臉上蒼白。 但她到底做慣了演員, 知道自己現(xiàn)在如果表現(xiàn)得太過頭、回頭外面得不知道怎么編排她,所以還是盡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但她的這份努力很快就被證明是毫無用處的——警察給張書富戴上手銬之后, 向蘇維走來,也同樣給她戴上了手銬。 冰冷的鐵銬一戴上手腕, 就將蘇維凍得一個哆嗦。 她渾身發(fā)抖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銬, 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不敢置信, 卻還是盡力穩(wěn)住了自己, 想最后求一線生機。 蘇維發(fā)著抖、勉強冷靜地道:“警、警察同志, 你、你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這件事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啊?!?/br> 給她戴上手銬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警察, 模樣冷艷,看著頗為眼熟。 莫殷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就是之前在趙和安的城外山莊時遇到的那個來處理王老板案件的女警察。 女警察冷冷地看了蘇維一眼,道:“于金龍已經(jīng)都交代了,要是沒有證據(jù)我們不會來抓你們。” 于金龍…… 蘇維一聽這名字就是渾身一個顫抖、眼前發(fā)黑。 他、他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他當初明明說一定不會把我供出來的! 蘇維整個人都崩潰了,被帶上警車的途中一直目光渙散。 一路跟來的記者追著她不知道拍了多少張照片,她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知道腳步踉蹌地跟著警察走。 30分鐘前,她還光鮮亮麗、雖面容憔悴卻衣著整齊,是這個會場里最首矚目的主人公、焦點。而現(xiàn)在,她仍舊是這個會場的焦點,只是卻再也與光鮮亮麗四字無關(guān)。 莫殷站在一旁,看著蘇維被壓上警察,平靜地仰頭喝了一口飲料。 “張書富辦事情很仔細,跟拐賣有關(guān)的事情他幾乎都不會親自接手,所以大部分都是蘇維接手干的?!鄙磉呌腥俗呓筠D(zhuǎn)頭一看,見是江訪琴。 江訪琴也正看著眼前被帶上車的兩人,他們站在角落里,昏暗的燈光下莫殷一時看不清她的臉色,只覺她似是勾唇笑了笑,聲音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所以這次蘇維進去之后,八成近年來是絕對出不來了。哪怕不是個死刑,也得在牢里耗上一二十年。” 國家近幾年已經(jīng)慢慢取消了大部分的死刑,這次犯案的人多,蘇維雖說參與的事情多,但嚴格來說在整個環(huán)扣上并不能算是主犯人員,一般來說是不會被判死刑的。 但按蘇維犯的事,被判個無期卻還是有可能的。 總而言之,即使有一天蘇維能從牢里再出來,那時她的人生也一定已經(jīng)被毀得差不多了。 蘇維看了江訪琴一眼:“只可惜這樣一來,張書富可能判不了幾年?!?/br> 拐賣婦女、兒童是大罪,光靠張書富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事實上這次的事情帝都還有好幾個二三流的世家參與了,比如說之前被莫殷撞見的那三個企圖輪jian女學(xué)生的紈绔子弟,他們的家里就有參與這些事情。 跟那些帝都的“大人物”比起來,張書富只能算一條再小不過的魚,他又做事細心,事情基本不直接經(jīng)手,根本判不了多重的罪。 江訪琴聽了卻是一笑:“這樣也好……他被判不了幾年,等出來之后,才是他真正的懲罰?!?/br> 莫殷原本還有些不明白江訪琴話里的意思,楞了楞。 接著思維一轉(zhuǎn),卻是突然明白了,莫殷不禁笑道:“也是,也該讓他體會一下那些被拐孩子的父母的感受?!?/br> 警察的辦事效率極高,不過片刻就將人都帶走了。 原本熱鬧的大廳變得一片狼藉。 大廳正前方那用彩色氣球包圍簇擁著拼出來的“祈福會”三個字,在此刻顯得尤為諷刺。 在場的嘉賓大多受了驚嚇,也覺得晦氣,等警察都離開了之后便也斷斷續(xù)續(xù)地離開了。 江訪琴看莫殷一眼:“我也要回去了,這么晚了然然該睡覺了。需要我把你稍回去嗎?” 她說話的語氣冷靜得很,就好像剛發(fā)生的并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和她丈夫的情人被警察帶走了的事,而不過是她帶著女兒來這個參加了個普通的酒會。 現(xiàn)在酒會結(jié)束了,她自然是要離開了。 莫殷看了一眼會場,笑笑,卻是搖搖頭:“不用了,一弦和李哥他們應(yīng)該快回來了,我在這里等他們?!?/br> 李立人之前之所以遲遲未到就是去和警察處理相關(guān)問題了,莫殷擔心一弦和一柱留在這里會被沖撞,就在事情發(fā)生之前把他們兩個打發(fā)了出去、說讓他們?nèi)ソ永盍⑷恕?