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石老爺不斷祈求這只豺狼,放他孫兒孫女一條生路,那也是他的親生骨rou。 那對龍鳳胎被吊上去的時候還懵懂的叫他爹,可是豺狼就是豺狼,狠心得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原這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子弟,他是南方一個司令的女婿,早有愛妻愛子。他那愛妻是司令女兒,生得明艷美麗卻心腸歹毒,厭惡石家長女以及其一雙兒女。 她不同意自己丈夫留下這一雙雜種,只因她早有一七歲親生兒子。那豺狼便立刻下令吊死自己兒女。 當著所有人的人,活生生將他們吊死在那屋上的天花板,再連夜悄無聲息的離開,偽造出他們是被激進者殺死的假象。 石家十幾口人死的冤枉,真正是斷子絕孫,全家覆滅。 此等大仇大恨,若不報仇,怎么心甘? 石家十幾口冤魂,恨得刻骨銘心。他們自問待那豺狼不薄,傾心信賴敬愛,他卻可以那么狠心的將他們殺害,還是用那么殘忍的方式。 不是一刀殺死,是讓他們懷著恨,猶如自殺一般的死去。 他們上吊,是活生生吊死的。是被認為自殺,無法投胎,每日每夜要遭受一次死前的痛苦。 這些還不算,當他們的冤魂因為恨意而即將失去理智化為厲鬼,有天師要超度他們。那人卻使計破壞天師的超度,反而將之困在別墅里永遠無法投胎。 原因是那人害怕石家十幾口到閻王面前告他的狀,害他死后下地獄。 劉長潤和蔡鈞明倒抽口涼氣,年輕的臉上充滿憤怒,蔡鈞明低聲的憤怒的嘲諷:“他那種人竟然也會害怕下地獄?后來怎么樣?那個人是誰?” 張小道嘆口氣:“接下來才是讓人憤怒啊,那個人后來成為軍閥。因為看到軍閥時代大勢已去,就轉而將所有財產(chǎn)和軍隊代入國x黨。在后來的抗日戰(zhàn)爭中立下功勛,雖然因為背景問題沒能獲得軍職,但是因為還藏著一部分財富出國做生意,如今他的子孫是挺有名的企業(yè)家。要不然當初怎么有能力破壞那個天師的超度?” 一直沉默不語的茅九突然問:“那人叫什么?” “應懷善。” 蔡鈞明狠狠的呸了一聲:“叫應懷惡還差不多?!?/br> 劉長潤心有戚戚焉,非常贊同。 茅九問陸六:“六哥,認識嗎?” 陸六皺眉:“應氏企業(yè),一年前回到帝都。似乎有意將生意重心轉移到帝都,它的大本營確實在國外。剛回國的時候還想找陸氏合作……說是合作,其實就是大咧咧的開口要分一杯羹。” 陸六嗤笑了一聲:“特別蠢,應氏估計是在國外過慣了眼高手低的生活,一回國就直接用那種‘跟你合作是你的榮幸’的姿態(tài)跑來跟陸氏合作?!?/br> 茅九問:“后來呢?” 陸六:“我揍了那個應氏繼承人,后來見一次揍一次……哦,你放心,不損害我的形象。我都是偷偷蓋麻袋,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揍他的——大概是仇人太多,根本找不過來吧。后來他以為是他跟陸氏風水相克,再加上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我那煞星的命格,見到我有多遠跑多遠,再也不敢提跟陸氏合作的事兒?!?/br> 茅九點點頭,握著陸六的手,很認真的說:“做得非常不錯?!?/br> 陸六眼睛發(fā)亮:“中午陪我一塊兒去公司?” 茅九松開他的手,轉移話題:“那個應氏繼承人怎么樣?” 陸六被沉默的拒絕,有些失望:“垃圾。應氏似乎是真的得到報應,那些報應一一應證在應懷善的子孫后代身上了。自應懷善去往國外,他的子女就一個個的早夭,最后只剩下一個小兒子,還是千辛萬苦才保了下來。但也早逝,留下個孫子,都是子嗣單薄,早逝的命。而且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現(xiàn)在這一代,已經(jīng)是個坐吃山空的垃圾。當初他要跟陸氏合作,我順道查了一下這些東西……呵,子嗣單薄,晚年凄涼,還不是遭了報應。這種人陸氏不會和他們合作。嗯……后來又順便查了現(xiàn)在這個繼承人,確實是個垃圾?!?/br> 因為是個垃圾,所以陸六揍得非常順手且毫無心理壓力。 張小道、劉長潤和蔡鈞明紛紛給他拍掌:“干得好?!?/br> 陸六點點頭,表示沒什么。 