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 兩人誰都不怕。 一個風(fēng)水天師,一個驅(qū)魔天師,鬼怕他們還差不多。 陸六抽抽嘴角,說:“我、我怕。” 茅九:“嗯,其實我也有些怕?!?/br> 為了完美的約會也是拼了。 第66章 通靈 蔡鈞明是不信茅九說的, 但他被陸六的描述嚇到了。 下午的課都上得心神不寧,劉長潤很擔(dān)心他。一下課, 蔡鈞明跑去籃球場痛苦的打了幾場, 回來洗完澡就去晚自習(xí), 仿佛沒把天花板上吊著尸體的事兒放在心上。 看那樣子也是不準(zhǔn)備拿照相機(jī)拍東西,劉長潤皺著眉, 悄悄的和同宿舍一舍友借了架單反。 蔡鈞明不信,他不能不信。 但蔡鈞明明擺著不信這事兒, 真給他發(fā)現(xiàn)他偷偷拍照,能跟他急。 劉長潤決定偷偷的拍照。 晚自習(xí)完了之后, 蔡鈞明和朋友出去外面吃冰。劉長潤拒絕了他的邀請, 先回宿舍。先尋思了一番之后, 調(diào)好單反的自動拍照時間, 然后放到隱蔽的地方遮住了,只留下個攝像頭。 他這位置靠窗和陽臺, 床和窗戶間留著條縫隙, 平常都把行李箱和冬天被子放進(jìn)這條縫隙里, 疊得挺高。恰好可以當(dāng)成單反的支架。 回來后若無其事的面對蔡鈞明,后者如同往常一樣洗漱完畢上床睡覺。躺下的時候忽然想起白天里陸六那番描述,抬眸盯著距離非常近的天花板, 不知為何腦海里就浮現(xiàn)四周吊著腐爛的尸體的畫面。 蔡鈞明生生打了個寒顫,甩甩頭把那些詭異莫名的想象甩出去, 他安慰自己,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然后沉沉的睡下去, 仍舊是睡到半夜被什么東西壓著起不來,仍舊是感覺到什么東西盯著自己看,只是這回卻感覺到了強(qiáng)烈的窒息感。直到清晨,劉長潤趴在他床邊將他叫醒。 蔡鈞明霍地做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摸著脖子。喉嚨火辣辣的痛,他注意到身上沒有黑色痕跡了,可心中的恐懼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加劇。 劉長潤看著他的目光充滿同情,蔡鈞明忍著喉嚨的疼痛問他:“怎么了?” 劉長潤什么話也沒說,下去拿了把鏡子上來擺在他面前。蔡鈞明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脖子上一條深深的紫紅色的勒痕。 “你還不信嗎?” 蔡鈞明目露驚恐:“長潤,怎么辦?” 劉長潤嘆口氣,說:“你下來吧,我給你講點(diǎn)東西順便也給你看點(diǎn)東西。看完后你別怪我自作主張,也別嚇到才好?!?/br> 蔡鈞明下來,兩人在舍友奇怪的注視之下來到陽臺,鎖好陽臺門之后。劉長潤給他講了前段時間自己家發(fā)生的那些事,講完之后,兩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蔡鈞明握拳撞了下劉長潤的肩膀:“你小子,前段時間瞞得太好。不講義氣,這事兒都不給兄弟講。” 劉長潤苦笑:“不是不講,講了沒什么用?!?/br> 蔡鈞明沉默,嘆氣,極為煩躁:“這他媽都什么事兒呀!” 劉長潤回去拿了個單反回來,在蔡鈞明詭異的目光下說道:“待會兒無論看到什么,你都鎮(zhèn)定點(diǎn)。” 蔡鈞明凝重的點(diǎn)頭,然后劉長潤開機(jī),點(diǎn)開查看照片的按鈕,一張張的往下按。前面的沒什么奇怪,就是拍了蔡鈞明睡著時的樣子。 連續(xù)幾十張都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很平靜。天花板也是什么都沒有。 蔡鈞明逐漸的松了口氣,剛想笑著說什么都沒有,就是誰跟他開個玩笑而已的時候,劉長潤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 他抬頭看過去,劉長潤面露驚恐,臉色蒼白。