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云世憂那邊也同樣放到了四五人。 第一波過后,第二次上來的人武功顯然比剛才幾人要高很多。不能硬拼,而且剛才的套路怕是已經被他們熟識,不能再用。 只見這些人一齊上前圍攻云世憂,只留了兩人截住了宋才??磥韺Ψ绞且鱾€擊破了。 看到云世憂那邊越來越吃力,宋才心中很是著急。但是攔住他的人功力雖然比自己低,但是他二人合力,要解決他們,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 宋才無奈,只好對其中一人揮出一掌,將后背留給了另外一人。當另一人以為得到了機會的時候,宋才突然消失不見,飄落在那人身后,一匕首刺進了那人的胸口。 待將二人解決后,云世憂那邊已經體力不支。宋才飄身而落一把抓住云世憂的手腕,“走!” 那領頭人聽到動靜,冷笑了一聲,“想走?來啊,射箭!” 箭雨紛紛而至,云世憂伸出沒被宋才抓住的右手打開了身旁的箭。宋才也揮動袖子灌注了內力,將箭打了回去。 那領頭人高喝一聲,“小瞧你們了??纯次疫@一箭誰能躲過去?” 說著,三支箭搭在了弓弦上,宋才暗道一聲不好,眼看著三支箭順勢就朝著云世憂的方向而去。宋才一把將云世憂拉到身后,沒想到那箭竟然轉了方向朝自己來了。 剛剛拉過云世憂已經耽擱了時間,現(xiàn)在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打開所有的箭,險險地打開近身的的兩支箭,眼看第三支箭到了自己胸口前,他只能微一側身,受了這一箭。 沒有等到想象的疼痛,只聽到自己身前悶哼一聲,那箭已經插入了云世憂的右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 宋才想喊,又怕暴露了云世憂的身份,好在對于突如其來的事情,對方也有些驚異。趁著空當,宋才抱著云世憂飛身離開。幾個起落,發(fā)現(xiàn)身后并沒有人跟上來才放了心。 悄聲回到香椿樓,將云世憂放下,喊了卓逸,“去燒些開水,給我準備剪刀和紗布!還有,香椿樓里有沒有會醫(yī)術的人?有的話,都給我叫來!” 卓逸看到躺在宋才床上的云世憂也是一驚,“是,公子?!闭f完疾步離開。 不一會兒就有人拿來了熱水,剪刀還有紗布,只是,“公子,暫時找不到會醫(yī)術的人,要不要去外面請個大夫過來?” 卓逸怕私自去外面請人有什么影響,向宋才稟報道。 宋才皺了皺眉,如果今夜是有人安排的,這個時辰去請大夫,就會引起懷疑,隨即擺擺手,“不用去了,東西放下,你們都下去吧!” “公子,那云世憂怎么辦?他看樣子傷的很重!” “我自己來,你去守好門,讓香椿樓其他人不得引起sao動,該干什么干什么。” “是,公子?!弊恳輵n心地看了一眼云世憂,退了出去。 宋才看了看箭尖,幸好沒有毒,但是要盡快將箭□□,畢竟是古代,否則血流過多或者由此引發(fā)的并發(fā)癥也會有性命之憂。好在他之前經常處理外傷,對包扎傷口還算在行。 看著雖然疼痛但是并未陷入昏迷的云世憂,宋才蹲到床邊,“云世憂,你且再忍忍,我這就將箭□□,你一定要堅持住。” 云世憂此時額頭已然被汗水浸濕,聽到宋才的話,點點頭。 他看著宋才凈了手,將剪刀和匕首都用酒清洗了一遍,隨即剪開他的袖子,露出受傷的手臂。 宋才看了看傷口,皺了皺眉,心里暗道,這一箭那人是用了十成的力道了,雖然他努力避開要害,但是今日沒有云世憂替他擋了這一箭,恐怕他也要重傷。他又向來是有恩必報的人,但是要如何對云世憂,他突然有些拿不準。 想到云世憂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子,除了公子長公子短的,就會撒潑耍賴,宋才是真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擋箭。 想到此,又抬頭看看抿著嘴的云世憂,看他平日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受了傷反而不吭聲了。 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準確地將箭尖的部位劃開。猛的拔出了箭頭。 云世憂痛的悶哼了一聲。 但是宋才也沒時間去管這些,簡單迅速點了兩處xue道,又將之前問無心要來的止血藥撒了上去。 