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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曹氏見父親舉止有異,本正在猜測是為了何事,聽了這句話,宛如一道霹靂當(dāng)空降下。

    曹氏本要遮掩,奈何先前正為此事郁結(jié)于心,曹廉年又趕得這樣恰巧,曹氏才一張嘴,兩行眼淚已經(jīng)如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

    曹廉年本心懷僥幸,猛地看女兒這樣反應(yīng),那顆心就像是被人扔在冰面上,狠狠地又踩了兩腳,疼得顫個不停,他捂著胸口,覺著呼吸困難,頭暈?zāi)垦!?/br>
    曹氏急忙扶著老父,叫他緩緩坐了,曹廉年幾乎一口氣轉(zhuǎn)不上來,大口喘了兩聲,還未開口,淚卻也落了下來:“天殺的,怎么會有這樣的……”

    他痛的難以說下去,手用力一拍大腿,又緊緊抓住,剎那間已經(jīng)老淚縱橫。

    曹氏早也忍不住,卻又怕別人聽見,便道:“爹,小聲些?!?/br>
    曹廉年轉(zhuǎn)頭看她:“這會兒還怕人聽見?你、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為父!”

    曹氏哽咽不語,曹廉年一再追問,曹氏才說道:“先前我因生了女孩兒,家里人對我便動輒使眼色,婆婆跟太夫人更是明著說歐家是要男丁來繼承香火的……”

    曹廉年道:“那也不至于下那種狠手!只再生就是了!你竟然容他們這樣喪心病狂?那可是你的親生骨rou!”

    曹氏哭著跪在地上:“我哪里會舍得?但我做不了主。”

    曹廉年含淚愣住,曹氏道:“本來大女夭折之時我是不知道的,只是因著婆婆跟太夫人的態(tài)度……她們并不悲傷,反似輕松一樣,我心里難免存些猜疑,后來有了二女,我便加了小心,處處謹(jǐn)慎,那天婆婆說要帶她去玩兒,我只半刻鐘不在場,就說孩子忽然……我這才知情?!?/br>
    她舉手捂著臉大哭起來,手背上那個圓圓地疤痕顯得格外醒目:“但是我又能怎么做?說出去的話,別人只當(dāng)我是瘋了,那段時間我曾回家住了幾日,父親卻也不大理會,還說我跟那孩子緣分淺,所以才沒了,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曾幾次試著想告訴父親,可每次說起歐家,父親都盛贊他們是殷實厚德之家,讓我快些養(yǎng)好身子,盡心侍奉公婆夫君等,我還能說什么?我若貿(mào)然說明此事,只怕會被萬人所指,成了無處可依的棄婦,那時候父親可會信我的話?還是也會如萬人一樣,也嫌我恨我,覺著我為家里丟了臉?”

    曹氏委頓在地,無法自持。

    曹廉年愣愣聽到這里,淚落無言以對,半晌才道:“我那不過是為你寬心的話,實則我心里也是難以割舍的,你怎么能當(dāng)真以為為父是無心的……唉,糊涂,糊涂!”

    父女兩人對泣半晌,曹廉年起身將女兒攙扶起來,道:“你爹我年青時候,也曾做些不怕天地的事,但這種惡行卻是想也不敢想,何況天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所謂人善人欺天不欺,人不知道,鬼神未必看不在眼里,先前我也不信這些話,但是上次你弟弟的事,著實讓我驚心。前幾日我捐了好些銀子給袁刺史的善堂,人人都說我是巴結(jié)討好刺史,然而誰也不知道,我只是為求心安而已?!?/br>
    曹氏慢慢收了淚,曹廉年握著她的手,也摸到了上頭的那個傷疤,曹氏傷著的時候他也知道,人都說是少夫人不小心被倒落的燭臺砸傷了,當(dāng)時曹廉年心里還略覺古怪,但并未多想,如今事情說開,又怎會不知?

    曹廉年忍淚道:“他們做這些事,遲早晚要有報應(yīng),如今報應(yīng)就在眼前,這新刺史的手段你大概也聽說了,前日十八子他們來歐家,早把所有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昨兒十八子便將事情告訴了袁刺史,你想想他對付秦學(xué)士王員外家的那些手段,你當(dāng)他會視而不見……放任歐家仍舊自在么?”

    曹氏微微睜大雙眼,忽地說道:“我也早受夠了,如果袁大人果然要向歐家開刀,我寧肯如此,魚死網(wǎng)破倒好!”

