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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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都一把年紀了,顧秀這點想法如何看不出來,只是正是因為這孩子心善,寬和,倒是讓老太太更加心疼她了。只可惜溫老哥對這些祛疤的外傷手段并不精通,不然還能讓他幫著看看。 “其實這傷淡,平日里用脂粉蓋蓋,應(yīng)該遮得住。”老太太湊近顧秀的額頭看了看,轉(zhuǎn)念一想,即便這傷去不了,但是可以想些辦法,讓這傷口看起來就和沒有似的,算算年紀,秀妮兒也要找婆家了,臉上要是有傷,恐怕說婆家的時候都會有些妨礙。 想到這兒,傅老太太仔細端詳了一下顧秀的臉,心思一動。 自己就想著把這孩子當(dāng)孫女疼,卻忘了自己還有個小兒子,算算年齡和秀妮兒正般配呢。 她不是個看重門第的人,相反,經(jīng)歷了這樣的劫難,她更看重的反而是一個人的人品品性,秀妮兒這孩子她看了這么多年,對上孝敬長輩,對下友愛弟妹,從來就不爭不搶,性子溫柔大方,但是她有底線,并不會一味的讓人欺負。 自家兒子的性子自己了解,和秀妮兒這性格正好相配,更重要的是她和老頭子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熬多久,有生之年,還是想要看著兒子娶上媳婦,生幾個孫子孫女,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了才能合眼。 這只是老太太的一個想法,畢竟這婚事還得兩個年輕人自己點頭,又不是舊社會了,只要父母定下,未婚夫妻不用見面就湊成一對了。 只是心里既然這么想了,老太太就忍不住對秀妮兒更加親近了,兩人都是那種溫柔又講理的性子,并沒有因為老太太看待她的眼光不同了就有什么摩擦,相反,老太太是越看秀妮兒越喜歡,總想著什么時候和建業(yè)通個氣,讓他在中間撮合一下。 ****** 顧安安可不知道自家親愛的堂姐的小桃花開始冒了芽,興奮的拿著自己這些天辛苦調(diào)配出來的雪膚膏來獻寶,雪膚膏和玉容膏都是那個絹帛上記載的秘方,玉容膏是平日里用來搽臉的方子,雪膚膏則是用來祛斑除疤的,所要用到的藥材比玉容膏更多更珍貴了些,因此顧安安做的時間有些長。 給大姐用之前,她先在自家親爸的身上做了點實驗,顧建業(yè)一個大男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小時候頑劣留下來的傷疤的,顧安安選的是他膝蓋上一個印子已經(jīng)很淡的傷疤,每天早晚一次,用了大概半個月,傷痕稍稍又淡了一層,只是隱約可見,要是能夠一直往下涂,這傷疤或許會越來越淡。 能不能徹底消失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但是只要能淡下去,那就是件好事,做完人體試驗顧安安就開開心心的來朝二堂姐獻寶了。 “咱們安安是要立志做神醫(yī)啊?!鳖櫺阈χo堂妹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酒釀丸子,這些年日子寬裕了,顧秀就用十幾斤糯米釀了一壇醪糟,香醇的甜酒給爸爸和大伯偶爾解解饞,剩下的用來煮糯米丸子,打糕,以及用來做糟魚都是極好的。 顧安安做的乳膏好家里的女人都知道,顧秀幾姐妹現(xiàn)在就用著,只是這祛疤的藥膏,其實顧秀心里是不報太大的希望的,畢竟縣城里的大夫都說了沒什么特效藥,給配的那些膏藥涂了也沒什么效果。 雖然安安現(xiàn)在在和溫爺爺學(xué)醫(yī),但是溫爺爺自己都不精通這一道,安安即便天賦再高,也不能研制出這么厲害的藥膏吧。 心里雖然不報希望,顧秀的面上對安安的這份心意卻是肯定的,在她看來,安安還是個孩子,自己要是不信任她,那不是打擊孩子的信心嗎,而且這是安安的心意,她怎么舍得辜負。 顧安安倒是看出來堂姐的這個夸獎其實是帶著安慰的語氣的,但是只要堂姐用了這藥膏,自然就知曉這雪膚膏的好處了。 本來這秘方也不是她研制出來的,堂姐不信任她怎么個小孩也是應(yīng)該的。 “安安,你那乳膏是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教我,到時候我就能自己給自己做了,省的麻煩你。”