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歸鹿、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玄學(xué)大師是網(wǎng)紅、不要慫,就是懟、[綜+劍三]四海八荒皆親戚、小龍女的轉(zhuǎn)世日常、一線巨星、軍婚蜜寵,老公套路深、靈田農(nóng)女小當(dāng)家、情揮不盡
“不曉得哇,聽聞是后廚的下人好像跟這家夫人有什么過節(jié),所以故意陷害,把給下人們的新衣上都涂抹了能爆炸的東西,威力可大了呢?!?/br> “那家夫人?咦,聽聞今兒還與她家相公一同上街了,見到的人都說長的那叫一個水靈,比仙女都好看,性子也活潑,看樣子不像是跟人有過節(jié)的?!?/br> “哎,現(xiàn)在的人說不準(zhǔn)哦。” 沈辭的腳頓在去往二樓的臺階上,直到有人喊了聲‘兄臺麻煩讓一讓’,他才側(cè)身讓開。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的似一望無際的大海,朝著門外望了望,不知想到了什么高興事,忽而笑了起來,露出一整排好看的牙齒。 鳳鸞之給自己小小施針,弄了個脈弱體虛的毛病,喝了郎中開的藥后,早早的便歇下。 倒不見得能阻了慕言來茗香苑,不過她病了,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歪心思,這樣就好。 眼瞧著臨近亥時,門外仍經(jīng)靜悄悄,唯有廊下紅燈籠還散發(fā)著昏暗的光。 鳳鸞之躺在榻上似烙餅似的,翻過來調(diào)過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慕言現(xiàn)在身在何處。 他說晚上會來,那就定然會來,正常戌時就寢的人,想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會耽擱的以至于晚了一個時辰。 到底是何事? 鳳鸞之心思重,越想越是睡不著,總覺得能耽誤慕言惡心自己的事一定是大事。索性披著衣服起了身,她躡手躡腳的繞過正坐在門外打盹的婢女,一路出了茗香苑。 看守的侍衛(wèi)一般的站位她早就摸的門清兒,況且今兒被大火燒過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本就沒幾人。 躲的過的,自然是好,躲不過的,只好請他們吃幾枚銀針,好生睡一會兒。 鳳鸞之專挑樹蔭下沒有光亮的地方走,繞著府邸一周后,并未發(fā)現(xiàn)慕言的身影。 她躲在一處拱橋樹下站立久久,任外頭蕭風(fēng)瑟瑟,吹拂過她的面頰,吹起她的長發(fā)。 長長的櫻花粉色裙擺墜地,沾滿了露水。一陣風(fēng)過,她打了個冷顫。 心想,慕言莫不是根本不在府內(nèi)? 躡手躡腳正準(zhǔn)備回茗香苑時,突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及說話聲。 “公子,那南潯也太無禮了,不就燒死了個女人么,至于跟您發(fā)那么大的火?” “許是還沒過新鮮勁,喜歡的緊。無妨!” “什么喜歡的緊,我看他像是更喜歡這個?!?/br> 慕言輕笑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叮囑道:“派人保護好了南??!” 鳳鸞之將倆人的對話全都聽進了耳里,略一思考便能理清他所言為何。 她冷笑一聲,心想,當(dāng)真是好·色誤國。 見著慕言去的方向是自己的院子,鳳鸞之不敢多留,素手拎起裙擺,挑了條最近的小路,狂奔 而去。 “公子!” 門外響起了碧春的聲音,鳳鸞之連忙扯下身上的外衫,也顧不得里頭肚兜的帶子在拉扯間脫落,連忙跳上榻蓋好了被子。 “安兒可是睡了?” “夫人天沒黑就歇下了?!?/br> 隨即是‘吱呀’一聲開門聲。 慕言的腳步輕到可以忽略不計,他站在外室散了散身上的涼氣,這才踱步進了臥室。 臥室內(nèi)的燭燈盡數(shù)熄滅,唯有床榻前留有一盞已快燃滅的蠟燭,燈芯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掀開,鳳鸞之再也裝不下去,從背對著他翻過身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丹鳳眼,咧嘴,對他燦爛一笑。 “你回來啦?”口氣尋常的好像成親了十幾年的恩愛夫妻。 沈辭曾形容過鳳鸞之的笑,道是她若想求人辦事,無需張口,沖那人笑一笑,誰又不能被她的模樣迷的神魂顛倒? 慕言愣愣的盯著鳳鸞之,那一刻,他煩躁了一天的心突然靜了一瞬,好像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慢慢拂過他的心頭似的。 暖暖的,很熨帖。 他倏然一笑,這次的笑與以往模板般的笑截然不同,連眼底都被淬了笑意,甚至自己都能感受到那嘴角的牽動是因何而來,自己又是如何不能控制。 “可有喝藥?”慕言聲音柔的似汪清泉,聽起來格外的舒坦。 “嗯?!兵P鸞之雙臂支著床榻,想要坐起身,被慕言按住雙肩,還順手給他掖好了被角。 “歇著!” 鳳鸞之笑笑,目光看望外頭,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快到子時了?!?/br> “公子怎么才回來?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她皺著鼻子嗅了嗅,像只小狗似的,凝眉道:“公子喝酒了!” 酒氣熏天,這是喝了多少? 慕言面上看起來并無大礙,但遲鈍的反應(yīng)與遲緩的動作足以說明他醉了。 他抬手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著道:“莫要再笑著引誘我,否則就算你身子壞著,公子也怕把持不住,做些讓你喊疼的事?!?