    曹廉年點頭道:“你能這么想,可見還是我的好女兒,我看袁大人的意思,絕不會善罷甘休,為父特意前來這一趟,就是想叮囑你,若東窗事發(fā),你可要知道如何做?!?/br>
    目光一對,曹氏道:“爹放心,女兒知道!這場惡事總不要爛在肚里埋進(jìn)棺材……”忍不住又哽咽起來,她低頭擦了擦淚,“可知女兒恨不得剖開肚子,都晾曬出來才好?!?/br>
    曹廉年將她抱了一抱:“我還想跟你說的是,你不必?fù)?dān)心別的,歐家勢必要倒的,可你還有曹家,你并不會無處可依。”

    曹氏捂住嘴壓下那沖出喉嚨的哽咽:“爹……”

    曹廉年嘆道:“罷了,不用哭,一了百了也是好的。這兩年我看小郎的情形也很不對,雖說年幼,但那性子實在跋扈的叫人看不下去,趁著他尚未被縱容壞了……”

    曹氏點了點頭。

    兩人說到此,外頭有人道:“大公子回來了。”

    曹廉年回頭看向曹氏:“趁著城門未關(guān),我先去了,歐添是個愚孝之人,若給他知道了只怕會打草驚蛇,你且不要向他泄露口風(fēng)?!?/br>
    曹氏答應(yīng)。

    曹廉年要去之前,復(fù)又問道:“我聽袁大人說,歐榮之所以要請十八子,是因為你說了我們家的事兒?你可是故意如此?”

    曹氏道:“是,我聽了弟弟的事,心想十八子畢竟是公門之人,他果然有這種能為的話,只怕不會知情不報,他倒果然并未辜負(fù)?!?/br>
    曹廉年因聽說歐家的齷齪之事,不愿再跟歐添碰面,便趁他回來之前先去了。

    歐添回來后,見曹氏有哭過之態(tài),便道:“我聽說岳父忽然來了,不知是為了何事?”

    曹氏道:“沒有別的,還是為了弟弟的病情?!?/br>
    歐添道:“小弟不是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

    曹氏道:“父親年紀(jì)大了,格外憐惜小孩子,弟弟偶然有個啼哭不止他都要格外擔(dān)心,方才來對我訴了一會兒苦就好了。”

    歐添“哦”了聲,打量曹氏。

    曹氏已叫丫頭打了水來,才洗了臉,見歐添看自己,便道:“夫君可還有事?”

    歐添不答,只是向著她一招手:“你過來。”

    曹氏走到身邊,歐添舉手抱住她,并不說話,曹氏覺著異樣:“夫君,你怎么……”

    歐添道:“別說話,你抱著我。”

    曹氏一愣,遲疑著舉手將他環(huán)抱住,歐添道:“我長姐去世的時候我年紀(jì)還小,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但是我忘不了的,便是她抱我時候的感覺,就是這樣,極暖和的,就算是冬天也像是烤著爐子。”

    曹氏的眼圈又紅了:“夫君……”

    歐添道:“可她反而說我身上熱,說我像是火爐,還擅自給我起了個小名,就是今天十八子叫的那個?!?/br>
    曹氏輕聲道:“小炭?!?/br>
    歐添道:“這件事只有我跟她知道,因為祖母跟母親對她都極嚴(yán)厲,若知道她這樣喚我,是要罰她的。長姐聰明伶俐,她的早逝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當(dāng)大女出生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轉(zhuǎn)世回來了,可是……”

    曹氏忽地覺著胸前濕浸浸地,知道是歐添在流淚,她想安慰幾句,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歐添默默道:“我只是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忍心害她們?!?/br>
    歐添說完之后,他放開曹氏,自回到床上,和衣躺倒,再也無聲。

    太陽還沒出來,初夏的清晨有些霧蒙蒙地,看著就像陰天欲雨。

    在殘霧退去、太陽升起之前,叫人分不清新的一天到底會是陰云密布,還是晴空萬里。

    高建問道:“阿弦,你如何會清楚知道歐家里發(fā)生的事,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阿弦道:“我看見的?!?/br>
    高建干咽一口唾沫,不敢問阿弦是怎么看見的。

    阿弦的確是看見的,在昨夜夢中。

    入夜,歐添仍是困臥于床,曹氏坐看了許久,終于起身,推門而出。

    她一路而行,越過如同死寂的長廊,前方通往佛堂的路上,兩邊兒的桐樹舒展枝椏,夜色里看著有幾分可怖。

    佛堂的門是開著的,香火燈日夜不息。

    曹氏還未進(jìn)門,就看見蒲團(tuán)上跪著一個人。

    何等虔誠的背影,叫人肅然起敬。

    當(dāng)初曹氏才嫁入歐家,又何嘗不是對這位老夫人充滿了虔敬之心,豈料竟成此生噩夢。

    曹氏盯著歐老夫人背影看了半晌,想到父親的話,正要離開,里頭的老夫人忽然道:“是長媳么?”

    曹氏腳下一停,老夫人道:“進(jìn)來吧?!?/br>
    四周無人,望著里頭那個背影,這許多年一直在歐老夫人積威陰影籠罩之下,對老夫人的畏懼已經(jīng)深入骨髓,又深知這婦人的種種非人殘忍之處,此刻竟有些不敢靠近,但又無法不從。

    曹氏慢慢走進(jìn)佛堂,垂首立在旁邊。

    歐老夫人手持念珠,垂著眼皮,嘴里低低念咒,又過了半刻鐘才打住。

    歐老夫人道:“阿添如何?”

