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你沒去救我就算了,憑什么罵我蠢婦!——我可不欠你什么……你……” 李凌寒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半會,突然詩性大發(fā), “……若不相欠,怎會相見!……”李凌寒別有深意的念出了這么一句! 沈清就像中了咒語一般,愣在了當場…… 過了好一會,她才故作冷靜的一笑:“呵呵……什么意思!” “別裝了,我知道當年在飄香樓的人就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這么久都沒被發(fā)現(xiàn)…… “因為——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把字寫得那么丑!……更可悲的是,兩三年了,什么長進也沒有?。 崩盍韬炎郎系募垪l,扔到了沈清面前,競然連當年那張紙也在…… ……“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黑風在門外恭敬稟報道! 李凌寒皺眉 ,但他又知道,黑風這人,很有分寸,如果不是事情重大,是絕對不會此時來報的,李凌寒略一沉吟,道:“扶我去瞧瞧!” ……書房的門關上了,沈清有些無力的蹲下身,撿起地方的幾張紙——上面的字哪有多丑!就算有一點點,也不會像那男人講的這般驚天動地——還天下第一了??! ☆、第八十三章 喝醉 ……書房的門關上了,沈清有些無力的蹲下身,撿起地方的幾張紙——上面的字哪有多丑!就算有一點點,也不會像那男人講的這般驚天動地——還天下第一了!! 肚子餓得 咕嚕嚕直叫,沈清把手中的罪證揉成一團,丟進廢紙簍中,打開書房門,準備去找點吃的…… 看到外面太黑了,只得又進屋拿了一盞羊角燈…… 轉了好一會,這地形還是陌生的……廚房到底在哪?……沈清看了一眼四周的房屋——好像也不是,而且味道也不對…… 又憑直覺走了一圈,越來越有煙火味了,沈清大喜,加快了腳步…… 走進廚房,她在灶臺的蒸籠里找到了幾個饅頭,紫沙燉鍋里有半鍋雞湯……沈清大喜,湊近鍋邊深吸了口氣——真香!可惜涼透了,表面上都結了一層薄油…… 沈清咬了一口饅頭,才找來火折子升了火,準備把雞湯熱熱…… …… 當李凌寒怒火中燒的回到書房時,哪里還有那膽大包天的女人的影子…… 黑風見主子臉色難看,連忙道:“二奶奶怕是去休息了,奴才去問問……” ……黑風問了張媽,張媽說二奶奶沒回院子里,又跑去問幾處門房的人,都說并未有人出去——黑風急得跳腳,看著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抱怨完了,黑風只得硬著頭皮去報告主子……握緊拳頭聽完黑風的話,拍斷了小幾的一角……緊接著,李凌寒招集了府上外圍的所有侍衛(wèi),去找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是找了大半個晚上,依然沒找到那個女人,心急如焚的李凌寒剛準備帶人去桃源鎮(zhèn)抓人,——因為剛才來的人正是靈芝——軒轅莊楠見沈清久久未回去,以為她還沒有脫險,又怕她有什么不測,想來想去,只有返回京城向李凌寒求救了! 見到李凌寒,因為事關重大,靈芝 也不敢有所隱瞞,所以這幾天里發(fā)生的事,李凌寒早已清清楚 楚了,那女人為了那軒轅莊楠,競然連死都不怕了!才剛逃出丞相府,就迫不及待的去見那男人去了…… “二爺,廚房的李大娘說,廚房里有一個偷東西吃的小偷!還睡著了!” 一個小廝小聲報告道! 不待那小廝說完,滿面冰霜的李凌寒推開他,大步朝廚房走去…… 里面果然有昏黃的燈光,李凌寒哐堂一聲推開門,只見那女人趴在桌上睡著了,面前還有幾個饅頭,一碗看不出原貌的湯菜——競然還有一小瓶果子酒…… 李凌寒大步來到桌邊,伸手拿起空空如也的酒瓶,無奈的抬頭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看到這女人只是靜靜的趴在桌上熟睡,并沒有去找那軒轅莊楠,李凌寒滿腹的怒氣,竟然神奇地消了一半…… 他彎下腰,抱起熟睡中的女人…… 黑風知道爺?shù)膫€沒好妥,連忙說:“爺,讓府中的婆子來吧,您的傷……” 李凌寒并未理會黑風,徑直往攬月苑走去…… 沈清這一覺睡得很是舒適,像是乘坐在一張溫暖的軟轎里,晃晃悠悠的,好舒服呀…… 沈清滿足的伸出雙臂抱著身邊的抱枕……小臉還在抱枕上貓兒一樣的蹭了蹭…… 一股女性幽香,夾雜著香醇的果子酒味,侵襲著李凌寒的身心,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了,身體的某個部分起了明顯的變化…… 只見 他低罵一聲:“該死的女人!”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加快步伐,往院里走去…… 攬月苑里早已在白天的時侯打掃得干干凈凈了……李凌寒抱著沈清進了主臥,看著里面陌生的一切,頓時感慨萬千! 