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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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閃過一絲小小的失望,蕭從衍低頭看了看還沒平靜下來的小兄弟,看來今天又要苦了他了,再過一段時間,香噴噴的大餐會有的,他要把這些年拉下的都補上。 一頭饑餓了多年的大野狼,到時候一旦開葷起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到時候顧安安就會知道有一個又帥胸又大,身材健壯,體力充沛的男人,是一件多么痛卻快樂的事了。 ***** “來就來唄,帶什么禮啊?!?/br> 顧紅咧著嘴看著顧安安和顧向文拎來的東西,二話不說就拽到手里,身體力行的解釋了口是心非的最高境界。 “你看,我都說了不用送禮了,他們非要送,咱們也別寒了弟弟meimei的心。”顧紅做完那個動作才察覺到不對,趕緊朝著邊上的趙傳薪說到。 他們倆才剛搬進來沒多久,很多東西確實也沒置辦,暖壺就兩個,原本都是各自在寢室里用的,可是一個小家庭兩個暖壺哪里夠啊,大冬天的每人泡一次腳洗一把臉就沒熱水了,原本兩夫妻就商量著是不是趁有空的時候再去供銷社買兩個回來,顧安安他們送的兩個暖水壺剛剛好,省了顧紅一筆開支。 還有那毛毯子,上頭一朵朵紅艷艷的印花特別符合顧紅的喜好,她趁大伙不注意偷偷往里頭摸了一把,面料很不錯,不是那種便宜貨色。 顧紅是滿意了,趙傳薪卻覺得他們作為大姐和大姐夫沾弟弟meimei的便宜不好,尤其是自己婆娘那性子,可不能讓她嘗到占人家便宜的甜頭。 “既然都是你們的心意,我和你大姐也就收下了。” 趙傳薪的話讓顧紅一喜,覺得自己的男人今天終于跟她一條心了一次。 “等你們結(jié)婚了,我和你大姐也會挑一份禮還回去,到時候你們可別不收?!?/br> 顧紅的笑臉才剛掛上呢,聽了趙傳薪的話頓時臉一垮,心像是被刀攪一般,等三叔家?guī)讉€臭小鬼都結(jié)婚了,那時候他們怕是也工作了,照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到時候只會往上添錢送回禮,絕對不會讓人家吃虧,這么算起來,她現(xiàn)在是占到了一點便宜,實際上最后還是吃虧的那一個啊。 “你們姐夫說得對?!?/br> 這句話幾乎是顧紅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笑的比哭還難看,顧安安覺得大堂姐那臉都快抽筋了。 不過即便這樣她居然也沒反駁大姐夫,實在是太稀奇了。 顧向文原本還對meimei的話抱有懷疑,現(xiàn)在實際觀看了兩人相處的這一幕,才確確實實肯定這大姐真的是被大姐夫吃的牢牢的,要是大姐夫有個歪心眼,他或許會頭疼,可是大姐夫的人品在現(xiàn)在看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品性正直,為人可靠,有這樣一個大姐夫在,想來家里可以少了不少煩惱了。 “麗妮兒和你們大姐夫的弟弟已經(jīng)在屋里了,桌子上有瓜子花生和熱茶,我和你們大姐夫還有幾道菜沒做完,你們要是肚子餓,可以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顧紅是扣的,可是今天是她和趙傳薪領(lǐng)證的日子,即便是要請和她一直都不對付的二房三房家的弟弟meimei吃飯,她也不想隨意糊弄過去,今天這一桌子菜,她還是出了點血的。 顧安安和顧向文朝房里走去,顧紅和趙傳薪租的是以前的那種私房,簡單的三合院形制,卻沒有三合院精致,只是普通的圍合的平房,隔成三戶人家,租給那些來首都讀書或是沒有自己房子的人家。 顧紅他們住的是東側(cè)的房子,一共兩間房,進門是吃飯宴客的堂屋,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好幾道涼菜,也沒人坐著,只是聽到臥室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聲,顧安安和顧向文朝里頭走去。里頭的那間是臥室,顧麗和一個陌生的青年盤腿坐在炕上,吃著瓜子喝著茶。 這兩間房間還比較簡陋,雖然是租的房子,可是不出意外就是顧紅和趙傳薪接下去幾年的小窩了,墻都是自己粉刷過的,還用紅紙裁了不少喜字,貼在門口和窗戶上,有幾分喜氣,臥室的炕頭上掛著一個木制的相框,里頭赫然是顧紅和趙傳薪的合照,兩人穿著綠軍裝,坐的筆挺挺的,中間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不是特別親密,只是笑的都很開懷,這年頭的結(jié)婚照多數(shù)都是這樣的,太親密的動作,當(dāng)事人或許會放不開,擔(dān)心被人說不正經(jīng)。 