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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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環(huán)境很優(yōu)雅,鋼琴曲的演奏悠揚悅耳,只是……賀裘年點的卻全是情侶套餐,以前他也不這樣的。 忽略這些細節(jié),我拿起刀叉剛要切牛排,賀裘年說道,“等一下?!?/br>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著他,沒覺得哪里有問題。 就見他低垂著眉眼將自己的牛排切好,然后跟我的換一下,笑道,“好了,吃吧?!?/br> 我捏著叉子的手指微微緊了緊,有些僵硬的點頭,“好,謝謝……” “這不是……喬一一嗎?喲,現(xiàn)在攀上賀裘年了???” 一道女聲忽地響起,帶著些酸味嘲諷。 我抬頭看去,說話的人是幾年沒見的裴靜雅,挎著個香奈兒包包,身邊還跟著兩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女人。 想起上次在酒店看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陸遠錚和葛云,十有八九這兩個人在我出獄前就有了關(guān)系,要不然兩個人也不會那么默契的合伙誣陷我騙婚騙錢。 我現(xiàn)在甚至懷疑,騙婚騙錢的是不是他們倆,而我只是不小心被卷進來的。 可能他們原本是打算陸遠錚搭上裴靜雅,葛云搭上裴敬堯,而我只是用來幫葛云擺脫當時糾纏她的裴恒,只是誰能料到其中出了這樣的意外,最后竟然是我跟裴敬堯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么他們在私下里會那么親密。 說起來裴靜雅,倒跟我一樣都是受害人。 壓下那些回憶,我放下手里的刀叉淡淡的道,“是你啊,這幾年你們夫妻感情還好嗎?別重蹈我的覆轍了,小心身邊人吧?!?/br> 我有意想提醒她一下,可裴靜雅卻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在笑話她出軌懷了別人孩子的事。 眼睛立刻瞪起來,裴靜雅說道,“喬一一,你還有臉說我?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哼,阿錚跟我好得很!上個月我們還去歐洲旅游了呢,感情不要太好,你下次再敢拿那件事諷刺我,我要你好看!” 不過是可憐她,她既然不領(lǐng)情,我也不是非要巴巴的往上湊。 “那麻煩你別在這里站著,挺礙眼。” “我礙眼?喬一一,你也太囂張了!哦,因為現(xiàn)在有賀裘年給你撐腰了是吧?” 鄙夷的橫了我一眼,裴靜雅望向賀裘年說,“賀總,你撿破鞋也就撿了,怎么還好意思出來招搖?賀家的臉面你都不要了吧?我就不信,憑喬一一這樣的身份,能跨進賀氏的門檻!” “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cao心,你要是做了我后媽,那或許還能以長輩的資格來說一兩句,你得加油啊?!辈痪o不慢的端著酒杯淺啜,賀裘年連眼神都懶得給她。 賀裘年爸爸是二婚,據(jù)說在他三歲時,他mama就因病去世了,但是半年后,他爸爸卻帶著一個女人回來,還有一個比賀裘年大兩歲的男孩,說是他的親哥哥,這也就是說,賀裘年爸爸在他還沒出生前,婚外情就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這樣的家庭,哪能和睦。 這件事s市圈內(nèi)名流都知道,賀裘年這么說就等于是瞧不起裴靜雅,又侮辱了她,裴靜雅怎么可能不氣? 但我沒想到,是賀裘年把她弄生氣的,她竟然沖我發(fā)火,抓起我面前的酒杯,就朝我潑過來,嘴里還罵道,“賤人!哪兒有你就讓我不舒坦!”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誰能想到她會這么不講理,酒液幾乎要從杯中傾斜倒在我身上,一只手忽地伸過來握住酒杯,帶著不可抗力,將杯口換了個方向,朝著裴靜雅臉上潑下去。 伴隨著一聲尖叫,那半杯紅酒盡數(shù)潑在裴靜雅妝容精致的臉上,她倉皇受驚的倒退,如果不是同行的兩個女人扶住她,險些就要絆到。 “賀裘年!你敢潑我!”抹掉臉上的紅酒,裴靜雅大口喘息一下,一低頭,整個人都要瘋了,那紅酒斑斑點點的滴在她的上衣,不管是什么名牌,基本上是毀了,她攤開手失控的尖叫一聲,“我的限量定制??!” “別說是衣服,下次再口無遮攔,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嘴賤的下場,服務(wù)員結(jié)賬?!崩鹞?,賀裘年根本不屑與裴靜雅多說,刷了卡帶著我離開餐廳。 “你這樣,傳出去不怕丟失賀少的紳士風度嗎?”在以前,賀裘年在女人堆里,那也是出名的紳士,想起剛剛的場景,我微微抿嘴笑問。 賀裘年從我手里拿過安全帶,替我扣上,并沒有多大笑意,看著我很嚴肅的說,“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傳出去不是更要讓人笑話么?