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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青越觀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說到這個,元沛的眼睛立刻放光,他對于這種能出風(fēng)頭的地方,是最感興趣的了,尤其版權(quán)的名義作者是他。

    方善水一聽,本來就在幫黃鼠狼們找方沐的他,有種瞌睡來了送枕頭的感覺,回道:“去?!?/br>
    ·

    媒體招待會在即,很多國外的記者,也遠(yuǎn)從各地出發(fā),飛抵中國。

    見靈魂科技的勢頭越來越大,裝得好像和真的一樣,網(wǎng)友們開始向國家有關(guān)部門尋求真相,覺得這么大事,國家居然都沒有插手管管嗎?到底是真的假的,有關(guān)部門給個準(zhǔn)話,也好讓人相信相信。

    國家相關(guān)部門高冷的沒有理會,由著網(wǎng)友們胡亂猜測。

    各種真真假假的信息彌漫網(wǎng)絡(luò),有人覺得國家沒插手,那很可能是假的,不然這么榮耀的事,還不搶著報道?也有人說,沉默就是默認(rèn)的一種態(tài)度,說不定正憋著高興呢。

    方善水和元沛一起坐上了去京城的動車,只是方善水在經(jīng)過石城的時候下了車,讓元沛先行前往京城,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

    元沛知道他有事情,就和他揮了揮手手。

    方善水下車后給文家人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傷者文清清的mama,文媽聽到說是青越觀的大師后,立刻激動地要來接方善水,方善水拒絕了,讓她告訴他地址,他打個車過去。

    ……

    方善水帶著手辦師父到了一處有些老舊的小區(qū),手辦師父坐在他肩膀上,寄身則一邊一個待在口袋里,只是新出現(xiàn)的寄身總是不太老實,總是想要伸頭往外看,直到方善水輕手把它按回去。

    反復(fù)幾次后,待在肩上的手辦師父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不滿了,緋紅的眼睛冷冷地向著彭侯寄身欻欻了數(shù)次。

    方善水走進(jìn)小區(qū),里頭是最高只有八樓的樓房,看起來時間很久了。

    找到某棟樓里,住在三樓的文家,方善水按了門鈴后,很快有人出來開門。

    一個有點蒼老的中年婦女,期待的望了出來,睜大的眼睛里,滿是腥紅的血絲,似乎焦慮頗重,又仿佛好幾天沒睡好了。

    文母看著方善水,期待化為遲疑:“你……您是青越觀來的大師?”

    方善水點點頭:“你好。”

    文母一聽方善水的聲音,忙打開門讓道:“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我剛已經(jīng)給孩子他爸打了電話,他正在從市中心醫(yī)院趕回來?!?/br>
    ……

    文母將方善水帶到了女兒屋里,看著女兒的房間,這位憂慮重重的母親,立刻就掉了眼淚,一邊哭,一邊道:“大師,這就是我女兒的房間,你看那些墻上的畫,都是她畫的。醫(yī)生說她很可能挺不過去了,除了到處借錢,我們也沒有絲毫辦法幫她,只是我看著她這么多年過來,想著她要是真的治不好,至少讓她完成這點遺憾,說不定她一高興,就能挺過來……嗚嗚。”

    文母說到最后,已經(jīng)哽咽得說不下去了,看起來搖搖欲墜。

    方善水立刻扶了文母一把,同時伸手拍了拍文母,為文母輸送了一些真氣,穩(wěn)定她的情緒,很快,文母就好像鎮(zhèn)定了一些,見她能站穩(wěn)了,方善水才松開手。

    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病急亂求醫(yī)。

    方善水四下看去,少女的房間里,雪白墻上掛滿了手工繪制的畫作,畫作里都是一個古代少年,少年劍眉星目高大俊美,腰間還常佩戴著一柄劍。

    畫作里的少年或喜或怒,或站或坐,或騎馬或射箭,或飲酒或舞劍,仿佛將一個人的一生都畫在了里頭。

    方善水回頭看向文母:“有沒有你女兒的照片和生辰八字?”

