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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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當(dāng)他們還是年少無知的青澀少年,他們就意識到了彼此的這份感情不會被社會倫理所理解,愛使他們互相靠近,也讓他們互相試圖遠離彼此……”蘇秦一個盾冬大手編個故事還不是開口就來;“他們從小就認識,形影不離,日復(fù)一日的習(xí)以為常粘在一起讓他們自然而然的有了奇妙的變化,但這變化讓他們痛苦,因為這份情感為世俗所累……” 霍華德越聽越心驚,他抱著兔子的手都開始哆嗦了:“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絕對不是我現(xiàn)在想的那樣吧???” 蘇秦的臉上褪去了那副正經(jīng)嚴肅,像是極為無奈又惋惜一樣的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家以前有輛自行車,而我哥總騎著它帶著某人在附近瞎晃悠,卻從沒帶過我……” 霍華德驚呆了,這個消息太勁爆了:“……可、可、可、可是史蒂夫不是在跟佩姬……我的天這怎么回事!?” “你懂的,有些感情既然注定沒結(jié)果,斬斷了以后,自然要開始新的人生……”蘇秦悲涼的笑了笑傲;“這是他們倆一起完成的……” 她看了一眼那個兔子,眼神不舍又憐惜,充滿了掛念,這一眼讓霍華德感受到了手中的分量,他咽了咽唾沫:“……不然,還是你自己留著吧,這么重要的……” “不,交給你比較好。”蘇秦按住他試圖還回來的手,目光清澈而誠懇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這次去找要找多久,會不會遇到什么,帶著它說不定會一不小心就弄丟或者弄壞了……” 霍華德皺起了眉頭,對蘇秦的喪氣話表示反對:“別胡說八道……我?guī)湍惚9苤?,等你回來拿?!?/br> “……總之,如果你以后要去什么地方就盡量帶著它。”蘇秦揉了揉兔子的腦袋,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眷戀和溫柔;“我小時候老想著山河湖海都去看一遍,結(jié)果卻陪著最重要的兩個人一起上了戰(zhàn)場,山河湖海沒見到,只看到了硝煙殘垣斷壁……真是怪可惜?!?/br> “你再這么胡說我就不借給你了,省得你帶著我的東西跑了不回來?!被羧A德聽得心里發(fā)毛,開了自己實驗室的門進去后找了個大包;“還沒正式納入實用的液體彈,里頭是遇氧就揮發(fā)成氣體,可擴散方圓一里,人體吸入后導(dǎo)致肌rou麻痹,解藥研制出了五顆,全給你了……” 霍華德一邊裝東西一邊跟蘇秦解釋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秦炸彈狂魔的名頭太響亮了,霍華德給蘇秦準備的都是些手榴彈類研制品,但還是想了想又給蘇秦塞了把□□:“十萬伏特電壓,很危險的,液體電池可供你開兩次木倉……未測試成功過的,你當(dāng)最后的保命手段用……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就跑,別逞能,知道吧?” “……你說話的口氣跟我爸好像?!蓖心嵋怖舷矚g交代她別逞強——所以這是爺倆的共性不成? 霍華德翻了個白眼:“我女兒要跟你一個樣,我絕對直接綁死了栓屋里頭,虧得你爸爸走的早,不然看你這樣肯定起到吐血?!?/br> “……我覺得不會?!蓖心釓膩聿粫臍猓瑺敔斈悴辉?,你兒子是個女控——蘇秦涼涼的想著接過了那個大背包,還挺沉,不過雙肩包被著就還好;“我這一走你肯定要被拖去審問。” “問吧,反正我知道什么說什么,當(dāng)meimei的要去把自己哥哥尸首找回來,難道還有罪不成?”