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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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即位后,在政務(wù)上一刻也不敢怠慢,但他見到了武媚娘寫的情詩,見到了對方的石榴裙,思念噴薄而出,這才尋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來見伊人。 此刻瞧見對方憔悴不堪,卻依舊美麗的模樣,李治忍不住開口道,“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此來長下淚,開箱驗看石榴裙。媚娘,你的詩我看到了,我對不起你?!?/br> 武媚娘聽著對方溫柔小意的話,眼淚越流越多,可她的心里清楚,只有讓對方做出了承諾,她才能離開此時的困境。 只哽咽道,“陛下受長孫無忌、褚遂良這些大臣的掣肘,我理解的?!敝劣诶钪蔚能浫鯚o能,她一個字也沒提,“媚娘只是太思念陛下,還望陛下別怪罪。” 旋即兩人擁坐在一起,追憶往昔。 說到最后,兩人皆是沉默地開始流淚,流淚過后又互訴衷腸。 最后擁著一起去了床榻上歇息。 翌日。 高宗離開后,武媚娘才從床榻上起來。 被滋潤過后,她的臉色艷如桃李,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高宗這一趟,撫慰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看碟下菜的尼姑們一改往日的頤指氣使,紛紛拐彎抹角地開始討好。 武媚娘本就沒把她們的冷待放到心里去、更別提她們此刻的舉動。 粗粗地收拾了一番后,武媚娘連忙走到往日跪拜的佛像前,誠心誠意的跪下,開口道,“佛祖,媚娘曾經(jīng)說過,離開感業(yè)寺后,必定替我佛重塑金身,但此刻媚娘人微言輕,只能供奉些尋常之物?!?/br> 一邊說話,武媚娘打開隨身攜帶的木匣子,里面有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還有一套罐盒,里面放置著一套御賜化妝品。 “這玉佩是高宗所賜,乃御賜之物,而且成色上乘,難得的寶物?!?/br> 至于那一套罐盒,武媚娘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佛祖既然是女性,就沒有不愛梳妝打扮的,送上一套,表表心意。 簡攸寧收到武媚娘微信消息時,袁天罡正在例行授課,給她講一些普通的陣法。 說完最后一句,袁天罡又叮囑道,“所謂陣法,萬變不離其宗,你好好參透,便能舉一反三。你自行研究即可,若有參不透之處,再來尋我便是,我先去研究一番你昨日給我的書籍?!?/br> 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袁天罡昨日看了大半宿,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 只想好好的研究一番。 簡攸寧語音聽到相處了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她有些哭笑不得。 卻也只能應(yīng)下。 臨走之時,袁天罡又出聲提醒,“切記這五行八卦符一定要埋對地方,否則會起反效果。”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再也沒了聲。 簡攸寧關(guān)閉聊天界面,旋即又打開了與武則天的會話窗口。 最近的聊天記錄是一張圖片,圖片上有一枚玉佩,與一些罐盒。 聽了武則天的語音后,她才意識到是什么。 看著那裝著化妝品的栩栩如生的罐盒,簡攸寧的眼神陡然亮了起來。 當(dāng)即回復(fù)道,“我佛慈悲,不能白得你的供奉,先前允諾了你生發(fā)水,如今看你誠意滿滿,我再贈你一瓶護(hù)膚水,早晚涂抹于臉上,能讓肌膚變得白皙潔凈、光滑無比?!?/br> “但我此刻不便,東西將會在晚上賜予給你?!?/br> 武媚娘一直跪在大殿之上,剛才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佛祖的回應(yīng),正心生失望之時,突然聽到聲音,又激動地磕了好幾個頭,“謝謝佛祖?!?/br> 無論是生發(fā)水還是護(hù)膚水,既然是上天賜下的東西,一定有神奇的效果,這比玉佩價值高多了,更別提那一匣子化妝品。 正思索之際,武媚娘突然看到面前的木匣子憑空消失,她環(huán)視四周找了好久,壓下了心里的震驚與詫異。 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 甘陳臨電視臺下班之際就一直等候在門口。 簡攸寧剛走出大門就見到了熟悉的車牌,輕車熟路地上了車,“甘先生,咱們先去你的工地,五行八卦符已經(jīng)備好了。” 先把公司上的煞氣驅(qū)散了,就不用再擔(dān)心還會出現(xiàn)人命。 甘陳略微遲疑,“工地上現(xiàn)在沒什么人,僅有的幾個工人也不會去塔吊那里,彭總還在等著我們,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彭總的設(shè)計圖紙,再回來工地?” 而且這么幾天,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簡攸寧抿唇勾出一抹淺笑,神情卻變得冷淡,“先去工地?!?/br> 她的言辭篤定,不容置喙。 那煞氣一日比一日強(qiáng),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又鬧出什么禍?zhǔn)拢缫环昼娊鉀Q也是好的。 “如果那彭總就因為多等了一時片刻就有了怨言,那正好省的我多跑一趟?!?/br> 小肚雞腸的人最不可幫。 甘陳有些羞愧,連連說是,“是我想差了。” 車子一路向工地駛?cè)ァ?/br> ☆、061 工地依舊如初次來時般冷冷清清。 簡攸寧循著記憶去了塔吊底下, 小心翼翼地在那動土之地的正西方將五行八卦符埋入。 待最后一抔土撒上后, 立刻狂風(fēng)大作起來。 工地旁的樹木在狂風(fēng)的吹拂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不少裸/露在外的材料被吹的到處都是, 一片混亂。 但狂風(fēng)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又都恢復(fù)了平靜。 若是rou眼可見,就能見到,工地上黑色的煞氣正依著軌跡逐漸消散,最后整片區(qū)域緩緩恢復(fù)了原樣。 簡攸寧頭發(fā)被吹的亂糟糟, 她隨手整理了一番,等再看那動土之處時,她發(fā)現(xiàn)身體的不舒適感早就在無形中消失。 心里松了一口氣,她知道白虎煞已經(jīng)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