顧麗吃著香甜的醪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裝做好奇的對著顧安安問道。 那乳膏簡直比她后世偷偷用的她媽買的大牌護膚品還好用,要是能知道這乳膏是怎么做的,到時候開一家護膚品公司,那不是賺大發(fā)了。 顧安安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怎么這么多年了,這個堂姐還是如此天真。 “麗妮兒?!鳖櫚舶策€沒開口,顧秀先變了臉。 “安安,今天這酒釀丸子做的有些多,我給你盛一大碗,你拿回家去給爺爺奶奶也嘗嘗?!鳖櫺阌行慕蘭eimei,但是不好當(dāng)著更小的堂妹面前指責(zé)她,因此就想著先把安安給支走。 顧安安也樂的裝傻,三兩口喝完自己的那份,腆著圓溜溜的小肚皮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哪弥清伨漆勍枳映依镒呷?。今天家里做了白菜豬rou餡的餡餅,到時候拿一些來給二姐她們嘗嘗。 顧麗有些喪氣沒有問出來那乳膏的方子,哪里曉得,自家最溫柔不過的大姐,已經(jīng)準備要給她上一堂思想教育課了。 ☆、教育 “大姐, 你干啥啊。”顧麗看著大姐把自己拉進了屋,一臉嚴肅的和她面對面坐著, 覺得有些想笑。 “嚴肅些。”顧秀板了板臉,她還是第一次對顧麗這個小meimei用這種硬邦邦的語氣,顧麗一時間還真被嚇到了。 “你五歲落水之前,咱們爹媽都在, 可是咱們幾姐妹吃不飽穿不暖,那時候你就那么小小的一團, 渾身濕淋淋的,吹了涼風(fēng),整個人發(fā)著高熱,那時候咱們爹媽忙著和大伯娘爭辯, 沒人想著管你,是奶過來了, 催著他們把你送去了縣城, 救了你一條命?!?/br> 顧秀握著meimei的手, 說的話,都是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話。 “從那以后, 你的性子就變了,變得有些急躁, 做事瞻前不顧后,有時候還總是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闖了不少禍,還鬧了不少笑話, 那時候我都想著你還是不是我的meimei。” 顧麗的心高高提起,懷疑難道是大姐猜到了什么,只是大姐的下半句話又讓她松了口氣。 “后來我想啊,或許是差點沒了性命,性格轉(zhuǎn)變也是應(yīng)該的,說來大姐和二姐也是慚愧,那些日子還得讓你這個meimei來教,咱們的性子太好欺負,誰都能踩一腳,要不是你這脾氣爆起來了,還知道護著我和你大姐,那些年怕是被欺負還要更慘?!?/br> 顧秀頓了頓,看著meimei這些年漸漸出落的漂亮起來,不復(fù)小時候黑黑瘦瘦的模樣,伸手幫她把刺到眼睛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去,溫柔的動作讓顧麗有些害羞和不自在。 “我知道,這么些年你雖然不說,其實心底里一直羨慕著三叔家,還嫉妒安安那孩子,總是在奶奶面前和她別苗頭,想著從她那里占點好處,安安年紀小,可是性子大方,也總是讓著你這個堂姐,可是麗妮兒,做人得講良心?!?/br> 顧秀嘆了口氣,讓顧麗心底有些慌亂,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顧秀給制止了。 “這么些年,咱們能過上好日子都虧了奶奶,雖然她老人家一直都說自己是個偏心眼的老太太,可是好歹每次家里出了什么事,她老人家都沒有真的放著咱們不管過,那些年饑荒的時候,家里的糧食被媽送了些回她娘家,要不是奶奶看不下去,私底下貼補了一些,咱們或許都活不下來,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除了隊上分的人頭糧,也就是爺爺?shù)哪切┭a貼,只是爺爺?shù)难a貼在那些年也停了大半,他們的東西也就盡夠自己吃,分給咱們的,其實都是三叔家的口糧。” 顧秀不知道顧家提前藏了許多糧食,為了饑荒那些年爺奶給的那些糧食,這份恩情她在心里記一輩子,三叔雖然對她們沒有大伯熱情,可是真到了這種時候,也沒見三叔攔著爺奶不讓他們給糧,別的不說,就像這次她受了傷,也是三叔和二堂哥在醫(yī)院跑前跑后的,這些事顧秀也都記在心里。 “這么些年,咱們有那么一個媽,卻很少在村子里被指指點點,都是奶奶在前頭立著,幫咱們擋了許多不懷好意的人,人都是偏心的,十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呢,三叔出息,爺奶偏心他們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了,三嬸的父親對爺爺有救命之恩,別說偏心她了,要是沒有三嬸她爸,咱們這個家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呢,爺奶對他們再好都是應(yīng)該的,所以麗妮兒,你心里不能因此嫉恨爺爺奶奶,嫉恨三叔?!?/br> “這么些年我也看出來了,你對安安那孩子有敵意,可是你想想,人家的好日子可是人家爹媽自己掙來的,三叔有本事,他自然能給自己閨女最好的東西,咱們雖然比不上安安,可是看看村里同齡的孩子,咱們已經(jīng)很幸運了,村里的姑娘能有幾個像咱們這樣只要能念下去,家里就一直給錢去念書,你和春妮兒都是中專生,將來的好日子還在后頭,何必去眼饞人家,反倒讓自己的心里不好受?!?/br> 顧秀這番話算是推心置腹了,meimei總是氣她性子軟,不爭不搶,可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為什么要搶,奶奶對她們不差,只是沒有對安安來的好而已,可是安安是三叔三嬸的孩子,本來就招人疼,奶奶喜歡安安也是應(yīng)該的,至于三叔三嬸,安安是她們的親閨女,有什么好東西不給安安,反倒給她們幾姐妹,那才是奇怪呢。 “你問安安要什么乳膏的方子,難道真的只是想著什么自己做乳膏不麻煩安安?”顧秀通透的眼神,直直看到顧麗的心底,讓她瞬間有些心虛,不敢再看大姐的眼睛,她的這副作態(tài),讓顧秀的心里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安安送這些乳膏給咱們姐妹,那是安安的情分,咱們不能把情分當(dāng)本分,那藥膏這樣好,比市面上賣的雪花膏還出色,想來安安想這么一個方子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想著把藥方要過去,哪里來的這種美事?!?/br> “現(xiàn)在你眼紅安安的藥方,要是要到了手,將來心漸漸大了起來,見到安安有了什么更好的東西,你是不是也想要了?!鳖櫺悴幌雽eimei想的那么壞,可是人心都是不足的,所有的壞人都不是生下來就壞的,鼓勵哦對別人怎么樣先不說,對她和春妮兒還是真心的,她不想見到meimei真的變成那種丑陋不堪的女人。 這話顧麗沒法反駁,因為她的確看上了顧安安的很多東西,包括她將來的男人。以前她沒覺得她這么做不對,因為在她看來,自己是女主角啊,是天運之女啊,好東西緊著她來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被大姐這么一講,居然有些些許淡淡的心虛。 “麗妮兒?!鳖櫺阄兆eimei的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姐不求你這輩子多么大富大貴,多么有出息,咱們只要踏踏實實做人,一輩子無愧于心,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姐就心滿意足了?!?/br> “你看著安安有很多愛護她的親人,可是你也有啊,你有我,有春妮兒,還有爸,雖然他醒悟的有些晚,但是他現(xiàn)在待我們也是極好的,在我們的心里,你比安安重要?!?/br> 顧麗的眼眶有些發(fā)熱,心中受到了強烈的觸動。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她對于現(xiàn)在的生活還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總有一種站在上帝視角俯瞰眾生的心態(tài),此刻,她仿佛和這個身體渾為一體,她就是顧麗,顧麗就是她,生活不是游戲,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 “那大姐以后一定還要更喜歡我,比喜歡安安還要喜歡很多很多?!鳖欫惒活欁约含F(xiàn)在的年紀,硬是撲倒大姐的懷里撒嬌,借著這個動作,擦去了臉上的淚珠。 