幸好主臥一直沒動過——花弄影剛搬進來時,嫌棄這間屋子被別人用過,所以就住進了另外一間,而這里就一直緊緊的鎖了起來,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輕輕的把人放在了床上,看著女人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和皺巴巴的衣服,袖口上競然有些油漬——應該是剛趴在桌子上睡覺,沾上的…… 李凌寒皺眉,忍不住大手一伸,把沈清身上臟了的外套脫下,丟在一邊的凳子上,——剛要拉被子,又看到這女人的鞋子沒脫,輕嘆了口氣,順勢把沈清的鞋襪也給脫了…… 原本以為這樣就大功告成了,誰知這個不省心的女人,競然在這時,反起了胃,坐起身,半瞇著眼睛干嘔起來…… 李凌寒還來不及閃身,兩人身上都遭了殃…… 這男人低咒一聲:“該死!”才脫下臟掉的外衣,來到門口吩咐黑風讓人備熱水…… 只聽澡房里,原本乖巧的女子,一下了又哭又笑,潑了李凌寒一身水不說,還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冰決臉,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 “那你想要什么!”李凌寒看著澡盆中出水芙蓉般的剔透女子,略一沉吟,無比認真的問道。 酒醉的徹底的沈清,聽完男人的問話,很認真的皺眉思索了一會,才傻笑著說道:“我曾經(jīng)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看著水中的女人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眼淚,李凌寒心中一陣悶痛,他拉住女人的手道:“以后,你想要的,都會有!” 沈清陷入悲傷中,像并未聽到他的話一般,推開李凌寒繼續(xù)說道:“我不過等一名前來結發(fā)牽手的人,結結實實伴著走上一程,并無意談幾場慘淡,不知下落的戀,或是愛!……但那人,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再來了……永遠也不會來了……嗚嗚嗚……” ~~~ 累得滿頭大汗的李凌寒,把清洗干凈,換了新衣的女人扔在床上,看著她皺著眉,擁被而眠…… 李凌寒此時也是極度憋屈,滿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發(fā),由于舊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這一晚這么一折騰,腰痛更甚了,心也更痛了…… 原本轉身要往外走的,可轉念一想——這府邸是他李家的府邸,床上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這女人對他陽奉陰違,心里競想著別的男人—— 這對于一個從小聰明過人,文韜武略,驚才絕艷,在別人的奉承和吹捧中長大的男人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試問京中貴女,妄想他能有多少人! 就連當朝皇上的親妹,八公主都傾心于他,可床上的這女人,競然總是視他為無物,而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 再說了,這院子是自己的,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自己的,憑什么是自己走…… 邊想著,邊脫了外套,李凌寒徑直倒在了床上——沈清的身邊~~~ 第二天 醒來,沈清頭昏沉沉的,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睜開雙眼,蹦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目的紅!紅色的被子,紅色的床單,紅色的錦帳—— 這是哪里…… 沈清翻身坐起,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家,當然不會像小說中的女主一樣發(fā)出駭然的尖叫,但她還是禁不住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 嗯,身上的衣物,雖然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而且又寬又大,但好夕有件蔽體的衣物,不過這衣服不會是李凌寒的吧? 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fā)放在鼻息下輕嗅,竟還有淡淡的清香,沈清的臉色開始慘變,啊啊啊……是誰不是要命地給自己洗了澡不成。 別看沈清這人平時大大咧咧,什么都不計較,但卻非常注重自己的隱私,除了新婚第二天,讓丫鬟伺候了洗澡之后,連懷孕的時候都是自己洗澡…… 剛好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沈清連抬眸—— 只見張媽笑著說: “二奶奶醒的正好,老奴剛做好了蓮子粥,快洗洗出來吃吧,——二爺和小小姐已經(jīng)等著了!” 