顧紅和趙傳薪現(xiàn)在正在院子里搭的小廚房里燒菜,不時有飯菜的香味傳進來。 顧安安環(huán)顧了四周,雖然作為一個家還少了很多東西沒置辦,可是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夫妻兩人,都是準備要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不管以前怎么樣,此刻顧安安是替顧紅感到高興的。 犯罪了都有改過的機會呢,顧紅以前的所作所為也就惹人煩了些,還沒到犯罪的程度,要是她真的能夠改好,最為親人,她怎么能不替她開心。 打量完了屋內(nèi)的環(huán)境,顧安安將目光放在了顧麗和大姐夫的弟弟身上。 說起來自從來到首都之后,她和顧麗見面的次數(shù)不算多,也就每個月一到兩次的頻率吧,多數(shù)都是因為家里寄來了東西,她幫著顧麗拿過去,或是顧麗得了什么好東西,再給顧向文幾個送過來,雙方相處還算融洽,但是并不能說親密,可是看模樣,兩邊都還是挺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的。 顧麗在聽了大姐的勸說后,勉強扭轉(zhuǎn)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不再仗著原身的記憶,總想著去顧安安手里騙點搶點什么東西,可是真正心無芥蒂的相處,顧麗是做不到的,她也就是個普通人,顧安安這人生太幸運了,幸運的讓人沒辦法不嫉妒啊,她怕自己和對方相處久了,紅眼病就又犯了。 別的不說,人家啥都沒做可是白白收獲了長輩饋贈的四合院呢,再過些年那院子就是天價,自己這學(xué)期辛辛苦苦的想辦法賺錢,因為政策還未開明,也不敢做的太過火,現(xiàn)在賺到的錢,也就夠買四合院的一片瓦罷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包租婆的生活。 顧麗酸溜溜的看了一旁的小堂妹一眼,腦中循環(huán)播放當(dāng)初大姐的教誨,嘟了嘟嘴,哎呀,還是好氣啊,說來說去,為啥她沒穿越到顧安安身上呢。 “你是大堂姐夫的弟弟吧?!鳖櫹蛭闹鲃雍湍莻€略顯拘謹?shù)那嗄暾f話,“我叫顧向文,是顧紅的二堂弟,這是我meimei顧安安?!?/br> “我叫趙傳宗,這次來首都是作為咱們家的代表,祝賀大哥和大嫂?!壁w傳宗沒說,他這趟來也是來打探一下大嫂的性子的,當(dāng)初大哥下放到農(nóng)場,每個月的工資多數(shù)都是交給家里的,這么些年,底下的弟弟meimei讀書結(jié)婚,靠的也都是這筆錢。 趙傳薪因為個子矮,模樣不出眾,當(dāng)初一塊的知青都沒有看上他的,他一拖就拖到了現(xiàn)在這把年紀,在來上大學(xué)之前,自己都隱隱透露出打算一輩子這樣單下去的意思了,雖然底下的弟妹明面上不說,心里還是高興,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大哥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大哥,他沒有拖累,將來賺的錢還不都是他們的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一直找不到對象的趙傳薪來到首都沒幾個月就報信回家說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的對象是老鄉(xiāng),還是和他同一個學(xué)校的大學(xué)生。 這對象好啊,大學(xué)生多了不起啊,不出意外,這個大哥將來過的日子可以將他們這些弟弟meimei狠狠甩到身后去了。 嫉妒是有的,不過他們也沒壞到詛咒趙傳薪這門婚事告吹,就是想著找了大嫂,還是個大學(xué)生,以后兩人的日子過得好了,還能不能幫襯著他們兄妹。 就趙傳宗對顧紅短暫的相處,他覺得他們兄妹美好的盼望估計是要告吹了,要是他們敢占大哥的便宜,那個大嫂完全做得出拿著菜刀追殺他們一家的事情來。 正是因為了解了顧紅的為人,趙傳宗此刻就顯得有些懶備了,心情抑郁,只想來幾兩燒刀子,掃掃心底的郁氣。 因為趙傳宗的模樣和趙傳薪差不多,就是比趙傳薪白一些,個頭再高一些,看上去也是個很老實的男人,只是一個照面,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那么白眼狼的事,再介于他趙傳薪弟弟的身份,顧向文和顧安安都對他很客氣。 這一頓飯有菜有魚有蝦有rou,趙傳薪的手藝還非常不錯,所有人都吃的很開心,尤其是顧麗,她和顧紅那可是有仇的,這趟來也是礙于大姐夫著實不錯的緣故,她沒買什么東西來,就給了五塊錢的紅包,她覺得買東西沒有給錢劃算,天知道在送這紅包的時候她有多不情愿,就想著能多吃一點,能吃回多少本錢那都是賺的。 