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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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癡男怨女們痛哭流涕的匍匐在它腳下,在那里尋求一點心理上的慰藉…… 金無缺奔出臥房,一路狂奔,來到那片桃花林…… 桃花早已落盡,徒留滿樹寒霜…… 金無缺仰天長嘯,瘋了似的踢打著冰冷樹干,直到殘雪紛飛,直到精疲力竭…… 他氣喘吁吁的跪坐在雪地上,滿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東西凝結(jié)成了霜…… “……meimei……” 他木木的念出這個名字,卻覺得如此遙遠(yuǎn),仿佛山長水闊萬里之遙,一切猶同鏡花水月,粼粼波光捧起了她的笑,破碎卻美好得教人心疼。 他不知道旁人是否有過這般感觸,愈是抓不住的,明知是抓不住的,便偏想要搏上一把,想要證明與眾不同,想要證明卓越出眾,直至走到后來,后來站在高點,回頭看,其實都不是。 不過是愛上一個人,也想讓她愛著自己。 想要日日相見,盼望分離永不到來,白晝太長,夜晚太短,來不及擁抱纏綿,來不及說愛你永遠(yuǎn)。 他的癡他的狂,他所有犯過的錯,不過是執(zhí)著的一種。 meimei…… meimei不會知道,他念出她的名字,心便滿了,滿的溢出來,流遍周身,四肢百骸都是甜。 他只想愛一個人,不在乎她是誰。然而等他彌足深陷,才恍然憬悟,原來一旦錯過,便成了禁忌…… 他就此躺在了雪地里,追憶當(dāng)年的那個情劫,那抹淺笑,那抹香…… …… 正當(dāng)思緒翻飛時,門口傳來細(xì)小響動,金無缺睜開眼,初晨的陽光拖長了女人纖柔的影,迎春端了湯藥進來,笑容是一貫的溫婉含蓄,但比之從前多了幾分羞澀…… “相公醒了,先喝點小米粥,再喝藥吧!”迎春把托盤放在桌上,柔聲對自家相公說道。 金無缺見她如此柔順,頓時心生愧疚,忍不住抓了她的手,在掌心揉捏,指尖略有些粗糙,但勝在綿軟,柔若無骨,他瞧著她手背上一道細(xì)小疤痕,輕聲問道:“這疤怎來的?” 迎春面露嬌羞,但還是側(cè)身坐在床邊,把另一手覆在男人手背上,“那年李家落了罪,妾身一家流落到上河彎鎮(zhèn)!一家十幾人擠在一個小院里, 爺爺奶奶過世了,父親,兩個哥哥都身受重傷,嫡母又多病,那時正值災(zāi)年,妾身帶著五meimei去山間樹林四處尋野菜, 不慎掉下深溝,被石塊劃傷了手……” 金無缺心生憐惜,細(xì)細(xì)去撫那一道粉紅痕跡,溫?zé)岬挠|感熏著她,她忍不住想抽開手,卻遇上男人似水的眼眸,他抬頭看她,“還疼么?” 如鯁在喉,她說不出話來,待到他低頭,這才默默流下些許眼淚來,隨即又拭干了眼角,那雙杏眼仍是黑白分明, 仿佛曾經(jīng)的一切傷心難過或是感動撫慰都不曾發(fā)生過,她仍是柔柔的笑著,“事情過去太久了,妾身都記不太清了!再苦再難,終究是熬了過來……” “迎春,其實……”面對這么一個人,容忍而善良的女子,金無缺心中的愧疚感更重,他剛想同她坦白。 迎春的心沉下去,笑容卻愈發(fā)美,這美麗,太過凄厲,總讓人不忍卒讀。她急忙用手捂住男人的口,輕聲說道:“夫君,你什么都不要解釋,不要說……不要” 見她那凄苦容顏,金無缺皺眉,片刻才嘆息道,“可是讓我騙你,我心里苦得很?!?/br> 迎春又輕聲道:“世人偕苦,夫君的過往,妾身有所耳聞,但自你我拜堂之日起,妾身就決定要陪夫君甘苦與共!” 面對如此表白,金無缺更是無力承受!他并未給她相應(yīng)的承諾與回報,因為他說不出違心的話…… 金無缺端起桌上的粥,幾口喝完,然后又抬起苦味濃郁的湯藥,一飲而盡…… 迎春幫閉上眼的金無缺掖好夜子,欲言又止,許久之后,終是默默退出房間。 其實她還有許多話未曾說出,比如,“你是否曾對很多你所鐘情的女子說,今生唯獨愛你一人,其余不過點綴?!?/br> “是否所有訴鐘情的女子都是不同……” 她心中冷寂,原來男人都長著同一張臉孔,何必為他傷心難過。 蒼穹自倨傲,冷月獨徘徊。 迎春抬頭望了一眼浩淼云天,笑笑說,愛是什么呢? 是一輪高照的月,是一團熊熊的火,月變幻,火灼手,看上去美好罷了,但也只需看上去美好即可。 這世間,情愛對于多數(shù)人而言,光想想都覺得奢侈!而自己更不應(yīng)該奢望,像這樣的盲婚啞嫁,還真能尋到今生良配!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反擊 年關(guān)將近,正是好花錢的時候!