即便不去搶顧安安的一切,其實憑借著對后世的知曉,她已經(jīng)走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前面了,一個余陽罷了,他還不一定會喜歡她呢,她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可還是有大姐她們喜歡,將來她一定也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 “大姐喜歡你,只要你好好的,大姐就最喜歡你?!鳖櫺闼闪艘豢跉?,抱緊懷里的meimei,她還真怕她一條道走到黑,現(xiàn)在看來,這個meimei還是能教的。 ****** “蕭從衍,顧向武,你們的信。” 同班的戰(zhàn)友取回來幾封信,遞給剛從cao場鍛煉回來的兩人。 “行啊武子,每次寄過來的信就屬你最多,看名字,林月亮,老實交代,她和你什么關(guān)系。”相處了好幾個月了,早就都混熟了,說起一些親密的話題,自然也不那么拘謹了。 能當(dāng)兵的起碼都十六歲以上了,年紀大點的二十歲也是有的,這個年紀有對象那不是件稀罕事,不少家鄉(xiāng)都已經(jīng)定好了親,就等著隊上寫完報告,就領(lǐng)證呢。 蕭從衍看著遞到自己手上的那封厚厚的信封,忽然間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和顧向武的家信都是安安寫的,一大家子有什么話想和他們說的,都寫信上了,每次來都是厚厚的一沓,蕭從衍的那份和顧向武的那份是分開的,保準厚度均衡,一點都不偏心。 按理這信是自家胖丫頭親手寫的,里頭也有好些話是胖丫頭對他的關(guān)心和囑咐,可是蕭從衍看著一旁顧向武那嘚瑟的模樣心里頭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沒道理自己比那小子高,比那小子帥,比那小子還聰明,卻沒有那小子找找到對象啊??粗鴮Ψ嚼状虿粍拥膬煞庑?,再看看自己這一封信,蕭從衍覺得那小子實在是太禽獸了。 林月亮才十五吧,他是怎么好意思下手的,自己對胖丫頭起了心思,可還是一直忍著呢,忍著等她再大點再出手,忍著忍著,都快忍出病來了。 蕭從衍盯著手上的信,很得不將它盯出朵花來。 不行,那丫頭還是太小了些,可是自己也不能再這樣干看下去,首先,得有一個改變,那就是讓胖丫頭把每次想要寫給他的話單獨的寫一封信,這樣信封上頭寫的寄信人就不會是顧家大家長的姓名了。 到時候,戰(zhàn)友們都會來問他顧安安是他什么人,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 沒人知道蕭從衍此時面無表情的臉底下有那樣悶sao的想法,誰讓他平日里表現(xiàn)的太好,一看就是個正經(jīng)人,怎么會有那么不正經(jīng)的想法。 蕭從衍想好了主意,心情頓時就好多了,只是看到一旁嘚瑟的顧向武事還是有些不滿,看著被人疊羅漢壓在最下頭大呼讓他救命的未來二舅子,蕭從衍毫不客氣地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地撲在了最上頭。 爺爺說了,要融入軍隊最好的做法就是先融入一個小集體,你看,他現(xiàn)在這是在堅決履行爺爺?shù)慕陶d呢。 ☆、蕭家 “你變了?!?/br> 顧向武抓了一把凌亂的頭發(fā), 扯了扯皺巴成咸菜干的衣服,對著蕭從衍悲憤地說到。剛剛他都用眼神向他求救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居然都不搭理他,反倒跟著那些人一塊攻擊他一個,簡直喪心病狂到天理難容啊。 顧向武覺得自己受傷了,如果蕭從衍愿意跟他道歉, 并且把上次meimei寄過來的rou干分他一些,他愿意和他和解, 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他。 說來也是巧,這個時候搞到一些豬rou雞鴨rou還不那么困難,但是在牛為主要勞動力,暫時還沒有普及機械化的農(nóng)村, 想要吃到牛rou,就是件十分困難的事了。 小豐村有兩頭黃牛, 一公一母, 是在饑荒過去沒多久的時候從外頭農(nóng)場買來的, 平日里負責(zé)耕地拉車,今年也就六歲, 在黃牛的壽命里頭也才剛剛性成熟,根本就沒到老死吃rou的時候, 想要等到隊上殺牛分牛rou,估計還得等個十幾年。 