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后問:“拍著什么了?” 劉長潤將單反遞給他看,蔡鈞明低頭看,瞬間臉色蒼白。 只見劃到的這張照片里還是挺熟睡的模樣,只是天花板四周多了十幾具腐爛的尸體。那些尸體都穿著很久以前的衣服,有的穿著清朝服裝和清式旗袍,有點(diǎn)是洋西裝和洋裙,破破爛爛的。 最可怕的是十幾具尸體全都吊在蔡鈞明上鋪天花板那塊兒,全都直勾勾的盯著熟睡的毫無防備的蔡鈞明。 十幾具尸體有的是被吊著脖子,脖子骨頭全都斷掉死亡的,也有的是四肢被綁在身后,倒吊著死亡的。無論怎么看,這些尸體生前似乎都是受到折磨才死的,死相極慘。 他們的樣貌輪廓還隱約在,只是都腐爛了,露出皮rou和骨頭,尸蟲從在他們的鼻子、眼眶、嘴巴里嬉戲。有的掉出來,恰好掉在熟睡的蔡鈞明的臉上、枕頭上,扭動著身體爬來爬去。 看到這里時,蔡鈞明沒忍住吐了。 劉長潤很同情他,老實講,看到這一幕如果上面躺著的人是他,他也會吐的。 如同陸六描述的,天花板上面吊著的尸體的腳貼著蔡鈞明,風(fēng)扇一吹,尸體就像是破布一樣搖晃起來。倒吊著的尸體臉部和蔡鈞明的臉就隔著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黑洞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蔡鈞明。 有的尸體正好掉在蔡鈞明身體的正上方,腳下踩著他的身體,所以怪不得蔡鈞明會說感覺自己身體被重物壓著一樣動彈不得。好幾具尸體踩在他身上當(dāng)然是重了。 劉長潤翻到下一張時,眼皮猛地一跳,連忙叫正在嘔吐的蔡鈞明過來看。蔡鈞明忍著難受感回來,一見照片里的自己,頓時驚恐萬分。 只見那張照片里的蔡鈞明脖子上套了根麻繩,勒住他的脖子,皮rou都陷了下去,勒出一條很深的痕跡出來。 蔡鈞明的臉色很難看,手不自覺的撫摸自己的脖子。 劉長潤不忍心看他失神的樣子,便低頭繼續(xù)按下一張。一見,瞳孔緊縮,手一抖,單反扔了出去。 恰好過來上廁所的單反主人一見立刻哀嚎:“我艸!劉長潤,他媽這是我的單反,上萬啊!” 他連忙沖過去抓住自己的單反檢查,一打開一見劉長潤被嚇到的那張照也是嚇了一大跳:“臥槽!劉長潤,你們拿去拍什么了?這也太驚悚了吧。蔡鈞明,你還在里面?這是……我們宿舍呢吧?嘁,ps了?不是,單反沒這功能啊……” 舍友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不對,手里的單反如燙手山芋一樣甩到了蔡鈞明懷里。臉色極其難看,一看劉長潤和蔡鈞明兩人,臉色跟重癥患者似的,更加難看。 他匆匆的洗漱完畢,慌張的離開,離開前還說:“我不管啊劉長潤,單反我借給你的,那什么,里面臟東西你解決。解決完了再還我單反,我、我先走了?!?/br> 跑的時候他遠(yuǎn)離兩人那床,連看一眼天花板的勇氣都沒有,急匆匆的就跑了。 蔡鈞明抱著單反,低頭看下面的照片,終于知道劉長潤和剛剛舍友被嚇到的原因了。 照片上,十幾具尸體齊刷刷的朝著鏡頭看。就好像……十幾具尸體都突然間轉(zhuǎn)頭盯著他們瞧。詭異又可怕。 蔡鈞明咽了咽口水,莫名覺得頭頂上十幾具尸體正直勾勾盯著兩人。他們以為掩藏得很好的小秘密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蔡鈞明笑得比哭還難看:“長潤,你不是認(rèn)識那位大師嗎?聯(lián)系得上不?咱道歉賠禮,還能接受嗎?” 劉長潤:“我……試試看?!?/br> . 張小道大清早就來按門鈴,以不開門誓不罷休的氣勢,按了許久沒見人來開門。他拿出手機(jī)來看,七點(diǎn)出頭。他特意起了個大早過來的,顯示自己的勤奮早起。 平時他都是睡到九、十點(diǎn)才起床,余宵琿準(zhǔn)備的早餐都冷了。今天突然早起,都把余宵琿嚇得一愣一愣的,后來他硬是坐上車,讓余宵琿幫忙帶一程。 張小道猜測茅九應(yīng)該是還沒醒,打算就站門口等著。掏出手機(jī)刷刷論壇,想到什么似的又刷刷圍脖。剛一刷新,就彈出一條私信。