    曹氏道:“睡下了。”

    歐老夫人道:“那就好,先前他因為那個十八子的話,未免胡思亂想,你要多安撫他才好。他是我們歐家的長男,在這個時候越發(fā)不容有失?!?/br>
    曹氏聽到“長男”“不容有失”,嘴唇翕動,無法出聲。

    歐老夫人歪頭看向她:“你怎么了?”

    長明燈的光下,老夫人皺紋疊布的臉顯得格外詭異,原本的慈眉善目里透著幾分陰冷,曹氏幾乎駭然后退:“沒、沒什么?!?/br>
    歐老夫人盯了她一會兒:“聽說下午你父親突然來了?是有什么事?”

    曹氏便把對歐添所說的也說了一遍,卻因緊張,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

    歐老夫人道:“你父親是個有福氣的,這樣的年紀(jì)了居然又添了香火,可見是你們家積了德,善有善報?!?/br>
    “善有善報”,四個字更如針刺一樣,讓曹氏身上微微輕顫。

    歐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我乏了,你替我在這里念一卷經(jīng)吧。”她說著抬手,示意曹氏來扶著自己。

    曹氏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卻看見手背上的傷疤,燭光下依稀又是一片血紅,仿佛回到了自殘的那夜,十指連心,痛不可擋。

    “老夫人既然知道善有善報,為什么還要做那些事?!惫硎股癫畹?,曹氏未曾伸手,反而輕聲問。

    歐老夫人皺眉,曹氏道:“老夫人吃齋念經(jīng),難道不知道做這些事會遭報應(yīng)的?”

    歐老夫人聽到這里,才冷笑道:“這話竟像是添兒問出來的,我已經(jīng)跟他說明白,這樣做都是為了歐家的香火著想?!?/br>
    曹氏道:“老夫人怎么能這么心安理得,長房里的,二弟房里的,甚至連夫君的長姐……是不是還有更多?您怎么下得了手?而且長姐那時候已經(jīng)七歲了,您怎么能……”

    歐老夫人道:“她若不死,怎么會有阿榮?”

    曹氏呆立原地,歐老夫人想起往事,嘴角挑著一抹冷酷笑容:“那賤丫頭實在命硬,怎么都不肯死,就算掉進(jìn)水里還拼命掙扎,我按著她的頭,反被她在手上撓了一道,氣得我用龍頭拐猛擊她的頭……她才肯撒手……”

    曹氏聽得毛骨悚然,歐老夫人看著她的臉色,道:“你怪我心狠?若不如此,如何能震懾住那些想投胎到歐家的女鬼?當(dāng)初傳授我這法子的法師就是這樣說的。果然,那賤丫頭才死不久,就有了你二弟阿榮,是不是很靈驗?”

    曹氏后退,臉色駭然若鬼。

    歐老夫人卻上前一步,盯著她的雙眼道:“有件事你錯怪了我,你房里大女夭折跟我無關(guān),所以她死了后,二女又緊隨來了,若不叫這些女鬼知道厲害,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都會來了……”

    歐老夫人臉色越發(fā)猙獰:“如今你果然如愿以償有了小郎,以后繼承歐家家業(yè),豈不也是你的好?你該感激我才是。”

    她瞥了曹氏一眼,“好好在這兒念經(jīng),別聽了不相干的人的話,鬼迷心竅?!?/br>
    曹氏正無法承受,瀕臨更虧,“鬼迷心竅”四字入耳,身子陡然僵立。

    那邊兒歐老夫人正要出門,眼前火光一閃,她驚而回頭,卻見曹氏握緊桌上一根銅燭臺,用力揮刺下來。

    歐老夫人慘叫一聲,驚動了外頭的丫鬟們,齊齊沖了進(jìn)來。

    眾目睽睽下,曹氏狀若瘋癲,厲聲尖叫:“惡毒的老太婆,你還我命來!”那聲音卻并不似是曹氏的本聲,赫然帶著幾許稚嫩!

    招縣,縣衙。

    本縣的知縣并不坐堂,反而惴惴不安地垂手立在旁邊,平??h官所坐的地方,大馬金刀地是另一個人,袁恕己。

    曹氏說完昨夜經(jīng)歷之事后,又道:“那時候……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是冥冥中有人指使著我的身體,才刺傷了老夫人。”

    袁恕己回味那句“還我命來”,道:“曹氏,你所說可是真?”

    曹氏道:“句句屬實,絕無虛言?!?/br>
    袁恕己道:“讓她畫押?!敝鞑灸弥?,上前讓曹氏畫押。

    曹氏伸手欲按,卻看見手背上的疤痕。

    忽然恍惚:她不知道,昨晚上那一刻,到底是她自己想要殺了這個惡毒的老婦人,還是冥冥中真的有鬼魂附體,驅(qū)使她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