茅九:“怎么個垃圾法?” 陸六:“玩弄幼女。” 茅九:“搞死他吧?!?/br> 陸六點頭,于是就這么決定下來了。 蔡鈞明忽然說道:“說到姓應的那個名字,就是那個應懷善……我好像……記得在哪里聽過?!?/br> 張小道:“會不會是哪里的資料看過?” 蔡鈞明搖頭,有些苦惱的回想。他說:“不是在資料上看過,好像是在學校里聽過,是誰提到的……記不清了。欸?長潤,你記得這名字嗎?特熟悉,好像在什么場合上聽到,還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你記憶比我好,你想想看?!?/br> 劉長潤聞言便也冥思苦想,嘴里念叨著那名字,陡然靈光一閃:“應淮山!是應淮山,不是應懷善!廣播里提到的,校友,資助者。還有專欄公告,要過來巡視?!?/br> 這么一提,蔡鈞明也想起來了,恍然大悟:“對。想起來了。的確有個叫應淮山的,名字讀音相似,字不同。聽說從國外回來的,以前是這里的校友,要回來出資建設這棟學校。校長非常歡迎他,前幾天就在廣播和公告專欄里提到這件事,還要求全校大掃除了一次?!?/br> 名字姓氏相似,同樣來自國外,而且一來就來這所特殊的學校資助,未免有些巧合。 茅九看向陸六,陸六皺眉說道:“我查到的資料里只顯示應氏現(xiàn)今當家人只有一個,就是應皓。沒有應淮山這個人?!?/br> 張小道提出自己的假設:“會不會是應家知道自己的孩子會早夭,所以將其中一個孩子驅逐出應家,好保存這條血脈?” 茅九搖頭:“親緣血脈不是說斷就斷,除非剔r(nóng)ou換骨、rou身更改?!?/br> 那么這個應淮山會是什么人?還是說只是個無關緊要之人。恰巧罷了。 此時蔡鈞明露出怪異的神色,劉長潤見狀便問他是否還察覺到其他什么。 蔡鈞明撓著腦袋有些疑惑的說:“有次我去咱班主辦公室,經(jīng)過校長室。聽見里面校長和級長談話,我聽到校長說他查遍了近二十年來的檔案,根本沒有應淮山這個學生的名字。所以當應淮山自稱是校友,他才會覺得奇怪。但是他說是要資助學校,盡管校長覺得奇怪也將錯就錯?!?/br> 他們班主就是級長,級長的辦公室在校長室旁邊,所以當時蔡鈞明去級長辦公室找不到級長,就跑到校長室,恰好聽到那談話。 因為廣播和專欄公告,導致他對那個人有些印象。雖然拋之腦后,但是一提起應懷善這個名字就想起應淮山。所以他就覺得奇怪,總覺得有些什么關聯(lián)。 陸六說:“太巧了啊。” 茅九點頭。他問:“這個應淮山什么時候會來?” 蔡鈞明回答:“后天下午,校長要開個全校大會邀請他上臺講話?!?/br> 茅九:“好吧。那么我們后天去看看。今晚先去找應皓,否則葫蘆關不住他們了?!?/br> 眾人低頭一看,只見在他們談話的這段時間,葫蘆上的黃符又被燒掉了幾張。茅九摸摸口袋,剩下的黃符可支撐不了多久了。 石家十幾口,確實死得冤??! 如果應氏后代是純樸良善之人,茅九還有些猶豫。雖然有仇報仇是因果報應,他不該插手,可禍及良善的后代也有些不忍。 然而實際上豺狼的后代真的沒辦法進化成小綿羊,也許換個家庭還能養(yǎng)出個真的善良的子孫,只是在那樣自私狠毒的人身邊養(yǎng)大起來的,本質上就不會好。 如此一來,倒是毫無顧忌。 茅九朝劉長潤和蔡鈞明說道:“你們回去吧,這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你們就別摻和進來?!?/br> 兩人當即說道他們可以幫忙。 茅九溫言道:“安全起見?!?/br> 茅九雖溫和,但態(tài)度堅決。這事兒確實有些古怪,將兩個學生牽扯進來,太過忽視他們的安全。這種事情不是茅九會做的。 兩人只能悻悻答應。 之后,茅九又對張小道說:“今晚你跟我一起去見應皓?!?/br> 陸六蹭過來:“中午你沒事兒吧?” 茅九一根手指推開陸六,嘆口氣說:“咱倆太黏糊了?!?/br> 陸六:“哪黏糊了?你知道你我晚上是在不同房間睡覺的嗎?睡覺起碼八個小時,咱倆八個小時沒在一塊兒。你要練功,我要練武,起碼兩個小時不在一起。你要洗澡,我要洗澡,起碼半個小時不在一起,數(shù)數(shù),咱倆一天只有九個半小時在一起。” 茅九:“剩下四個小時被你吃了?” 陸六振振有詞:“午睡?!?/br> 他倆壓根沒午睡的習慣! 茅九扶額,男朋友小公主脾性很萌,就是太黏糊了。 