霍華德完全不在意,似乎又想起什么,抬眼看著蘇秦問:“會不會騎機車?” 蘇秦笑著伸出了手攤開給他:“我的機車年齡比你想的要長,我發(fā)誓。” * 風(fēng)雪本就狂烈,機車帶起的風(fēng)也并不弱,兩者相結(jié)合后,即便蘇秦還特地帶上了頭盔,也都還是覺得有風(fēng)從邊緣的縫隙里溜進來,冷風(fēng)撞上溫?zé)岬暮粑?,就形成了氤氳,但來不及停留就又被風(fēng)吹散了。 她一路往白天的任務(wù)地點趕去,機車行駛到半腰就沒有路再往下了,她只好把機車藏到落葉下掩蓋,背著諾大的雙肩包一腳高一腳低的爬下去。 積雪的山石最容易打滑,蘇秦總是小心試探著才能確定腳下的墊腳石是不是經(jīng)得起她的踩踏,這極其費力氣又費時間,大冷的冬天愣是給她折騰出了一身的汗,風(fēng)雪一刮就渾身禁不住的哆嗦,這畢竟只是鍛煉過而已的凡人身軀,比不得注射了超級戰(zhàn)士血清的史蒂夫,更比不了蘇茜作為完美基因而創(chuàng)造出的身軀。 山路還有三分之一才能到達底端,蘇秦已經(jīng)渾身感到精疲力盡,汗水通常剛冒出來就被風(fēng)雪刮成冰渣黏在她的額頭臉頰,腦袋里有種脹痛感,像是大腦隨時能爆炸。 終于她一個不慎沒踩好落腳點,失重的身體在凹凸不平的山巖上快速翻滾,崎嶇的巖石與她下滾的身體不斷產(chǎn)生沖撞,腹部胸口后背手肘膝蓋…… 最后她額頭重重磕在一大塊突起的巖石上,劇烈的撞擊導(dǎo)致了大腦瞬間空白,意識不受控制地陷入混沌。 等蘇秦在因為渾身疼痛而掙扎著睜開雙眼,仰望著兩邊山崖之間露出的天空,她喘息著平躺著,額頭上的劇痛還有面頰上有種進本的干涸感,讓她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腦袋摔破了,這時候不能亂動,否則很有可能加重大腦的傷勢,最好的選擇就是靜靜躺一會,盡量維持意識的清晰,等疼痛緩解一些再行動。 蘇秦這么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漫天紛揚的大雪很快就把她掩埋了大半,仰望著那輪狼牙月,她禁不住想著巴基是不是就在這附近,還是已經(jīng)被帶走,如果他還在,是不是像她一樣孤零零的被雪掩埋了,若是被帶走了,那會是帶去哪里,應(yīng)該走不遠吧,巴基從那么高的地上摔下來,就算不死也受了重傷,肯定需要就近進行治療…… 臨近黎明,雪白的積雪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臂,而后蘇秦緩緩坐直了身體,積雪從她身上紛紛滑落,她的額頭有著身黑紅色的凝固疤痕,蔓延到她的耳朵邊緣,臉色有些灰白,像是快要死了的人才有的頹廢姿態(tài)。 蘇秦動作有些僵硬的從衣服里摸出了一管針劑——這是她趁著霍華德不注意的時候偷來的,霍華德根據(jù)之前超級血清的研究記錄重新研制的新血清,但霍華德本身并非生物基因方面的研究人員,所以研究到最后一步,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完美復(fù)原最關(guān)機的一點成分,只能封存起來放棄這項研究。 這是為完成的血清,其中存在些什么樣的副作用蘇秦猜不出來,但她知道自己如果繼續(xù)用這副身體走下去——她要做的事就絕對無法達成,嗨爪最后剩下的幾個基地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能隨便她一個人就攻破,事實上隨著咆哮突擊隊不斷地攻破,她就有發(fā)現(xiàn),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費時間,九頭蛇的武器一直在不斷改進,是史蒂夫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跟盾牌擋下了絕大多的電光束,而其他成員大多作為遠程射手存在,才沒有出現(xiàn)過人員傷亡。 “……當(dāng)迷妹到我這份上,估計也是沒誰了?!碧K秦嘀嘀咕咕的吧針劑扎進了靜脈,注射后一開始沒什么感覺,幾分鐘后才開始感到劇烈的痛楚,像是有人在用刀子一道道切割下你的rou,每一寸皮膚肌rou都在被銳利的刀鋒肆虐,她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咬著握柄避免自己痛到抽搐的時候咬斷舌頭。 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疼痛終于退去,蘇秦精疲力盡的喘著氣看向天空上的太陽,稍作休整,便站起身開始在這一帶搜尋,一天一夜過去后很多東西都難以找到蹤跡,蘇秦琢磨了一下,轉(zhuǎn)身去找了棵枝干纖細的樹,直接懶腰踹斷了,當(dāng)成掃把一樣開始在雪地里掃。 然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截斷臂,已經(jīng)被凍成了灰紫色的斷臂。 她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脫了外套把這斷臂包起來,這副身體有些不怕冷了,穿少點并沒所謂。 再沿著斷臂發(fā)現(xiàn)的地方附近掃掃,終于看到一些顏色殷紅的雪,這應(yīng)該是巴基被拖走的時候傷口在震蕩中不斷崩裂,于是血液才得以濺在了雪地上,染紅了潔白的雪。 找到方向以后就好辦了,蘇秦沿著血跡清掃上去,斷斷續(xù)續(xù)的看到被雪掩蓋下的血色痕跡,最終卻在一面山巖前消失了。 蘇秦盯著山巖幾秒后,腦子里給出了兩條路——炸進去,用炮彈說話,但有可能激怒對方直接銷毀巴基,避免被她成功營救;二是潛伏起來,他們肯定有需要供給的時候,等他們的出入口暴露了,自己就可以偷偷鉆進去了。 但潛伏起來就意味著給了對方時間去折磨巴基,蘇秦糾結(jié)的腦仁疼,最終決定炸進去——如果巴基真的會被摧毀,蘇秦大不了一命賠一命就在這跟他一起死了,也好過他大腦里埋個炸彈以后被九頭蛇利用成為殺人機器好! 抱著這樣極端的想法,蘇秦放下了背包掏家伙,設(shè)定好時間后就竄一邊躲著看,轟隆隆的爆破聲響起的同時,前方混雜著山石跟雪花的煙火也炸開了。 趁著硝煙跟塵土還未平息,蘇秦往嘴里塞了一顆解藥,猛地竄進去的同時靠耳朵聽到的聲音辨別位置,兩手毫不客氣的拋出液體彈。 幾個呼吸過后她已經(jīng)跑到了拐角百米處,仍在范圍內(nèi)的關(guān)系,能清晰看到煙霧彌漫過來,她也就懶得跟著路上的警衛(wèi)纏斗,閃避好他們的攻擊一門心思的往前跑,估摸著出了范圍,繼續(xù)甩手丟液體彈。 直到她看到有一群士兵護送著幾個穿白衣服的人,蘇秦終于找到目標(biāo)似的加快了步伐沖上去:“跑什么呀!把我哥留下!” 士兵們慌忙對蘇秦進行攻擊,蘇秦要不是擔(dān)心丟炸彈會把巴基殃及了,真想丟幾個手榴彈解決他們,但她還有顆液體彈可以招待他們—— 蘇秦愉悅的丟下最后一刻液體彈,煙霧很快彌漫開來,她聽著那些沉悶的倒地聲,不急不慢的朝那里走過去,煙霧里可視范圍變得很窄小,所以蘇秦不得不蹲下身摸索一番,就在她摸索的過程里,她隱約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這讓她感到渾身緊繃。 “哈哈哈,你被騙了哈哈哈哈!”被蘇秦末到了廉價的一名研究人員不禁嘲諷的笑出了聲;“這么簡單的計策你都看不出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所以說,我哥不在這了?”蘇秦對于這嘲諷卻絲毫沒有流露出憤怒,聲音平靜得令人莫名的心慌。 