現(xiàn)在市面上的牛rou,一般都是正常老死的?;蚴且馔馑劳龅呐T讱⒑蟮膔ou,前些日子, 紅旗農(nóng)場的老黃牛壽終正寢了,苗鐵牛借著公社副社長的便利,幫著顧家買到了三十斤牛rou。 因為牛rou緊缺,一般農(nóng)場殺牛了,大半都是內(nèi)部消化的,只有極少數(shù)的會拿去供銷社售賣,那頭牛約莫七百斤的重量,只送去了供銷社兩百斤,剩下的牛rou都讓附近的幾個村的村民給分了,雖然牛rou價高,買一斤牛rou的錢都足夠買上好些斤豬rou了,面對這千載難逢的好事,大伙狠一狠心,你要一斤,我要八兩的,也都樂意給家里人開開葷。 牛rou筋道,照村里的老說法,小孩子吃了牛rou,將來就能長得和牛一樣強壯,抱著這樣美好的幻想,那段日子里,村子里一直飄蕩著牛rou的香味,每個孩子都樂的眉開眼笑的。 顧家除了那三十斤牛rou,顧建業(yè)又趕著農(nóng)場把牛rou送去供銷社的當(dāng)天,去供銷社又搶了二十斤牛rou回來,這東西不用rou票,只要錢就成,顧建業(yè)還不可勁的買啊,要不是后頭排了一長隊的人,怕引起眾怒,顧建業(yè)能把那些牛rou都給包圓了。 這五十斤牛rou,自家人吃的并不多,因為惦念著在黔西當(dāng)兵的顧向武和蕭從衍,大伙就想著怎么把這牛rou做好了給他們送過去,顧安安干脆自告奮勇的提出將那些rou做成牛rou干,做rou干之前鹵制的調(diào)料包是朱叔友情提供,一共兩個口味,香辣的和五香的,做好的牛rou干嚼勁十足,尤其是香辣味的牛rou干,辣中帶麻,麻中帶香,越嚼越覺得好吃。 十斤牛rou做出來的牛rou干也就四五斤的模樣,顧安安用了三十斤鮮牛rou,做出來的rou干也就十四斤出點頭的重量,兩種口味各占一半,這rou干一寄過來,頓時就受到了全班上下的好評,顧向武知道這rou干是meimei做的,嘚瑟的不行,別人夸他幾句,他就飄飄欲仙了,你一塊他一塊的,把自己的那份大方的散出去了大半。等腦子清醒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把自己的那份都送的差不多了。 雖然東西都是裝一起的,可是大概的分量顧向武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他自認光明磊落,自然不好意思占蕭從衍的那份,這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吃寶貝meimei寄來的好吃的rou干。 “呵呵?!笔拸难芨哔F冷艷的賞了他兩個字,胖丫頭親手做的牛rou干,那必須要好好珍藏著,送到這蠢蛋手里,沒一會兒的功夫怕是又被那群狼給坑完了。 顧向武覺得自己的心受傷了,捂著胸口的位置,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 他一定是嫉妒自己找到小媳婦了,顧向武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掏出剛剛被大伙壓在地上的時候藏得好好的信,臉蛋有些微微紅,只是最近一直密集訓(xùn)練,臉都快黑成煤球了,即便是臉紅了,也看不大出來。 不知道今天月亮又要怎么耍流氓了,有一個直率的對象,實在是讓他很苦惱啊。 嘿嘿嘿,顧向武偷偷的躲進被窩里,把被子往頭上一罩,拿出手電筒偷偷看了起來。 牛rou干什么的都是沒媳婦的人吃的,他有情飲水飽,現(xiàn)在肚子已經(jīng)撐壞了。 “衍哥,有人找。” 一個個剛剛鬧了一通出了一身的汗,三三兩兩都去水房沖澡去了,動作麻利的人拿著臉盆回來,頭發(fā)濕濕的,初秋的時節(jié)光著個膀子,就一條大褲衩,也不覺得冷。 不過這幢宿舍全都是男兵,怎么穿都無所謂。 蕭從衍聽到那人的話,有些疑惑,不知道誰會在這時候來找他。 “大哥?!?/br> 蕭從衍麻利的下樓,樓下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同樣穿著一身綠軍裝,筆挺挺的站在樓下,看到他下來,靦腆了朝著他笑了笑,站在他邊上的人比他的個頭更高一些,體格看上去也更強壯,只是對方似乎并不是軍隊里頭的,穿著一身便衣,看著蕭從衍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你找錯人了?!?/br>