/br> 鳳鸞之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逮到機會就往死里惡心哀家,秦王這樂趣委實算不得好。 嘴上卻道:“夜深了,公子還是早些歇著吧?!?/br> 慕言始終盯著她看,一瞬不瞬,嘴角又掛著如模子般似有若無的笑,他忽而抬手,替她撥開臉頰上的幾絲睡亂的細發(fā),問:“安兒可愿我今夜住在你這里?” 鳳鸞之心中冷哼:我說不愿你就能?我還想讓你去死呢,你去么? “公子若是沒地方可住,那···”說到此,鳳鸞之抓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聲音嗡嗡的從被子下頭傳上來,“那若是不嫌棄安兒的榻小,歇在這也無妨?!?/br> 慕言靜坐了半響沒動。 臥室內(nèi)一度靜的只剩下鳳鸞之憋在被子下頭的沉悶呼吸聲,她默了一會兒,等不到慕言的回應(yīng),只好自己掀開了被子,目光對上的,便是慕言意味不明的雙眸。 在淡淡的燭光下,朦朦朧朧,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安兒!”慕言突然傾身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的發(fā)旋處,輕輕摩挲著,半響后,才開口道:“你若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 至少,我們之間還有一線可能。 這是哪兒跟哪兒??? 鳳鸞之伸手推了推,見推不動,只好安靜的等他自己靜下心來。 若說慕言對她有了情,她寧愿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人,狡猾的很。 “安兒,我們真的成親好不好?日后你若真心待我,我定不會辜負你?!?/br> 慕言今夜與南潯多喝了一些,人在醉酒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會被無限放大。 就說剛剛,鳳鸞之無意識的一句‘回來了’,無心機的一個燦爛笑容,于他來說,都是奢侈。 他自出生之日起便被先祖爺定上了‘不受寵’的標(biāo)簽,哪怕他比先皇更用功也得不到先祖爺?shù)囊痪滟澷p。 太子之位?不過是他暫居的位置罷了,精明如慕言,又怎會不曉得? 為了活命,他主動退位避讓,到頭來也沒換來先祖爺?shù)男湃巍?/br> 先祖爺仙逝時,還不忘下遺詔命他去守皇陵三年。 其實他一直渴望有個家,父慈母愛,兄弟和睦??墒沁@么多年,家里始終冷冷清清。 所以剛剛那一瞬的鳳鸞之,真的給了他想成個家的念頭。 可他知道,以鳳鸞之的聰明果敢,留她在身邊不亞于養(yǎng)虎為患,可即便這樣,他也想試一試,人心都是rou長的,他相信他真心待她,他也能得到回報。 鳳鸞之在明白慕言的意思后,后背徒然一僵。 如果慕言真的對她有意,她便很難保全自己的身子,再有幾日便是大婚,他們定然是要入洞房的。 神游間,突然覺得胸前一松,回神之際才發(fā)現(xiàn),原來肚兜不知何時脫落至腰間,白色的寢衣里頓時空落落的。 她忙不迭的推開慕言往榻里挪去,雙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慕言。 慕言被他推的一個后仰,險些摔倒。 起先,他還不知所云,待反應(yīng)過來之際,雙眸便落在了她死死護住的地方,許是酒精的作用,向來不近女·色的慕言突覺一陣燥熱,身上好像被火烤著似的,guntang的駭人。 就在鳳鸞之伸腳想要勾過被子蓋住自己之時,慕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腳腕,用力往回一拽,便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慕言,你快松開,你弄疼我了?!?/br> 慕言置若罔聞,垂首看著他手中白嫩似玉無暇的小腳,拇指在她腳背上輕輕摩挲,也不顧鳳鸞之如何踢打他,就是不肯放手。 鳳鸞之也顧不得自己的腳,先是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后,這才騰出功夫?qū)λ质翘哂质酋摺?/br> “慕言你快放手,你快開?!?/br> 大概是疼了,慕言輕輕蹙眉,入鬢的劍眉上挑,臉上的神色也不大好,他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來看向鳳鸞之,見她嫩的似白瓷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色,可愛中又帶著幾許嬌媚。 就連緊蹙的繡眉都好看到似乎要引人犯罪。 “安兒?!彼斫Y(jié)滾動,眸色沉了幾分,就連嗓音都比平日暗啞,問:“我···可以親你么?”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了一篇不入v的短篇 絮絮叨叨的寫些我與林先生的日常,喜歡的小仙女可以進作家專欄看。 《和你在一起,就是好時光》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入v、不入v、不入v······ ☆、追來 殘燭搖曳, 將倆人的倒影曖昧的重疊在一起,仿佛緊緊相擁的兩個愛人。暖黃的燭光, 給這平淡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幾分漣漪。 慕言的目光沉的似汪洋大海,深不見底,又滿含復(fù)雜的緊緊的盯著鳳鸞之。 許是真的醉了, 理智告訴他不該這樣,不可以動·情,他與這世上萬千女子都可以來一段露水情緣,走心走腎都無妨, 唯獨鳳鸞之, 唯獨她不可以。 她那樣聰穎的女子,他若失了心, 早晚會死在她手中。 可慕言的身體卻誠實的不肯聽他使喚,無論是手上摩挲著鳳鸞之腳背的動作、還是定在她傾城面容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