第71章 報應 應皓從一家地下俱樂部悻悻然的離開, 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到停車場。捏了一把送他下來的女郎乳尖,又塞了一把鈔票拒絕了女郎。 女郎妖嬈的笑得更加殷勤,等人走了臉色立刻大變, 揉著痛得不行的胸部, 低聲咒罵:“變態(tài)的死肥豬!” 要不是應皓出了名的人傻錢多,誰特么愿意靠近這個戀童癖死肥豬!根本就是個變態(tài),之前來這兒找女人, 陪了一夜差不多都得休息個把星期。 來這兒玩的, 喜歡sm那套的客人都玩得有分寸,基本上各自都能得到歡愉,第二天還能照常上班。唯獨應皓, 毫無顧忌,僅是為了自己的性虐癖。 半年前有個缺錢用的傻女孩貿貿然接了應皓的客,差點沒被玩死。導致地下俱樂部的小姐們都紛紛拒絕接客應皓, 同時帝都好幾家俱樂部都知道應皓這人,是個會把人玩死的變態(tài),紛紛對他敬而遠之。 女郎有些自己的渠道, 他不僅知道應皓喜歡玩性虐這套, 更是個喜歡玩幼女的人渣。不止是幼女,差不多八歲到十二歲的孩子,他都愛玩。 手里頭不知沾了多少小孩的冤魂, 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變態(tài)。 這些事情她本也是不知道的,畢竟她所接觸到的并沒有干逼迫小孩的那些缺德事。她雖然從事這個行業(yè),但這行業(yè)里自愿的比較多。 以前隱約有聽到一些關于戀童的傳聞, 真真假假她也不在意。只是有次陪應皓,他喝醉了說漏嘴。他說以前在國外,有個秘密組織,是個yin窩。 里頭的,都是鮮嫩的貨。最年長的不到十七歲,男女都有。滿足了一些人見不得光的欲望,光顧那兒的顧客,都是沒辦法曝光的大人物。 應皓又抱怨國內的俱樂部不夠刺激,他說那兒,只要權利夠大,豢養(yǎng)一只‘狗’來玩弄,就是膩了弄死都沒關系。他說國內就是迂腐,連個刺激點的樂趣都沒有。不過就是一個正常點的情色交易俱樂部都得偷偷摸摸。 女郎當時聽了,竟然第一次產(chǎn)生那種憤慨得想要殺死一個人的沖動。 后來,應皓再來,她就沒見他。要不是這次有個小女孩實在恐懼,出于同情心便主動送他到停車場。 女郎坐上電梯,沒忍住呸了一聲罵道:“但愿那種人渣出車禍死掉?!?/br> 突然,女郎頭頂?shù)臒艄忾W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心道電梯壞了? 電梯出事故也是會死人的呀,女郎有些焦急。這時候電梯無聲的打開,居然還是在地下停車場。沒有人進來,電梯里除了女郎也沒什么人。 看上去有些詭異,女郎搓了搓手臂,按下電梯。電梯門重新關上,這回沒出什么故障。女郎嘟嚷著:“電梯有點壞,得讓人趕緊修修。要不然多嚇人……” 她不知道,就在電梯自動開門之前,電梯的轎廂上面趴著兩個小孩。小孩臉色青白得嚇人,各自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那是腦部充血導致眼睛通紅的緣故。它們趴在轎廂上面,一動不動,透過縫隙直勾勾的盯著女郎。 在女郎說出詛咒時,電梯門打開,它們離開了。 女郎逃過一劫,尚不自知。 應皓罵罵咧咧的,想念國外開放肆無忌憚的生活了??蓢獾纳獠畈欢啾凰麛」?,利用消息滯后性以及應氏企業(yè)在國內影響力,他自信的回到國內,覺得國內企業(yè)還跟十年前那樣跪舔跨國企業(yè)。 一回來就扎根帝都,紆尊降貴的允許陸氏企業(yè)和他們合作。誰知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之后又一次次遇到偷襲,一開始他以為是陸氏干的,但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很無辜。到底是誰干的,又怎么查也查不到。 應皓想利用排除法,結果發(fā)現(xiàn)沒啥大用。 他仇人挺多,每個都恨不得他死。 久而久之,應皓就消停了。轉而把目光投向其他公司企業(yè),但那些大公司又不是傻,雖然不像陸氏那樣直截了當?shù)木芙^,但也在打太極。 有些小公司小企業(yè)倒是樂意和應氏合作,可惜應皓看不上。眼高手低講的就是他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