等回去的時候,肚子挺挺的,差點沒把自己撐死。 趙傳宗買了明天的火車票,今晚就在招待所住,趙傳薪把弟弟送到門口,招待所就在不遠處,都是成家立業(yè)的人了,他也沒把對方當(dāng)成當(dāng)初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頭連路都不會走的孩子,一步一步的跟著。 “怎么,怕我給他塞錢啊。” 趙傳薪關(guān)上門看到偷偷躲在墻后,就和那間諜似得偵查的媳婦,頗有些哭笑不得。 顧紅沒來得及躲,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就是懷疑他,畢竟當(dāng)初自己男人可是一人把幾個弟妹給拉拔大的,沒得什么好處,反倒被拖累的現(xiàn)在才娶上媳婦,她還真擔(dān)心自己男人不禁哄,即便是結(jié)婚了,也私底下貼補那些不知道滿足的人呢。 要是真的這樣,顧紅還真干得出趙傳宗原本想的那件事來。 “你看看你,總是覺得你三叔家有錢,為什么不幫著你們家一些,最好給東西給錢,給的少了你還不高興,放到自己身上,也沒見你樂意我?guī)椭鴤髯谒麄儼??!?/br> 趙傳薪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教育媳婦的機會。 “那不一樣?!鳖櫦t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三叔多有錢啊,還有她爺爺,老頭老太太的錢都被三叔給哄走了,他幫著他們一點,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什么不一樣,你三叔也有自己的家庭,一旦有了小家庭,更多的當(dāng)然是經(jīng)營自己的生活了,你放心,你男人不是那種糊涂蛋子,傳宗他們也都成家立業(yè)了,當(dāng)初我供他們,因為我是老大,他們還是孩子,但是凡事都有個度,現(xiàn)在我在無底線的幫他們,不是幫,那是害,再說了,咱們將來也會有孩子呢,我這個當(dāng)爸的不得給孩子攢下厚厚的家底啊,尤其是姑娘,嫁妝得多攢點,省的將來隨了你這個媽,看人家的東西都是好的?!?/br> 最后那句話讓顧紅有些氣了,她閨女那必須隨她啊,不隨她難不成還隨趙傳薪這個爹不成,即便顧紅再怎么違心,對著趙傳薪那張臉也夸不出一個好字來,自己雖然也不好看吧,但是離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過趙傳薪的保證還是很讓顧紅開心的,也越發(fā)確信自己當(dāng)初做下的決定沒有錯。 “行了,日頭也不早了?!?/br> 趙傳薪朝屋里走去,在經(jīng)過顧紅身邊的時候,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人一把報了起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了臥室,他在農(nóng)場待了十多年了,個子不高,身體可是十分健壯的,抱起顧紅就和抱起一床被子一樣簡單。 顧紅一時不備,驚呼出聲,兩條隔壁緊緊抱著趙傳薪的脖子,意識到要發(fā)生的事,從脖子到臉頰都紅成了一團,平凡無奇的臉在此刻也隱隱有了艷色,格外誘人。 “抓緊時間讓咱們兒子閨女出來吧。”趙傳薪顛了顛懷里的媳婦,顯得十分迫不及待了。 兩人笑鬧著,氛圍前所未有的融洽。 ☆、回家 現(xiàn)在天氣漸漸轉(zhuǎn)暖了, 原本蓋著的厚實的大棉被就顯得有些過于笨重了,當(dāng)初顧建業(yè)給閨女買的被子是那種可以拆卸的雙胞胎被, 也就是一床被子里有兩條被芯,每條都是四斤重的,加起來正好是八斤,足夠大冬天使用, 等天氣漸漸轉(zhuǎn)暖后,就可以拆掉其中一條被芯, 過渡期間,在上頭壓些脫下來的棉襖之類的蓋著,正好能在春秋天使用。 “你也真挺夠意思的?!笨粗谝慌圆鸨蛔拥念櫚舶?,許雙雙忍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顧安安不明所以, 放下手中的活計,好奇的朝她看去。 許雙雙說出嘴里的話來就后悔了, 她也就是聽好友金藝說顧向文似乎和顧安安的好朋友, 那個時常和她一起吃飯的小姑娘好上了, 一時有些不忿,這才脫口而出了剛剛的那句話。 等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她這想法很站不住腳啊,往大了說她和顧向文壓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一開始就是自己先動的心,先猶的豫,往小了說,顧安安和她的關(guān)系就是普通室友的關(guān)系, 平日里偶爾會說些話,并不十分親密,她憑什么要求顧安安當(dāng)她肚子里的蛔蟲,猜她每天在想些什么,并且努力滿足她。 