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看著煙霧緩緩散去后露出了這名入侵者的身影,尤其是她那張平靜到近乎冷漠的眉眼,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恐懼籠罩住了他們。 她的雙眼仿佛毫無機質(zhì)般的看了他們每個人一眼,而后緩緩勾起了唇角:“emmm~~那我給你們放煙花吧!” 遠山傳來了磅礴的巨響,生活在附近的人們被這巨響驚動了,紛紛走出家門朝著山那邊眺望,而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不安的神情,只有無知的孩童扯著父母的衣袖,稚氣而童真的問:“爸爸,山怎么不見了?” * 蘇秦開始回憶九頭蛇集體的模擬沙盤,沙盤上殘余的那幾個標(biāo)志分別是什么位置,距離這里最近的沒記錯是西伯利亞…… 計算了一下自己最快過去所需要的時間,這還不包括她搜尋基地準確位置的的時間,粗略來說需要一天左右…… 三天應(yīng)該不夠他們對巴基做太多,但極有可能再次轉(zhuǎn)移,所以她必須爭分奪秒了。 火車開往西伯利亞的最近一班是下午一點左右,抵達后是午夜零點二十多分,因為是火車站的關(guān)系,附近的一些餐館依然有營業(yè),蘇秦比劃著手裝啞巴買到了一份餐點,匆匆吃完,就寫下了記憶力看到的標(biāo)點存在處地圖上印有的名詞,完了就找老板繼續(xù)比劃著詢問,老板也算熱心,帶著蘇秦出了門指給她看大概的方向,似乎還不太放心蘇秦一個女孩子,又牽著蘇秦去找了個人,對著蘇秦比劃著又跟哪個人基里瓜啦說了一通,最后掏了張錢幣對蘇秦比劃,蘇秦秒懂的掏了張一樣的遞給老板找給她的人,大漢接了錢就示意蘇秦上他的牛車。 蘇秦是一點都不怕被劫持,就怕劫持她的人承受不了后果,大大咧咧的就坐上去了,大漢就這么夾著牛車帶著蘇秦離開了,一路越走越荒涼,到后來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家,蘇秦還是非常悠閑,尤其聽到大漢忽然哼起了歌謠,她雖然聽不懂,但是聽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來來回回都是同一個曲子以后,也跟著合唱起來,大漢朝她看了眼,咧著嘴笑了哼得越來越得勁兒。 天快亮的時候,大漢把牛車停下了,特別愛憐地摸了摸自家的牛,給喂了幾把草,才回頭看向蘇秦對著她朝山上指,蘇秦差不多能明白意思,就笑著跟人揮揮手,自己背著背包開始爬山路。 從巴基墜落山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兩夜,也不知道巴基的傷口那群嗨爪有沒有處理好,不會現(xiàn)在就裝上那個機械臂了吧……那還真是謝謝他們的貢獻了。 然而蘇秦千算萬算沒算到,巴基居然沒有被轉(zhuǎn)移到這里,因為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九頭蛇基地! “這不可能啊……”蘇秦有些懵了的看著被自己炸出洞來的山壁;“那還上面明明有在這里放有標(biāo)志啊……” 蘇秦來來回回地看著不動為止炸出來的山洞所袒露出的實心巖壁,腦子里快速運轉(zhuǎn)最終得出結(jié)論——這里既有可能是預(yù)定好的基地位置,它將來會被改建成基地,但現(xiàn)在的確還不存在! 這讓蘇秦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郁悶:“所以他們到底把巴基轉(zhuǎn)移到了哪里???” 她開始再次回憶沙盤上的各個標(biāo)志,從距離還有目前戰(zhàn)爭局勢的各方面都考慮,最終忽然想起了佐拉博士——佐拉雖然被逮捕回去了,但是聽佩姬透露的一些情報來看,菲利普斯打算跟他做交易,最終會把他遣返瑞士…… “……從俄羅斯爬到瑞士……我劫持一架飛機會被全球通緝嗎?”