/br> 現(xiàn)在確實也該回來了。 江訪琴看他一眼,也沒再勸,只仰著頭牽著江瑜然就離開了。 女子的步伐優(yōu)雅高貴,她又重新穿上了她那肩白狐毛的大衣,之前顯得夸張、盛氣凌人的大衣此時在背后看來,卻只顯得江訪琴氣勢高傲,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不與任何為伍的女王。 莫殷看著她的背景,只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在任何時候都能這般冷靜。 可……她真的像她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毫不動容嗎? 莫殷沉思。 江訪琴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真的完全地……把張書富放棄了呢?這個她原本愛的愿意為他放棄一切的男人。 是從第一次婚后張書富頤指氣使地讓她“孝敬”自己的父母開始?還是從張書富第一次表達出“你要是生不成兒子我就找別人去生”?亦或者……只是件更小的事? 江家的掌門人、這一代唯一的千金,江訪琴這一生見過太多優(yōu)秀的東西。莫殷相信,一開始的時候,張書富既然能讓江訪琴那樣愛上、愛到愿意與他結(jié)婚、與他生兒育女,就一定曾有值得讓江訪琴深愛的地方。 也許曾經(jīng)那個千里奔波、只為給江訪琴送一份吃食的男孩子是曾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女孩,喜歡到只要能讓她多看他一眼、對他展眉一笑,就能心甘情愿地為她做任何事情。 白衣的女孩曾坐在校園的秋千上,笑盈盈地低頭擺弄男孩一臉緊張地遞給她的兩張電影票。 她抬頭看她,微風吹動她雪白的裙擺、像是在她腳下開了一院的鮮花。男孩看著她,滿臉通紅。 “看電影……?。俊?/br> “嗯、嗯、嗯!” “這樣好嗎,同學(xué)?我們倆單獨去看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我、我沒別的意思!我、我、我就是想、想和你建立一下純潔的友誼!” “純潔的?” “也、也可以不那么純潔……” 歲月的回憶里,溫柔得仿佛連那泛黃的夕陽都帶著甜甜的微笑。 只可惜,時光會變。 當年的吃食會冷,用心留下的電影票根會褪色。 就好像曾經(jīng)那個喜歡你喜歡到能把你放在手心里的人……也會消失不見。 嗯,他還在,可他早已不在。 莫殷獨自一人坐在燈光已經(jīng)盡數(shù)熄滅的大廳里,良久輕聲一嘆。 一旁的角落里,蘇維來時曾戴在手腕上的白玉珠串散了一地。 “莫哥,你看美林姨戴的那串首飾真好看。我以后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等我以后大學(xué)畢業(yè)了,就給莫姨也買一串那么好看的!” 蘇維啊……mama從那天起就再沒自己買過手鏈、一直等著你的禮物呢。 你已經(jīng)……忘了吧? *************** 莫殷第二天到劇組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劇組里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么。一看到他,倒是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大家看著莫殷,紛紛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 莫殷也不在意,只沖他們禮貌地笑笑,便朝里面走去。 蕭高格卻是急急忙忙地拉住他,把他拉到一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神神秘秘地道:“昨天蘇維出事了、被抓走了,你知道嗎?” 莫殷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當時就在現(xiàn)場,當然知道?!?/br> 蘇維被抓走時外面那么多記者在拍照,他就算入鏡少也必將難免會被帶上幾張在,再加上之前剛到會場時拍的,應(yīng)該大部分都該知道他當時在現(xiàn)場?。?/br> 蕭高格一聽卻更加緊張了,他一臉小心謹慎地往周圍看了幾眼,把莫殷往更偏僻的地方拉了拉:“那你確定你不會被這件事牽連嗎?” 莫殷奇怪地看他:“當然不會,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在這站著嗎?再說了蘇維被抓是證據(jù)充足,我最近跟她交流又不多,能受什么牽連?” 蕭高格聽他這么一說,這才一臉放下了心來的表情:“這就好、這就好。你不知道,剛才他們都在說,蘇維這件事一鬧,星坊娛樂沒準得受影響。據(jù)說這次被抓的另一個人好像跟星坊的關(guān)系還很大,你不是跟蘇維一個公司、原本關(guān)系還不錯嘛,我就擔心你之后受影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