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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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還挺有緣分的,對方似乎也當(dāng)了許多次的女儐相了,說來也奇怪,林家家世好,林清清的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出眾,追求她的人應(yīng)該很多吧,怎么在meimei嘴里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關(guān)于她感情上的事,難道和他一般眼界太高,亦或是緣分未到。 顧向文不承認(rèn)自己是前者,自然也當(dāng)林清清和他一般,還沒遇到自己的緣分,或是遇到了,只是還沒察覺。 那樣幸福登對的一對璧人,躲在角落里的沈蕎看的眼睛都紅了,她哆嗦著手,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掏去,剛露出一個暗黑色的手柄,就被人按住,嚇得她臉色慘白的往邊上看去。 “媽,你去自首吧?!?/br> 一個高瘦的青年站在沈蕎的身邊,此刻所有的人都看著新郎和新娘,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發(fā)生的這一幕。 “從......從深,兒子,我的兒子......” 眼淚說流就流,沈蕎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自己最心愛的兒子了,似乎在她開槍誤殺了蕭敬宗逃去港城后,他們母子就分別兩地了。 在港城的那些年,除了對蕭敬宗的愛與恨,對蕭從衍的嫉妒憎惡,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就只有這個尚且年輕的骨rou。 蕭從深比以前更消瘦了,只是精神有不錯,眼底也沒有抑郁陰暗,有的只有光明和澄澈。 看著這樣的兒子,沈蕎是既心疼又心酸,憑什么蕭從衍就能得到蕭家的一切,現(xiàn)在還幸福的迎娶美嬌娘,而她的從深這些年卻一直默默無聞,看看他今天的穿著,最普通的棉布衣衫,鞋子還是鄉(xiāng)間手作的布鞋,看上去和普通鄉(xiāng)下青年沒有任何區(qū)別,自己不在的日子,他過的到底都是什么日子。 沈蕎替自己的兒子抱屈,可是蕭從深卻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日子有多難熬。 蕭敬宗死后,他就離開了平南市,找了一個偏遠的山區(qū),在那里當(dāng)了一個小學(xué)老師,遠離所有認(rèn)識他的人,面對著一群單純活潑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煩惱頓時就少了大半,他不用再去想自己帶著原罪的出生,不用再去想父母輩的恩恩怨怨,也不用再去想該用什么樣的面目面對哥哥,面對爺爺。 他知道自己能順利的離開還是因為爺爺在背后插手了,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爺爺也都是知曉的,這趟來也是因為爺爺通知了他哥哥要結(jié)婚了,他覺得自己要是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哥哥估計會不高興,可是還是忍不住過來了,就想著在邊上偷偷看看,可是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消失了許多年的女人,殺了他爸爸的mama。 “收手吧。” 蕭從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服這個執(zhí)拗的女人,他賭得是對方心里對他這個兒子還有那么幾分疼愛。 “我結(jié)婚了,是個很好很善良的姑娘,我們有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長得活潑可愛,小的是meimei,剛出生兩個月,大一點的是哥哥,已經(jīng)兩歲了,會跑會鬧,還會叫爸爸mama,過些日子,我會教他叫奶奶?!?/br> “媽,你去自首吧,我會帶著孩子們?nèi)タ茨悖瑒e在做錯事了,算我求你了,好嗎。” 蕭從深語帶哽咽,親生母親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最受傷的就是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兒子,大哥還能厭惡她,可是他呢,他連厭惡的資格都沒有,眼前這人千般壞萬般壞,卻是對他最好的母親。 “如果你還不收手,那你這槍就先從我身上打過去吧?!?/br> 他握住沈蕎的手,沈蕎的手正放在那槍柄之上。 “啊——” 沈蕎看著這個兒子,眼前又浮現(xiàn)起了當(dāng)初蕭敬宗擋在蕭從衍面前,血花噴濺的一幕,崩潰的松開手,直接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離得近的詫異地朝兩人站著的地方看來,不懂大喜的日子為什么會有人哭的那樣慘烈,要不是年紀(jì)對不太上,都會以為是不是被新郎官始亂終棄的女子來鬧場來了。 好在鞭炮聲響亮除了離得近的沒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動靜。 蕭從深就在邊上站著,等著沈蕎哭夠了,哭累了,遞給她一條手絹,攙著她站了起來。 “我想在離開之前見見我的小孫子和小孫女,你一定要帶著他們來見我?!?/br> “好?!笔拸纳顪厝岬膽?yīng)了一句。 “我想要在自首前去你爸爸的墳前拜一拜。” “好?!笔拸纳钤俅吸c頭答應(yīng)。 “我想再聽你多叫我?guī)茁晪?,把這些年錯過的都補上。” “好?!?