你說呢?” 我的笑慢慢地僵在臉上,張張口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閉了嘴,坐正身子沒有說話,心口卻像是被什么壓住一樣,悶悶地喘不過氣,他到底怎么了? 進公司時,賀裘年也沒有避嫌的意思,雖說沒有在牽我的手,卻也跟我并肩而走,加上上次我被他拉著去了辦公室,公司里的流言蜚語,在辦公室早就傳開了。 而他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我心里其實挺不舒服的,卻又不能說些什么,想著可能等時間久了緩一緩,他就能恢復成跟以前一樣了吧。 等電梯時,賀裘年盯著慢慢下來不停跳動的數(shù)字,忽然說道,“以后你別開車了,反正上班下班,我們都是一起,我現(xiàn)在覺得分開走實在是多此一舉?!?/br> “???”現(xiàn)在別人只是懷疑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上下班同進同出,那還不得傳出我們同居的八卦? 大約是我的反應(yīng)讓他不悅,賀裘年目光掃向我,挑起眉毛,“怎么?你有什么顧慮么?”語氣沉沉的,現(xiàn)在的他,總給我一種陰郁的壓迫感。 從心里我是不愿意的,可是說到顧慮……他都不在乎別人怎么非議,我拿出來當借口,就顯得在搪塞了。 “一定要……” 我剛說出三個字大廳里忽然喧嘩起來,扭頭去看,一群高大的男人沖了進來,手里各個都拿著棍棒,人多勢眾下,保安都沒攔住,走進來他們就嚷嚷開。 “把你們公司的老板叫出來!就說陳四爺我找他!” 洪亮嗓門,讓大廳經(jīng)過的人都不由駐足觀望,見這一群人來勢洶洶,大家都怕惹上麻煩,飛來橫禍,只敢遠遠的躲著看,悄聲議論怎么回事,畢竟這群人來找的可是總裁賀裘年。 “找我?” 賀裘年也感到疑惑,遠遠的看著保安和他們拉扯,想了想就要走過去。 見狀我立刻拉住他道,“別去,你看他們都帶著棍棒,說不定就是來找茬的,先把人聚集起來,真要動手了,我們也不至于太被動而吃虧,或者直接報警更穩(wěn)妥?” “我們?”這是這幾天里,賀裘年最溫柔的一個笑容,似乎這兩個字取悅了他,他握了握我拿著他胳膊的說說,“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共患難嗎?” “我……” 我沒想到只是這樣隨口說出的話,就能讓他高興,囁嚅了會兒,我道,“我當然不會看著你被他們打得,你為我做的那些,就算是我去替你挨打,我也愿意?!?/br> 他聽出來了我話里的意思,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對我太好,所以我不會忘恩負義。 神色收斂起,賀裘年淡淡‘嗯’了一聲抬腳走過去,同時出聲道,“你們找我什么事?” 十幾個大漢立刻就看過來,領(lǐng)頭將棍棒在掌心有節(jié)奏的敲了敲,嘿嘿笑道,“賀總啊,你總算出來了,我們這正好有意見難辦的事兒,只能賀總你來幫幫忙?!?/br> “我認識你們嗎?”賀裘年筆挺站立,一張俊臉沒有一點兒的表情。 男人怔了怔,有點沒了底兒,在開口,說話就客氣了很多。 “是這樣的賀總,我們也不是故意來你公司鬧,但是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是不是?” “欠債?你的意思,我欠你們錢?”賀裘年略有輕蔑,聽他們這樣說,已經(jīng)沒了耐心,給聞訊趕來的胡秘書一個眼色,暗示他去報警解決。 第作品卷092前夫也在 領(lǐng)頭的男人也看了個明白,連忙道,“別別,賀總你先聽我把我話說完,我們今天來絕對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有憑有據(jù)?!?/br> “前段日子喬家輝在我們公司借了八十萬,如今加上利息,也有一百一十萬了,我這不是為他著想嗎,拖久了他還不起,那就得拿手腳來賠了,對吧,這樣又是何必的,畢竟我們是要錢,可不要命!” 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欠條,打開給我們看,“現(xiàn)在我們找他,他還不上錢,本來是打算砍了雙手雙腳就算了,就當我們倒霉吧,可他求我們放了他,說賀總您能替他還債,我們這才找了來。” “賀總你要是不認識他,那好說,就當今天哥幾個冒犯了,我陳四給你陪個罪,回頭我再叫人教訓喬家輝一頓,做人要講誠信不是,騙人就不對了嘛?!?/br> “你說什么?誰?”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走上前想要拿借條看個仔細,陳四手一縮,質(zhì)疑的看我,賀裘年伸出手道,“給我?!?/br> 他臉上的笑一下綻開,“那這么說,他沒撒謊?賀總你真認識喬家輝???那這筆債……” “廢話那么多!”將借條從他手里奪走,賀裘年看了一遍,目光微凝,對我微微點頭。 我立刻拿過來看,只見白紙黑字,那簽字人就是我熟悉的字跡,熟悉的名字,喬家輝! 怎么會這樣!我爸竟然欠了這么多錢?他瘋了嗎?怎么還能讓別人還? 賀裘年看我一直盯著借條,沉吟片刻對陳四說道,“留個賬戶吧,晚點我讓人給你轉(zhuǎn)賬?!?