    文母連忙去翻相冊,同時將女兒的出生日期都告訴了方善水。

    方善水接過了文母遞來的相冊,文母指著上頭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道:“大師,這就是我女兒?!?/br>
    照片上的文清清活潑愛笑,看起來是個溫暖的女孩。

    看到照片里充滿活力的女兒,再想到如今在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危在旦夕的女兒,文母似乎有些觸景傷情,又開始淚流不止。

    方善水心中觸動,不禁又拍了拍文母,給她輸送了一些真氣,未免她傷心太過,哀毀根本。

    接連兩次都從方善水手中,感受到了那種溫暖的感覺,文母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信服地感激道:“謝謝大師,我已經(jīng)好多了?!?/br>
    方善水卻沒有說話,他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眼睛突然不由自主地眨了下,再睜開,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金色。

    方善水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在隨后再看向女孩的照片時,方善水就知道了,他幼時的能力又回來了。

    方善水在女孩身上,看到了彌漫的黑色,他甚至從那些黑色中看到了準(zhǔn)確的時間,三日。

    方善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忽然覺得有些沉重,轉(zhuǎn)口道:“肇事者還沒有找到是嗎?”

    正期待著方善水能說些什么的文母,聞言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

    方善水:“出車禍的地點在哪?你們有沒有傷者當(dāng)時的衣服和物品?”

    “有有?!蔽哪高B忙說道,正要去找東西,門突然響了,有人從外頭拿鑰匙開門,是文父從醫(yī)院回來了。

    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不允許家人進(jìn)入陪同,怕有細(xì)菌感染,所以很多親人都是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外頭扎堆聚坐,也沒有休息的地方,也不愿意離危險之中的親人太遠(yuǎn),就那么待著。

    文母也在那邊待了幾天,勞心勞力,文父就讓她回家休息,他們交替著去,總不能兩個人都累垮了。

    這些天文清清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經(jīng)常胡言亂語,文家二老

    文母趕緊問道:“回來了,清清怎么樣了?這就是青越觀來的大師?!?/br>
    文父先是上來和方善水握握手,問候了一句后,才轉(zhuǎn)頭說起青青的情況。

    文父沒敢說得太嚴(yán)重,剛剛好一些的文母,一聽又想掉了眼淚,知道情況只會比丈夫說得更糟糕。

    這些天就沒有什么好消息,醫(yī)生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文母的眼睛都快哭壞了,似乎有了某種預(yù)感一樣。

    只是還有點不甘心地在掙扎。

    方善水對這種悲情的氛圍不知道該說什么,待他們冷靜了一些后,才讓他們將文清清遭遇車禍時的一些東西找了出來。

    一個碎屏的手機(jī),一個帶血的包,還有一雙斷了跟的鞋子。

    方善水將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又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些材料和紙錢,指尖點了些自帶的朱砂,在桌子上畫了一圈,將所有東西都圈在了紅圈里。

    方善水示意文家二老將窗簾都拉上。

    屋里很快陰暗下來。

    方善水正待繼續(xù)做法事,突然想起來看了文母一眼:“你身體太弱,最好不要待在這間屋里。”

    文母不太愿意,文父連忙上去推她:“我在這里不也一樣,你快回屋休息去,不要礙了大師的事?!?/br>
    文母只得出去了。

    方善水讓文父找來一個可以用來燒紙的鐵盆,文父欲言又止,還是照做了,文父本身是不太相信這些的,要不是病急亂投醫(yī),也不會想到去求什么大師。

    警察都找不到,大師又能夠怎樣。

    文父心中嘆息了一聲,就當(dāng)是安老伴的心吧。

    方善水將紙錢扔進(jìn)鐵盆里燒了起來,手中捏著文清清的照片置于火盆之上,照片被火光映得有些通透,仿佛能隔著照片看到盆里火焰燃燒的姿態(tài),那姿態(tài)好像什么晃動的影子在游走,使得照片上被火光映亮的人,也似乎有些詭異起來。

    方善水的手和照片都離火很近,好像不怕被火燒一樣,看得文父有點擔(dān)心。

    方善水默默念了幾句咒后,忽然拿出攝魂鈴搖了起來,“叮鈴”、“叮鈴”的鈴聲傳出,方善水仿佛在喃喃自語般地:“石心中路第三個斑馬線上,誰看到過這個出車禍的女孩,請過來一趟;石心中路第三個斑馬線上,誰看到過這個出車禍的女孩,請過來一趟……”

    方善水反復(fù)地重復(fù)著,文父在他的聲音中莫名有些昏昏欲睡,總覺得他的聲音好像傳到很遠(yuǎn)的地方一樣,而且似乎有種魔力,能牽引著人往他聲音的方向走一樣。

    突然,火焰猛地漲了上來,忽然將文清清的照片燒著了。

    正迷糊著的文父猛地一醒,看著方善水松了手,文清清的照片落入了火盆里,一點點被燒卷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

    被拉上的窗簾后,好像進(jìn)了風(fēng),猛地帶動窗簾吹動了起來。

    文父驀地一呆,他明明記得,剛剛拉窗簾的時候?qū)⒋皯絷P(guān)上了,怎么會有風(fēng)?