要是將她剛剛的反應(yīng)和原因說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她腦子有病。 許雙雙認識到剛剛的話是自己不對,可是又死要臉不肯道歉干脆就板著一張臉,也不敢直視顧安安的目光,當(dāng)做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出門在外,顧安安輕易都不喜歡和人爭執(zhí),因為煩,而且浪費時間,看著許雙雙心虛的閉了嘴,剛剛她說的話也沒有指向性,雖然陰陽怪氣的,可也說明不了什么,因此顧安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懶得再搭理她,專心整理自己手上的東西。 一直觀察著兩人之間的暗涌的金藝見狀松了口氣,她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許雙雙讓她換一個目標,哪知道對方氣性那么大,自己和顧向文壓根就是沒影的事,率先就吃上醋了,也不怕把自己酸死,一開始金藝還擔(dān)心許雙雙說漏嘴供出自己,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閑事,看著兩人似乎沒有要吵起來的征兆,這才放下心來。 “安安,你接下的時間還會回寢室嗎?”相處的久了,杭臘梅也顧安安也熟悉了許多,總算不像一開始那樣一直都悶悶的,不主動和人講話了,只是她的性子還是內(nèi)向的,說話的語調(diào)細聲細氣的,要不是顧安安耳力好,或許都聽不清她到底講了些什么。 只是這樣的杭臘梅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上卻有不一樣的光彩,顧安安曾經(jīng)旁聽過俄語系的課程,當(dāng)時教授請人翻譯了一段俄文的小詩,那首詩還是班上的人頭一次聽,要將它翻譯好,除了詞匯量要豐富,在文學(xué)方面的造詣也是有講究的。 當(dāng)時那個教授叫的人正是杭臘梅,整個大教室里除了原本選了這門課的五十個學(xué)生,還有許多和顧安安一般,對這個俄文學(xué)發(fā)展史課程有興趣的學(xué)生,當(dāng)時顧安安都替她捏了把汗,擔(dān)心她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話,自己把自己給嚇死。 結(jié)果出乎顧安安的意料,杭臘梅不僅完整的將那首詩翻譯下來,遣詞用句都十分優(yōu)美,聲音雖然還是有些輕柔,可是一字一詞都吐字清晰,配合著那首詩蘊藏的浪漫感情,聽上去格外動聽,在她翻譯完后,教授和同學(xué)都自發(fā)鼓掌。 看著雙眼發(fā)光,完全不同于平時那般羞澀的姑娘,顧安安都快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也是那一詞以后,顧安安覺得自己這室友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只要她能改變自己那個害羞怕人的毛病,或許她就能達成自己的目標,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外交官。 一個學(xué)期快結(jié)束了,杭臘梅在顧安安時不時的鼓勵下已經(jīng)進步許多了,現(xiàn)在的她至少會回應(yīng)別人的招呼,遇到熟悉點的人,還會主動問好,當(dāng)然首先你得耳力好,聽得見她蚊子叫般的問好聲。 羅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顧安安對杭臘梅的改變還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 “應(yīng)該不經(jīng)?;貋砹税?。”顧安安笑著對杭臘梅說道,“現(xiàn)在課程也不多了,我應(yīng)該會在家里復(fù)習(xí)期末考,咱們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還是挺高的,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拿到一獎?!?/br> 水木大學(xué)作為頂級學(xué)府,獎學(xué)金這一塊自然是不會吝嗇的,一等獎學(xué)金據(jù)傳有一百塊錢,二等獎學(xué)金八十,三等獎學(xué)金五十,還有鼓勵獎,十塊錢。 獎學(xué)金是按比例給的,顧安安他們臨床醫(yī)學(xué)這一屆有四十八個學(xué)生,一獎一人,二獎三人,三獎五人,鼓勵獎最多,足足有十五人。 