/br> “不行!”我想也不想一口拒絕!此情此景,簡直跟四年前沒有兩樣,欠賀裘年的我已經(jīng)還不清了,我不想在欠下這樣的巨款! “這些錢……我來還!你沒理由替我還這些!” 陳四的目光在我跟賀裘年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眼神閃了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嘆了口氣道,“小姐,你可看清楚,這可是一百多萬,不是一百塊,你能還清嗎?拖一天,那就是兩千多塊的利息,我們倒是無所謂,只要最后你能把這個窟窿補上?!?/br> 這些人簡直就是土匪!兩千多塊的利息,簡直是搶劫,可是白紙黑字的借條在哪兒,能怎么辦? 我在心里算了算,目前我手上的積蓄,了不起也就二十來萬左右,一百一十萬啊,就是我賣血割腎也還不上,可總不能讓賀裘年替我去還。 我咬了咬牙懇求,“能不能給我些寬限?你們這樣的公司,也沒有什么營業(yè)執(zhí)照和許可證吧?如果最后鬧大引起警察介入,對我們都不好,我爸欠的一百一十萬我認了,請你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陳四皮笑rou不笑,面上已現(xiàn)冷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求……” 我話沒說完,賀裘年把我拉到身后,強硬的道,“行了!賬戶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你放開我!”我使勁掙扎著,堅決不想賀裘年管這件事,“陳先生!錢我自己慢慢還!我不需要別人來替我還!你別給他賬戶!” 可陳四哪兒管我?有人還錢就行,很快寫下賬戶信息,遞給了胡秘書,又把借條從我手里拿走,疊好了收起來,說道,“那就謝謝賀總了,錢到賬,我就把借條派人給你送來,告辭,不打擾你們了?!币恍腥撕坪剖幨幍淖吡?。 “誰讓你替我還的!把紙條給我!”見陳四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去搶胡秘書手里的紙條,卻被賀裘年給扯住了,他掐著肩膀動彈不得。 掃了周圍大廳看熱鬧的人,賀裘年呵斥的道,“都沒事做嗎?” “走了走了?!币蝗喝艘缓宥?,都低著頭心虛的跑開,該干嘛干嘛去了。 大廳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前臺小姐也不敢往這邊看,但耳朵還是豎起來的。 “跟我來?!辟R裘年拉著我進電梯,我沒有反抗,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門關(guān)上,我就道,“我不用你給我還,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所以不準你轉(zhuǎn)賬!” “呵……”賀裘年居然低笑起來,說道,“今天倒是霸道的很,不過,我不會聽你的,你要是心里過意不去……” “我不是過意不去,是不想越欠越多你明白嗎?”我瞪著他,又覺得好生氣,怎么就把生活過成這個樣子,才好一點,又變成一團亂麻! 賀裘年抿了下唇線,笑意也轉(zhuǎn)淡。 他在沙發(fā)里坐下,等我跟著走過去,才開口。 “那你就當是我借你的,你慢慢還給我,我不收你利息,你要是不讓我?guī)湍?,等你一個月還上一點,先不說什么時候能還完,就是利息,你也吃不消,況且他們也不會允許你這樣一點點還,難不成你能忍心看著你爸被他們廢了?” 我啞然,他說的我當然明白,似乎除了這樣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總不能真的不管我爸,只怪我沒能力。 “好……我一定會還你的,現(xiàn)在我要出去一趟,下午我可能不回來公司了?!闭f完我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直接去停車場把車開走,往我爸住的地方去。 四十分鐘后到了地方,我一路疾步行走,那小鐵門依舊是關(guān)著的,我哐哐的拍著門喊,“爸,開門!我知道你在家!開門!你出來啊!” 過了沒一會我爸終于出來了,他把門打開,臉上都是淤青,嘴角都是腫,可能是那群要錢的人打的。 爸爸臉色難看的低斥道,“你這是做什么?” “爸!”他居然還問我做什么,我跺跺腳道,“你怎么又借高利貸?我不是給你四十六多萬了嗎?你……你借就借吧,憑什么讓他們?nèi)フ屹R裘年要錢?你找我?。 ?/br> “嚷嚷什么?”伸脖子往外看了看,爸爸把我拉進去反手關(guān)上門,一路拽著進了屋。 我因為情緒太激動,而根本沒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站著一個人。 用力把爸爸的手甩開,我心里一口氣出不來,質(zhì)問的道,“你是不是還在賭錢?我以為這幾年你已經(jīng)改了!求你以后別這樣了好嗎?我沒那么多錢!你是想把你自己,把我也逼上絕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