蘇秦特別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最終因為自己不會開飛機而告終。 時間越是緊迫越是不給她活路的感覺,讓蘇秦心情非常的暴躁,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按部就班的坐火車到莫斯科,結(jié)果飛機航班因為連日風(fēng)雪大多都停飛,蘇秦氣得跳腳想劫持一個機師搞事情,到底因為道德底線還在又咬著牙火車到了哈爾濱,她在哈爾濱連過夜都不敢,怕自己忍不住干些破壞歷史軌跡的事兒,有些事情做了破壞的只是個別人的人生,但有些事情做了全會破壞到一整個國家的歷史痕跡,蘇秦不敢自大到把祖國歷史都折騰掉,那會讓多少偉人從歷史長河中消失,而后人們又錯失掉多少可以尊敬信仰跟隨的先人…… 在蘇秦心中,自己的祖國正因為這些歷史而更強大,那些血rou鑄就了自己成長的那個國度,也給了后人更多深思的余地,讓每個人都能了解這個世界曾經(jīng)的模樣,才會創(chuàng)造出更好的模樣。 她只不過想在這個大時代里,努力的抓住那個人的手,因為這個大時代終將成為過去,他值得和這個過去一起成為后人眼中閃耀的星,而不是他日再出現(xiàn)人人所痛恨的惡者。 她在路上偶爾會找到機會使用電報聯(lián)系上霍華德,靠著霍華德的幫忙調(diào)查才搞清楚佐拉博士家鄉(xiāng)的具體位置,當(dāng)她終于抵達瑞士蘇黎世阿爾卑斯山北部山脈,距離巴基離開她已經(jīng)有二十七天,混亂的國度去哪里都不那么方便,蘇秦幾乎后悔為什么沒去一趟西藏找古一法師—— 大抵是害怕自己會攪亂了師傅的步伐,師傅那樣偉大的至尊法師怎么會無法預(yù)測自己的死亡,可即使知道了師父也沒有選擇躲避,那只能說明了師傅是自己愿意接受這樣的回歸天地。 蘇秦尊重師傅,卻難免有私情,怕見了面會忍不住哀求,她不想讓師傅為難,師傅已經(jīng)為這個世界cao勞太久,她累了,所以次選擇了休息。 蘇秦?zé)o法承擔(dān)師傅遺留下的重擔(dān),可她依然熱愛著一些人,為了那些人,蘇秦才能有勇氣跟宇宙的命運抗衡下去,她不屈服,只因為想讓自己所愛的人們能過得好一些,無論怎樣的代價,為了心里的那些人,就都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提示—— 下一章高能預(yù)警,最后一章二戰(zhàn)期間內(nèi)容,我們終于要回去見小蜘蛛了哈哈哈 本章有兩個伏筆,看看有沒有小偵探發(fā)現(xiàn)嘿嘿嘿! 以及! 作收0v0 來呀寶貝兒們作者收藏我呀~~~我那么可愛有那么能♂干!為什么不愛我呀呀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日出之前的天空有種灰敗的質(zhì)感,像是要嚇唬一下期待日出的人, 烏云反而更加厚沉, 低壓壓的墜落感, 讓人看著心里發(fā)慌。 蜿蜒布滿塵土的道路旁, 年輕力壯的小伙插著成捆的稻谷拋上馬車,幾個來回后就把馬車裝滿,坐上頭的老漢回頭看了看滿滿當(dāng)當(dāng)鼓起來的稻谷堆, 咧著嘴笑起來招呼年輕人:“得嘞, 巴基你來,這是你這兩天的幫工錢?!?/br> 頭發(fā)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有些亂糟糟的巴基沖著老漢笑了笑, 姿勢有些怪異的一腳高一腳低走了過去, 他這詭異的走路姿態(tài)還夾帶著一些咯咯嚓嚓的怪聲:“謝謝?!?/br> “應(yīng)該的,你這力氣可真不錯, 我有個親戚也要收谷子了,你要還樂意,下午到前頭陣子大路等我, 我?guī)氵^去, 工錢跟我這一樣?!崩蠞h把那些零碎的錢盡量撫平整了放在巴基手里;“你妻子的病怎么樣了?” 