是上次幫助的一個中餓鬼蠱的女孩,說是這回有個遇見靈異事件的同學(xué)要找他幫忙。 張小道記下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掃了一眼那名字:嘿,熟人呀。 劉長潤,他對這名字熟,對人不熟。 主要是上次解決林小薇事件的時候也遇上了這人,而且這人還是跟他死對頭求助。自然就記下這名字了。不過上次他沒跟著去,茅九當(dāng)時打電話讓他去和老錢會合,處理養(yǎng)尸地挖出來的尸體。 這些事情還是后來從茅九的描述中聽來的,被他寫成了連載故事放圍脖上。還有不少人打賞催更哩。 張小道記下來之后又往下翻私信和評論,看到有條評論是關(guān)于西藏墨脫雪山出現(xiàn)異象。正想仔細(xì)看一下,身后傳來茅九溫和的聲音。 “小道?站門口干什么?” 張小道回頭,跟茅九打招呼:“九哥,您不在屋里呀?!?/br> 茅九點(diǎn)頭:“跑步去了。” “真早?!?/br> 陸六走過來,輕輕哼了聲:“你也挺早的?!?/br> 張小道莫名的就炸了,陸六這人是在嘲諷他晚起是吧。他說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好好當(dāng)他的總裁不就行了,非要跟他搶茅九的弟子名額。 瞪了陸六一眼,張小道跑過去想擠開陸六,反把自己擠開了。力氣比不過人家,他就訕訕的跑另一邊跟茅九說:“我有些道術(shù)不太懂,想來問您?!?/br> 茅九一邊開門一邊說:“那行。等會兒你問吧。吃了沒?” 張小道:“沒呢?!?/br> 茅九打開門,走進(jìn)去換鞋:“那行。一塊兒吃吧?!?/br> 陸六正換鞋,聞言,不滿而充滿警惕的瞪著張小道。細(xì)皮嫩rou的小白臉,果然是跟他搶茅九的對吧! 張小道朝著陸六翻白眼,不斷的挑釁。 陸六冷冷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頭朝著張小道喉嚨口一抹。后者連忙跳開,抱著脖子瞪眼想要問他是不是偷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半句話說不出來。 張小道瞪圓了眼睛,著急了。使勁兒想說話發(fā)現(xiàn)憋足了氣也說不出一個字,著急得不行。連忙抱著茅九的手臂,沖著自己和陸六之間來回比劃。 茅九一看,問:“說不了話了?” 張小道點(diǎn)頭。 茅九又問:“六哥干的?” 張小道眼冒淚花,點(diǎn)頭。他會不會以后都說不了話了? 茅九回頭:“六哥,別鬧了?!?/br> 陸六哼了一聲,越過茅九生悶氣去了。 說好的一塊兒吃早餐,結(jié)果小白臉一來就把他忘了。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誰才是他男朋友啊! 茅九沒把陸六生悶氣的事兒放心上,一邊上樓找替換衣服一邊沖坐沙發(fā)上的陸六說:“別鬧了啊。讓小道說話。” 陸六很生氣,冰冷的煞氣全沖著張小道而去。后者小臉慘白慘白的。 陸六完全就不想聽張小道嘰里呱啦的說話,但是他不讓張小道說話,男朋友就要生氣。他沮喪的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一個很大的情敵,卻完全沒辦法。 兩根手指頭出其不意的點(diǎn)了一下張小道的脖子,憋了許久的張小道就破口大罵,話里話外全是指責(zé)他獨(dú)霸茅九,使用下流手段,為人惡毒等等。 陸六冷笑,傲慢的抬起下巴:“你罵再多也沒用,阿九已經(jīng)跟我在一起了。” 張小道愣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在、在一起?” 陸六得意的宣布他的主權(quán):“我們正式交往了,我是阿九的男朋友?!?/br> 聽到了沒有,他是有名分的!哪兒來的野狐貍精自動消失! 張小道沉默了,過了好半晌猛然長大嘴巴,瞪著陸六:“你、你們在、在一起?情人那種?” 陸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