    文父心中頓時涼了起來,再看向方善水,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種只是為了安慰老伴的隨意,而是變得鄭重起來。

    文父看著方善水將手放在桌子上,同時閉上了眼。

    方善水仿佛在和人說話一樣,對著火盆后面的空氣問道:“誰看到這些東西的主人經(jīng)歷了什么,誰開車撞到了她?有人看到開車人的臉嗎?或者車牌號?”

    呼,風(fēng)后刮了起來,文父眼睜睜地看著火盆里的紙灰被掀飛了起來,紛紛揚(yáng)揚(yáng)而起,卻規(guī)規(guī)律律地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塊地方。

    那些碎紙灰一片片落下,似乎在組成一個數(shù)字。

    文父目瞪口呆。

    這時,方善水睜開了眼,看了手邊的紙灰一眼,對文父道:“這是肇事人的車牌號?!?/br>
    文父結(jié)巴道:“真,真的嗎大師?”

    方善水點點頭,文父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激動,趕忙將紙灰顯示的車牌號記下。

    見文父記號碼,方善水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快燃燒一半的火盆,驀然反掌一震,火盆中的火勢猛然脹大,剩下的紙灰在這一瞬間燒盡,隨即,火勢仿佛戛然而止一般,又猛地滅了。

    方善水站了起來。

    方善水又說起了文清清的事:“關(guān)于你女兒夢中人的事,這個我可能沒有很好的辦法,如果她夢中的人,真的是她前世的丈夫,那也是她丈夫前世的樣子。前世今生的模樣,除非有血緣關(guān)系,否則幾乎不太可能一樣,這樣很難尋找。”

    記下車牌號的文父聞言,立刻表示理解,嘆道:“大師我明白的,這是我老伴她魔怔了。您能幫我們找出這個車牌號,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br>
    方善水:“這些畫像我?guī)Щ厝ヒ粌蓮垼€有你女兒的照片,也給我一兩張,我盡量去找找。如果真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文父雖然對此不抱希望,還是對方善水的熱心表示感激。

    此事結(jié)束,方善水就要離開,臨走前,他提出去醫(yī)院看文清清一眼。

    重癥監(jiān)護(hù)室外圍滿了病人家屬,幾乎沒有多少立足之地,房門緊閉,沒有窗戶,方善水只能隔著病房感應(yīng)一下文清清的氣息。

    沒過一會兒,方善水驀地抬頭,仿佛似有所感,正巧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方善水的視線頓時越過開門的人,往里看去。

    門里出來了一個護(hù)士,圍在外頭的人群頓時一緊張,忙要圍上去問情況,不過沒等他們問,護(hù)士先看了眼催道:“15床又欠費(fèi)了,15床的家人在嗎?去繳費(fèi)?!?/br>
    文家二老忙舉手:“在在,這就去。”

    護(hù)士說完,又回了其他一些人的問題,就又忙去了。

    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門很快關(guān)上,方善水也閉了下眼睛,然后對要去繳費(fèi)的文父說:“我也要走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br>
    第一八四章

    文父一邊和方善水說著話, 一邊下樓到了交錢的窗口, 嘆了口氣道:“希望警察能夠幫我們把這個肇事人抓到,清清她這樣……哎, 我這都不知道我們老兩口以后該怎么過?!?/br>
    方善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在看到文清清的狀況時,方善水就感覺到文清清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間了, 甚至現(xiàn)在都是硬拖著而已, 也頂多再拖三天。

    至于那個肇事人,這么久找不到, 方善水覺得其中可能有些什么, 文家老兩口想要找肇事人賠償,估計比較艱難。

    這會兒窗口只有兩三個人,說了兩句, 就輪到他了,文父將檔案等資料遞過去,要交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自己的銀行卡了。

    文父頓時著急起來, “怎么會沒有?我明明記得帶在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