很快,血被止住了。宋才簡單清理了一下她的傷口,又給她上了上等的金瘡藥。拿紗布幫她包好。 做完這一切,宋才的額頭和背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大夫給你開些藥,免得傷口感染,引起高燒。”宋才給云世憂蓋好被子,說完轉身離開。 “公子……等等……”云世憂低低地喊了一聲。 宋才轉過身,“你是不是渴了,你等著,我給你倒水?!?/br> 不等云世憂回話,宋才便端了一杯水到床前,輕輕扶起他,“喝吧!” 話說宋才真心沒照顧過人,但是看別人都是這樣的,他也沒覺著有什么,反倒弄的云世憂有些不好意思,“公子,我自己來就好?!?/br> 云世憂說著抬起沒受傷的左手接過杯子,“公子,我是想說,您不用去找大夫,那個…我會些醫(yī)術,我給自己開個方子,公子讓人煎藥就好。” 宋才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把一杯水喝完,“你會醫(yī)術?這樣也好,你說吧,我記下來?!?/br> 天邊已經有點泛白,守在門口的卓逸終于看到宋才出來,連忙問,“公子,云世憂怎么樣了?” 宋才道,“沒什么大礙,傷口處理好了。這是藥方,你去抓藥,每家藥店抓幾樣,湊夠了便好,抓好藥直接送到我房里。還有,那位小青姑娘如果問起來,就說云世憂被我派出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說?!?/br> 卓逸松了一口氣,對于這個相處時日不長的小少年,他還是很擔心的。接過藥方,知道公子是怕有心人順藤摸瓜,“是,公子。” 云世憂會醫(yī)術這件事,宋才雖然驚訝,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少年,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云世憂還沒有入睡,看到宋才又回來了,忙道,“公子,您……您今日要跟我一起睡?” 宋才瞄了他一眼,隨意地躺在了外間的軟塌上,“聽說你睡相極其不老實,我還是看著你比較好。不過想讓本公子跟你一起,本公子看你是傷糊涂了!” 看到宋才停在外間沒有進來,云世憂干笑了兩聲,“公子說的是。” 不多時,宋才便聽到云世憂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看到外面天已經大亮。 宋才起身摸了摸云世憂的頭,確認暫時沒有發(fā)燒后,略微放下心來。 “公子。”外面?zhèn)鱽碜恳莸穆曇簟?/br> “進來?!?/br> “公子,藥抓好了,是否現(xiàn)在就找人煎藥?” “不必了,放下就好。外面有什么動靜嗎?” “回公子,外面慶州府衙張榜,說是尋刺客,說昨晚有賊人潛入仵作房,企圖盜竊知府的尸體?,F(xiàn)在衙役正在挨家挨戶的搜索。” “知道了,搜到香椿樓的時候,你們機警一點兒。府衙應該只是做做樣子搜查,應該不會那么詳細。昨兒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卓逸從懷中拿出一個冊子,交給宋才,“公子,慶州府各官員的信息都記錄在此。” 宋才接過,對卓逸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讓人熬些粥備著。” 宋才懷里揣著冊子,手里拎著藥往后院的小廚房走去。一邊熬著手里的藥,一邊翻著冊子。 ☆、第34章 阿念回信 慶州府知府程昱,冊子上記錄是個為民著想的好官, 在慶州府上任已經三年了??墒羌热皇呛霉贋楹螘话禋? 還是那么陰狠的毒。難道是與他為敵地貪官所殺?還是說他知道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慶州府衙通判,名叫張仁輔, 今年三十六歲,為人膽小怕事。但是這樣的性子居然也能爬到從六品通判的位置, 并且在這個位置上待了三年了。不禁讓宋才想起那日那個哆哆嗦嗦的聲音。 慶州府衙同知, 名為李貴強,今年四十歲, 典型的獐頭鼠目,為人陰狠毒辣, 脾氣十分暴躁。在程昱被調任知府之前李貴強已經是同知了。可是為何朝廷卻調了程昱來,沒有直接升任李貴強?