/br> 她還是那個壞女人,她恨蕭從衍,恨生下她的那個女人,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愿意收手了,這么些年,為了活著回來,她太累了。 ...... 兩人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倆人的身影。 ☆、完結(jié) 番外(一) “你看看你meimei, 人比你小四歲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有你弟, 都快讓我抱上曾孫了,虧你還是老大呢,沒點出息?!?/br> 苗翠花紅著眼,看著穿著一身漂亮嫁衣的孫女, 又開心又難過,百感交集之下, 站在她邊上的顧向文就成了最好的發(fā)泄桶了。 “奶,我——”顧向文很想解釋一下,他還是很有出息的,而且衡量一個人成功不成功, 跟他什么年紀(jì)找對象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大喜日子你別惹我生氣,看看你meimei, 多漂亮啊, 這大紅色最襯她, 顯得皮膚白,以后你記著些給你妹買衣裳挑亮色的衣服買。” 苗老太自說自話慣了, 壓根就沒給顧向文插嘴的機會。 “還是你妹嫁人了你就拿她當(dāng)外人了,不想給她買衣裳?!泵绱浠ㄅみ^頭警惕地看了一眼孫子, 這樣危險的思想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奶,你說什么話啊,安安是我meimei,一輩子都是我meimei, 她要啥我都給她買?!鳖櫹蛭乃闶峭督盗耍塘奶煲遣豁樦脑捵?,絕對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只是明明剛剛還在說著找對象的話題呢,怎么一下子又跳轉(zhuǎn)到給meimei買衣裳上去了,顧向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找了個話題偷溜了。 苗翠花瞇著眼,難得將視線從禮堂的兩個主角身上挪開片刻,看著二孫子走到了堂屋中央臨時搭的禮臺的邊上,和安安的那個好朋友不知道說些什么,忍不住眼神閃了閃。 她記得安安的那個朋友也沒有對象吧,多好一姑娘啊,怎么看都覺得和她孫子般配啊。 苗翠花想著自己自從來到首都之后,花了好長功夫才和邊上的鄰居混了個臉熟呢,壓根沒法開展自己的紅娘事業(yè),要是能把大孫子和安安的那好朋友湊成一對,既能解決自己現(xiàn)今最煩惱的大事,又能證明她老太太寶刀未老,簡直就是太好不過了。 “花花啊——” 老太太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主意的時候,翠花歪歪扭扭的飛了過來,嘴里還鬼哭狼嚎的。 男方的賓客還是真是第一件到說話這樣溜的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女方的賓客好一些,都是一個村子里的,對于翠花鳥的豐功偉績都是知之甚詳?shù)?,來黔西參加婚禮前就覺得這樣的大日子,少不了這只鳥?;顚殹?/br> “多般配的一對璧人啊,鳥的心里真高興啊?!?/br> 翠花鳥就一副長輩的模樣,站在苗老太的肩膀上,老氣橫秋地說道,話語間還帶著哭腔。 “誰說不是呢。”苗老太覺得翠花鳥不愧是自己的知音,一人一鳥歡快地聊起了顧安安和蕭從衍小時候的事來,將顧向文再一次拋到了腦后。 今天為了給孫女撐場面,顧家人的穿著打扮可是絲毫不讓人小覷的。 顧老頭和老太太穿著一身刺繡的綢緞唐裝,老爺子的衣衫是暗紅色,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出發(fā)前顧建業(yè)還幫著抹了點發(fā)油,老太太的衣裳顏色更出挑一些,頭上也燙了一個時髦的大卷,梳的整整齊齊的,顧雅琴親自幫忙化的妝,翡翠耳環(huán),金鑲玉的項鏈,手上的翡翠碧玉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不論走到哪兒,都給人一個大戶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太太的感覺,當(dāng)然前提是老太太就坐在那兒不開口說話。 顧雅琴和顧建業(yè)作為新娘的父母,打扮更加不能草率了,尤其是顧雅琴,本來模樣就好,加上這些年家里條件越發(fā)優(yōu)渥了,幾乎就沒有受過什么累,穿著一身天藍色的旗袍,配著光彩奪目的全套寶石首飾,光彩照人。 以上精品全由翠花鳥友情提供。 這樣的娘家人一出場,誰還拿這新娘子是傳聞中出生農(nóng)村的小戶女啊,就女方長輩戴的那些首飾,隨便拿一件出來就夠其他人家一年的嚼用了,那還是條件好的人家呢。 反正一場喜宴下來,顧家人被打下了深不可測的烙印,許多人都懷疑這家人或許是什么大家族當(dāng)初避難的時候躲起來隱藏在鄉(xiāng)下的,不然怎么解釋人家有那么多的寶貝。 至于顧家那些來觀宴的親戚,他們只當(dāng)顧家人現(xiàn)在戴的那些東西都是蕭家人給的,畢竟全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要說顧保田和顧建業(yè)能干給家里掙下一份家業(yè)他們信,可要說掙下那么大一份家業(yè),那不是開玩笑嗎。 所以誰說生閨女就是賠錢貨了,看看人顧家的丫頭,不僅考上大學(xué)給家里人掙臉,就是嫁人了也嫁了那樣厲害的人家,給家里帶來那么多的好處。 此刻他們的腦海里還回放著進時軍政大院那一群群扛著槍的大兵呢,還是蕭家老宅那繁華的模樣,和現(xiàn)在舉辦婚禮的這個小洋樓的氣派的模樣,早知道這蕭老爺子有這樣的來歷,當(dāng)初他們也該在他落難的時候巴結(jié)一下了,顧家吃rou,他們好歹也能喝點湯啊。 不過這些親戚許多這么大了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坐火車來到黔西,看什么都神奇,對比著男方賓客光鮮亮麗的模樣,即便已經(jīng)穿上了顧家人送的新衣裳,還是覺得底氣不足,整場宴會下來除了吃飯喝酒,還有在新郎新娘過來敬酒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全程都保持安靜。 