話說左世榮拿了銀子,給自己的左右手鄭國公世子鄭智,讓他出面,邀請底下的親信吃頓飯,賞賜些過年錢! 說起這鄭國公府,雖然是一代世家,曾經(jīng)老國公在時,也算朝中重臣,風(fēng)光無限,但誰知兩個兒子無用,現(xiàn)在孫子輩更是資質(zhì)平平。 嫡長孫鄭智稍微會來勢些,攀附上了左丞相這顆大樹,總是暗中幫著左世榮處理一些左家不好出面的事務(wù),倒是也算混得風(fēng)生水起。 一年前頗費了些心機,由左夫人出面保媒,終于如愿娶了大美人兒唐嫣然進門!又得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鄭家是國公府第不錯,但五世而斬,鄭家的國公府己經(jīng)到第三代了。沒了爵位之后,因封爵而得的府邸和封地都要全部歸還于朝廷…… 也就是說,這國公府第,以及永業(yè)田,這是皇帝賜給國公的,這些東西等到鄭家的爵位襲完之后還要歸還朝廷,是絕對不能買賣和抵押的。 為了后世子孫著想,張智便悄悄的把國公府抵押了,再死皮賴臉的拿了媳婦的一半嫁妝投資到了由左言幕后主使,由他出面擔(dān)當(dāng)老板的南北貨貿(mào)易上! 半年下來,也倒算掙了個盆滿缽滿,所以鄭智對左家更是感恩戴德,言聽計從,自然干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 受了左相所托,鄭智便大張旗鼓,在府上辦了一個隆重的,聚餐,邀請了不少左世榮的門生親信過來參宴! 誰知就在當(dāng)在晚上,國公府一片歌舞升平之時,闖入一大群禁衛(wèi)軍,里里外外,把國公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頓時若大的國公府混亂成一片,剛才還在喝酒聽曲,歡聲笑語的男男女女,頓時嚇得直往桌底下鉆…… 這禁衛(wèi)軍自然是有備而來,并沒有過度為難府上的閑雜人等,只抓走了包括鄭智在內(nèi)的幾個朝中大臣…… 丞相府 左世榮接到消息時,正同左離和左言在書房中商議如何秘密開采泉州新發(fā)現(xiàn)的銀礦的事情。 左世榮這只老狐貍,半年前收到秘密情報,說在泉州飛鳳山,發(fā)現(xiàn)大量銀礦! 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全面封鎖了消息,又派左言以游歷為名,親自去泉州核實! 現(xiàn)在左言歸來,證實了情報的真實性,所以父子三人頓時熱血沸騰,情緒激動的開始策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銀礦據(jù)為己有。 自古以來的法律偕有規(guī)定,這地下三尺的東西,都屬皇上所有,更別提這金礦銀礦了! 左世榮的貼身護衛(wèi)經(jīng)過一層層稟報,終于將消息遞了進去! 左世榮猛的拍了一下書桌,表情冷凝起來,左離和左言連忙問道:“父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左世榮咬牙道:“鄭智那個蠢貨剛才被皇上的禁衛(wèi)軍給抓走了!此事非常蹊蹺……” 左世榮細(xì)思則恐,立刻對左離吩咐道:“離兒!你速去查查,若是同咱們有關(guān),那一定讓那鄭智擔(dān)下所有罪名!……” 左世榮老眼一瞇,才冷笑道:“……之后的事,應(yīng)該不用為父教你了吧!” “知道了父親!孩兒一定將事情做得干干凈凈!” …… 兩日后,從刑部大牢里傳來消息,國公府世子鄭智,在招認(rèn)下二十八項罪狀后,在大牢里畏罪自殺…… 李凌寒一邊喝著苦得掉舌的中藥,一邊聽黑風(fēng)匯報著剛得來的消息…… “主子,鄭智這蠢貨攬下了所有罪狀,現(xiàn)在又被滅了口——左老賊還真是陰狠!”黑風(fēng)道。 李凌寒放下藥碗,笑得愉悅,“你當(dāng)這老賊能坐上丞相之位,還真是靠僥幸不成!就憑這個,就算鄭智不認(rèn)罪,不被滅口,皇上一時也是不會動左家的!” 他來到窗邊,看著窗前探出頭來的一支紅梅,又慵懶的說道:“揭發(fā)鄭智,不過是為了讓皇上生疑而已……皇上向來多疑,此事他定會派人在暗中調(diào)查!” “屬下明白了!——二爺?shù)呐f傷……”黑風(fēng)擔(dān)心的問道! “……好多了,但本官卻懶得去朝堂上同他們攪和……再休養(yǎng)幾日吧!” 李凌寒自那日不顧一切的跳入冰水中救沈清,引發(fā)了舊疾,請了太醫(yī)來看了兩次,開了些調(diào)理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痛得徹夜難眼了…… 臘月間里,京城就生了一次不小的變動 ,其中就有三家被涉及其中,其中之一自然是行事高調(diào)的鄭智,另外兩人,雖名頭不大,但均系左相一派一手提拔的! 