這李貴強真的能容忍一個外調的關于坐在自己頭上? …… 看來這慶州府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端著藥回了房間, 發(fā)現(xiàn)云世憂已經醒了。 “你醒的剛好, 把藥喝了。” 云世憂點點頭,左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仿佛慷慨就義一般, 緊皺的眉頭彰顯了他對湯藥的嫉妒厭惡。 “卓逸拿了些清粥了小菜, 你吃些吧!” 云世憂又點點頭, 十分順從地吃了起來。 宋才不由得低笑了一聲。 云世憂被宋才笑的有些莫名,吃了好幾口菜才將嘴里的苦味壓下, 張口問道,“公子笑什么?” “我笑你受傷的樣子比活蹦亂跳的時候好上許多?!?/br> “為什么?難道公子巴不得人家受傷?”云世憂有些怨念。 宋才笑著搖搖頭,“平日里你除了會撒潑還會什么?如今這順從的模樣真是讓人耳目一新!”說著習慣性的搖著手中的扇子。 哎,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公子就會欺負人?!痹剖缿n將空碗遞給宋才道。 “昨日你救了我的性命,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宋才將碗碟送出去回來對云世憂道,“不過你別誤會,我宋才不是什么忘恩負義之人,救命之恩不是什么物件能頂替的,從今往后,定會盡我所能保你周全!”宋才鄭重其事地許下承諾,將云世憂弄的一愣一愣的。 云世憂突然一笑,“公子,既然如此,您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宋才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哪里有男子讓男子以身相許的,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 瞪了云世憂一眼,“這幾日你好好養(yǎng)著,小青那兒我說你被我派出去了,所以你就別出這個房門了。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會一直在外間。” 卓逸等在外面,收好了碗筷,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說。” “公子,您不去查這次被暗殺的事兒嗎?” 宋才笑了笑,“暫時不必,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誰了。不過我總覺著那人沒有什么惡意。再看看,我有分寸?!?/br> 慶州府外密林里,一蒙面女子語氣不善地對一黑衣男子道,“為什么刺殺宋才?你們可知道,此次行動差點壞了宮主的大事兒!” “姑娘不必生氣,殿下還不是看你們進度太慢想幫幫忙?!蹦凶拥偷偷芈曇繇懫稹?/br> “跟你們殿下說,宮主答應他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但是也請你們殿下不要幫倒忙,否則別怪宮主不客氣?!?/br> “姑娘說的是,我回去就同殿下說。那不知宮主還有什么吩咐?” 似乎是看黑衣男子態(tài)度和善,女子也收起了凌厲,溫聲道,“吩咐談不上,宮主說,這些事情他自有分寸,請你們殿下放心就是。還有,沒有宮主的吩咐,再不可以如此莽撞,一切按宮主計劃行事。” “我記下了,姑娘辛苦?!焙谝履凶幽克椭与x開后,身后躥出了兩名同樣裝束的人。 “您何必跟她一個下人低聲下氣,說白了他們宮主也是為咱們殿下辦事兒的,真當自己是誰了,看看都是什么態(tài)度!” 黑衣男子沒有看說話人,“你話太多了?!?/br> “那死去的弟兄怎么辦?現(xiàn)在連尸體都被衙門的人拉走了!要知道他們身上可還有咱們的印記?!?/br> “盯著府衙的人,看看尸體怎么處理,能帶回來就帶,帶不回來……”那人想了想,“憑借府衙里那兩個草包應該找不到他們身上的印記?!比酉乱痪湓挶阆г诿芰掷?。 這幾日宋才每日給云世憂煎藥,盯著他喝完,看著不讓他溜出去亂跑??偹愎Ψ驔]有白費,傷口沒有感染,人也沒有發(fā)燒,還可以整日對他大呼小叫了。 不僅如此,還經常能聽到云世憂哀嚎的聲音響起,而宋才一反常態(tài)地會耐心地回答他每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