說起來,只要學(xué)習(xí)努力,有一半的學(xué)生能夠拿到獎學(xué)金,這年頭對于大學(xué)生這的是很重視了,免學(xué)費不說,又是給補貼,又是提高獎學(xué)金比例,只要稍微掙點氣,真的一點都不需要擔(dān)心給家里人增加負擔(dān),沒準還能貼補家里,給他們減負呢。 顧安安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拿三獎是一定的,只是一等獎學(xué)金就有些懸了,畢竟名額也就一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考試當(dāng)天的發(fā)揮就是最好的。 “嗯,我也想拿獎學(xué)金,這樣我就能給三個姐都添一條絲巾了,等咱們放假回家,天氣正正好,走親戚串門的時候,系著絲巾一定漂亮?!?/br> 杭臘梅沒覺得顧安安說大話,或是覺得她的話有炫耀的痕跡,對著她點了點頭,也表示了自己的期望。 顧安安知道杭臘梅有三個jiejie,還有一個弟弟,父母一視同仁,可是爺奶都是重男輕女的,總覺得她一個姑娘就不應(yīng)該念那么多書,家里的錢都應(yīng)該緊著弟弟來,要不是父母的立場堅定,加上自己出嫁的jiejie的支持,她怕是也念不到現(xiàn)在。 杭臘梅的弟弟比她小五歲,現(xiàn)在在年初中,也是花錢弟弟時候,她每個月省吃儉用寄錢回去,就是為了堵爺奶的嘴,讓他們能看在錢的份上對她爸媽好一些,尤其是她媽,早些年沒生弟弟,日子苦的就和那黃蓮水一般。 杭臘梅每個月的補貼總是有限的,她省了又省,存下來的錢還是有數(shù)的,因此她也早早盯上了那筆豐厚的獎學(xué)金,她也沒顧安安那么高遠的志向,要是能拿到三獎,她就有回家的火車票錢,還能給jiejie們買禮物了。 許雙雙撇了撇嘴,她的成績屬于專業(yè)中游,拿個鼓勵獎都得看當(dāng)天的考運呢,更別提更高的一二三等獎學(xué)金了,因此聽著顧安安和杭臘梅的話,在她帶有偏見的耳朵里還是炫耀居多。 她家的條件沒有金藝家來的好,卻也不算差,反正領(lǐng)到的補貼都是她自己的,家里人不會來和她要,但是想要更多的零花錢,也不太現(xiàn)實,不像金藝,還有充足的生活費。 獎學(xué)金還真是不小的一筆錢,尤其是一獎,可是四五個月的補貼,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呢,有了這筆錢,能買多少漂亮衣裳和首飾,能吃多少好吃的,最重要的還是他代表的榮譽,將來分配工作好一點的單位看履歷的時候,自然是在這些學(xué)生里頭先調(diào)。 許雙雙表現(xiàn)的再無所謂,心里也還是嫉妒的。 這年頭的學(xué)習(xí)氛圍濃厚,圖書館里的位置都是得靠搶的,多少學(xué)生自帶小馬扎駐扎在圖書館里,寢室十點熄燈,多少人打著手電筒如癡如醉的看著新的書冊,許雙雙也不例外,她心高氣傲,凡是都是想要爭先的,可誰讓能考到這所大學(xué)里來的都是外里挑一的天之驕子,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追的上的。 許雙雙就是屬于那種努力卻不怎么聰明的學(xué)生,之前在原來的學(xué)校估計是拔尖的,來到水木大學(xué),盡力了幾次,小考后的成績排名讓許雙雙的銳氣都被磨平了,現(xiàn)在處于半松懈狀態(tài),還是學(xué),卻沒有剛?cè)雽W(xué)時候那種認真勁兒了。 金藝家里有關(guān)系,水木大學(xué)的畢業(yè)證只是一個加分項,到時候保準能被分配去她媽的那個單位,前途光明,金藝也就沒有了什么奮斗的目標,加上她從小被寵到大,愛享受,當(dāng)初根本就沒有花太多的學(xué)習(xí)上,能考上水木大學(xué),純粹只是因為她聰明,即便那么懶,臨時抱佛腳學(xué)了幾個月也能有那么出眾的成績。 人變好很難,變壞卻很容易,許雙雙和金藝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被金藝給帶過去了,兩方作用之下,也就成為了現(xiàn)在的這個許雙雙。 不過好在無論寢室里的人到底都有什么小心思,當(dāng)下最重要的還是期末考,因為課程少了,顧安安也餓專心準備考試,基本一個禮拜也就去寢室一兩趟,寢室里顯得相安無事。等到考試結(jié)束,顧安安也準備回鄉(xiāng)去了,更不會有什么和室友接觸的機會了。 期末考試的成績會在假期寄回各自的戶籍所在地,獎學(xué)金除了期末成績,還有平時的表現(xiàn),因此到底獎學(xué)金花落誰家,還得等開學(xué)的了才知道。 ***** “吃桃子,你大姐挑的,甜的很,在上火車前都仔細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