看到張媽,沈清的心里松一大口氣——總算不是別人! 現(xiàn)在沈清的頭腦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她疑惑的看向張媽,心中無比糾結的問道: “那個,我昨天的衣服呢?——還有,這衣服是誰的!”看著這上好的料子,沈清心中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但她卻想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張媽曖昧地笑了起來,剛要說話,突然又有人推門而入 “怎么還沒好嗎?孩子都餓了……” 張媽放置好托盤里的新衣,行了禮,才退出了臥房…… 沈清拉高了被子,有些尷尬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待會兒我就走……”人家不是要去唐府提親了嗎,省得等一下被掃地出門。 原本心情稍微好些的李凌寒頓時又黑了臉,爾后,又一臉邪惡的對床上的女人說:“昨晚你確實給我添了麻煩!” 沈清不解,但心中又有種不祥的預感——李凌寒走到床邊,湊到沈清耳邊說:“我~從小到大,可是從未幫人洗~過~澡~~,你是第一人!” 頓時,沈清如遭雷擊,滿臉不可思議的愣在當場,半天才又羞又憤的指著李凌寒道:“你,你,……不要臉!!” ☆、第八十四章 瘋狂爭執(zhí) 李凌寒則不以為意的說:“真是好心遭雷劈!你昨夜吐了一身,我不得不給你換了衣服!剛好你的衣物還沒到,我又好心的貢獻出自己的睡袍給你……” “好,好……了……謝謝你行了吧!”沈清滿臉漲得通紅,實在沒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好吧!就勉強算這個脫衣服的理由很充分!只是……只是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人看光瞧盡了? 沈清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她該如何問他,為什么要幫她洗澡,洗頭? “哦,對了,你吐得衣服上頭發(fā)上都是,所以我又給你洗了澡?!鄙蚯鍩o語望蒼天! 好吧,這個狗屁理由也勉強成立,只是…… 此時,沈清的頭埋到了大紅的鴛鴦戲水錦被里,無力地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這次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此時耳邊又傳來李凌寒爽朗的笑聲,“還沒睡夠?昨夜讓你早些睡,你死活不肯,非要拉著我陪你~~~哎!” 沈清猛的掀開錦被,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悲催表情:“你!……你~撒~謊!”她從來沒有這毛病的! “ 不承認也罷!也不知是誰,昨晚哭著喊著說:想等一名前來結發(fā)牽手的人,還拉著我的手,讓我陪她結結實實相伴著走上一程……”李凌寒看著床上表情碎裂的女人,心里舒坦了很多。 沈清現(xiàn)在真的是表情完全崩潰了,她抓起錦鍛枕頭你扔向那一臉得意的男人: “你混蛋!混蛋!” 李凌寒順手接過那枕頭,笑著說:“不和你鬧了!其實昨晚我只幫你洗了頭發(fā)!~~” 李凌寒為了不讓那女人郁郁而死,隨口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便關門出去了…… 房門被關上了,沈清呼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真的嘛?真的嘛?原來沒有被那臭男人看光摸盡?。『呛恰蚯寰筒钛鎏扉L嘯了,頂好!頂好! 她心情大好地跳下床去梳洗……剛洗了一半,沈清突然想到莊子里的軒轅莊楠——不行,依那傻了的個性,如果沈清不平安回去,他是不會自己離開的! 現(xiàn)在皇上擴大了搜索面積,若是不快些把人送走,早晚要出事…… 這可如何是好—— 沈清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梳,匆匆穿好張媽送來衣裙就跑出房間…… 來到飯廳,看著正喂女兒喝粥的李凌寒,到嘴邊的話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李凌寒回過頭,看到長發(fā)披肩的沈清,眉頭一皺,冷聲道:“一大清早,披頭散發(fā),成何體統(tǒng)!——待會父親他們就要回府了,不要總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 沈清心里著急軒轅莊楠的事,并沒有打算同這男人斗嘴,只是小聲說道: “二爺,請問我可以回桃源鎮(zhèn)了嗎?” 李凌寒放下手中的碗筷,如刀的目光朝沈清掃了過來,壓下怒氣問道:“回那里干嘛?有什么事讓李管家給你去辦!缺什么直接讓人去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