所牽涉罪狀二十八條,小到收受賄賂,欺壓良民,大到買官賣官,私自圈地占房,殺人害命…… 除鄭智自殺外,其他兩府主事男人被直接砍頭,女眷好點,只被流放,鄭國公府由于鄭智已死,吾皇念及鄭家曾是開國重臣,格外開恩,只查封了所有贓款。 收回了國公府的府邸,封地和各項御賜產(chǎn)業(yè)。其余與此案無關(guān)的一干人等被貶為平民,男丁終身不得參與科舉…… 這件事生地特別迅猛,甚至連消息靈通的不少官員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就被劃上句號了…… 至此,當(dāng)今圣上也似不再追究,朝臣們?nèi)暎俨桓叶嘌云渌绕涫歉@三府關(guān)系不錯的,有往來的,那更是風(fēng)聲鶴唳,生怕自己被連累上。 特別是那日參加酒席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著禁衛(wèi)軍上門, 好在皇上是明君,沒有趕盡殺絕,放過了他們這些無辜的…… 此事了結(jié)得過于簡單,左世榮心中總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叫來左離,同他講了心中疑慮…… 聽完父親的話,左離也皺起了眉頭,“那依父親之見,咱們該當(dāng)如何?” “先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對了……你同公主,最近不要天天鬧騰了……非常時期,別上皇上抓到了由頭……” 提起那個賤人,左離不禁握緊拳頭! 花府后院角門 “姨媽,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啊,我可不想跟她們一起去鄉(xiāng)下守寡!”唐嫣然拉著姨媽的手,挺著個肚子懇求連連道。 自唐母過世后,唐老爺在女兒的堅持下,放棄了抬姨娘為夫人的打算,把妻妹接進了府中…… “嫣兒,你放心,這件事姨娘一定幫你,你嫁進鄭國公府沒享到什么福,卻要跟著一起受罪,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唐夫人憤憤不平道,隨后又想起丈夫的交待,頓時為難起來。 “好嫣兒,你先忍上一忍,待過些日子,我定會勸你父親,想辦法把你接回府的!——但,但現(xiàn)在不行……”作為夫妻,她自然明白丈夫做的那些事,所以現(xiàn)在只能避嫌。 她是真心不想嫣兒淪落至此,自己有今日,嫣兒可是功不可沒,更何況,這事根本就跟嫣兒無關(guān),而鄭智畏罪自殺,所有財物產(chǎn)業(yè)均被查封,那鄭家一干人等可不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可是憑什么啊!把她閨女的大把嫁妝也給封了呀! 唐夫人看向唐嫣然的肚子,有些遲疑,說道:“嫣兒,你想要脫離出鄭家這不是難事,但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你這肚子里還有她們鄭家的血脈,何況鄭智現(xiàn)在都死了,恐怕就是豁出命去也……” “這個姨娘你放心,我這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鄭智那廢物的!”唐嫣然語出驚人道。 “什么?”唐夫人一愣,然后不可思議盯著她肚子道:“你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鄭智的?!——不是鄭智的,那是誰的??!我的天,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 “姨娘,在這個時候,你就別說我了……當(dāng)初你還不是……”唐嫣然沒好氣地想揭一揭姨娘當(dāng)年的丑事……當(dāng)年勾搭姐夫,竟然還嫌棄上她了! 但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她又急忙閉上了嘴…… 唐夫人嘆了口氣,竟然無言以對,咽下了嘴邊的話繼續(xù)道:“那你倒是說啊,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左離的?!碧奇倘灰荒樀靡獾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