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尋了顧老爺子對面的位置坐下后,廖元才開門見山問道,“電話里匆匆忙忙的,你也沒說清楚,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急著讓我趕過來?” 如今廖元分秒必爭,開口的人若不是顧老爺子,其他人還真請不動他。 顧老爺子神情嚴峻,連寒暄都不曾有, 也是直截了當把顧嘉澤發(fā)現(xiàn)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一番,“黃文柏曾經(jīng)告訴我穆老在審訊時說的話,現(xiàn)如今這一切發(fā)生的太不可思議, 所以才找你來商量。” 廖元的臉色倏然差了幾分。 自打穆老有恃無恐的言論傳出后, 黃文柏與一眾人加強了對首都的掌控,同時,這樣的雷霆高壓也傳遞到了下層。 平和的表面下, 暗潮洶涌。 可廖元卻是清楚的, 最近首都各大醫(yī)院實時統(tǒng)計得出的數(shù)據(jù)顯示,顯然有一種新型病毒感染了不少人,暫時看不出后續(xù)變化, 可這病毒的存在影響了不少人的生活,甚至還有大規(guī)模爆發(fā)的可能。 不僅僅如此,他實時監(jiān)測的國運甚至發(fā)生了一絲絲的偏差。 即便是一絲絲,也足以令人震驚了。 如今顧老爺子所說的,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老顧,這次情況非常嚴峻?!?/br> “解決不好,恐怕整個國家都危矣?!?/br> 顧老爺子手一顫,杯中的茶水灑落了幾滴,“你說什么?” 他能夠察覺到事情很嚴重,可并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嚴重。 廖元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透出些許的憤怒之色,“這穆老真是喪心病狂,偏偏我也無可奈何?!?/br>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穆老是怎么布置的,連試圖解決的辦法也沒有。 這段時間他廢寢忘食的研究斷基陣、研究首都部署,可愣是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這讓本就沮喪的他更是頹然。 顧老爺子久久不出聲。 他著實不知道該接些什么。 好半天,他才沉聲道,“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盡管開口?!?/br> 廖元抿唇,“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老爺子也知道,自打廖元把所有的一切說出后,談話就結束了,“邪不勝正,總會好的,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br> 廖元聽到這話后,終于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腳步頓了頓,但依舊邁著大步向書房外走去。 顧嘉澤聽得云里霧里,但他卻飛快分辨出來,這件事情很嚴重。 本想問個清楚,但看到爺爺疲憊的神情,卻有些不忍心。 顧老爺子似乎看出了顧嘉澤的想法,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嘉澤,這段時日你一直在國外,有些事情根本不清楚?!?/br>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br> 顧嘉澤坐了剛才廖元坐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盯著顧老爺子,意思不言而喻。 顧老爺子眼中劃過一抹復雜,緩緩從穆老的身世說起。 頓時,偌大的書房內(nèi)只剩下顧老爺子的聲音。 * 簡攸寧對嚴峻的形勢一無所知。 黃文柏只告訴她穆老被抓住了,后續(xù)一事,不知是因為太忙還是其他的緣故,并沒有據(jù)實以告。 直到如今,簡攸寧仍以為萬事大吉。 此刻,她的小區(qū)又來了一位求財?shù)哪腥恕?/br> 男人姓蔣,蔣志清。他見到簡攸寧就熱切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簡大師,終于見到你了。今天上門,我想你替我公司還有家中布置風水陣,這段時間不知怎么了,公司的經(jīng)營有些不善。” 伴隨著說話聲,還有好幾次咳嗽。 簡攸寧本認真聽著,可仔細打量過蔣志清的面相,她的視線卻是一凝,眼中透出些古怪。 青氣已自發(fā)際直下印堂,也就是說,無論怎么樣,對方在兩個月內(nèi),必死無疑。 這又算是不幸中的幸運,因為青氣如果到了鼻梁甚至人中,大羅金仙也難救。 可她隱隱又覺得,蔣志清的面相不該如此。 有些奇怪,但她也琢磨不透。 簡攸寧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蔣先生身體似乎不太好?” 蔣志清立刻抱怨地附和,“是啊是啊,這段時間我莫名地染上了咳嗽,吃了這么多天藥也不見好,公司也在這關鍵的當口,經(jīng)營不善?!?/br> 不僅僅如此,公司許多員工也感冒咳嗽嚴重,大大影響了辦公進度。 不知道腦補了什么,他突然緊張地問,“簡大師,我這該不會是中邪了吧?有人在對付我?” 可他素來和和氣氣的,也沒什么敵人,哪有人會興師動眾地對付他。 簡攸寧漂亮的小臉驀然染上一層笑意,“我沒看到犯小人的跡象。” 簡而言之,和其他人無關。 蔣志清猛然松了一口氣,不是就好。 “正巧我現(xiàn)在有空,就去你公司還有家里看看。布置風水陣并無問題,但倘若還有其他緣由,也可一并解決?!?/br> 蔣志清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沒問題沒問題?!?/br> 他巴不得如此,“簡大師,車就停在外面?!?/br> 由于紫金藍灣離蔣志清的公寓更近,二人一致決定先去公寓。 車后排,簡攸寧猶豫了許久才遲疑地開口,“蔣先生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