巴基藏在粗麻線手套里的機械臂手掌有些反應(yīng)不良,他努力了一下才把錢幣握住塞到口袋, 并對老漢的關(guān)心回以感激的笑容說道:“恢復(fù)的不錯,最近能下地走走了?!?/br> “辛苦你了,不過你是她男人,這種辛苦是應(yīng)該的?!崩蠞h說這話時擠眉弄眼的, 巴基就順勢低頭摸了摸鼻子裝不好意思說:“我要回去了,她還沒法自己煮東西吃……” “哦,沒關(guān)系,你去吧,下午記得來,兩點左右我們會合?!崩蠞h非常理解的沖著巴基揮揮手,目送這位年輕的小伙子離去。 巴基沿著蜿蜒的羊腸小道快步疾走著,不多時他穿過了一片小樹林,看到了那間藏匿在一口井邊上的木屋,這讓他松了口氣,而后他快步走到門前推門而入,他試圖盡量別發(fā)出聲音,可惜的是他那只機械手臂總是不肯配合他一起降低存在感,只要他在行動,這手臂的重量和關(guān)節(jié)就總會逼迫他發(fā)出聲音。 “……巴基?”從屋中深處傳來了有些沙啞而虛弱的聲音。 巴基連忙大步跨著過去:“嗯,我回來了,天還早,你再睡會?!?/br> 蘇秦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這很不容易,她身體破損的厲害,表面上看似乎只是營養(yǎng)不良,但她在自己知道,她是在內(nèi)臟器官急劇衰弱:“睡不著了,你錢攢夠了嗎?” 巴基抓了個自己弄的塞了木屑的靠枕在蘇秦背后,坐在床沿邊上又扯了件外套給她披上:“還差點,下午再去坐一趟幫工,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這里不能呆太久,他們總會找過來的。”蘇秦面色蠟黃的兩頰都陷了下去,皮包骨頭的樣子看著特別滲人;“到了馬德里以后,想辦法跟霍華德聯(lián)系吧,我不知道能撐多久……” “會好起來的?!彼杆俚卮驍嗔怂脑捯?,篤定而固執(zhí)地看著她;“你說過會陪我走到最后的,你記得嗎?” ——半個月以前,蘇秦潛入了九頭蛇阿爾卑斯山北部山脈的基地,前一次炸了一座山的手筆消耗太大,她背包里的炸藥庫存不怎么充足,所以只能一邊打一邊搶九頭蛇士兵們的武器。 而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這邊基地里居然鮮少有炸藥,士兵們配備的都是電激光武器,稍有不慎蘇秦就會被直接電擊成灰燼都不剩,這在一定程度上讓她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所幸最終被她找到了巴基,趕在他們要把他冷藏以前,而后兩兄妹齊心合力下,才終于從那個基地里逃出來。 不敢走明路,兩人結(jié)伴靠走山路翻山越嶺的迂回著身后的追兵,連著一口氣跑了一夜的路,鐵打的人都有些累了,就找了隱蔽的坑躲下去。 “你受傷了……!”終于有空歇息神經(jīng)放松后才忽然發(fā)現(xiàn)更多,巴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蘇秦腰側(cè)上不斷擴散的猩紅色痕跡,他連忙扯下一大截身上的襯衫,盡量撕成條,然后用來纏住蘇秦的傷口;“吸氣!” 蘇秦照做后他猛地收緊,傷口被勒緊帶來的疼痛卻仿佛沒有,蘇秦除了臉色蒼白了些,連哼都沒哼一聲。 巴基雖然知道蘇秦一向很能忍耐,但這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記憶里的忍耐程度了:“……我以為你至少會罵一句‘臥槽’?” 蘇秦的呼吸平率都已經(jīng)恢復(fù)到平常模樣,仿佛沒有受傷,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我沒事…二十分鐘后朝北走?!彼f話間把霍華德塞給她的□□遞給了巴基;“十萬伏特,能開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