因為從他們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來,旁人都默認(rèn)了自己剛剛的猜測,這么一來,再看著臺上那對新人,沒了一開始女方太高攀的感覺,但從兩人站在一塊的模樣看來,真真是一對璧人了。 整個婚宴和諧美滿的結(jié)束,夜晚,屬于一個餓了好多年的狼,和一只羞澀的小綿羊。 ***** “不,不要了——” 顧安安喘著氣,臉色坨紅,眼神迷離,不就是在對方么秒射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眼神嗎,用得著這樣拼命證明自己嗎。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他很行了,可是她不行了啊,求饒命求放過。 “嗯——我記得你當(dāng)初說過,呼——”蕭從衍伏在女孩嬌美的身軀之上,做著進出運動,話語聲難免有些喘氣。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呼——就是要,想來你現(xiàn)在一定是很想要的。”蕭從衍說罷,直接低頭含住了她的小果果,一陣觸電般的酥麻,顧安安暈暈乎乎的,早就忘了自己的反抗,一塊在欲海中沉淪。 等第二天一早起來,顧安安艱難地挪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自己那一身紅紅的草莓印,蕭從衍這牲口簡直就是屬狼狗的,她胸小怎么了,用得著把它給親腫嗎,簡直喪心病狂。 顧安安真想拍死當(dāng)初糊弄小孩的自己,不過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再悲傷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我給你煮了早餐?!?/br> 顧安安在衛(wèi)生間沒有待多久,昨天晚上睡覺前蕭從衍已經(jīng)幫著她洗過澡上過藥了,只是洗了臉?biāo)⒘搜罁Q上寬松舒適的睡裙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這時候蕭從衍也正好煮完早飯過來喊親親小嬌妻起床。 大紅色的絲質(zhì)睡裙,垂墜感極好,完美勾勒出纖腰肥臀,因為還沒來得及穿內(nèi)衣,兩顆慘遭□□的小果果也高高的凸起,顯得分外誘人。 蕭從衍的眼神暗了暗,可是估計到昨晚把人要毛了,還是忍住了燃起的□□,微微啞著嗓子對著顧安安說道。 顧安安可不知道那匹狼又在想什么黃色廢料了,瞪了他一眼決定今天晾他一下,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那么過火,她都說不要了,還一個勁的.......顧安安甩了甩腦袋,不去想昨晚上那羞人的畫面,繞開他直接往餐廳走去。 “我昨天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 蕭從衍將鬧脾氣的小丫頭抱到懷里,鼻尖碰著鼻尖,說話時的熱氣都噴在了臉上,讓人怪害羞的。 “說,說了?!笨粗拸难苌钋榈难凵?,和英俊的面龐,忠實的顏狗安安腦子當(dāng)機了一秒,迷迷糊糊地回答。 豈止說了,昨天晚上她被翻來覆去的時候,蕭從衍嘴里就沒停下過情話,都不知道那么一大段不重復(fù)的話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那我今天一定還沒對你說過,安安,我愛你,接下去的余生,每一天,我都想對你說,我愛你。” 蕭從衍的聲音溫柔而又蹥蜷,讓人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顧安安紅著臉,這么一段情話下來,什么脾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和剛被順了毛的重重一般,溫順地窩在了蕭從衍的懷里。 “我也愛你。” 原本覺得說出這樣rou麻的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可是情到深處,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 蕭從衍的眼神在顧安安說出那句話的瞬間綻放異彩,將懷里的姑娘摟得更緊。 他不是爸爸,他會牢牢守護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他們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未來他們的孩子,會延續(xù)這一份幸福。 番外一(重重的動物園游記) “東西都備齊了嗎,團團的小水壺,還有圓圓的花朵頭圈?!?/br> 一大早的,蕭家就顯得極其熱鬧,到處都能聽到顧安安的聲音。 “都準(zhǔn)備好了,我的蕭太太?!笔拸难苌砩隙伎鞉鞚M東西了,尤其是其中的兩個大件,一個穿著小襯衫和小西褲的男娃娃和一個穿著粉色小公主裙的女娃娃,一人占了一個胳膊,被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г趹牙?,一大兩小看著忙碌的女主人滿是笑意,尤其是兩個小寶貝,嘻嘻哈哈地湊在一塊,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顧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東西沒拿了,沖著丈夫和孩子笑了笑,一家四口朝著屋外走去。 “喵喵喵喵喵~~” 隔著關(guān)上的大門,屋里傳來幾聲貓咪的慘叫,顧安安這時候才想起來什么東西忘帶了,她把重重給落下了。 現(xiàn)在的重重已經(jīng)是一只二十多斤重的巨貓了,完全不負(fù)它壓倒炕的美稱,無論擱哪兒,那都是一坨不容忽視的rou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